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宗没有回答他此时的话,拉住马头,挑了挑眉说道“怎么,要不要上马?”
拉起鞍绳,马蹄竖起,耳边扬起一阵风,马儿嘶鸣了一声,沮宗的左手如铁箍一样紧紧环住了曹琳的腰。
曹琳目瞪口呆,随着自己的颠簸看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拐上了马,阳光映着他的脸,说不出的虚幻,曹狠咬自己的下唇“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阻止我吗?你不和我一起来怎么阻止我的阴谋?”说完又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欠扁的表情。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没这闲情!”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吹过,而让她感觉到痒的却是沮宗那温热的呼吸!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说完,再次用力的甩起马鞭,马蹄声更是加快了频率。
呼啸的风神也彻底把曹琳囔囔抗议给淹没了。!
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了袁绍的大军,这还真是一匹好马。
这大半天的日子里,这袁绍的大军少说也已经出发了五六十里了,可是这马,载着两人却也能在不到两个时辰中赶上i袁绍的大军。
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马中代表,莫过于赤兔了。“赤兔马”本名“赤菟”,即红色的,像老虎一样的烈马,据说为汗血宝马。《三国演义》记载,赤兔马最早为西凉刺史董卓的坐骑,后被董卓用来收买丁原的义子吕布;吕布死后,赤兔马被曹操赏赐关羽;关羽被杀后,赤兔马思念旧主,绝食而死。
可是赤兔愿以身殉主,可是这匹黑马却看着自己的主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时,却选择了另外一个主人,这自古以来,马都是传唱的人类忠实的伙伴,可这背主求生的劣性还不还是赤裸裸的上演了吗,这畜生也不过尔尔罢了。
曹琳扯出一记冷笑,不经意的问道“这马叫什么名字?”
“名字?”沮宗深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迷惑。
“不会还没有名字吧?”
沮宗挑了挑眉“你给它起一个”
曹琳白了他一眼,这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得到这马,原以为他是多么在意,没想到,连名字都没有起,曹琳望着胯下的马,嘲讽的笑了笑,这就是你卖主求的结果啊。
“就叫散兽吧?”
“散兽?!”沮宗显然对这名字很不满意,不仅不满意,而且还很不了解。
得势则聚若蝇蚊,失势则散若鸟兽,甚至卖主求荣者颇多。这句话不就是对这散兽最好解释了吗?曹琳心里晕开一丝报复,这散兽的主人总有一天会得到她应有的失势,到时,他就会看着曾经如蚊蝇一样聚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怎样如鸟兽散去!
沮宗看着曹琳若有所思的样子,摇了摇头“罢了!既然说要你起,在如何难听,我也只能认了!”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曹琳一听嘴上又来劲了,也不管这马上的失衡,转过头喝道“我起的怎么难听了?这散兽的意思就是这马一到,无论是多么庞大的兽群都会一哄而散,你这没点脑子。。。。”
“吁~!”沮宗拉紧马绳,散兽嘶鸣了一身,霎时停住。
曹琳根本就没料想到这沮宗会突然停住,生气了?不会吧?这马的名字虽是难听,该不会真是要停下马来揍自己一顿吧?
“下马。”沮宗的嘴抿的紧紧的,邪魅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哼!下马酒下马,你以为我真稀罕?曹琳抬起自己的左脚,跳下马,坐着这样的马,还和这样的主人做一起,我早就想下了!曹琳越想越觉得自己下马是明智之举!
昂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沿着山间小路的往前走。
而后传来了快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耳边瓜果一阵风,不一会儿就看沮宗一身铠甲的背景后扬起厚厚的飞尘。
“呸!”曹琳对着这背影做了个鬼脸。真是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
这羊肠小道就只剩下她一孤弱女子了,曹琳拉了了领口,据刚才的目测,这离袁绍的大军也就不远了,曹琳抬头看了看这斜挂在山边的太阳,按自己的步伐,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上袁军。
山间不时的传来几声哀怨的猿啼,连按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虽自己未能坐上轻舟,可是这山间夕阳并不是时常能看见的,虽说这猿声给这山间的景色增加了不少萧条,可是却也残阳如血的风景,虽是充满肃杀,柔和的阳光就像金色的绸缎一样洒在这山间,美不甚收。
曹琳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自己脚步,虽说这风景宜人啊,可是这要是到了晚上就更不是闹着玩的。
这该死的沮宗会不会追女仔的啊,还说要追求自己呢这半路撂下自己是哪门子的泡妞的法子?!
曹琳一边锤着自己发酸的膝盖,一边嘟囔的骂着这扬长而去的沮宗。
“呃。。。。。好饿”曹琳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嘴唇都已经裂开出了血。
“咳咳。。。”曹琳被这浓烈的烟雾呛得难受。
难道是火烧山?不对啊,这四周一点热气都没有涌过来?
曹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靠着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后面传来叮叮当当的铁块抨击的声音。
呵!原来是袁军扎营地点啊。
唉唉,得来全不付功夫啊!曹琳终于找到组织了,就差跃雀的和党会师了!
不过曹琳头疼的是,这又该如何混进去?
假装得道高人,说是有点子给袁绍进献?
拜托,且不说自己现在一副落魄样多么不像高人,就自己眼瞎的历史,进去也不知道献什么计谋,这进去轻者则是被轰出,重则是项上人头跨在旗杆上三日,以儆效尤!
一个精壮小伙,误了出征的时辰,现如今赶过来?
我靠!什么脑子?看下自己洗衣板似的身板,精壮小伙?误了时辰?人家要是问你你是隶属与那堆的?这一编排,查无此人?得了,又死一次了。
曹琳在这石头后面急的抓耳挠腮,半天想不出办法,这要是在不进去,一个女子荒山野岭,虽说自己这模样不会被人给拐去,可是在这山间野兽倒是说不清了。
这帐中熟人确实是不少,可是都怪自己识贵人太多,不是将军就是谋士,此时不是在帐篷中商议计谋,也是在养精蓄锐!要是自己一股脑冲过去,这要是惊动了不必要的人,就像袁绍袁熙这帮崽子,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唉,天要亡我啊!
“咕咕咕~“肚子没完没了的唱着空城计。
一不做二不休,先填饱肚子再说!
看着天色也暗的差不多了,这沮宗是横了心不给自己好过的了,那就只能自己丰衣足食了!
趁着这巡逻的士兵换班时刻,曹琳蹑手蹑脚的走到一口挂锅前面,好险这扣锅,恰好就在这帐篷旁边,哈哈,这正好把这火光挡住,刚刚好把自己的身影给掩住。看到自己此番杰作,曹琳心里不由的得瑟了起来。
这锅中的汤水已经凉了,曹琳一个手伸过去,摸索了好久,终于从锅中捞出了一个大骨头,看不出是什么动物,曹琳此时饥肠辘辘,也不管这这肉是冷是热,只知道,这玩意能吃。
张开自己的大口,曹琳一口咬了下去,
“额?这怎么是温的,而且还咸咸的?“曹琳睁开眼睛,深抽了一口凉气,她咬的不是骨头,而是一只手,这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完了!
曹琳认命的沿着这手往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