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白言长叹口气,出去一趟便遇到那么多糟心的事情。
房内的月季花已经凋零,盆里的逆徒也已干萎,墙面因为长期受到阳光直射暗了一个层次。其他事物已不复原貌。不过因为宿舍定期有人清理,倒也还算可观。
前世的白言喜爱干净的屋子,就算放下学业也要把家里整理好,这样才能给白言的空虚带来一些慰藉。现在,看似一切都变了,唯独这个习惯是没有变的。
挽起袖肘开始打扫,把灰尘全都用抹布抹后,屋子已经是崭然一新。不过貌似还差些什么?灵光一闪,原来是差一盆养心悦目的绿色植物。把原来枯萎的盆栽和泥土清理好,放上新的土壤,撒些蝴蝶兰的种子,就大工告成了。
气喘嘘嘘的白言躺在靠椅上,手里捧一杯热可可。她喜欢吃甜的,不知是何时养成的习惯。本应该今天上学的白言向校长提出申请,允许今日整理房子。白千被白言告,并且进了监狱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连校董事会都忌惮白言三分,又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校长。白言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带来影响,所以用一日的时间先适应环境。
凌然一回校就被家族里的人警告,说是离白家的人远些,被圈入家族纠纷就难办了。还叫他离白家嫡系女儿也远些,凌家还没有那么雄厚的势力跟白家对抗。
白家,世代涉及翡翠行业,中间介入政府军事行业,在圈中也算是龙头企业。与此相比,凌家只是武术世家,若挑入白家内部纠纷,说不定没帮上什么忙,还被倒打一耙。
白千事件一出,白家的现任掌权人就打算把白言当做嫡系大小姐接**内培养,白言显然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
凌然忙着处理两个月所搁下来的事情,还要顶着家族里的打压,简直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白言这边则无聊到闲逛,口头上是说休息一日,也没有说她不能围观上课,顺便补补知识。
走到自己的教室,好不顾忌新生浩气的眼光,也不顾及老师像看人猿一样的眼神,大大咧咧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位置。
年过半百,教学资深的老教授,会务这教棍指着白言的方向:“你,你,你这样成何体统,哪里有我们天敬学校的风范可言,你跟我发跑操场五十圈,气死我了。”边骂还边颤动着身体,小八字胡生动的上翘了10°有余。
白言看见他如此生动的演出,不由得哈哈大笑。老师见了她如此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怒得整个肥胖的躯体都开始抖了,眼珠子瞪得老大,酒糟鼻布满了汗水。
过了会儿,白言终于停止大笑,忍俊不禁地说:“老师天敬血小迎接学生的礼仪就是罚学生去跑步?这难道就符合天敬学校的风范了么?看来我得考虑一下这所学校的性质。”
老教授被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太强词夺理了,要知道本学院可是许多贵族子女的向往,少你一个多你一个都是一样的,你不读还有大把多人争着进来,所以若你还想保住这个学位,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白言用手摸摸后脑勺,说道:“哦?是这样么,看来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校长呢!”
老教授挺直了身子,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威严,心里乐开了花。怎么个不朽的学生,又是贵族,还喜欢跟自己作对,打给校长一了百了,校长肯定不会容忍怎么个调皮的学生在学校就读的可能性。
白言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班上学生害怕老教授的教训于是屏息着等电话的接通。
“喂,是校长么,我是白言,这边有个教授说是这所学校不收我这种学生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我马上退学。”白言装出严肃的扬州,却让老教授得瑟了起来。
校方的回复是:“几班的教授,我这就撤了他的职务,你别生气,学校老是有几个这样的人。”
“我把手机给他,你自己说吧,免得他不信服我,我可就惨了。”随后,白言把手机给了老教授。
教授半信半疑结果手机,一听,用一种无法置信的眼神望向白言,没过几分钟,手机和他一起瘫软在地上。老教授疯了般一直说:“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白言刚想踏出门口,老教授死死抓住他的裤脚。什么尊严,荣耀都建立在光鲜的外表只上,扒了这层皮,人来究竟还剩下些什么。“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真实呈现在白言面前,抨击着她的视神经。为了自尊连生命都不要,这一句老话完全就是狗屁,没有任何的科学根据。比如说现在白言眼前的一幕。学历甚高,拥有几十年教学经验的教授,不顾同学们的嘲笑,向自己卑躬屈膝,只为挽回一职。
白言是个自私的人,她的坚持是——人犯我,我必犯人。这位教授如此高傲,在这种地方就职更是锤炼了他的脾性,不说为他,就是为自己,眼里也容不下这种人。
“你知足吧,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教育人。”白言劝他,他也听不进去。由着他发狂班喃叨:“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直到校方派人把他拉走,老教授也还没回过神,只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言。
班上的同学也只当看了这场精彩的闹剧,有些同学大胆跟白言道话。
你可真厉害啊,那老头我们忍他很久了,自以为教得很好那样,一见有学生忤逆他就罚人。
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届是学生?
白言只觉得烦躁不已,比前世那些学生还要烦人。丝毫不理他们的问话,课也没有心情听下去了,让同学们空欢喜一场,倒也有些人喜欢白言这个冷性子,直说她帅气。出了教室,就往自己寝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