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男施主,男施主这一觉好长,做了两个梦。”云清道长目注亚伟,接着徐徐说道。
“祈梦时做两个梦以上的,是属于心思常常浮动之人,故心不专,情不专,常常脚踏两只船。嗯,施主休怪!贫道说的只是一种现象,一种特征,不一定是指所有的都这样!施主,还要贫道往下说吗?”
观主眸子游动,如电光闪耀。亚伟因为是当着她的面,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撑住台面,虽尴尬十分,也要暗咬牙道:“道长但说无妨。”
“在你的梦中有三个女人出现,这三之数,不一定就是实指‘三’,而是泛指多数。你可要处理好与女人的关系……否则就会有危险……”
“那将如何化解呢?”
“很简单,化伪成真!”
“化伪成真?化伪成真!”亚伟喃喃道。
云清道士的目光又一闪:
“还有,今天出行对你俩有冲破,最好在敝观小住一夜,明早再行,方保无忧。”
亚伟听得一震,随后却似是想通了什么,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道:
“道长好意我们领了,本当留下来,多上香多祈福,并聆听道长教诲,惜时不我待,我今晚就得赶回江福,公司明日上午开会我得到位……”
他像是跟道士说话,又像是对她说。
“哦,施主一定要赶回去呀?”观主突然一惊似的。她觉得好奇怪。
“是啊,道长!我俩非回去不可!”亚伟道。
云清道士突然阖眼不说话了,但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诵经。
一会儿张眼醒来,见两人未走,点点头道:“一路多加小心,凡事谨言慎行,去吧!”
她很想再向道士请教,但见亚伟火急火燎的样子,也就不说了。
但无论如何,道士这么一说,她的心神就安定了许多。
刚离开道观不到百步,在竹林荫里,亚伟轻轻挨过来,低低说道:“婉,你向来聪明,有没有看出来一些名堂?”
这一说倒是让她愣了愣,“阿伟,你什么意思呀?”
“我是感慨当今世界,处处都是骗局!就算隐居世外的隐士,寺庙里的和尚,道观里的道士,也有不少是骗子呢!”
“你是怀疑云清道士吗?”
“不错!我看他那行径,跟算命先生也差不了多少。其实他们也是要钱,所以用话来镇住咱俩,希望能够多住一夜,也好多赚一点钱。”
“阿伟,你这话我不信!你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的不是!”
“婉,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你难道就不信我,反而信他……”
见亚伟有些急了,声音也越说越大,她也只好忍一忍,不再跟他辩说,转为和颜悦色道:“阿伟呀,这事等回去再说吧!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小心一点!”
亚伟见美人退了一步,就也笑笑地没说什么。
现在已是三点一刻。按亚伟的计划,如果出山路时能遇上的士,不到四点钟即可到江厦。后面如果赶不上动车,也可以坐大巴连夜回江福。江厦江福这条路他常来,所以心里有数。
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转阴,现在天色更是昏暗下来,像是要下雨。山道上仅有他俩,好寂静的,感觉一声咳嗽,一声低语,一声足音,都响得惊人。
这让她又想起南朝诗人王籍《入若耶溪》的诗句:
蝉噪林愈静
鸟鸣山更幽
鸟声啾啾,鸟鸣是有了,就是没听到蝉噪声。那是盛夏的产物,现在才公历三月底,太早了点罢。
前面就是岔路口,她可以看到一条小路弯向右边。
亚伟这会儿在想什么呢?她挨近他身边,“嘿嘿,阿伟都想什么啊?是在想桃姐,还是想我婉清?”
“你就在我身边,我想你干嘛?我想你,还不如就这样伸开双臂,就可以抱你一个结实!”亚伟像是从梦中醒来,笑道。
“你就会这么想,太现实了吧,而且也太骚包了吧,阿伟呀,我就觉得你应该清心寡欲,道长就指出你跟三个以上女人有关系……”她撇撇嘴。
“梦里是有出现三个女人,可是那能算啥事呀?告诉你也罢,一个是桃子,一个是你婉清,还有一个就是已经被你撵走的刘姐!你说这能算啥事呀?”
“啊?真是这样吗?”
她的心里顿时掀起了巨澜。“难道他跟那刘姐真有一手?那我可饶不了他,也饶不了那刘姐!哼,该死的亚伟,你对婉清也这般不忠啊?你到底跟几个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当然是这样!再说了,若依你清心寡欲什么的,那还做什么人啊!”
“你不清心寡欲,就更不像人,那是骚公狗,见到母狗就发情。”
她这话一说出口,就知道是自己语失了,这该死的亚伟,过去不就是一直笑骂我母狗吗?我怎么能这么说呢?
不过再想想又心安了,他现在以为面对着的是婉清,又不是谢桃。他还会怎么样?
却没想到亚伟听她说这话,突然就疯狂起来,“哈哈,我就是骚公狗!我就不清心寡欲!”
笑着,舞着,就扑过来,一把将她搂个结实。
“婉,女王!就让我好好侍候,让你尝尝打野*战的滋味吧!哈哈哈!”
他一阵浪笑,早就惊起她的心,“阿伟,不是要赶回家吗?你还做这种事?”
“就是忙里偷闲,见缝插针才好!婉啊,人不风流枉少年!人生难得疯一回!我嘛,今天就要让你尝尝见缝插针的别样滋味!”“呸,歪论!”
他不再说话,就包抄过来,她慌忙回身躲闪,没想到他动真格儿,竟然一把就搂个结实,随即就横抱起来。
然后就一步步往岔道的右边弯道走去。
“哈哈,看到那边的花生地没有,就在那儿,咱们一躺下去,谁也瞧不着。女王啊,咱们就见缝插针,在此留下一痕迹吧。”他盯着她看,直看得她满面绯红。
此时他俩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对方,根本没想到猝然间生出险情。
“呸,放开她!”突然有人厉声喝道。吆喝声像是平地一声雷响,惊起枝上的小鸟,扑愣愣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