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钰走入大殿看到的便是这副**的画面,三人揉作一团,一副欲罢不能之样,哪里还有身为当今天子的一丝尊贵。两旁的内侍宫女仿佛早已习惯,皆是面无表情,垂手而立。赵晨钰何曾见过此番景象,顿时羞愤交加。一方面恼怒皇兄的好色之极,好歹自己是未嫁之身,皇兄怎能毫无顾忌,让自己瞧见这般不堪画面,让自己这长公主的颜面往哪里搁?其二便是怨愤此二女只顾魅惑圣主,目中无尊,明知公主亲来,居然不知回避,依旧勾引圣上,白日宣淫,这要传扬出去,圣上好色的之名更是雪上加霜,让那些忠于大齐的官员百姓将会何等失望。
“来人,将此等有污圣上尊荣的两人带下去!”赵晨钰忍不住怒喝。
身后的侍卫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只得抬头看皇上的眼色。齐宣帝此时亦是觉得不妥,毕竟自己一时不耐差点在自己亲妹妹面前上演一出春宫大戏,只得讪讪的说道:“晨钰莫气,都是皇兄的不是。”说完低头朝那正嘟嘴表示不满的两人说道:“你们二人快向公主赔罪。”
两个在宫里横行习惯的人,哪里忍的下气,满腹委屈的哽咽道:“陛下,臣妾二人一心服侍陛下,不知哪里惹得公主不快,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说完,抱着齐宣帝的腿哭将起来,当然这是外人看见的模样,而他们看不到或是不敢近前观看的则是,两位低头跪在圣上跟前,貌似哭得伤心不已的美人,正悄悄伸出一双揉夷握着陛下的龙根肆意抚弄。齐宣帝一时恍惚,呻吟声几欲脱口而出,待回过神来时,便看到自家皇妹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到身前,这要让妹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脸面可真就丢大了。想到此,齐宣帝急忙正襟危坐,一脚踢开两女,按着赵晨钰的命令说道:“来人,把美人带下殿去。”
两位正暗自得意的美人,一听圣上的命令,抬起盈满泪水的大眼,泫然欲泣。齐宣帝看着那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美眸,忍下心中不舍,摆摆手,侍卫上前把二人带下。赵晨钰这才如愿,向齐宣帝行礼,当然也并未注意到那二人眼中的怨毒。
“皇兄,臣妹难得过来一趟,有些话虽惹您不悦,却也不得不说。圣上尊体贵比千金,怎能如此随这些人去挥霍。皇兄,您可务必要多多保重,否则,皇妹这心里……”赵晨钰与赵晨冉是一母同胞,自小感情深厚,故而此番话确实情真意切。
齐宣帝亦是明白妹妹的忧虑,只得笑呵呵地安慰道:“皇妹放心,皇兄心里有数的。”
赵晨钰亦是清楚,即便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妹妹,可毕竟君臣有别,今日这番话能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既然皇兄心中自有丘壑,如此,皇妹就可安心了。”
一旁的宫女此时扶着赵晨钰落座,兄妹二人又相互絮叨一番,知道赵晨钰身体已然大好,齐宣帝亦是大悦,吩咐御膳房备好午膳留长公主用饭,兄妹二人难得同聚,自是一番畅意。直到快近申时才告退。
赵晨钰坐上御撵,缓缓出了双姝宫,原本与圣上交谈时笑意妍妍的脸庞却变得神色凝重,皇兄尚不到而立之年,却已经彻底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双眼浮肿,脚步虚浮,即便是用膳时都是内侍宫女喂到嘴里,那双手几乎都是时时颤抖,长此下去,这大齐天下恐不久就要换人坐了。想到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兄长现在此般景况,自己却毫无办法,无助之感颓然升起。正当赵晨钰自怨自艾之际,听到外面有人惊呵的声音。
“停轿。”赵晨钰吩咐道,“外面何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宫里拦下长公主的轿子。
门帘外传来秦嬷嬷低声的回禀:“回公主,是双姝美人。”
原来是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自己正想着如何让皇兄少近女色,没想到就有两个人撞到枪口上送死。既然如此,不好好利用简直就对不起大齐皇朝的列祖列宗了。
想到此,赵晨钰起身扶着秦嬷嬷的手出了御撵。抬首便看到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妖媚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本宫刚才还想是哪里来的妖孽,不知尊卑贵贱,竟敢冲撞本宫座驾,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原来是两位美人娘娘。怎么,刚才圣上命人把你们两位秽乱宫廷的妖孽赶出来,难道还没有想明白吗?是不是需要本宫再帮你们长长记性?”赵晨钰说的咬牙切齿,把对齐宣帝的心疼与不满全部发泄到了二人身上。
双姝之一的姐姐伸手挡开宫女的拦截,讪笑着上前说道:“公主此言差矣,臣妾和妹妹日日精心伺候圣上,何来秽乱宫廷之说。依奴家来看,只怕这秽乱宫廷的人不是臣妾二人,而是公主你吧!”
“胡说八道,来人,掌嘴!”一旁的秦嬷嬷刚刚听到美人如此一说,一时按捺不住,脱口而出。
赵晨钰亦是怒气冲天:“你等二人不仅目无尊卑,居然还污蔑皇家清誉,来人,把这肆意惊扰圣驾清誉的二人拉下去重打四十板子。”要知道宫中打板子是要去其外衣的,如果真行刑了,那以后这两位美人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双姝一听顿时大急,刚刚未曾言语的妹妹喊道:“公主这是想灭口吗?现在莫要说外面的中都城,即便是皇宫内院谁不知道大齐朝最富盛名的长公主与人私通,已经怀有孽种,前段日子不是因病难以出门见客,而是偷偷在宫中堕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主你坐下此等毁坏皇家清誉的肮脏事宜,居然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姐妹头上。你休想得逞,奴家这就去向圣上禀报,由圣上定夺,看看这丢了皇家颜面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