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的主人一身银色的铠甲,身形高大,轮廓分明的脸就像那被风霜雨雪雕刻的更加冷漠,而此时这人的一双灰色的双眸毫无聚焦的看着曹琳,不像是在看曹琳,可又想把曹琳看个通透。
无论是谁,在白天遇到这么个人,都会心中泛起寒意,何况是在晚上看见了这么一个毫无生气的身穿铠甲的人,就像要来索命的地狱修罗一样。
可是曹琳却是长长须了一口气,还好这抓住自己的是高览这儿家伙,要是别的人,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三堂问审了。
高览也没想到在自家军营中遇到这号人物,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眼光一冷,把曹琳推近帐篷中。
曹琳完全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被他牵扯着,刚想问出个所以然,帐篷外穿啦一阵紊然有序的脚步声,曹琳看着这四五个士兵的影子在投在帐篷上走过。
自己还以为这这帐篷给自己挡住了身影呢,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影子映在这帆布上,自己还洋洋得意,这外面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帐内的发高览瞧的一清二楚了。
还好遇见的是高览,还好遇见的高览,曹琳拍了怕自己胸口。
“你来干什么?!“高览此时的声音已经达到零下几度,寒意渗人。
曹琳打了个颤,“我、我、”这可怎么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来,你在沮授那里倒是放肆的很!”高览坐在虎皮椅上,曹琳站在那里,心里叫苦不已,明明现在是她比他高,可是怎么感觉还是她在仰望他啊?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唉!这说来话长啊”
高览那灰色的双眸闪过凌厉,站起来,拽住曹琳的手腕,一个劲的往外揪
“你要干什么!”曹琳的手腕被他抓得快要断了,也不管现在什么情况,一个劲儿的嘶吼。
这一叫喊,倒是把周围巡逻的士兵给引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帐篷外喊道“将军,怎么了”
“退下!本将军在这里训着不受教的士兵!”高览用一记冰冷的眼神警告曹琳,曹琳顿时静若寒蝉。
帐外的人一听这冷面将军正在教训不知名倒霉的士兵,心中也惬意连连,这要是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拉进去,这以后的日子指不定有多难过。
“是!“帐篷外传来了一声利落的答应,再者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解释清楚,那么明日,你的人头将会拿来祭旗”高览丢下这么几句话,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脸威严。
曹琳此时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脑子也是前所未有的飞快,这可如何是好,实话实说吗?且不说他信与不信,这沮授与沮宗的暗斗,是万万不能对高览说的,自己对他一定也不了解,也不清楚他对这些事情吃哪种态度,要是他一个密告,这袁绍是打定主意不相信沮授的了,这再来这回事,再加上沮授天生性子就是清者自清,不愿多加解释的人,沮宗这人的能言善辩和袁绍对沮授的可以疏远,这件事无疑是给沮授一次歌重击。
曹琳咬咬牙,一横心,伸手抬到自己的发髻,一扯,这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曹琳瞪了一眼高览,高览的双眼还是深灰色,没有意思波澜,曹琳不禁有些挫败,不是说每个女扮男装的女的在身份暴露的时候,都会引来一片惊艳的吗?
唉,貌不如人啊!
“解释呢?”高览眯了眯眼,转过头,没有看她。
“我心属于沮授先生,现如今他一人身出险境,我甚是担忧,一时情急之下,也就跟着这大军赶了过来”
这可是大大实话,要不是这沮宗扬言要在她的面前对沮授下手,自己置于会走到这地方吗?
高览的眼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那灰色的深眸不带一丝感情,曹琳心下坦然也就直视回去。
高览再次抓住她的手,掀开帐篷,要往外面冲去。
“你又要干嘛我已经说了实话了!”
“带你去沮授那边!让他看看你是多么无理取闹!”高览此时的声音压低了不少,但是话语却重了不少。
这下曹琳可真是怂了,这要真到了沮授那里,还不糗死!可是这高览也九头牛拉不回的掘劲,这一天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拐到这里,这边的人还一个个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她心里的活腾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啊好啊,你就拉我到沮授那里,让所有人知道,我女扮男装潜入袁将军家中,现在又混入他的军营中,明天不用你那么费心割我的头来祭旗,我等会也就身首异处了”曹琳现在是反客为主了,拉着高览的手往不知名的方向冲去。
果然不一会儿,曹琳这瘦小的身子,就已经被高览拎回去。
曹琳现在是着实反败为胜了,心里洋洋得意,哈哈,你这高览现在还不愧疚死?还不好酒好菜招呼我?
“今天你就在这呆一宿,明日,我找个空闲时间,再把你带回沮授那边”高览说完披上自己的披风也就大步流星了。
曹琳一个人抬着头望着天空,这明天还是要见沮授?
“咕咕咕·”肚子自此响起
苍天啊,怎么我就这么苦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