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水国人都很了不起,对乐器更是知道很多,这是我们木国皇族才有资格弹奏的两样乐器,不知在水国有没有会呢?”木茜茜挑衅的话语适时响起。
“这,不知有哪位爱卿会的?”皇帝一改往日的阴冷,看样子有些着急。
大殿内一片讨论的声音,不一会儿,那位销声匿迹很久的“挑衅姐”高傲地站起,“启禀皇上,臣女曾经见过那个大一点的乐器,听说是叫钢琴,琴音清脆悦耳,音律不似我们的宫商角徵羽,而是有7个的。”
“挑衅姐”说着,便移步钢琴前,抬手摸索半天,艰难地弹奏出了哆来咪发嗖啦西。然后,就没了下文,回座时还不忘挑衅地看下慕漓。
慕漓挑眉,没想到这个一无是处的“挑衅姐”居然会听说过钢琴?
皇帝面子挂不住了,木茜茜却心情大好,“水国子民还真是有意思啊。”
大臣们纷纷气愤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有的甚至大胆地把目光投在了一直置身事外般的慕漓身上,他们觉得,这个太子妃一向能创造奇迹。
慕漓自是会的,不管小提琴还是钢琴,因为哥哥喜欢。只要哥哥喜欢的,她都一定会去满足。但现在,慕漓没有理会他们,她记得下午水溪镜曾说过要自己刮目相看。但那个木茜茜,慕漓是一定会惩戒的,之前的那段英语,她可不会白听。
木茜茜得意地笑,大臣皇帝愁眉不展,慕漓和她三个跟班面无表情,却还有一个人,此刻嘴角带着必胜的微笑,那是水溪镜。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倒是有研究过。”水溪镜说完,便踱步到钢琴前坐下,拿起右手,放在钢琴上,意味不明地微笑地看了一眼慕漓,然后用那只在钢琴上的手的一根食指,开始弹奏,《欢乐颂》。过程很艰辛,结果很微妙。
慕漓略带鄙夷地对上水溪镜的骄傲,不置可否。
“Oh,whatarubbish!”木茜茜用着夸张的外国人惯用的语气,带着找到知音般的笑容,说出一句损人损得相当没有技术的话。
所有人都没听懂,但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表情听到了她说话的语气,于是,大家都纷纷欣慰不已,镜王爷真是水国的救星啊。
水溪镜更是觉得飘飘欲仙,“漓漓,你看怎么样?”
慕漓放下酒杯,冰冷的话语溢出,“白痴。”
“漓漓,你说什么?”
“白、痴。”
“你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夸本宫,连木国公主都夸本宫,你却说本宫是白痴?”
“夸你?”慕漓不以为然,将视线转向旁边洋洋得意的带着一丝鄙夷的偷笑的木茜茜,“Whatarubbish,好一个垃圾,我说得对吗,木国公主?”
“什么?”一声震耳欲聋的质疑响彻大殿,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为着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为着慕漓会说那种他们连听都听不懂的鸟语。
慕漓冷冽地蹙眉,那样高分贝的声音,真是让自己有大开杀戒的冲动,“我说得不够清楚?”
“不是,漓漓,你怎么会……”水溪镜完全不敢置信,他还指望今日能让漓儿刮目相看的呢,怎么反倒象是被看笑话了呢?他明明那么努力想要做好,那么努力想在她心里脑海里留下哪怕只有淡淡的位置的,可却为何,那么难?
“很奇怪?”
“Ithinkthisisjustacoincidence(巧合)。”
“Coincidence?Areyousure?”慕漓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木茜茜,有些慵懒却异常清冷地支着脑袋,“水国太子妃连你的一根指头都不如,是你说的么?水国太子妃连给你擦鞋都不配,是你说的么?你木茜茜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又是不是你说的?”
木茜茜完全不敢相信,颤抖着身子,任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不可能的…”
“英语是么?我尹慕漓八岁就学会了。钢琴和小提琴?”慕漓惬意地一品酒,“很不巧,我六岁就已经学会了。”
“不可能的!这些都是只有我皇兄知道的,这两样乐器,也是皇兄亲自制作的,在三年前才做好,你不可能会的!”
慕漓不置可否,只是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到不远处拿起案上的小提琴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信手拿起琴弓拉了两下试了试音色,“虽是试验品,不过做工还算不错,音色也还过得去,不愧是木小栈。”
“你你你,哼,我才不相信你会呢,不可能的!”
慕漓挑眉,“若我会,让令皇兄再为我做一把小提琴,如何?”
“哼,让皇兄为你做琴?想得倒挺美的。”
“我相信木小栈会乐意的。”她自然知道,曾经的木小栈,也对她说过喜欢,他对她,也是抱着像寒他们一样的心思的呢,不过是做把琴而已,他当然乐意。而她,需要这个东西,让她记得,现代的一切,确实是存在的。
“你认识我皇兄?”木茜茜终于理出头绪,这个尹慕漓从头至尾所说的话,好似对自己皇兄十分熟悉,可是,怎么会…自己与皇兄几乎形影不离,父皇只有他们两个孩子,自己又万分崇拜皇兄,所以,皇兄所接触的人自己又怎会不知?
慕漓淡淡地挑眉,“或许。”
随即慕漓踱步至水溪镜跟前,微蹙眉,“镜王爷回座吧。”
水溪镜掩下满心的落寞不甘以及疑惑,轻拍衣袍,“漓漓,我可以把这看做是你在为我而应战么?”
“镜王爷高估自己了。”话落,慕漓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触,那种熟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很舒服。她尹慕漓,终是有心了,会怀念,会感动,真是讽刺呢。
慕漓把小提琴放在椅子上空余的地方,然后手指在钢琴键上肆意舞着,一曲《Mylove》一点点倾泻而出。
“Anemptystreet
Anemptyhouse
Aholeinsidemyheart
I‘mallalone
Theroomsaregettingsmaller
Iwonderhow
Iwonderwhy
Iwonderwheretheyare
Thedayswehad
ThesongswesangtogetherOhyeah
Andoh!mylove
I‘mholdingonforever
Reachingforalovethatseemssofar
SoIsayalittleprayer
Andhopemydreamswilltakemethere
Wheretheskiesareblue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Overseasfromcoasttocoast
TofindaplaceIlovethemost
Wherethefieldsaregreen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Itrytoread
Igotowork
I‘mlaughingwithmyfriends
ButIcan‘tstoptokeepmyselffromthinking,,ohno
Iwonderhow
Iwonderwhy
Iwonderwheretheyare
Thedayswehad
ThesongswesangtogetherOhyeah
Andoh!mylove
I‘mholdingonforever
Reachingforalovethatseemssofar
SoIsayalittleprayer
Andhopemydreamswilltakemethere
Wheretheskiesareblue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Overseasfromcoasttocoast
TofindaplaceIlovethemost
Wherethefieldsaregreentoseeyouonceagain
Toholdyouinmyarms
Topromiseyoumylove
Totellyoufrommyheart
YouareallI‘mthinkingof”
琴音慢慢止住,然曲子并没有结束。慕漓慢慢地变成只有单手弹奏,然后左手拿起小提琴,右手再移开钢琴键拿起小提琴的弓,悠扬的小提琴声代替了钢琴的清脆。
“Reachingforalovethatseemssofar
SoIsayalittleprayer
Andhopemydreamswilltakemethere
Wheretheskiesareblue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Overseasfromcoasttocoast
TofindaplaceIlovethemost
Wherethefieldsaregreen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Toseeyouintheplace
Mustpleasetakemethere
Wheretheskiesarebluetoseeyouonceagain
Overseasfromcoasttocoast
TofindaplaceIlovethemost
Wherethefieldsaregreentoseeyouonceagain
Mylove”
一曲终,慕漓放下小提琴,却无人回神。众人不只是震惊于慕漓会这两种乐器,还有慕漓竟会唱鸟语歌,更是这么美妙好听的歌。至此,慕漓在水国朝堂的地位,已经直接升到神人的地步了。
慕漓等了几秒钟,便不打算再等,转身面对嘴巴张大得能塞下鸡蛋的木茜茜,“木国公主殿下,如何?”
“你,怎么可能?!尹慕漓,你究竟是谁?”木茜茜回了神,却发现自己居然沉浸在了慕漓美妙的琴声和歌声还有那让人窒息的美貌里,顿觉气愤不已,语气不免冲了几分。
这一句话,不止木茜茜想问,大殿中的众人也都很想问,但,最想知道这个答案的,却是水连律,这个国家的主宰。
水连律的脸色非常阴沉,看着都让人胆寒三分。这个尹慕漓,太超乎他的控制。原本对于慕漓只是厌恶愤恨的皇帝,此刻已经俨然把慕漓视作眼中钉了。
尹慕漓太强,迟早会危及自己的。
水连律想至此,微微心惊,对方明明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娃,却让自己产生了这般想法。曾经面对众多对皇位觊觎的人,他都是胜券在握,他有太多阴暗的手段,而这个尹慕漓,居然让自己对皇位有了担忧,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尹慕漓,必须除去。水连律眼里杀机一闪。
“尹慕漓。”慕漓看着木茜茜气得不轻的样子,微眯双眸,心情似乎不错啊。
木茜茜心念微转,然后传音入密给慕漓,“哼,会英语也好,会钢琴小提琴也罢,但这太子妃,我做定了。”
慕漓挑眉,也传音回去,“拭目以待。”反正她一点也没兴趣做太子妃。
木茜茜突然敛去淡淡的戾气,忽的抬手解下了面纱,笑得魅惑,“方才多有失态,还望水国陛下见谅,既然太子妃都表演完了,那我不表演似乎也说不过去,呵呵,方才太子妃的曲子极好,若是我再弹琴或是拉小提琴就有点不自量力了,那么,就舞一曲好了。”
面纱落下的同时,大殿内响起一片吸气声。她或许是不如慕漓那么美得惊心动魄,却胜在那一脸魅惑的笑。她的容貌自是比不过慕漓,但那笑,却带着那么点摄人心魂的味道,生生让人们迷失。再加上她那极致妖娆的身段,啧啧,小妖精一枚呢。
慕漓的美是极致的,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让人窒息的容颜从来未曾带过笑,准确的说,是没有过其他表情,再加上冷到极致的气质,纵是有心相交,除了有镜王爷那般的脸皮,太子殿下那般的气势,这别人,还真不敢随随便便靠近。
木茜茜笑得越发魅惑,身姿灵动妖娆。一袭绿衣更衬得她如一个妖精一般,每一抬头,一投足,一转身,都让男人们的心神荡漾,柔若无骨的身子极尽妖娆地舞动着,更是来到了水溪澈的身边,围着水溪澈舞着,还时不时来几下肢体接触,然后一个完美的旋身,倒进了水溪澈的怀里,举起水溪澈端着的酒杯,一大口喝进去,却只咽下一小口,剩下的,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流进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敞开的衣领,留下满殿的吸气声以及无限的遐想。
木茜茜的笑不曾退却,满意于身下男人僵硬的身子,而后便起身再绕着他,柔若无骨的身子一下一下地触碰着水溪澈。
水溪澈僵硬着身子微红着脸,侧头去看慕漓,却见对方眼里一片清冷,丝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把那个贴着自己的火热的身子捞进自己怀里,就这么带着气闷吻了上去。
木茜茜感受到水溪澈的气愤,却并不恼,这个男人,自打自己十岁时见第一面,心里就再容不下别人了,就这么把他放在心里放了整整六年,他,迟早是自己的,至少,她对自己还是有反应的不是么?呵呵…
皇帝终于在自己阴冷的脸上扯开一抹欣慰的笑,“封木国公主殿下为太子妃,原太子妃尹慕漓降为太子侧妃,择日完婚。茜茜现在就暂居太子府,和澈儿培养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