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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特别的晚餐

我不记得莫北的生日是哪天,我只记得每次暑假,他总会请我们去他家里吃蛋糕,很简单的庆祝,每年都这样,今年也不例外。

我第一次穿起了压箱底的裙子,平时我只在家里穿。因为是莫北的生日会,我想穿得正式点。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了,说今年生日会他要在清逸酒楼开,那家酒楼是专门吃茶点的地方,一笼只有三个的虾饺都要三十多块,因为环境比较好的原因,什么东西都要比其他家贵。

要去那种奢侈人才会进入的地方,不穿好点,总觉得不给他长脸。

自从莫北的父母离婚后,他爸爸比以前更疼他了,我说的是关于钱的问题,出起手来比以前大方得多,只要莫北说的都会为他买单。

就在酒楼门口,莫北站在了那里,一身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很合衬地穿在了他的身上,只是我不是很习惯他太过成熟稳重的装扮。

看到我和冷晓傅,莫北很高兴地来到我们面前:“你们算大牌了,只有你们有资格让我在门口迎接你们。”

我把眼睛看向清逸酒楼的环境,以前只在门前经过,根本没进过来,我有点奇怪地觉得,不过是吃个茶点的地方,装修需要那么富丽堂皇吗,一楼的大堂黄金似的亮着,跟酒店名一点都不相衬地装修。

“今天穿得还真人模狗样,跟要被破瓜一样。”我说。

“我这人生性害羞,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莫北说。

“我还羞答答的玫瑰咧。”

莫北大笑。

“我们去二楼。”莫北带着我们进了电梯。

“你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脑子抽了吧,相亲啊。”我以找到机会就开始损莫北。

“你穿了裙子,那你不就是结婚去了。”莫北反击得我哑口无言。

冷晓傅笑着看着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上到二楼,做得满满的人让我不是很习惯,我从来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特别周围都是陌生的人。

那些人看到莫北,都热烈地跟他打起了招呼,勾肩搭背地,我还不知道,原来莫北有那么多的朋友。

“莫北同学,刘小幺同学,冷晓傅同学!”一个穿着吊带牛仔短裤的女生走过来,开心地和我们打招呼。

我看着对方,脑子里却想不出我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认不出了吧,是班长。”莫北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

我惊讶了。以前总是戴着眼睛,头发随便梳成马尾,一天到晚都是穿着校服的班长居然是个美女!

我看向冷晓傅,他礼貌地对着对方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刘小幺同学今天真漂亮!”班长的赞叹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干笑一下,不知作何回应。

我穿的这身裙子,是我觉得最趁我肤色的,特别的粉蓝色让皮肤看起来比较显白,很得体,这是冷晓傅告诉我的。

“难道我今天就不帅?”莫北调戏地向班长挑了挑眉。

“帅,蛮有****气质,头牌看了你都会妒忌而死。”我毒舌地搭话。

莫北痞子地看我一眼:“你就自卑吧,你看我们班长多可爱。”说着把手搭在了班长的肩膀上,挑衅地看着我。

班长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

“我肚子饿了。”说着我看了看周围:“我们坐哪里?”

莫北指着一张空桌:“当然是那里,我故意留下来的。”那个位置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很适合我的感觉。

不得不说,莫北这一次生日会真的奢侈,点心之类的,吃得跟平时喝水一样,连我都替他心疼。

一口一个点心的莫北没形象地斜坐在椅子上,他说:“最近看新闻没,很多人选一月四号领结婚证,寓意一生一世。”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也可以解释成为一起去死。”

“反正都是在一起,没差。”

“怎么请了班长,不请班上其它同学的?”我说着把冷晓傅给我递来的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

“本来没打算请同学,都暑假了,要人家坐车过来又回去的,哪里好意思了。”

“那班长呢?”我说着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正在安静地吃着糕点的班长。当她眼睛看向我们这里,望到我也在看她的时候,她忙把眼睛移开。

莫北说:“她打电话给我,说有生日礼物要给我啊,我就顺口问她要不要来了。”

“她知道你生日?”

“嗯。”莫北点点头:“她说是在开学注册表上看到的。”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北一眼:“小子,你就从了她吧,这太明显了,谁不留意就去留意你,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莫北表情一转,特神秘地把脖子伸长,嘴巴凑到我耳边:“但是我不喜欢她,怎么办。”

“那只要肉体,不要心灵的,关上灯,天下女人都一样。”

“你真贱。”莫北鄙夷道。

冷晓傅一副无奈地样子,像是对我这样说话,已经是默默接受了。

今天的冷晓傅虽然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牛仔裤,但是气质很好,一举一动都像一个王子,莫北?看着眼前把黑色西装外套和领带都脱下,胸前几个纽扣都解掉,把点心一个一口地塞进嘴里的莫北,我想,莫北太痞了,最多算个骑士吧,他不是王子,王子才不会这样。

点心吃了一半,莫北忽然来了性质,他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拍拍他自己的肚子,“很久没有玩真心话大冒险了,刘小妖,来不来。”

“不来。”我答。

“你这怕输的家伙,真没种。”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今天我生日,你应该让我的,你现在吃的东西还是我的呢。”他开始要挟我。

我伸出两个手指做抠喉状:“我试试能不能吐出来哈,如果吐不出来我明天一早我上了厕所会尽力趁热给你送去的。”

莫北一副嫌恶的表情,我举起手:“划拳一次过,不管输赢不玩第二次。”我对这种游戏已经失去当初的热情,只有莫北这傻叉总是想用这个游戏在别人身上光明正大的套取更多的秘密。

莫北一乐,和我预料中的答应了,结果却让他笑不出来。

我指了指大厅唯一一个吧台:“去把他们放钱的抽屉抽出五毛钱,拿给我然后放回去。”

“不用这么绝吧!”莫北哀叫。

“出来混总得玩得起吧。”我也哀怨地说了句。

看着莫北不断深呼吸地走向暂时没有人的吧台,冷晓傅都忍不住笑了:“就你最坏,看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看他还敢不敢缠着我玩这种无聊游戏。”我也乐得笑了,不管莫北表现得多坏,他都没我一半功力。

我看到莫北紧张地用力打开收银机,当我还在笑说有那么容易开到人家就不用做生意的时候,收银机真的被打开了,我瞪大双眼,脸上的笑容没有褪去,呼吸和莫北一样停了下来,只见他从里面拿出五毛钱,对我扬了扬手,表情有点松动,像是在和我炫耀他的胜利果实。

就在他关上收银机的时候,警报声从收银机传来,大厅所有人都看向了莫北和他手中的五毛钱,莫北尴尬地扬了扬手中的五毛钱僵硬地笑了笑,我和冷晓傅都笑趴在桌子上,我是笑得声音都没了,冷晓傅是憋着大笑的冲动,忍得全身颤抖。

糗大了这次。

警察没有来,酒店的经理来了,收银机轻点过,真的就少了五毛钱,他当然不会相信莫北会偷钱,就算是把收银机的钱给偷光了他也不会相信。

“小孩子玩玩,没事,我都知道,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你放心吧。”经理在和莫北的父亲打电话,是他向莫北要的,估计沟通是假,他是想莫北他爸觉得欠他一个人情了,以后要办啥事要求到莫北他爸也容易。

当然,这是我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才能想得出来,不代表他真的这样想。

偷钱成为了莫北生日的一个小插曲,没有人说起这事,都以为是误会,我笑得连吃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莫北以后应该不会再想玩这种游戏了吧。

吃完点心后,莫北就没有消停过,大家转战去唱歌,有的粉底铺得跟面皮一样厚的女人总是在莫北身上蹭来蹭去,动作大胆得让人叹为观止。

“怎么那些女的跟张曼玉演的青蛇一样。”我对坐在身边的冷晓傅说。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或者现在你看到的,不是他们的真面,亦或者现在才是他们的真面。”

太深奥了,我不想去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莫北的其它朋友,感觉不好,因为冷晓傅说,那些都是酒肉朋友。

那天晚上,在舞厅的包间里,冷晓傅一直陪着我,莫北一直到处转悠,而班长却喝醉了,吐了,然后又继续跟大家划拳喝酒。有人过来和我敬酒,冷晓傅一一给我拒绝,我不知道我喝醉酒会成什么样子,冷晓傅都不知道,我们都在担心。

“我去下洗手间。”冷晓傅对我说。

我点点头。

冷晓傅刚出了门,一个穿了超短裙的女人来到我的面前,手里拿着酒杯,步伐不是很稳,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她笑得天花乱坠,用酒杯指着我,说:“瞧这装得多纯啊,你看看我们,像什么,小姐一样,你们可要学学,现在这个社会装初女才是黄道。”听到她说的话,周围一些人都笑了起来。

我当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吸了吸气,把注意力看向其它地方。今天是莫北的生日,我不能随便生气。

见我不搭理她,眼前的女人有点恼怒了,笑着笑着觉得脸上挂不住:“什么破东西啊,看不起人啊。”

我低着头,横了她的脚一眼,这样能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女人火了,伸出手推了推我:“你装什么纯!”

我站起身子,想去洗手间找冷晓傅,要不然我怕自己会把眼前的女人用玻璃瓶刺个半死。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对方抓住了我的手。“你妈的……”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家见势头不对,马上拉开女人和我。

“小雅,你喝醉了。”

“我送你回去吧,小雅,今天是莫北的生日。”

从他们的话中,我知道了眼前女人的外号。小雅。

“我要揍这死女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妈的!装什么初女!”女人嘶吼着,动作大得连里面的小裤都隐隐约约看得到。

周围安静下来了,除了k房里播放着的歌曲外,大家都看向我们这边。

我转身,在桌子上看了又看,大家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女人的叫嚣声还在持续着。我拿起一瓶红酒掂了掂手,觉得不是很适合,然后又放了下来,拿起另外一瓶啤酒,感觉也不是很顺手,大家恍然大悟地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女人看我的表情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酒也醒了几分。

我拿起另外一瓶体积比较胖的洋酒,掂了掂,这瓶好像比较适合。

两个身影就在我转身要往女人头上敲下时,冲到了我的面前。冷晓傅抱住了我,紧紧地,莫北伸出手,一个巴掌就扇在了那个女人脸上。巴掌的声响拉回了我的神志,我看了看抱着我,一脸担忧和抱歉地冷晓傅,然后又看了看一脸火气地莫北。

“对不起,我不该留下你一个。”冷晓傅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莫北的生日就在那一巴掌下结束了,在回去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走在了一起,莫北手里拿着他的西装外套,衬衫歪歪斜斜的。

我突然觉得格外泄气:“莫北……”

“嗯?”他嘴里叼着香烟,斜眼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的,觉得特对不起你。”

听了我的话,莫北笑得哼哼哈哈的,他说:“少来,那就没心没肝地活下去吧。”

三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拉越远,我踏着脚下的影子,会想,如果我们三个人中,少了一个会怎样。

真是白痴的想法,却又让人害怕。

我知道自己惹人讨厌,但是,只要他们两个还在就好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炎热的夏天大部分都是躲在屋里过,我讨厌出汗,甚至到了一种连张嘴吃饭都懒得动的地步。

莫北说找我去河边捉虾,我断然地拒绝了,当时我正打开冰箱,不断地想让自己凉爽下来。今年夏天不知怎妈的,觉得比任何一年都要热得让人烦躁呢,我看向窗外炙热的阳光,连靠近窗户的勇气都没有。

刚挂上莫北的电话,手机又响起来了,我接起电话,听着那头的人说道:“刘小妖同志,你陪我出去买东西吧。”

“你让你家保姆买不就好了吗。”我张嘴喘着气。

“我让你来你就来,少给我废话老地方见!”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打过去都没有人接。

那个混蛋!我气呼呼地关上冰箱门,随便套上鞋子就往外走去。

我和莫北的“老地方”其实就是那个以前经常一起玩的公园,现在因为设备陈旧,已经没有家长愿意自己孩子来这里玩了,周围都长满了杂草,在夏日中显得冷冷清清。

我看到站在公园门口的莫北,吊儿郎当地走过去,问:“干嘛大热天的还要人往外跑。”

“今晚陪我过夜。”他说。

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

他毫不在意地想要拉着我的手往另一头走,我不肯,看到什么都抱,电线杆围墙边,一件都不敢放过。

“你给我松手!”他怒道。

“不要,莫北我说你怎么了,你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啊,你不是总嫌弃我平胸吗,你找其它人好不好。”我哭丧着脸,大点的动作都让我挥汗如雨,汗水直接从脑袋上滑下。

“我就让你陪陪我,上次生日本来想给你惊喜的,谁知道出了那么多事,这次你怎么都逃不掉。”

听到他的话我松懈下来,他一见我肢体放松,“咻”地一下,动作迅速地拉着我就往他家飞奔。

傍晚时间,我在莫北的几次叮嘱下站在他家门口没有离开,时不时地听到他在里面喊上一两句:“就好了,就好了,等等。”

我也会面无表情地扯开嗓子应上一两声:“哦。”

“进来吧,我亲爱的刘女士。”门被打开,身穿白色背心沙滩裤的莫北绅士般地对我做了个邀请礼。

我不动,他疑惑地抬头看向我,我防备地打量他:“不伦不类的,你到底想怎样。”

莫北的脸在夕阳下艳丽娇红得可以。

我跟着莫北来到大厅,莫北的家很大,虽然不空旷,却少了人气,要是让我一个人住这种地方一定会怕得要死。

刚踏进大厅,一张摆放在大厅中央只有一米长的圆形小桌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插了几根白色蜡烛,在昏暗的环境下盈盈生辉。

“这是什么。”我走过去,看着小圆桌上摆放着的一大叠还冒着热气的卤鸭翅和卤鸡爪问:“是要祭奠谁吗。”

莫北得意洋洋地双手插腰:“没见过吧,我就知道你这村姑是土包子,这叫烛光晚餐。”

我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刀叉,在莫北面前晃了晃:“用这个吃卤鸡爪和卤鸭翅吗。”

莫北坐了下来,随手抓起碟里的一只鸡爪:“刀叉都是做做样子,烘托一下气氛而已,用手就好。”说着自顾自地啃起来。

我正想说话,大厅的空调气温太低,我猛地扭头打了个喷嚏,莫北用桌上的餐布擦擦手,站起身体贴地把他身上唯一一件背心脱下来从我脑袋上套下:“穿上,别冷到了,你要是生病了我会心疼。”

我在他热烈的眼神下,很不情愿地把背心套在身上……这个傻瓜那么努力鼓捣这些东西,不说其它的,单单说心意,真的让我舍不得吐槽他。

于是,等冷晓傅找到我的时候,他会看到两个傻瓜在白色蜡烛下油手啃着卤味,莫北裸露着上身,我的T恤外套着一件背心。

冷晓傅来接我走的时候,莫北不大高兴,我打了个饱嗝,他赌气地坐在角落处不理人。

“喂,别蹲在那里装可怜了。”我走过去用脚提了提他。

他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委屈地说道:“明明说好陪我过夜的。”

我看了在门口站着的冷晓傅一眼,心里觉得对不起莫北,今晚吃喝了他那么多东西后居然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好歹也要回报什么给他吧。

我蹲下身子,诚恳地对莫北说:“我送你一样东西,拟补下你失落的心吧,怎样。”

他马上看向我,表情变得欣喜。

我把嘴里还吃着一半的卤鸡爪放在他手上:“给你,让我们来个间接性接吻,别客气,使劲。”

到最后,估计冷晓傅也不忍面对莫北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居然开口让我留下,他说:“我晚点才来接你。”

“那我到时打电话给你。”我说。

送走了冷晓傅,莫北的气势一下子又盛气凌人起来:“你走啊,你不是很想走的吗,你现在就走,姓刘的,我可不怕你。”

我往他脸上喷了一脸口水。

我觉得和莫北在一起总是没有好事情发生,当天晚上,他带我去了河边,小时候我们有时会过来玩,那时候的喝水很干净,不像现在表面漂浮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晚风大方地吹过,一股臭水沟味扑鼻而来,莫北站在一块凸起的河边小坡上,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一脸享受道:“刘小妖,你闻到没。”

我憋着呼吸:“闻到什么了。”

这傻缺张开双臂,很有情操地说道:“我闻到了,我闻到了,空气都弥漫了爱的味道,啊,原来我们沐浴在爱河之中。”

我随手拿起一块石子扔在他身上:“少给我文艺范,一点都不适合你。”

他双眼死死地着我,责备道:“你浪漫点会死吗。”

我指了指不远处漂浮着的一头死猪尸体:“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地脱下鞋子在河里和你相互泼水戏耍吗,我不想呆在这里,臭死了。”我拍拍双手,转身就要走。

“等等。”莫北叫住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呢!”说着他从他在家里带出来的背包里拿出一堆白色蜡烛,白色蜡烛在夜晚的河边看起来慎人得慌。

把白色蜡烛摆放成‘心‘形,逐一点亮后,他温柔地看着我说:“亲爱的陈女士,这次是认真的,我们跳个舞吧,在这美好的月光下,我想一定会美妙得让我一辈子难忘。”莫北的脸在河水的反光照映下,蒙上一层柔柔的光,要是换了其它女生一定会被他迷死。

我扭捏地看向他:“我不会跳舞,不过丢手绢还记得一些。”

“呼——”地一下,一阵风吹来,蜡烛上的火歪了歪,下一秒,一堆干草被瞬间烧了起来,我和莫北睁大了眼,随后异口同声地大叫:“着火了!”

等我和莫北用手在河里泼水把火泼灭后,我和他当晚都被送去了医院,我和他都因为皮肤发痒住进了医院。

“这河水那么脏,你们大晚上跑去干什么,谈恋爱都得选个好地方吧。”医生看了我们皮肤上的红点说。

我和莫北当场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第二天,整个镇的人都在谣传我和莫北去河边游泳导致皮肤感染的事情,所幸这群人的嘴巴在这次事件中算厚道了,没有说我和莫北这个那个的。

回到家里,冷晓傅看着我身上的红点,自责不已。

“还痒吗。”他问。

“不痒了,昨天还有点刺疼刺疼的,现在都好了。”我不以为然地吃着葡萄。

我皮厚,皮肤情况比起莫北算好多了,莫北今天还打电话给我,大声地朝我嚷嚷,说他痒得想要把皮给剥了。

想起莫北他爸从公司赶到医院看到我两时的眼神,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像足了被他抓奸在床似的。因为这事我和莫北抱怨了好几次,他说:“我爸生气的时候眼睛就那死样,等我下次见到他给你骂骂他,我看他还敢不敢摆脸色给你看。”我吓得忙让他别这样做。

妈妈总是觉得莫北会去河边是我带他去的,我气得懒得和她解释那么多,一个星期后,我身上的红点淡了很多,看上去不像当初那样恶心了。

妈妈给我递来一个袋子:“你去莫家给莫家赔个礼。”

我看了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一瓶中档白酒和几个苹果。

“这东西莫北他们才看不上。”我说。

“要多贵的东西他们家都买得起,这东西只是求个心意。”她振振有词地说:“那次在医院莫北他爸看起来真的生气了,要不是你和莫北从小玩到大,他爸能忍住这口气吗,莫北是他们莫家唯一一条小虫子,他爸生气也是情有可原,人家肯让他儿子和你在一起耍,多不容易了。”

“你这话我不爱听。”我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着电视。听她这话好像莫北和我在一起是他们家对我的恩赐似的。

“你这孩子!”妈妈气得把我从藤椅上拉起,把手中的东西塞在我手中:“你不想去都得去,给我诚诚恳恳地道歉。”

“我没让他给我道歉都好,凭什么要我去道歉。”我生气了。

妈妈的气焰也下来不少,她是怕我的。

“人家莫家有钱,不是你能得罪的,平时会做人一点,对你们的关系没坏处。”她说出了真心话。

“我不稀罕他们家喜欢我,不想和我玩就别玩,要是莫北敢说我半点不好,我现在就灭了他。”我粗鲁地说完,把手中的东西随便地扔在藤椅上。

妈妈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边的冷晓傅走过来拿起藤椅上的东西:“莫北的感染比较严重,我们也是该去看看他。”说完他拉起我换了鞋子就出门,不管我多不愿意。

在去莫北家的路上,冷晓傅一直带着我走林荫道,他看我因为生气鼓着的脸,说道:“气坏了自己没人替你受罪。”

“你为什么要帮她,明明不是我的错。”我不甘心地说。

“她也是为你好。”冷晓傅说。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冤枉我!”我叱咤不平:“你是不是也帮着她,也觉得是我不对。”

“不是这样啊。”他急急地解释:“妈妈四十多岁了,别让她受气了。”

“就你体贴,就你是贴心的小棉袄。”我双手抱胸,撇撇嘴。

去到莫北家的时候,我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呐,小虫子,我妈让我给你的。”

对于小虫子一词,莫北听得糊里糊涂。

发现他身上的红点居然全没了,我妒忌加泄愤地捶了他一拳,刚好被准备要出门的莫北他爸看到,我当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定会觉得我总是欺负他儿子了。

没想到他朝我爽朗一笑,看起来开心得很,让我好好照看着莫北。

等他爸走了后,我对莫北挤眉弄眼的:“你做什么来了。”

莫北看着我给他带来的东西说道:“就前几天我给他倒了杯水,他问我是不是皮肤病没好,脑子顺便也烧坏了,我就说是你教我的,说你总让我要孝顺他,多体谅他。”

我对莫北竖起一个大拇指:“好样的。”冷晓傅也笑了。

莫北从袋子里拿出那支白酒:“这是什么酒。”

“白酒,平民喝的。你喝不习惯,摆一边就行。”我说。

莫北好奇地把瓶盖打开,闻了闻,仰起头就灌了一口,那阵势把我和冷晓傅都惊住了。

“这酒和我昨天喝的轩尼斯一样”

我看着酒瓶身上印有白兰地三个大字的白酒,嘴巴都张不开了:“你是不是喝错了,价位相差那么多,怎么会一样。”

莫北跑去一旁的酒柜,拿了一瓶喝了一点的轩尼斯:“闻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不信你闻闻。”

我鼻子才没有莫北那狗鼻子灵敏,于是我用杯子各倒了一杯,把手指伸进去又拿出来,一秒后,我严肃地得出一个结论:“真的一样,都凉凉的。”莫北当场就想用抱枕把我捂死。

冷晓傅喜欢看书,每次来到莫北家里总喜欢跟莫北要来几本书,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呆子。”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冷晓傅,对莫北说。

“疯子。”莫北看了我一眼。

“你想死!”我握起拳头,一副要揍他的样子。

这家伙立马变样,笑嘻嘻地从兜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往我身上扔来:“刘小妖,给。”

打开四方形盒子,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戒指很简单,只有一颗碎钻做装饰。

“不会是求婚吧。”我脱口而出:“求婚的话也太小气了,怎么都得镶个拳头大的砖石。”

“只是纪念而已,你嫌弃个屁劲。”说着跳到我身边,动作快速地把戒指往我中指戴去:“你看,很适合吧,我选的尺寸没错,款式也适合你。”他很高兴地样子,说着从他自己的裤兜里在拿出一枚一模一样只是尺寸不同的戒指:“你看,我也有哦。”

然后,我看到莫北的脸上荡起了一朵花,笑得让人窝心。

戒指被我戴在了脖子上,莫北说有了戒指,以后就算跟电视里的人那样,什么失忆了,什么失散了,都不怕,因为戒指上刻了我们各自的名字。我的刻了他的名字,他的刻了我的,他的戒指上还是那个错别字:刘小妖。

就算不记得了,都不曾分开。”莫北最后是那样说的。

我忽然也有兴趣想给冷晓傅弄个这样的戒指,不过这种无聊的事情一出莫北家的门就被我抛诸脑后了。

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那条对我来说已经是恶贯满盈的河流,我和冷晓傅看到几个卖鱼的正坐在竹排往河里撒网,好一阵子我都没敢碰河鲜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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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末世之超度

    末世之超度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忘尘说:”我本就处于地狱,如何再入地狱“佛说:”善待众生“忘尘说:”我善待了众生,可是谁来善待我“佛说:”现在是地狱的海洋,众生需要你的救赎“忘尘说:”众生的地狱就是我的救赎“是生存,还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