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诗会结束了也有些时日,曹操几次登门去见刘寒川都被拒之门外,如果按照曹操的性子,早就冲进去把刘寒川揪出来了,不过毕竟有荀彧在一旁好生相劝,曹操也就没那么冲动。
曹操其实倒不是真的相见刘寒川,只是爱才之心想将刘寒川收为己用,当日的七大玄光者,现在就剩刘寒川三人还在洛阳,另外的四个早就跑没有了影。那时曹操还语气坚定的告诉七个人谁都别想跑,可是谁曾想到,不知不觉就走了四个,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曹操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为了保存点颜面,曹操才五次三番来找刘寒川,早早是万万不会让刘寒川一行三人在溜走的!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刘寒川一不见曹操,二也不走,曹操顿时没了脾气,可是曹操的性子急,来来回回搞了几次,曹操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一日,曹操便找来荀彧共商此事,“文若,你说这刘寒川不来见我,我当如何是好?”
荀彧自然明白曹操的用意,不过荀彧的话却让曹操大跌眼镜,“丞相,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刘寒川,那就放他离去,还要告知天下,如果一意的强留,反而适得其反。”
曹操当然能明白荀彧的意思,但是自己就是因为不想放走刘寒川才会如此纠结,这个荀彧倒好,直接提出放走刘寒川,这建议对曹操基本上是毫无作用。不过荀彧岂会不了解曹操的心思,于是就讲出了当日曹操放掉关羽的事情。
曹操的确欣赏关羽的为人,还拜关羽为偏将军,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礼遇颇丰,可奈何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才放走了关羽,对于曹操来说,刘寒川也是一样,思前想后,曹操也不再犹豫,贴出了告示放刘寒川离去。
而刘寒川这边刚好接到刘备让他们三人去东吴商量联盟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东吴,刘寒川也没有多想即日就启程了。
洛阳一游感概万千,刘寒川一行人望着将要离去的洛阳五味杂陈,百里其百里清父女二人在洛阳城门口在跟刘寒川拜别,在百丽其的心里,其实在刘寒川夺得天下第一诗的名号后,就早已将他认为是女婿,百里清恐怕也已经芳心暗许,但是对于百里清来说,倔强的她不可能先开这个口,所以隔在两个人中间的窗户纸才没有被捅破。
但是今日这一别可以要好久才能相见,百里清还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刘寒川,别死在外边,我的帐还没有算完呢!”
看着女儿那么嘴硬,百里其虽然有的遗憾,但还是欣慰的笑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刘寒川一行人辞别了洛阳城!
不过马车没走几里,便被一匹白马拦下,白马上玉树临风,一袭蓝衣的不是曹子建又是何人。
曹子建和刘寒川自洛阳诗会后便惺惺相惜,今日送别怎么会少了曹子建呢?
曹子建拿出早已备好的酒送与刘寒川,“寒川兄,这酒是在我家存了几十年的陈酿,今日送与你!”刘寒川没有客气,接过了酒,在刘寒川看来与曹子建相识,少了许多烦心事,在乱世之中,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刘寒川拱手一拜,回到了马车上,“子健兄,人生于世,有你一友,虽死无憾!”
马车长啸而去,留下曹子建一个人。
路途是遥远的,不知不觉中,刘寒川一行人走了都快半个月了,离柴桑也近了些,其实刘寒川一行人本来可以更快,不过陈到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游玩一番,这才耽误了行程。而诸葛亮早在南阳的时候便因有事走开了。
行至江夏之时,刘寒川和陈到遇到了一队强盗,要是遇到别人可能还会怕,可是陈道和刘寒川倒是不怕,三下五除二就将十几个强盗撂倒在地。本来一件小事,处理完就可以继续赶路,但是陈到实在是太贪玩,硬要连锅端了这一窝强盗,于是就来到了强盗窝。
别看这几个强盗不经打,山里的强盗窝倒是有模有样,走上数十阶石阶,看到了不知用什么木头搭起来的牌楼,牌楼上还歪七扭八的写着白二寨几个字,到不似普通被抓来的人进寨,刘寒川和陈到反倒像是主人的一方。走进山寨内,一个数人并排宽的石门跃然眼前,石门上刻着几个隶书写的大字“聚义堂”。走进聚义堂,几个人在猜拳喝着酒,为首的一个大汉,满脸络腮,坐在虎皮铺的石凳上撑着手在睡觉。
进门后,陈到让带路的几个人下去,可带路的几个人一看见自己的老大就跟疯了一样,大声喊叫道,“大哥,大哥,有人闯进来了!”一边说一边奔向虎皮石凳,奔跑途中一个不小心,脚下一绊,倒在虎皮石凳的面前。可这带路的还不放弃,在地上爬了几下,抱着虎皮石凳上大汉的大腿继续的说着,“大哥,就是他们,他们在半路上把我们几个兄弟都打打伤了。”
这一叫,石门内石门外所有观望的强盗立即把刘寒川和陈到团团围住,两方对峙,都没有说话,而在虎皮石凳上的络腮胡大汉,脚一用力,将带路的那个人踢得好远。络腮胡大汉从石凳上站起,扒开人群,走到刘寒川和陈到面前,用又低沉又难听的声音喊道,“你们两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来这里,不怕死吗?”
刘寒川面对大汉的质问,没有动,可是陈到却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朝大汉挥出一拳,这一拳直奔大汉面门,大汉倒也不含糊,侧脸一躲,顺势抓起陈到的衣襟,朝上一提,将陈到提到空中,陈到作用动弹不得,一个翻身向上,坐在了大汉的头上,大汉用力向下一甩想把陈到摔到地下,但是陈到死缠着大汉,任凭大汉如何的用力也不能将其甩落,大汉一气之下,纵身向上一跳,一个侧卧,向地面扑去,陈到眼见自己就要被摔倒地上,双脚一用力,蹬了一下大汉的双肩,一个纵身单膝的趴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大汉和单膝跪在地上的陈到两个人互相对视,缓慢的爬了起来。
围在一边的众强盗蠢蠢欲动,似乎想一拥而上,但是大汉一个摆手,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陈到和大汉两人没有观望太久,突然一动,同是一记直拳向前打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刘寒川一个箭步向前,双手交叉胸前,握住了两个人向前打出的双拳。两人同是一惊,同时想要收回双手,但是却被刘寒川握住动弹不得,“陈到,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刘寒川率先跟陈到说道,陈达听到刘寒川的话,手上的劲也就卸了,刘寒川看陈到放下了手,转脸又对大喊说道,“这位兄台,可否坐下来谈一谈?”大汉虽不甘心,但是自己根本无法摆脱,用力的放下了拳。重新走回自己的虎皮石凳之上坐了下来。
大汉倒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让众人下去,上了酒菜。倒不是宴请刘寒川和陈到,大汉坐在虎皮石凳上自顾自的就吃喝了起来。
刘寒川和陈到互相看了看,大汉先说了话,“你们什么人,来我这白二寨有什么事?”
刘寒川开门见山,直言道,“这位兄台,我门此行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解散了这白二寨,毕竟当强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在刘寒川说来平淡风清的事,却让大汉震怒,大汉将送到嘴边的酒碗直接摔在了地上,“你当我白二寨是什么地方,你说解散就解散。”
看着大汉一脸怒气,刘寒川并不生气,接着说,“你觉得凭你这一寨子能够打得过我们两吗?”
大汉自然是知道打不过,自己打陈到一个人都难以取得半点优势,更别谈两个人了,就算寨子里人再多,也无法把刘寒川陈达两个人怎么样!但是大汉的口气到没有松一点,“就算打不过也要打,这白二寨是万万不能解散的!”
见到大汉这么坚定,刘寒川觉得事有蹊跷,在陈道耳边低语了几句,陈到应声出了着聚义堂。刘寒川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与大汉喝起了酒!大汉一提到白二寨脾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冲,真的坐了下来于刘寒川喝起了酒。
不多时,陈到从聚义堂外回到了刘寒川的身边,附耳跟刘寒川说了几句话。刘寒川听完后惊奇的看了眼大汉白二!
原来这大汉是白寿的儿子,白寿是蜀国的武将,可是既然是蜀国的武将,他的儿子白二怎么会流落至此呢,刘寒川也很是不解。
刘寒川没有急着跟白二说什么,而是在继续喝酒。不多时,白二就喝的烂醉。
这一醉不要紧,白二竟然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白二明显想到了伤心的事,“兄弟,这白二寨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当初我父亲为了刘皇叔尽心尽力,但是却被人陷害,只能出来落草为寇。可我父亲命不好,去年病死了。我……”越说越伤心,白二哭得越来越厉害。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二也是名门之后,怪不得不肯解散这白二寨!
看着白二如此的伤心,刘寒川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