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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往事

“恪儿,你在做什么呢?”温柔的女声传来,一少妇打扮的女子从回廊走来,“瞧你满头大汗的......”说着便蹲下身为那小小的稚儿拭汗。

那稚儿大约五岁左右,小小的身板挺的直直的。闻言他抬头对着女子唤了一声,“娘......”一双眸子端的是清明透亮,见女子把帕子靠过来便自然的把额头凑了过去。“我在刻剑!”说着就把手中的东西高高举起。

女子看了那隐约能看出剑形的木棍一眼,赞许道:“恪儿真是能干!”

稚儿自豪的笑了,腰板挺的更加笔直。

像是想到什么,稚儿又笑道,“那我要快点刻好,等爹爹回来给他看!”说着拉着女子往旁边的石椅上一按,

“娘你坐着等恪儿一会儿。”说着就又拿起了小刀自己弄去了。女子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别把手划伤了。”

“知道啦!”

女子看着身旁正认真刻木剑的稚儿,心里眼里都是满满的疼惜。

年轻的男子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温馨的画面:温柔娴静的妻子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可爱的儿子,儿子认真的摆弄着手中的东西。阳光像是在他们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纱,隐隐的散发着光晕。

男子的心里有块地方突然变的很柔软。他笑着走过去抱起了五岁的儿子,“小家伙在忙什么呢?嗯,我看看......”大手拿过孩子手中的东西。“嗯,是剑啊。”

稚儿乍一看见父亲回来就扑到他怀里高兴的唤了一声,“爹!”见父亲拿过木剑打量着,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身旁的女子似是没料到男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近他,随手取下他身上的佩剑递给一旁的小厮,一边问道,“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男子坚毅的面上闪过复杂,但也只是点了点头,“今日无事便早点回来了。”一把抱起腿边的稚儿,“你做的?”见他大力的的点了点头,很快又一脸忐忑的盯着他,那神情说不出的可爱,也让他略带烦躁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

“嗯,不错。”稚儿一听到他的肯定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那恪儿能告诉爹爹长大后想做什么吗?”

“我要成为像爹爹这样的人!还要做个武艺高强的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和女子相视而笑。彼时风光霁月,晴空正好。

没一会儿,男子敛了笑容,认真的对怀里的孩子说道,“你不一定非得成为像爹爹这样的人,但一定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顿了顿,他又说道,“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有担当的人,但你作为我们萧家的男人,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首先就应该有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爹爹很欣慰,恪儿不愧为我萧家的儿郎!”

稚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旁边女子嗔怪着说道,“看你,他都还什么都不懂......”

男子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他又低头对稚儿说道,“我们恪儿作为我们萧家的男人没有一柄剑怎么成?”说着回头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去把书房里的那柄仓湖拿来。”

小厮领命去了。女子蹙了蹙额,“这......他还这么小......”

听到自己会有一柄剑的稚儿一脸兴奋的道,“恪儿不小了!今年都有五岁了!”

“伤着了怎么办?那可是真剑!”

稚儿还想再说,被她不赞同的眼神给堵回去了。

男子笑道,“无碍,我萧家的儿郎又岂会被区区一柄剑慑住?”说着低头对怀中的小人儿笑了笑,“恪儿说是不是?”

稚儿忙不迭的点头,女子无奈也就随他们去了。

小厮把剑拿了过来,剑身像是生了锈般,古朴无华。

稚儿忙不迭的要去接过来,被男子拦住了,“你要拿的动才是你的。”

稚儿默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把手伸向小厮。小厮看了男人一眼,就把剑递了过去。

“啊!我拿的动!”稚儿抱着剑兴奋的叫道,看来那剑也不算重。

男子点了点头,“剑是你的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稚儿面前蹲了下来,“很多东西不能光看表面,内在才是最重要的。”他指了指剑,“一柄真正的剑其实是不需要过多华丽的装饰的。你手上的就是一柄好剑。一旦属于了你,就要好好爱惜。”顿了顿,“人也是这样。”

稚儿点头,高声说道,“那恪儿要做个像这柄剑一样的人!”想了想又加了句,“剑在人在!”

男子和女子相视一笑,眼里是藏不住的欣慰。

......

“娘!”稚儿看着女子胸前插着的剑惊恐的叫道,“娘!!!”

素白的裙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女子的发乱了,脸上也沾着血,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凄凉。

“恪儿......快逃......快逃......”女子推着稚儿,眼里是火一般的疯狂,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一滴一滴在夜色中晕开。

“娘!!”稚儿紧紧拉住她的裙角。

“快逃啊.....”女子喘息,声音渐微。最终化为一丝虚无。

“娘!!!”稚儿抱住女子,“娘!不要离开我!”

几岁大的孩子,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懂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尸体,稚儿见此眼里的悲痛立马被愤怒取代。他猛地拔出手中的剑向黑衣人刺了过去。却因为力气太下被半路劫了回来,小小的身子也马上被抓了起来。

“敢杀老子!看老子不......”

“住手!”黑衣人的话为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了,“王爷有令,留下这个活口。”黑衣人气闷的把稚儿丢在了地上。

稚儿紧紧的抱着手中的剑,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小嘴紧紧的抿着,额上的汗润湿了他鬓角的发。

“撤!”一黑衣人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一把提起稚儿,“烧了!”

稚儿回头,身后是一片火海,轰轰烈烈的燃烧着。

他现在知道娘没了,家也没了。

他狠狠的咬了抗着他的黑衣人的脖子,眼里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仇恨。

“啊!小兔崽子!”黑衣人疼的要把他甩下,却甩不下来,就一把抓过稚儿对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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