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玉婶,正想把衣服换下,突然灵机一闪,这么精致的船上,一看就是世家大族,应该会有浴池的,这个时候,楚铮应该睡了吧。
摸黑上了二楼,蹑手蹑脚地走着,记得玉婶曾说过,第一间是卧房,第二间是书房,再就是客厅,再来才是浴房,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中呜呜渺渺飘荡着雾气,淡淡的香味沵漫在四周,面前是一面白色屏风,用手一摸,温温润润的,看来应该是暖玉。
关上门,绕过屏风,浴池虽然不是很大,却很精致,容纳四、五个人绰绰有余,脱掉衣服,滑进水中,唔,这水还是温热的,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看来,楚铮很懂得享受。
毕竟是偷着来的,心里很不安,想着快点洗了回去,一边忐忑着,一边搓着身子,好久都没这样泡澡了,搓得满身通红,差点不想起来。
突然,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吓得瑾澜心惊胆颤,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入口处,心提到了嗓子眼,慢慢朝着阴暗处缩去。
只见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那人的身上,却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瑾澜疑惑,除了楚铮,还有谁能这么自若地进出这里?而,楚铮却是不可能走进来,那,会是谁?这船上还有谁?没听玉婶她们说起啊?
她缩在角落里,尽量减轻呼吸,一动不敢动。
优雅的挑开扣子,接着是腰带,里衣,身后落了一地衣裳,眼见着最后一件就要落地,慌忙闭上眼睛,脸色不知是这热气蒸的还是因为那人脱衣的动作,红彤彤的的如一只煮熟后的虾子。
耳边传来戏水声,心下惊吓,战战兢兢睁开眼,雾霭缕缕中,那莹润的手捧起,洒下,光洁的后背上霎时间沾满了水滴,晃得瑾澜眼睛一闪一闪的。
脸色越来越红,莹润如剥了壳的鸡蛋,水润动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似要跳出胸膛。
楚铮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在里面,闻着那淡淡的梅香,嘴角冷冷地翘起,他突然很失望,白天不是说得慷慨陈词的么,怎么这会倒是又送上门来了,冷笑一声,好一个欲擒故纵,倒是不妨看看她耍什么花招。
不知过了多久,瑾澜看着那人毫无要离开的意思,心里暗暗着急,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姿势,身体早就发麻,此时,只希望他快点离去好离开。
温暖的水,加上氤氲雾气,魅惑着她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让人昏昏欲睡,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好,这会子已经是困得不行,瑾澜撑着眼睛,努力不让它合上。
楚铮等了许久,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心理疑惑,却也忍耐着,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真的相信她只是来沐浴的,心里顿时莫名的松了口气,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为何那么开心。
走近瑾澜的身边,只见她趴在浴池边,微卷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眉头微微皱着,似是睡得不舒服,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她的眼,滑嫩的肌肤,来到了水润润的嘴唇,轻轻摩挲着。再往下,那若隐若现的迷人曲线,无一不在挑逗着他的神经。
睡梦中的瑾澜觉得脸上痒痒的,皱皱眉头把脸趴向另一个方向,嘴里不耐地哼哼着。
楚铮着迷般的俯身在唇上一吻,本想蜻蜓点水就算了,却禁不住那美味的诱惑,浅浅地舔吻着,渐渐的便不满足于浅尝即止,逐渐加深这个吻,温度陡然上升,一室暧昧。
睡梦中的瑾澜觉得嘴上像是有苍蝇在叮,烦乱的挥挥手,想赶走那烦人的感觉。
楚铮艰难地挪开嘴唇,那胀痛感烧灼着他的神经,令他差点失控,费了很大毅力才忍住没当场要了她,再不敢乱看,抱起她,走出浴池,扯过地上的衣服,将她包得密不透风,朝外走去。
第二天,瑾澜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满足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这丝绸被子很舒服,贴在身上凉丝丝的一点也不扎人,拥着被子坐起来,感觉到胸前凉飕飕地,等等,凉丝丝?她被自己这想法吓到了,头慢慢地往下低,光洁的肩膀上无任何遮掩,嫩黄色的肚兜也不见踪影,呼吸一紧,手颤颤巍巍地伸进被子里一摸,彻底石化。
把昨晚又重新在脑子里回放一遍,她的心便如那擂鼓般咚咚响,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凭着上辈子的经验,拍着胸口直呼:“还好,还好。”身上传来的疼痛挠着她的神经,瑾澜瞬间不淡定: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瑾澜,瑾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赵四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
瑾澜回过神来:“啊,哦,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叫你半天都不应,是不是担心他们追来?,没事的,我们这是在船上,何况已经走了几天了,应该不会追上来的。”
“哦。”
接着神游太虚,赵四见她这样,以为她还在担心,便摇摇头,径自走开。
叶秋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道:“澜姐姐,,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叶秋想听什么,嗯,守株待兔?”
“不要,这个听过了,要听别的。”
“司马光砸缸?”
“听过了。”
“啊拉神灯?”
。。。。。。
“龟兔赛跑?”
。。。。。。
叶秋嘴一撇,委屈地走开。
吃过饭晚饭,她便往房里钻,前脚刚进,后脚兰草就跟进来,看着她问道:“啊抚,你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呃,有这么明显吗?瑾澜干笑:“没、没有,不要多想,我很好。”
兰草显然不打算放过她:“那你怎么一整天都在发呆,几次叫你都不应?”
见糊弄不过,只好道:“我这两天想了下,觉得这样麻烦别人不好,听玉婶说明天船可能要靠岸,我们明天就下船,改坐马车去凌都吧。”
兰草一听,想了想道:“好吧,听你的,那你休息吧,我先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