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我们到偏厅喝点茶吧。”秦琳琳主动起身开始了招呼,刑警同志办案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好吧。”两个刑警相互对望了一眼就跟着起了身,说几句话也不会用太多的时间。
“不用担心我,也就几天的时间,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向妮拉起了那依婉的手。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还是觉得所有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对唐灿珊一定要有足够的警惕,最好枪不离身,明白了吗?”
“你怀疑这些事情都是唐灿珊的幕后指使?”那依婉其实也怀疑米苏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
“总之枪不离身就对了,方法我都教过你了,没问题吧。”向妮其实担心的不是唐灿珊,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关系她也会收敛一阵子,可那个所谓的首领就不一定了,BOSS让她回来就是不想给那边可以威胁的机会。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那依婉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怂包蛋。
“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年少打电话,他会帮你处理的。”向妮现在也是分身无术,但她还是觉得现在的少夫人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那依婉点头然后就把向妮送到了门口,两名刑警已经在等在那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秦琳琳安慰了那依婉一句。
“今天有时间吗,要不要跟我去学女子防身术?”那依婉现在可没时间悲天悯人,她要抓紧一切时间来打造自己的短板,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防身术?”秦琳琳被吓了一跳。
“要是有时间就一起。”那依婉从管家手里拿过了手包。
“我还是算了。”秦琳琳摇头感觉这想法有点疯狂。
“走吧,我还可以开车送你一程。”那依婉拉着秦琳琳就走出了别墅。
“你自己开车?”秦琳琳紧张了。
“肚子现在还没起来,开车不会有问题,放心吧。”那依婉不想再有任何人被自己连累。
“真的没问题?”秦琳琳心里还是不踏实。
“你忘了自己大着肚子开车的时候了,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那依婉想找回自己原来的那种的状态,天不怕地不怕的初生牛犊从来就没被生活压趴下过。
那依婉决定要当要能文能武会斗争的辣妈,谁要是敢挑衅,就先喷谁一脸火辣辣,看谁还敢把她当病猫。
秦琳琳轻笑着就上了车,想想自己那会儿还真是没太当回事,这不也好好的过来了,有时候太紧张反倒会处处是问题了。
看到这样的那依婉,秦琳琳倒是放心不少,她总算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舒服状态,看来是已经适应了陆少夫人的这个角色。
陆墨绅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但嫁进陆家肯定会有不小的压力,对那依婉来说完全是颠覆的一个巨变,生活习惯、待人处事、举止谈吐······都需要注意和调整,对于没有经历过家庭生活的那依婉来说这样的适应其实并不轻松。
成长总是伴随着岁月经历的,秦琳琳看着驾驶座上一脸沉稳的小女人,或许她是真的长大了,幸福一定会与她相伴的吧。
······
海岛这边,一日三餐都很丰富,但却没有见到首领的影子,陆墨绅有了些焦躁的情绪,儿子胳膊上的红肿始终揪着他的心。
噔噔噔——
这天中午,那奥刚刚睡着木梯上就传来了脚步的声音,陆墨绅的视线警觉的扫了出去,却没想到会是郎锐。
“你把岳秋瓷也带回来了?”陆墨绅起身就走出了房间。
“我拜托龚翘带着她回京市了。”郎锐看了眼房里的孩子,然后就递了根烟给陆墨绅,“首领要见你,我可以留下来帮你看着孩子。”
“你们那个首领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陆墨绅点燃了手里的烟,似乎也没那么着急了。
“回来之前我们统一了说法,没有去提龚翘和秋瓷,不过墨冰被关起来了,好像是海底的冰窖里。”郎锐第一次怀疑人生,甚至不确定自己生命的意义。
这十几年来他都在努力的强壮自己去做陆墨绅最好的兄弟,没想到最后却是为了在他的身上捅刀子。
难道他的人生就是一场骗局吗?
在欺骗别人的同时把自己也骗了进去,这是多逼真的演绎啊。
“你有什么打算?”陆墨绅不相信郎锐会甘心这样做一颗棋子。
“保住你和那奥。”郎锐在回来的路上就下了这样的决心。
既然这把刀子是他捅的,那他就必须要负责到底。
“我们现在恐怕还真是拴在了一根绳子上,必须要想办法拿到解药。”陆墨绅摁灭了手里的烟蒂,“帮我把电话找回来,我先去找你们的首领。”
“我尽力。”郎锐也没掉了烟蒂看着守卫带走了陆墨绅。
首领说要单独接见,郎锐不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但可以确定的是首领跟陆家肯定有着某种意义的关系。
——但愿那是陆少可以扛起的一种关系。
望着陆墨绅渐行渐远的背影,郎锐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了份祈祷,十几载的岁月早就把这份兄弟情刻进了骨子里,他没有办法去无视或者否认。
陆墨绅坐上了电瓶车,车子向岛屿后面的山上驶去,远远的就看到了山上的一处宅子,那是一处透着古典气息的老宅子,很有四合院的感觉,却没有走坐南朝北方向。
车子在门外停了下来,可守卫却没有下车的意思,两个黑衣人对陆墨绅做了全身检查这才帮陆墨绅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木门一推开,陆墨绅就看到了影壁上的和合二仙,栩栩如生却又不似年华上的那种丰腴,很有点中西韵味结合的意思。
影壁前有一个很有点尺寸的大缸,里面的红鲤鱼已经很有些个头了。
“陆少,首领在书房里等你。”院子里走来了肌肉男,看样子应该比身后的那些黑衣人都要有些地位,恐怕是首领的贴身保镖之类的。
陆墨绅没有说话,只是收回视线跟在了肌肉男的身后,院落里假山错落、花草林立,看得出主人也是个有沉淀的人。
“请。”肌肉男在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好像并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
陆墨绅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脚迈过了门槛,该面对的他从来都不会逃避。
书房里有股淡淡的墨香,隔着娟秀的折屏可以看到一个老者的轮廓,老人执笔在宣纸上细细的描绘着什么,那样子真的颇有几分儒雅的韵味。
“岛上住的还习惯吗?”老人放下手里的笔抬眼望了过来,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折屏有了无法错开的对望。
陆墨绅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那声音,那轮廓,那······
陆墨绅握紧拳就迈开了大步,他必须要仔细的看清楚,他不可以在这里止步,直到他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虎口上的那颗米粒一样的痦子······
紧握的拳重重的落在了那张厚重的书桌上,陆墨绅紧咬的牙关已经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哐啷——
门外的肌肉男很警觉的听到了动静,推开们就冲了进来,“首领,你没事吧?”
“出去,我不叫谁都不要进来。”陆天雄冲保镖挥了挥手,他知道儿子已经认出了自己。
“是。”保镖看了眼陆墨绅还是犹豫的退了出去。
“为什么?”陆墨绅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
“坐下喝杯茶吧。”陆天雄好像没打算立刻给儿子答案。
呵——
陆墨绅冷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哪儿来的闲情逸致,他和母亲在这个男人眼里到底算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陆墨绅拍着桌子就把气势威压了过来。
“那依婉对于你是谁,她对于我就是谁。”陆天雄没有回避儿子的质问。
“那我和母亲算什么?”陆墨绅一把就揪住了陆天雄的衣领。
“别忘了,你是来解决问题的。”陆天雄把桌上的茶盏推向了儿子,“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可以帮你冷静一下。”
“冷静?”陆墨绅觉得这是他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用一个死讯让一个女人为你守掉了全部的青春,让一个孩子彻底的生活在了阴影里,你让我怎么冷静!”
“依婉是我的结发妻子,不离不弃一辈子是我对她的责任,可你呢?”
“你用一个葬礼就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推进了深渊,让他捡起了陆家所有的担子,你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脸要求我做到冷静!”
想想自己曾经对母亲的误会和一直以来恶劣的态度,陆墨绅真的很想狠狠的抽自己嘴巴子。
这个男人凭什么就拥有了他所有的敬畏,凭什么!
“你想听我解释,还是想解决现在的问题?”陆天雄拍了拍儿子抓在衣领上的手,脸上依旧带着那份儒雅。
“你知道那奥是自己的孙子,可你还是在他的身体里注射了毒液,为什么?”陆墨绅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被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