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凌一路护送夏倾颜回到了小院,进入厅内,夏倾颜把玉镯递给靳谦凌:“公子,此物甚是珍贵,您还是自己保管吧。”
靳谦凌却摆手拒纳:“既然父亲把他赠送给你,那此物便于姑娘有缘,谦凌怎可违背父意,私下收回。”
夏倾颜也是无语,这盒子仿若烫手山芋,不知如何处理。“夏姑娘,不要觉得过于负重,其实此玉并非什么至宝,只不过是家母所留,所以父亲才如此看重。”
这就更让人难以抉择了,礼轻但意义非同一般呀。
靳谦凌看她依旧犹豫的模样,只得说出一句让夏倾颜惊呆的话:“夏姑娘,如果你愿意的话,靳某可以践行今日承诺,如此,你与南炀王的纠葛亦可解决,靳某虽不比南炀王勇武有将才,但是却会对你一心一意。”看着夏倾颜仿佛惊呆了的模样,又说道:“夏姑娘可以好好考虑一番,无需勉强。靳某就此告辞了。”说完,朝夏倾颜抱拳,转身走出客厅离去。
门外传来“哐当”一声,是茶水摔到地上打碎的响动,丫鬟仕画不知是激动如愿还是兴奋过度,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手上空空如也,茶盘已然在地上摔得粉碎。厢房内听到动静的映雪和冬寒,甚至门前的几名护卫都冲进了院子,不知发生何事,众人正待上前询问,靳谦凌却摆摆手,道声无事,然后转身潇洒离去,只留下一个俊逸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却也不好入厅盘问,只得各回岗位,三个丫鬟却如风一般冲入屋内。
门前地上摔碎的杯盘如同夏倾颜此刻的心情,凌乱散碎,千般滋味尽在心田。
赵晨钰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连日来可以在宫内短暂行走。尝试着放下对靳谦凌多年的思慕之情确实不易,可是有过苦辣酸甜方知世事坎坷,对自己来说这何尝不是一场人生经历。病了这些日子,赵晨钰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已经安下心来决定嫁与南炀王,那也是一位赫赫英雄,亦是自己心目中渴求的当世豪杰,既然不能不能心愿得成,那就一心待嫁吧,希望将来即便与南炀王达不到彼此倾心,只要能够相敬如宾即可。如此想通后,赵晨钰总算恢复些状态,原本因为病痛而日渐消瘦的身子亦逐渐回到最初的圆润,这让她的奶妈秦嬷嬷终于放宽心。
“嬷嬷,皇兄今日可有空闲,本宫想去瞧瞧他。”毕竟是嫡亲的兄长,又从小对自己呵护备至,此次患病,圣上几乎隔几日便会派贴身的大太监前来探望。虽然齐宣帝偏好女色,但是对自己唯一的妹妹还是宠爱有加的。
“公主,圣上近日忙于北方大旱,分身不暇,您还是再等几天吧。”秦嬷嬷含糊齐词的应道。
赵晨钰忍不住奇怪,自己的皇兄还能忙于朝政分身不暇?莫说自己不信,即便随意在大街上寻个普通百姓问一问,恐怕大家都会觉得是天大的笑话。赵晨钰放下手里刚刚随意把玩的月季绢花,抬眼看着正垂头不语的秦嬷嬷。不对劲,秦嬷嬷从来对自己回话时都是抬着头,从未有如此状况。难道是皇兄?
“嬷嬷。可是皇兄那里有事?”赵晨钰忍不住问道。
“公主,圣上龙体康健,怎会有事。”
“那到底是何事?”看着秦嬷嬷犹豫不决的模样,赵晨钰起身站到秦嬷嬷身旁:“嬷嬷,本宫一直对你看重有加,亦知你全心护我,可是如果皇兄真有什么大事,你让本宫情何以堪?”
秦嬷嬷一听公主竟以为是圣上的事情,这才把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笑着说道:“公主多略了,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圣上新招了两名美人入宫,现在与这两位美人日日不离,宫中嫔妃大有怨言而已。”
“原来如此。本宫听说不是刚刚封了一位梁贵人吗,怎么转眼又多了两名美人?”赵晨钰对自家皇兄的好色实在无可奈何。
“奴才听说是新任的忠武将军进献给圣上的,据说两名美人生的一般模样,皆是天生丽质,精通乐舞,圣上心下喜欢的不得了。”
“皇兄呀,唉……”赵晨钰无奈,对外吩咐道:“去备坐撵,本宫去劝劝皇兄吧。”
秦嬷嬷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下令把公主府内的人等全部禁口,否则,那些谣言如果传到公主耳朵里,这让性格刚烈的公主如何活呀。
赵晨钰身为长公主,又深得圣上宠爱,故而只要她进宫,宫门侍卫都是直接放行,这也是对长公主一人的特权。公主车驾缓缓驶进九华门,朝齐宣帝批阅奏章的乾元殿行去,结果乾元殿的内侍却说圣上今日未曾过来,于是赵晨钰乘坐坐撵又去了新近的两位美人住的双姝宫,据说是圣上亲自把原名荣华宫的大殿改名双姝宫,以此彰显对此二女的宠爱。
赵晨钰一路行到双姝宫,宫门处的八名内侍远远看到公主坐撵,急忙入内向齐宣帝禀报。正与两名美人嬉戏玩闹的齐宣帝一听是妹妹过来,心下大悦,放开怀里罗纱裹体的两名美人,吩咐内侍到:“快把公主请进来。”一边吩咐,一边手里还忍不住滑进美人的衣襟内,捏了捏那清晰可见的红色花蕊。美人忍不住娇嗔:“陛下,您好坏呀,臣妾不依,不如现在臣妾就去龙床上服侍陛下可好?”说完,那双娇俏白嫩的小手慢慢下滑,隔着衣服猛的攥住一物,齐宣帝忍不住长吸一口气,双眼迷蒙,双腿绷紧,嘴里呢喃出声:“你这个****,看朕一会儿好好收拾你!”
另一名美人见状亦是上前,“陛下,姐姐需要您的怜爱,臣妾亦是呢。”说完,解开那薄纱,露出多半****,拽着齐宣帝的手覆上去,齐宣帝心下意动,看见那白皙水润的胸脯,大掌上去就狠狠拧了一把,听到美人的低呼,更是心下舒坦。此二人深谙床上之道,显然是经过人悉心调教的,不知怎样落到了叛贼手中,现在入了宫,每日把齐宣帝伺候的服服帖帖,齐宣帝的赏赐亦是如流水般送来。二女从小即被当做瘦马培养,只知如何服侍男人,缺少闺阁淑女教养,现在圣上又独宠,更是目中无人,前几天更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皇后身边的一位嬷嬷都杖毙了。皇后软弱,相貌只属中等,不得圣上喜爱,又一直无皇子,便更加自卑,只求自己皇后的位子能稳住即可,再不管闲杂事宜,所以**秩序混乱,谁得圣上宠幸,谁便能在宫里横行,前些时日是得宠的梁贵人,现在则是此双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