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母女俩计划着进京赶考的各项事项时,京城的尚书府发生了变故。
三月十五,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尚书府内抽气声不断,原来不可一世的尚书府夫人紧随着她亲爹的脚步,突染重病,大限将至。
“伯宗,我这身子骨快撑不住了,我知道我到死都不会得到正妻的名分,所以我对此没有奢求过,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善儿和忠儿。我在的时候你不想看见我也因此两个孩儿没有得到太多父爱,但我走了我不在了,你看不见我了,就多来院里陪陪两个孩子吧。咳咳咳”王秀莲说着取过帕子,剧烈的咳嗽着。
“好,我答应你。你还有啥未了的心愿尽管提,我尽力而为,也算补偿你。”乔伯宗坐在床边,脸上有些愧疚。
“没了。”
“我还有公务,去书房了,忠儿在外头许久了,我让他进来陪陪你。”
王秀莲点点头后,乔伯宗便离开了,而后乔文忠被人牵进来了,可惜还没到床前,王秀莲已沉沉睡去,这一睡再没醒来。
“夫人……夫人,她……她……走了。”话毕一屋子人哭成一片。
“老夫人,老太君,夫人……夫人……走了。”一小厮匆忙向老夫人和老太君禀报。
“阿弥陀佛”老太君说着转动了一下佛珠。
“知道了,一切按礼数来,以平妻名分下葬陵园,切记要葬在少爷墓左边,两墓间隔开点距离,免得少爷看了心里不舒服。还有派人准备一切,七七四十九日后迎主母和大小姐回府。”老夫人镇定的吩咐一切。
“诺。”
“去吧。”
“是,奴才告退。”话毕小厮小跑着出了佛香斋。
三日后,王秀莲以尚书平妻、王宰相之女的名义下葬乔家陵园,并在王宰相和王夫人的边上弄了个衣冠冢。
纸幡和哀乐充斥了一整天。
另一边乔府在扬州的人英叔来到农庄,“伊夫人,伊小姐,近来过的可还好。”
“劳你们一直记挂着,背着夫人的面关心我,给我偷偷塞钱,偷偷帮我和夫君传信。”伊文说着掏出荷包,又说:“今后啊,我不在这儿住了,一儿这孩子被州学录取了,我已托人在城里盘了一个院子居住,六月便走。这些银子你拿着养老用,您对我们有恩,我们没啥可报,这些你就收下吧”
“夫人都这么说了,老奴就收下来了,对了今日老奴来是来恭喜你和小姐的,恭喜你们苦尽甘来。”英叔结果银两后恭喜道。
“苦尽甘来,您这儿话我怎么不明白呢?”伊文有些不解。
“王夫人因病过世,老夫人说夫人的苦日子到头了,特派人来接夫人和小姐回京。举得老奴不知道,但少爷有份信命老奴一定交到您手上。”英叔说着取出信交给伊文。
“好。”
“娘,我放学了,对了我的考试名额拿过来了,黄院士说六月初六开考,他已经帮我批假了,说让我下月便启程进京,他还说有几个师兄回陪我,你大可在此静候佳音。”伊一完全没注意到英叔,径直走到伊文边上说道。
“进京赶考?”英叔有些吃惊。
“什么进京赶考,谁要去呀”处理完王秀莲的后事,乔伯宗等不住便一骑轻骑日行800余里赶到扬州亲自接妻儿回家。
“爹爹?”
“哎”乔伯宗许久未见女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爹,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娘了?”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来接你们回京了吗?”
“回京?可乔夫人不追杀我和娘了吗?”伊一一针见血,一时间一众大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乔夫人因病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娘原先答应过她,在她走后照顾她的两个孩子,所以以后我们要回京和爹爹一起住,以后你也会多两个玩伴了,一儿你开不开心呀?”伊静抱过女儿缓缓说道。
“真的吗?”小孩子对于人离世没啥概念,所以伊一接受了自家母亲的说辞。
伊静点点头,又说:“过几天估摸会有一个老婆婆来叫你规矩和礼节,记住尚书府大小姐不光要饱读诗书,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重要的是不挣不抢不显,做个懂礼数的好孩子。”
“娘的话女儿都记心里了,娘就放心吧。”
“对你我自然放心,好了温书去吧。”伊静话毕伊一便进房里了。
“知道你舍不得这儿,以后年光前我们回来这小住一月,既避寒也当甩手掌柜,这样好不好?”乔伯宗搂过伊静征求意见。
“一切但凭夫君做主便是了。”伊静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啥意见的。
“那就这么定了。”乔伯宗说道。
“对了,一儿这孩子被祝尚书看中了,他想举荐她进京参加科考,这不名额都弄来了,你看?”
“女儿有天赋,我们理应好好培养,到时入京我让人把竹苑理出来独辟给她学习用,并找一先生平日无课时在边上解惑用。”乔伯宗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根据每个孩子的长处量身为他们打造培养计划。
“好,有劳夫君费心了。”
“以后府里也要多劳你费心了,对了善儿和忠儿刚失去亲娘,情绪有些不稳定,你要多费点心。”
“这个我知道,我会待他们视如己出的,夫君放心吧。”
“好,就知道你最好。”
“五月初我们便启程回京,正好最近在这有差事办,就住你这里了。”乔伯宗向皇上讨了份扬州的差事,特意提前来扬州陪陪妻儿并亲自接她们回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