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北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这就是你说的小小的麻烦?”
徒步踏上征途?恐怕还不等出发,野狼军团的一千名人渣士兵就会溜掉大半。
野狼军团的军团长大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的,伟大的巫师大人,请饶恕您的忠仆卡洛斯的无能。”
好吧,作为不久前还是一个以勒索抢劫为主业的小黑帮歹徒,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很不错了,实在不能再苛求更多。况且这家伙的忠心暂时也还没出现任何不好的苗头,王小北决定再大度宽恕他一次,皱眉道:“组建野狼军团应该有一笔专项军事拨款,难道你没有拿到?”
卡洛斯怒气冲冲地说道:“亚伦总统,那条该死的老恶棍、老狐狸,他告诉我,国防财政出现了严重的赤字,他没办法拨下一分钱的现款,倒是大方地把东部三行省所有的财政税收权都给了我,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真见鬼,我能从哪儿征收到东部三行省哪怕是一粒老鼠屎的税?”
王小北眉头皱得更紧。
站在亚伦总统的立场上,如果不打压卡洛斯,反倒是不正常了。他的行为并没有违犯这个游戏的规则,王小北没有任何理由为此向勃拉班施加压力。
而且,即使王小北这一次逼着勃拉班让总统亚伦拨出一笔款子给卡洛斯,但下一次呢?他不可能像个贴身保姆一样,事事操心亲力亲为,那还倒不如自己赤膊上阵到处去抢夺资源,还用得着耗费心思扶植卡洛斯么?所以,这种手段只有丢开。
话说回来,即便王小北铁下心去抢,只身双手又能抢得了多少东西?到时非但得不到多少资源,更会沦落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因此,扶植一个利益诉求者是必要且必须的。
王小北也没办法像无所不能的上帝和神仙一样,无中生有给卡洛斯变出大量的金银财宝和钞票来。那么,就只有用一种手段,来筹措野狼军团需要的庞大军费开支了。
“尽情发挥你的特长吧,卡洛斯。”王小北这样指示。
野狼帮的老大一愣,小心地问道:“您是说,像以前抢劫章鱼帮和可可帮那样黑吃黑?”
“蠢货。”
王小北怒其不争,恼火地痛斥:“你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黑帮分子了,而是一位高贵的国会议员,野狼军团的领袖,肩负着安可拉领土和民族的统一重任,是正义女神相中的新面首,你有权要求各界有能力的人士帮你分担一点义务。”
军团长大人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高声发出无比崇敬的质朴赞美:“伟大的、英明的巫师大人,您的睿智,简直比乞力马扎罗山更要令人仰望!”
于是,在第二天,罗安达稍为有点名望与身家的工商界人士都接到了一份请柬,受邀参加野狼军团举办的一个军民联谊座谈会。
联谊会举行得似乎相当成功。
在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的野狼军团的军团长大人慷慨激昂的讲演下,各位商人都深刻地认识到,身为安可拉的公民,在国家与民族即将一统的历史性时刻到来之时,每位有觉悟有责任感的公民,都应该深明大义,义不容辞地奉献出自己应尽的一份力量。大家深受感动,纷纷发言赞同军团长大人的观点。
然而在号召这些商人们捐助钱财或是军需物资时,解囊相助者却是寥寥无几,经过再三动员,仍然没有几个人响应。
卡洛斯非常愤怒,拍桌而起,厉声指责道:“铜臭蒙蔽了你们的双眼,腐蚀了你们的心灵,你们都是有罪的人,必将承受天父的唾弃与惩罚!”
军团长大人恶狠狠威胁一番后,怒冲冲拂袖而去,商人们都有些恐慌,忧心忡忡地看向其中的两人。
这两个人,是罗安达声望最高的两位超级富豪。
其中一位,是珠宝商兼矿场主曼努埃尔,他在安可拉拥有至少三块宝石矿区,垄断了百分之四十的钻石出口份额。实际上,罗安达人人皆知,曼努埃尔就是亚伦总统衣袍下的另一双手。
另外一位,是毕维斯先生。
毕维斯先生的年纪相当大了,是位来自欧洲的商人,具体国籍不详,在罗安达居住的时间超过了三十年。当年,罗安达港口在战火中严重损毁,毕维斯先生投入了庞大的财力参与了重建,如今罗安达港口的七座深水码头当中,有两座的经营权完全属于他个人所有。
并且,毕维斯先生还有一只远洋运输船队,及数量多达两百人的私人武装力量,就连亚伦总统对他也是异常尊重。
“真见鬼,这简直是在谋杀我宝贵的生命。”
珠宝商曼努埃尔强烈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愤慨而轻蔑地说道:“妄图高举正义的大旗,以冠冕堂皇的借口谋夺他人的财富,这套拙劣可笑的把戏,早就被人玩腻了,这个满身阴沟气息的家伙竟然还好意思拿出来卖弄?”
“您说的非常对,曼努埃尔先生,您的智识堪比贤者,向来为人敬重。”
一位商人先送上自己的奉承,随之话风一转,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卡洛斯都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如果我们真的一点点表示都不做,万一他借题发挥,挑唆不明真相的民众对我们进行声讨攻击,恐怕我们都会名誉扫地。”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曼努埃尔毫不在意,傲慢地哼道:“国家喉舌,可是掌握在以总统先生为领袖的政府手中,只要亚伦先生不点头,卡洛斯就是一个哑吧,休想发出自己的声音。”
“您说的对,或许是我们多虑了。只不过……”
这时另一位商人又提出了一个忧虑:“只不过,这位军团长大人的脾气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要是他暗中针对我们做出一点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他敢?”
曼努埃尔大声冷笑起来:“如果他敢使出他的恶棍习气干出一丁点不明智的事情来,我敢保证,他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才披上的光鲜外衣,将会被总统先生毫不留情地撕下来,再把他狠狠踩进他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阴沟里去。”
得意地扫视着众人,曼努埃尔嚷嚷道:“就这么说吧,我可不怕这个连臭气都没洗干净的家伙,我还巴不得他对我干出点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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