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的南苑,昭阳郡主正吩咐人准备浴桶。她要沐浴。
昭阳已经知道王爷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她待在王府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更何况,教主已经派人传来命令,让她在夺剑大会之前,找到那副藏宝图。
她在王府的这几年里,明里暗里都查探了不少的地方,都没有任何消息。她又不能对王爷旁敲侧击。王爷是个谨慎且多疑的人,她还不想引火烧身。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必须尽早完成任务。只有她完成了任务,教主才会答应让她继续留在王爷的身边。
当务之急,她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先做。一件事,尽量多的将王爷留宿在她的南苑,希望能尽早怀上孩子,因为只有这样,就算日后东窗事发,王爷也能够为了顾及孩子而留下她来。另一件事,她需要再次进到王爷的书房和寝室去仔细查找。她已经对这两个地方查找了多次,可始终没能找到那幅图,甚至是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她考虑再三后,还是认为这两处是最有可能隐藏那幅图的地方。
下定决心后的昭阳吩咐手下拿来了罂粟果和合欢饮。将罂粟果的知叶混到茶水或者糕点里,会让人吃了上瘾,戒不了口。那合欢饮,只要一杯,就能让人****绵盛,不能自控。
沐浴后的昭阳,让婢女将雪肤膏涂满全身,并细细地按摩,知道膏体完全渗入进肌肤为止。这样做,能让皮肤雪白光滑,更加细腻柔软,叫人触之流连忘返。她穿着一条绣着荷花的肚兜,下身是白色的衬裤。身上罩着一袭白色的用轻纱做的长裳。袖口宽大,长衣拖地,腰间又用五彩串珠系着。走起路来,轻纱随风起舞,串珠相撞,玲叮悦耳,袅袅动人。
昭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打扮,并对着镜子画上了一个淡雅的妆容。一切准备妥当后,她让下人端上了那壶酒,并差人去查探王爷此时是否已经动身了。
一边的昭阳在她的寝室里精心的准备着,而另一边的萧漓确实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萧漓走到南苑墙外的廊下时,停下了脚步。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皇后对他所说的话。“真的昭阳郡主背上刺有一直黑色的蝴蝶。”想要证实此事,其实很简单。只是,他长久以来对昭阳并不是男女相爱之情,现在又夹杂着对她的怀疑。如果要证明这件事,他就必须跟她......忌惮着昭阳的种种做法,他的心里十分不愿。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下人禀告说南苑的王侧妃娘娘请王爷到南苑一趟,有要事相告。他心想,难道是昭阳发觉了自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并开始调查她了?那她现在是想坦白交代,还是又要耍什么手段来隐瞒事实?
他一路想着,直到了廊下,他才决定,无论她有什么打算,都要让她说出真相。
萧漓走进了昭阳的寝室。昭阳一看见他,立刻迎身上前,朝他行了个礼,说道,“臣妾参见王爷。”
萧漓开口让她起身,目光只是短暂地在她脸上停留,不多说话,径自走到圆桌前坐下。
今晚昭阳的打扮倒算是清新可人,相较于往日的华贵,今晚的她让人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面对萧漓的冷漠,昭阳也不作计较。她轻轻地跟随王爷来到圆桌旁,偶然瞥见王爷脸上微微的笑意,她顿时心花怒放。于是她打破僵局,更加殷勤地说道,“王爷,这是我特地为王爷准备的高点和清酒,您尝一尝味道如何?”说着,她用银筷夹起一块枣泥糕,喂到王爷的嘴边。
萧漓在昭阳靠近他的那一刻,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沁香,早已心猿意马。不自觉顺从的吃下了昭阳夹给他的那块枣泥糕。吃完,还点头称赞手艺不错。
昭阳心中大喜,赶忙多喂了他几块。
吃罢,萧漓示意她一同坐下。
昭阳双眼含情,微微抬头侧看着萧漓。而萧漓可以忽略了她眼里的情绪,开口说,“王侧妃今晚邀本王前来,可有要事?”
昭阳的眼神瞬间改变,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难为的神情。良久,她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王爷,我...我很害怕。我害怕会失去王爷。”说着,她低下了头,用力的忍住眼中的酸涩,不让眼泪流下。
她的样子很让人怜爱。可是萧漓不买账。说道:“为何会由此猜想?难道王侧妃是洞悉先机,料到本王要面临灾难了?”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害怕。王妃姐姐有了身孕,王爷仍旧经常在姐姐那儿过夜,即使姐姐她已不能伺候王爷,王爷却还是如此。昭阳的心里无限感慨。长此以往,王爷很快就会把昭阳遗忘。不再记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心心念念着王爷的昭阳。”昭阳说到动情处,眼泪滴落在桌巾上,晕开一圈圈泪渍。她顺势倚身斜靠在萧漓身上。
而萧漓此时,为难地看着她。心想,如果你是真的昭阳,事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倘若不是,就算再怎么样的示弱都无济于事。他急于求证事实,于是右臂一揽,将昭阳抱入怀。手掌却在她的肩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昭阳见状,稍稍挣脱了萧漓。在他一脸不解下,倒了一杯清酒,让他喝下。
几杯清酒下肚,又在昭阳柔滑的肌肤不断触碰下,萧漓直觉有一股欲望滕然升起。他并没有多做它想,只当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昭阳再接再厉,说道,“王爷,今夜可否留在南苑,让昭阳好好伺候你?”
萧漓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点头,他只知道心底有一股热气在催促他尽快释放。于是,他抱起了昭阳,走到屏风后,将她轻放在床上。而昭阳也顺从的跪起身子,要为他脱去外衣。
萧漓此时也面红耳赤,口舌干燥,未等昭阳替他脱下衣服,他就将昭阳压倒在床上。全身燥热地抚摸着她的脸。昭阳则乖巧的附上双唇。那样的柔软和湿凉,刺激着萧漓的所有感官,身体一震,变得僵硬。
三下五除二,他扯掉了昭阳的衣服。只听得她一声娇喘,滚身卧在了床的内侧。
就在此刻,萧漓彻底的愣住了!
她的被洁白光滑,没有刺青!她果然是假冒的!
这个感悟让萧漓心里的热火一下子变成了愤怒。他快速起身,穿好外衣。冷冷地看着床上尽显媚态的昭阳。此刻,无论她如何的娇态微嗔,看在他的眼里,全然变成了虚伪和隐隐让人恶心。
床上的昭阳察觉到了冷意,急忙转身,看到了萧漓那毫无掩饰的鄙夷和恨意。
“王爷?”她尝试的喊了一声。
“哼!大胆贱人,你究竟是何人,假冒昭阳郡主混入王府,意欲何为?”
“王爷!你冤枉我了。我就是昭阳郡主啊!”她急切的说道。
“昭阳?你当本王瞎了吗?你的背上根本就没有印记!”
“我...”
“从实招来,你到底是谁,潜伏在本王身边,有什么目的?”萧漓满眼通红的大声喝道。他渐渐地感觉到身体的反应有些异样。
听了他的话,看着他的反应,昭阳却变得从容起来。她端坐了起来,慢慢地穿回轻裳,轻笑出声,“呵呵...敢问王爷,你娶的是谁家的女儿?”
萧漓被她的问话搅得毫无头绪,感到有些意外,却仍然说,“本王娶的是昭阳郡主,是已故王瑞庆将军的女儿。”
“是啊。我就是王瑞庆将军的女儿啊!王爷为何冤枉我是假冒的呢?”
“你是王将军的女儿?”萧漓的心里不免嘀咕。难道说,母后所说的当年死去的那名女婴,并没有真的死了,而是被某个人给救走了,或者劫走了。
昭阳正在为自己的话给萧漓造成的错觉隐隐得意的时候。却见他忽然目光凌烈,用很重的手劲紧紧的抓着她。
“说,你是不是对本王下药了?”就在他刚要理清头绪的时候,他猛地察觉到自己身体的那团欲火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消失,反应越发严重。他意识到了,他被下药了。这个人就是昭阳!
昭阳完全不去理会萧漓紧抓着她的手。反倒越发靠近他。阵阵香气,引得萧漓一阵激荡。她一手抚上萧漓因为药性而通红的脸,说道,“我与她都是父亲的女儿。只是她的身份比我高出一等,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这点,就是王爷所在意的吗?”
“你给我滚开!”萧漓用力甩开了她的手。随即运功想要将药性逼出去。
“王爷,我好生劝你不要这样做。因为这是徒劳无功的。喝过合欢酒的人,除了与人交合,别无他法。只是你越是用内力想要将它逼出,它的药性就会越快的散到全身。”昭阳得意的说着。“何苦如此难为自己,让我来伺候你,不好吗?”
“你给本王住嘴!”萧漓感觉到,自己越是运功,全身的燥热就越严重。或许就像她所说,这样反而让药性来得更快。“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王拿下!”他突然喊道。
煞那间,从屋外闯进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人是卫峰,另一个叫王麟。
“把她给我拿下!”萧漓指着‘昭阳’,狠狠的说。
见势,卫峰立刻挑起剑,向昭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