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色的唇瞬间变得煞白,男子轻咬,却是沾染了点点血迹,修长的手指是微微的颤抖。
白安安看着自家主公,非常惶恐,它走到主公面前。
“喵!”
这一声,将君子不喜魂游的神志唤了回来。
“安儿!”
君子不喜突然抱紧了白安安,低声轻唤。
“喵?”
主公,你怎么了?白安静静的被自家主公抱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慌乱。
明远山上,峭壁间,一棵松树从空中横长出来。
不过堪堪男人手臂粗,虽然谁小谁是练武之人,身体可以比常人轻一点,松树却还是颤颤巍巍的,怕是坚持不住了。
谁小谁从昏迷中醒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上方,云雾缭绕的倒也看不清,下方看来还是深不可测的距离,怕是没有这棵松树,自己早就粉身碎骨了。
“真是祸害,幸运成这样!”
谁小谁微笑,看了一下崖壁,思量了一下,运起内力,开始攀爬上去。
那松树在她提脚的那一刹那,“咔嚓”断了,谁小谁没有回头,那松树的尾端,猩红点点,还是温热的。
爬了半柱香的功夫,那药材还在老地方,像成了精似得,神情极是轻松自在。
毫不留情的折下,贴身放在胸怀中。
傍晚,冬天的夜里天黑的早,外面早就是一片漆黑了。
谁小谁还没有回来,君子不喜心里很是焦急。
李小丫已经不能拖了,谁小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砰”
院里的门响了。
君子不喜跑了过去。
门外一片漆黑,那女子的眼睛却是格外的晶亮,唇角也是微笑的。
君子不喜提了半天的心算是放下了。
“快去给她治病!”
“嗯!”
两个人一同走进室内,白安安呼哧呼哧的又跟了进来,累个半死,摊在地上却没有人理,索性用大尾巴把自己一包。
将两味药材的嫩汁挤在早就熬好的药汁里,顿时一股清香蔓延开来。
好在有刚刚的施针,李小丫的牙关并没有要紧,这药喂得也不费力。
喝了药,李小丫的呼吸总算是均匀了下来,热度也慢慢的退下来了。
正当大家动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面的谁小谁摔了下来,正好砸在白安安的尾巴上。
“喵!!!”
杀狐狸了啊!白安安一声惨叫。
君子不喜快步走过去,女子已经昏迷了,额上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已被咬破。
“小谁!”
声音并未将谁小谁唤醒。
君子不喜托着谁小谁的手突然感到一片温热,他的心猛的一跳,触目可见,那猩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像一朵妖艳的花,开在素白的手上,极是刺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
赶过来的李家夫妇看到这一目,瞬间哑然。
君子不喜冷静下来,吃力的抱起谁小谁,沉声开口,很是冷静,只有白安安看到自家主公那被握的发白的指尖。
“请带我去床上,我要把她放下来,给她检查。”
“哦....好的,跟我来。”
李家夫妻将君子不喜迅速带去自己的卧房,将人放在床上。
小心的让李小丫的母亲兰花,托着谁小谁的头。
脉象很乱,头部受到撞击,瞳孔也有点涣散。
迅速取针,先稳住心脉,在头部的穴位上保守的扎上几针。
“这样不行!”
君子不喜呐呐自语,他还没有那种功夫,必须要找他师傅慕北才行。
冒着风雪,不顾他人的劝阻,君子不喜回到了自己屋里,期待着看见慕北。
可是,冰冷的屋子,却彻底的让他希望落空。
待了一会儿,在屋里留了纸条。
一来一回,铁人都冻成冰棍了。
李家夫妻赶忙又熬了一大锅姜汤,让君子不喜喝下去。
在李家夫妻和白安安殷殷期待的目光下,君子不喜喝下了一大碗。
搓了搓冰凉的手脚,坐到床边。
女子的脸色雪白,眉尖微蹙,纤长的睫毛也不时的颤抖,就是昏迷,嘴里也漏出一两点低哼,明显是疼得。
“小谁,疼吗?你明明是那般怕疼的,却总是隐忍着......”
君子不喜轻抚过女子蹙起的眉尖,低声呐呐自语。
白安安在自家主公面前绕来绕去,很是不安。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君子不喜却觉得要疯了。
这天天刚亮,李家夫妻一开门,一个醉醺醺的老乞丐就滚了进来。
李根暗想,看着老乞丐,应该就是能够救小姐的人了,想到小姐有救了心里是止不住的高兴。
李小丫醒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顾着还没有好全的身子,就在谁小谁和君子不喜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热泪盈眶。
这会儿,刚劝着夫子喝了一碗粥,听见父亲的嚷嚷,那笑就挂在了脸上。
慕北进来,看见自家徒儿脸上竟然泛着微微死气,不免心里一跳。
赶紧快步走去,床上的谁小谁还在昏迷,可是对比面前的君子不喜却是整洁异常。
见到师傅来了,君子不喜赶紧让开。
师徒两人也不废话,慕北醒了醒酒,开始诊断施针。
一盏茶的功夫,谁小谁的脑袋就被扎成了一个刺猬一样。
慕北的脑门上也沁出了汗水,君子不喜递上一方整洁的帕子。
慕北也不客气,接过一抹,白帕子瞬间变成乌黑,知道自己徒儿喜洁,也不准备还给他了,自己往怀里一团吧,就是一塞。
“师傅,怎么样?”
“不好,丫头从前本是被毒蛇咬过,加上脑部本来就受过伤,但是没有怎么样,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今儿又撞到了原来的那里,怕是......”
慕北没有说下去了,但君子不喜也是懂得医术的,其中厉害自是晓得的,却还是不死心。
“师傅,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您!”
君子不喜跪了下来,双膝跪地,男子膝盖金贵,就是父母也不需要这样,如今却是为了身边的女子,跪了下来,低声祈求。
慕北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只要还有一味药,丫头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当真!”
君子不喜一脸欣喜,双眼晶亮。
“师傅自是说有就有,那药叫做忘川。”
“忘川?”
“你是读书人,这忘川只在江湖流传,就是达官贵族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