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色眯眯的老头也没有继续问话,只不过一把老骨头的,实在是禁受不住这大骨头在自己瘦弱的腿上扭来扭曲,真的是差点就感受到了腿断的感觉,于是立马将小人儿推出自己的怀抱,手仍旧在那细白的手上抚摸着,仿佛这样才能收回一点利息,而镜初夜不矫情,反正只是摸摸手,但该问的问题还没开口呢,于是笑着将手帕拿下,对着那老头俏皮的眨巴一下眼睛,那老头以为小美人对自己也很满意,当下就凑过满是胡茬的嘴巴。
镜初只好撒娇:“官人,你得闭上眼睛,不然处儿害羞。”,说完,还颇有意味的低下头,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让那色眯眯老头当即就范,闭上了浑浊的眼睛。
而镜初脸上的厌恶也陡然显露,但那老头看不到,将自己的手指伸出,对着那唇上一印,然后抽离时,嘴巴里倾吐出模仿的声音,然后脸上逼出一抹嫣红,镜初目光如飞,脸上烟霞遍布,又将手帕拿捏在脸上,正好在遮住挂着嘲讽意味的笑意。
“大人,你可知晓前些日子那英勇端了传说中的沙漠雄鹰的将军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谁知道这老头还真是防火防盗防情人,脸色立马不好了,严肃的将镜初这块大骨头揽回身边,将那出现无数次的手帕拂掉,一只手拿捏住人儿圆润的下巴,迫使镜初睁大眼睛,两人视线对立,老头眸光清明而犀利。
“莫非你对他感兴趣?恩?”,原来是吃味了,镜初灿烂的笑着然后轻轻的用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拍掉那对自己施力的手,然后献媚一笑。
“我只不过是对沙漠雄鹰的事迹感兴趣,顺便想看看是怎样的人才能有这番气魄罢了,若是爷不许,那小处儿也不敢多问了。”,说完咬咬被润色成粉色的唇,低垂着眸子,睫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分外可怜,老头看到这样子,知道自己严肃了,连忙道歉的一把揽过镜初,抱歉的笑笑,然后温言软语起来。
“小处儿,这事情也不是随便能打探的,你还小,幸亏遇见的是我这般惜花的人,不然早就进了那监狱了,沙漠雄鹰无非就是一窝土匪,而那个名叫霍华的将军也不过是一个不懂风趣的人,所以小处儿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若是被我知道你被玷污了,可别怪我到时候也不懂得惜花了。”,
笑中藏刀,永远是官人的拿手好戏,而镜初,也在老头说起沙漠雄鹰这个称号的时候悄悄的握紧拳头,本来柔顺的眼中一片杀气,但老头只顾着释放自己的压迫,压根就没想到自己怀中的小美人是个大灰狼,多么不和谐的场景,镜初将头窝在老头带有气味的勃颈处,拿手指在那处转圈,然后幽幽的倾吐着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的话语。
“处儿什么都听大人的,等着**那日大人来采摘。”,说完就从老头身上爬下,装做害羞的样子,低着头,把玩着不知从哪又冒出来的手帕,手指不停绞着手帕,看起来是期待和紧张,最后又是一步三回头的表达自己的恋恋不舍,老头算是被这处儿彻底吃定了,心中也期待起他所谓的永远遥遥无期的那**之日。
镜初回去,天色还早,从轿子中出来,进了妓院之后,本来优雅的小碎步变成了大步伐,走的那叫一个健步如飞,而后院,转弯处,一个身着白袍小手掌中还紧紧拽着苹果核的小狐狸已经靠着栏杆,发出美丽的睡眠泡泡,面上一片安详,镜初本来被占便宜的沉重气愤心情也轻松起来,捏着小人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看着她左右摇摆想摆脱的手臂,突然好心情的放开了对她鼻子的禁锢,将人抱起来,头颅埋在那馨香的瘦弱勃颈处,清新的香味就那么轻松的进入鼻腔,很好闻,如此定义着的镜初,抱着小人走向了两人的房间。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以姐弟的身份住在一起,没有人敢有异议,因为从进了这栋楼开始,两人就买下了这栋楼,所以他们两个就是所谓的老鸨,却又偶尔兼职一下手下花娘小兔爷的身份,不过都是清官,所以即使被人摸两下有委屈,但那也是最大限度了,而镜初,一向爱一个人挑着担子,傅惊鸿只需走走场子,轻松的生活总是容易困倦,就像整个下午,傅惊鸿只需要吃吃苹果然后安然入睡,丝毫不知道镜初为了得到仇人的身份跑来跑去还被人徒生的吃了豆腐。
替傅惊鸿盖好被子,镜初就坐在外室,然后开始品茶,说起品茶,也是傅惊鸿教导的,镜初这个同样失忆的人总是能够从同样失去记忆的傅惊鸿身上找到令自己诧异的才艺,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药毒茶艺,样样精通却又透露出了一股子初学者的劲头,久而久之,他也被熏陶出了很多才艺,无事时就爱看着外面没有多大变化的天空,亲手为自己冲一杯茶水,然后细细品尝。
然后他就想起傅惊鸿那句‘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心中愁绪又起,望了一眼内室,仍旧只有平缓的呼吸声,脑海中浮现某个小鬼提出的‘改革’,现在想想,说不定也是一个好主意,这栋楼,也许可以作为一个最基本的据点,反正他们之前作为强盗的时候,也有一个藏宝的秘点,而妓院,想来什么人都来,打探消息似乎也来得快,如此想想,镜初牢固的思想开始松动,最后送入口中一杯茶,竟然吃到了脂粉味,镜初美妙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然后就以看不清的速度冲进了一处浴室冲洗去了,心中思索着这楼里的确是需要好好修改修改了,不然每次吃东西都有一股脂粉味,想想也没有多少胃口,心中对傅惊鸿饿瘦的小脸多了一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