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瞅准时机,将丝线向梧桐树抛了出去,
But...
“嘿,我叫澹台醉,你呢?”少年轻轻地将那几乎看不见的丝线攥在手中,
璃墨试了几次也没有拿回丝线:碰到劲敌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好像失忆了,”
“正好,我知道你叫什么,”
“什么?”吹吧,她有好多名字哩,音魔,是她的代号,水璃墨,也只是她成为第一杀手后组织改的名字,她叫水墨,可惜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在这个异界恐怕没人知道吧,水墨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在面上摆出期待的样子,
不知为何,当那充满期待却又藏有丝丝狡黠的美眸撞进他的眼帘时,他的心跳好像快了许多,浮起了逗逗她的念想,“你叫沃暧尼,”
“沃嗳...公子,第一次见面就向别人表白,不好吧,”差点就中计了!沃暧尼,我爱你!
“那小姐愿意接受在下吗?”澹台醉的俊颜在水墨眼前无限放大,不可否认,他可以说是美绝人寰,她甚至能看见那乌黑羽扇投在他眼下的阴影,微眯的凤眸更是带着丝丝诱惑,
“我...”水墨迅速从他手中抽回了丝线,“可不喜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还没来得及再次使用武器,就被澹台醉禁锢在了怀里,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梧桐树上,水墨下意识的就一个手刀劈向对方颈脖动脉处,
“可是本王就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水墨的手,澹台醉凤眸上挑,“本王可是亲眼看见你‘智斗’主母呢,王家八小姐,”温热的气息吐在水墨耳边,
本王?原来是个王爷,呵呵,果然看的一清二楚,“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原来这些个词还能这么用,”澹台醉一副涨姿势了的表情,水墨的脸也难得的红了,轻轻将水墨额前的碎发挑至脑后,
“那看戏也是要买票的!”水墨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可惜被拥在怀里,总共挪了两厘米不到,
“可是本王很穷的,”水墨翻了个白眼,他腰上挂的玉佩可是上等货,敢和她一个穿越得一清二白的人哭穷,
澹台醉好笑的刮了刮水墨的鼻子,“要不,本王把自己赔给你。”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邪魅,霎是好听,可惜,她水墨可不是区区男色可以诱惑的,“别,把手上的丝线给我就好,我可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难道本王还不如一条丝线吗?”澹台醉有受伤的说道,“那好吧...”
水墨的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丝线,眼看就要拿到了,澹台醉却忽然把它举高,“你耍赖!”努力挣脱他的怀抱,水墨不死心的再次向丝线探去,
可惜澹台醉也站起身来,水墨这才发现了身高的差距,踮起脚尖,努力的伸长着胳膊向丝线够去,
背对着阳光的澹台醉好像优雅的恶魔,嘴角戏谑的笑给他平添了几分痞气,“本王还没有说完呢,”
“谁叫你说话大喘气的,还给我!”
“这怎么行,买票是本王卖身给你,而着丝线嘛...”澹台醉微眯着凤眸,慵懒的口吻好似在挑逗水墨,“必须亲本王一下才给你。”
垂下眼帘,好啊,空手套白狼是最好的了,水墨用双手托起澹台醉的脸,“你说的,反正就当亲了狗一下!”澹台醉感受着脸上的触感,再看向水墨白皙细腻的玉颈,心里竟隐隐升起一丝期待,就连刚才的话都没有计较,
“哈,拿到了!”就在澹台醉放松警惕的时候,水墨趁机拿到了丝线,然后送给澹台醉一个下劈,匆匆跳下梧桐树,敌人太强大,走为上策,大不了不在这府上待了,
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的,她是第一个,澹台醉凤眸里闪过玩味,“耍赖可是要收利息的!”对着紧闭的门喊道,有趣,这丫头太有趣了,看来得好好查查这丫头了,
再说水墨,回到那破屋子里后,赶紧把身子抵在门上,室内的光线立马暗了不止一点,只有那破破烂烂的小的不能称作窗户的洞将光线射入,瘫坐在地上,水墨捂着噗噗直跳的胸口,她甚至没有勇气在偷瞄一下那个少年是否还在门外,时间好像静止了很久,直到一阵敲门声将水墨吵醒,
“起床了,起床了!”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推开门,也没有顾及坐在门旁的水墨差点摔倒,
看向院落里的梧桐树,依旧郁郁苍苍,万丈阳光透过树叶,像点点繁星,而美绝人寰的少年早已离去,这她就放心了,只是,看着里屋围在王夫人身边大惊小怪的两个丫鬟,这样无视她,真的好吗?
“这是谁干的?”稍大一点的丫鬟指着水墨质问,
“你是红叶吧。”那个在日记里提到的丫鬟,和绿叶明明都是四小姐王芝心的爪牙,却来这当小胡的丫鬟,小胡可没少受她们的气,仗着她们自己是一阶灵士,克扣月银不说,连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而且生病时还要遭到暴打,
“吆喝,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红叶问你话呢,快说谁干的!”年纪稍小一些的丫鬟扔下手帕,
“难道没人叫你尊卑有序的道理吗?一条狗也敢质问我。”轻而易举的捉住扔过来的手帕,“一阶灵士也不过如此!”只是不知道刚才的少年灵力怎样,
“你!”
“啪——”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漫开,气氛有些诡异,绿叶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别挑战我的底线,”将手帕扔到红叶握紧的拳头上,“也不要试图反抗,你玩不起!”
红叶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依旧捂着脸的绿叶,终是拽着绿叶一起跪了下来,“奴婢愚昧,冒犯了小姐,请小姐恕罪!”
“希望你们以后记着,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哪怕只是在明面上!”悠闲地靠在唯一一张没有缺胳膊短腿的椅子上,水墨抿了一口茶水,啊~82年的果汁也没有这味道“香醇”,她似乎可以理解王夫人被灌茶水时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