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傅惊鸿悠哉的坐在自己和红红暂且居住的院落里,突然就想到这么一句话,自己所在的地方,红是红,绿是绿,红绿搭配,正好红艳,只不过多的是艳俗,四处点染的墨宝,看起来更像是为了附和客人而附庸风雅来着,傅惊鸿沉默的叹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飘荡的脂粉味,浓烈的有的时候还真是没有食欲,本来就不怎么有肉的傅惊鸿,现在瘦的脸蛋只有巴掌大,身材更是轻轻一挥似乎就能被吹走,现在正穿着一个男子的衣袍,白色的,看起来更是纯白无辜,只不过因为容颜娇艳无双,瘦弱的脸颊更加凸显出了那双紫色光芒流转的眸子,活像一只偷了大人衣裳的小狐狸,可爱狡诈其中,风姿流转不停。
而红红也有了真正的名字了,将手指扒拉着自己的嘴唇,这是思考的时候傅惊鸿最近养成的一个习惯,脑中无数符号窜动,镜初,为什么取这名,红红说是因为这名字自动出现在脑海里的,就如同她说自己名叫傅惊鸿,相处久了,傅惊鸿才知道原来红红,不对,现在该叫镜初了,也不是珠珠的亲弟弟,而是和自己一样,是被珠珠姐在打劫时捡到的珍宝,这珍宝二字时珠珠姐一向用来形容被捡到的二人的,难怪呢,现在傅惊鸿算是明白为何红红要一直和自己抢夺珠珠姐了,被捡来的孩子可能都会如此这般没有安全感吧。
两人初来乍到,为了躲避官兵追捕,只能化妆了,傅惊鸿扮成了一个小兔爷,而镜初,则是成了女人,还是一个十分清水的女人,为了不被突击到,只能暂时选择进了花楼,毕竟花楼虽然人多嘴杂,但是胜就胜在这里人多,杂的多了眼线也就少了,即使有了眼线,也好逃脱,镜初跟一个什么身份的人出去了来着?傅惊鸿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有一点身份,而镜初则想跟在那人身边查探出那天被派出去清除沙漠之鹰的将军是谁。傅惊鸿咬了一口手中红艳艳的苹果,咔擦咔擦几声之下,心中忽上忽下的,有点担忧那个脑袋缺了一块的家伙,男扮女装还不消停,对着苹果又是一口,几下之后,苹果就被咬得残破不堪了,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傅惊鸿心中的心绪却是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而傅惊鸿的心思,有的时候不得不说确实挺准确的,而所谓的红红,镜初,此时此刻却正是难堪的应付着想在自己身上揩油的老头,也不能说是老头,但那岁数,绝对可以做镜的老爹了,此时,镜初正坐在那个老头的旁边,被老头拉住一只手掌,细细摩挲着,镜初真的差点就忍不住吐了,脸色苍白的掩盖在层层红粉之下,忽然腰被这色眯眯的老头掐了一下,镜初猛然跳了起来,双眼喷出火来,但看在老头眼中,就是在拿乔,于是对着镜初的动作也放任,将人揽入自己怀中,让着高挑的清丽女子坐在自己腿上,老头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圈住镜初纤细的腰线,讷讷问道:
“小处儿,你的腰很瘦啊,可是这重量,怎么比一般女子重那么多?”,
“呵呵,呵呵,处儿比一般女子高挑,大概是骨头比较重,怎么,老爷是嫌弃我了吗?”,说完还得拿起手帕遮住半张脸,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他可是按照傅惊鸿说的做的,说是这样可以既不拂了别人的意又可以打断别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