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夜安塔的婚礼基本照搬慕迟雪,这不得不让慕迟雪与夜伝诺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回忆。对于慕迟雪,这场婚礼若非看在哥哥的面上,她不会答应,毕竟要众目睽睽下忍住身心的煎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鼓门下,一样的甜蜜一样的幸福,物是人非。当问及夜安塔与慕黎枫的愿望时,夜安塔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在初遇楼选歌时看到的《独照》,看了歌词我很喜欢,希望你能在今天唱给我听。这也是我们两人的愿望。”
容祖儿的《独照》吗?慕迟雪念着熟悉的歌词,却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只把它当歌词。如今的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那么像自己的独白,她没把握在唱它的时候不加入自己的情感,而自己有是一个不想把情感剖析给别人的人,最终她拒绝了:“对不起,我不会。”
“你会。”夜安塔不许她推脱。
“我失忆过,这些歌曲都不记得了。”慕迟雪搬出失忆的事情,以为这样就能推脱,总之她不会唱这首歌。
“我来。”慕黎婉走出坐席,接过歌词,二话不说让琴师奏乐。台下掌声雷动的时候,慕迟雪已经躲到了舞台的背面,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在感情面前那么怂,而回廊上是大家更加期待的表情。
知情人都知道那句失忆不过是慕迟雪的推脱之词。这也让他们更想听听歌词与歌曲融合出来的效果,究竟是怎么样的词曲令慕迟雪这样逃避。
自从领略过那曲《玩笑》后,夜伝诺也一直避开那些歌曲。有时候两个人分开,并非因为不爱,却可能是比不爱更可怕的原因。
你真的很残酷/用消失来弥补
爱上你我扛的苦
背感情的包伏/用执着来报复
你怎能自私作主
我很恍惚不清楚
为何孤独/学不会不在乎
记忆是照片总不停拿出来翻阅
就算哭瞎了眼流干了泪/爱从未熄灭
我们的照片温柔在左边深情在右边
少了你,故事没能到终点
奇迹会出现
背感情的包伏/用执着来报复
你怎能自私作主
我很恍惚不清楚
为何孤独学不会不在乎
记忆是照片总不停拿出来翻阅
就算,哭瞎了眼流干了泪爱从未熄灭
我们的照片温柔在左边深情在右边
少了你,故事没能到终点
还会重演
喔爱是张跟得上你的地图
不怕等到盲目找到麻木
我的眼泪在笑里面哭
记忆是照片总不停拿出来翻阅
就算哭瞎了眼流干了泪爱从未熄灭
我们的照片温柔在左边深情在右边
少了你故事没能到终点
奇迹会出现
合照变成了独照
爱情却一点也没少/遥远的你知道
慕黎婉照着歌词静静唱,知情人们随着歌词默默回忆。就在慕迟雪背着舞台的时候,她感觉有人靠近。本以为是夏兮,她说着没事却不敢抬头,直到那句传来“你好吗?”,许久没有听见的熟悉声音令慕迟雪知道真正的来者,她没有抬眼,却在那个瞬间将自己眼眶中的湿润,鼻子间的酸楚硬是逼回去,然后淡淡一句:“好。”
“好,就好。”夜伝诺没有过多话语,只是趁着慕迟雪还低着头,他贪婪地多看她两眼。舞台上的浮华,舞台后的冷寂,眼下点缀两人的只有被秋风染红的枫叶。
一阵风来,吹动两人的衣衫,一片枫叶落在慕迟雪的发间,夜伝诺本能地抬起手。慕迟雪感受到发间的叶,也看到他微抬的手,她的心中不平静。那双手一瞬间的高度就是最终高度,最终他还是没有拿开那片枫叶,慕迟雪的心平静了,平静得有些死寂。慕迟雪亲手将那片枫叶取下,转身欲走、
“慕迟雪。”
“嗯?”
“夏兮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多谢提醒。”
夜伝诺不是没有察觉异样,当他唤出慕迟雪的名字时,慕迟雪立刻止住脚步,她在期待。但当自己说出要她选择夏兮的时候,同样的背影却突然黯然许多。这次她的步伐没有迟疑,没有等待,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方才慕黎婉唱出第一句,夜伝诺就明白了慕迟雪不愿唱它的理由。明明决定放下,明明想要摸不在乎,却还是寻了借口来到台后。夜伝诺不敢想象,若那些动情的歌词出自慕迟雪的口中,他会不会立刻弃械投降,不顾所有再次厚脸皮地要求慕迟雪属于自己。
终于,公主的大婚仪式全部结束,为了方便各国安排第二天的安排,宴请各国使团的国宴当天举行。夜安塔则与慕黎枫一起被送回丞相府庆祝新婚,宴请宾客。
依照夜犷的要求,慕迟雪也得出席国宴。夜犷这样的安排主要是针对锦瑟国的太子北辰西。虽然目前没有收到任何锦瑟君主的亲笔信,但夜犷毫不怀疑他此次前来的另外目的肯定出其不意。
国宴前,慕迟雪得寻个地方换装。原本她该回到迎雪园,但鉴于迎雪园属于巅城宫的一部分,而巅城宫又是夜伝诺与北辰西休息的地方。慕迟雪便随着幻化蝶来到皇后的寝宫。
见慕迟雪坐在那里毫无表情便寻她开心:“主持得累了还是心理堵啊?”
“你就别明知故问了。”慕迟雪不准备瞒她:“今天他和北辰西走红毯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啊。比起我的尴尬,你看他有多自然。就连北辰西口出狂言的时候,他也波澜不惊的。男人果然比女人心狠,说没关系就真没关系了。”
“他不是去后台了嘛!”幻化蝶安慰她:“他一离席,我们可就都猜到了。”
“是,他是来了。但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慕迟雪问幻化蝶,后者摇摇头猜不到。慕迟雪续道:“他说要我选择夏兮。”
“什么?他说的只是这句?”幻化蝶轻叹一声:“但若他心中真没你,就不会去后台了不是吗?”
“谁知道?”慕迟雪掩帕心不在焉:“其实,我更在乎他为什么会和北辰西走得那么近。”后半句她没说。
慕迟雪并不知道夏兮与夜伝诺的暗中联络,所以相比认为夜伝诺是有意接近北辰西,她更担心夜伝诺是引狼入室。
很快,国宴开始,夜伝诺、北辰西等人早早入座。慕迟雪一身雪白长裙挽着皇后入席,她入座的地方就是曾经夜安塔的位置。谁都没有注意到北辰西的手边多了一个精致的狭长锦盒。时不时拂过锦盒,北辰西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