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锦溪自问没有做任何不利于凤炎煊的事情,而且,她觉得自己倾心于他,而他却已有未婚妻这一事实已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可是锦溪听朱雀的语气,事实又是凤炎煊确实被她伤害到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隐情和误会呢?
“到底瞒着我何事?”
锦溪知道鸿鹄虽然表面不羁,但是心思缜密,口风也很严实,所以她只能坚定地用强硬地语气问朱雀。
“你们这样支吾不说,那你们也毋用再跟着我了,或者说还是让我自己去找凤炎煊问个明白?”
朱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好啦,君上责罚我也认了。”
朱雀冲着赶车的鸿鹄嚷嚷道。
而后才说,“君上把公主从枯木崖救回,公主神力反噬很严重,凡间的药怎么可能让公主恢复得这么快。所以君上不仅用神力给公主疗伤,而且还用自己气血给公主熬药。”
“什么?你是说药里面有他的血?”
锦溪一瞬间明白,难怪当然觉得味道有些腥。
竟然,是他的血,怪不得……
那时候总是见他面色苍白,总是不见他的踪影,想来是不想让她见到她的脆弱吧。
“我本来以为公主与君上情深意重,哪知昨日无意听得你们只言片语,却是为君上不值。”
朱雀说得义愤填膺,说得连她自己也觉得罪大恶极。
可是却也真的是罪大恶极,人家不顾一切救她,甚至是珍贵无比的凤血。
她非但没有感激,却将他赶走了。
虽然说得委婉,可是他睿智如他,该是懂得,所以才会离开。
然而,她又有什么办法?
难道在明知他有未婚妻,他要大婚的情况下仍与他朝夕相对,仍让自己沉沦,爱他吗?
爱他?这个念头,让她自己也是恍惚吓了一跳。
原以为只是上心,然而,在知道他为她以血熬药的那一刻,那种心疼与触动,却无法让她再说服自己对他无半分情愫,原来情恨早已深种。
也是,他那么优秀,朝夕相对,怎会不动心呢?
这一刻,锦溪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见他。
离开不过半日之久,奈何却已思念成灾。
之前压抑得多厉害,现在的思念就有多强烈。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这些话对她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锦溪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朱雀的话。
“和我说对不起又有何用,真正需要公主道歉的该是神君才对。”
锦溪从未想过凤炎煊会如此对她,内心涌出的情绪纷杂,马车里是冰冷的沉默。
她要见他,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不论他是否不久大婚,不论他不惜一切救她出于何意,她只想去见一见他。
就算他责怪自己忘恩负义也罢,就算他不愿见自己也罢,她都要去午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