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23000000008

第8章

第八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宫一风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进了内堂。

“凝儿?”乍见到心仪的人儿急匆匆的身影后,慌忙道。

“宫管事,有何事?”段霜凝止住脚步。

“我这次下山,为你带了这些脂粉,还有这几件含香纱!”

段霜凝疑惑地看着来人,他为什么要为她买胭脂,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从来不用胭脂之类的吗?

“宫管事,好意霜凝心领了!但是这些礼物霜凝用不着,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些熏香呢,据说是洛阳城运来的呢!”宫一风自说自话,没有把段霜凝的话听在耳里。

“宫管事,霜凝用不到这些东西,更何况,所谓无功不受禄,霜凝生受不起!”

“凝儿?”宫一风语带嗔怪,“你怎么还是宫管事宫管事地叫,这么生疏!”

段霜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向来都是这么叫的啊!有什么不妥吗?”

“以前自是可以,可是日后情况大不相同,怎么还能这么叫呢?”

“日后情况有所不同?难道宫管事要离开天香寨?”段霜凝直觉地问道。

“凝儿,难道玉卿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宫一风看到段霜凝的表现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忙不迭地确认道。

段霜凝腮上红成一片,难道老爹二叔他们把那天晚上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就连宫一风也知道了冷为君给她写情书的事情吗?

看到段霜凝的表情,宫一风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他就是知道凝儿对他有意,佳人红了的双颊便是明证。

“凝儿,你怎么又忘戴了玉簪?”宫一风又问。

“玉簪?”段霜凝简直莫名其妙,宫一风这是怎么了?见面就提醒她带玉簪。

“是啊,如此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忘戴呢?”宫一风还在纠缠这一问题。

“宫管事。”段霜凝斟酌语句,“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寨中的事务,失陪了!”

“可是这些东西……”

“还请拿回吧……”段霜凝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宫一风抱着一大堆的东西,目瞪口呆,怎么凝儿如此的善变?怀抱着东西,宫一风疾步前行,想要把悉心准备的礼物交到段霜凝的手里。远远地看见了段霜凝的身影,宫一风大喜,正准备出声呼唤,却听见了段霜凝的笑声。

“为君,你上次讲的《倩女幽魂》,后续是怎么样的?”声调软软糯糯,令人酥倒。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话说蓝若寺迎接了两个新客人,两个和尚,小和尚英俊善良名唤十方……”

“讲啊怎么不讲?”段霜凝对冷为君的欲说还休很是不满,但是责怪的语气也是甜甜蜜蜜,和平日里冷冰的样子大相径庭。

冷为君趁机抓住他的冰儿的手,“想知道?”

“嗯!”她大力地点头。

“那我们去学堂吧,让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手中的东西悉数掉在了地上,宫一风失魂落魄,这样的笑声,这样的声调,都是他不熟悉的段霜凝,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凝儿是喜欢他的,不然三年前她不会力排众议地将他留下,不然她也不会收下定情的玉簪,不然她也不会为他红了双颊,是那个姓冷的小子蓄意地引诱凝儿,一定是的,都是那个姓冷的小子,凝儿是他的,他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把他的东西抢走!

又是一个艳阳天!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动人的旋律回响在冷为君的斗室。

冷为君伸出手把床头的手机拿到眼前晃了一下,顺势坐了起来。

太阳能电池,多功能智能化,这样的手机居然沦落成手表兼闹钟,如果手机有意识的话,估计也会大肆感慨生不逢时,时运不济的!

冷为君在心中诚挚地为手机默哀了三分钟,便拎着家什去洗漱!

牙刷?NO!牙膏?NO!

一边清洁牙齿,他开始胡思乱想,进化真是神奇的东西,谁能想到牙刷的鼻祖长得是如斯的丑——一根不尽光滑的木棍,前端用碎布裹成一个圆球。牙膏还不算太离谱,是炒糊了的咸盐,尽管颜色黄不拉叽,模样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毕竟和盐白之类的牙膏扯上了关系。

七点半,冷为君收拾停当,精神饱满准备为山寨的教育事业鞠躬尽瘁,不料此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宫管事?”冷为君诧异得非同小可。

宫一风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进了冷为君的房间。

“宫管事,清晨造访有何指教?”冷为君单刀直入地问道。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为七点三十五分,要是和宫一风磨蹭一会,肯定会让严格遵循八小时工作制的他迟到的,这是他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冷先生自远方来,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冷先生到我山寨来,一风亦是不亦乐乎!”

虚伪,冷为君暗自在心底把这两字复制粘贴百遍不止,他到天香寨三月有余,宫一风在三个月后才对他表示了欢迎。面上却要挤出笑容,“哪里哪里,为君初来乍到,还要宫管事多多指教!”无事不登三宝殿,宫一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好说好说。”宫一风眉头紧皱,这些天来,凝儿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丝毫未见热络,而山寨中别的少女对他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原来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子们近来也纷纷转移目标,都往冷为君处大献殷勤。

“宫某虚长几岁,冷先生少不得尊我句兄长,所以宫某托大,有几句话想叮咛冷贤弟几句。”

兄长?贤弟?冷为君骇得眼珠就要落下,他几时与眼前的人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作为当时人,他怎么不知道?

“贤兄有何指教,愚弟洗耳恭听!”顺杆爬向来不是他冷为君的风格,但为了彻底弄清来者的意图,不得不破一次例。

“贤弟可知,天香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呃?”冷为君的兴趣被挑起了一点,错,比一点还要多一点——一点点。

“天香寨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古陋得很,说出来,怕是你们外乡之客会见笑!”

“哪里哪里,入乡随俗,为君怎么会笑话。”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四十五分,光兜圈子就兜了将近十分钟。

“我天香寨,但凡女子,只要收下男子的钗环,两人便成了未婚夫妇。”

“呃,这样……”冷为君的大脑迅速地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宫一风会这么好?提醒他给冰儿买钗环做定情信物?

宫一风见冷为君心神不定,以为他的话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趁热打铁道:“比如我送给霜凝的玉钗,便是上等的羊脂玉。山下有个玉器店,新到了一批首饰,贤弟要是得空,不妨下山去挑选几样,待日后送给弟妹。”

冷为君终于听出宫一风话中的重点所在,不由笑道:“贤兄为何要送冰儿玉簪呢?”

宫一风不悦地听着冷为君亲昵地呼唤段霜凝,隐忍怒气道:“那玉簪是亡母遗物,只传长子长媳,众所周知,我对霜凝倾心折服,霜凝对我嘛……”宫一风卖了个关子但笑不语。

冷为君也笑不语,就是不接宫一风的话茬,反正他也不好奇,宫一风爱卖关子就卖给他自己算了!

等了良久,见冷为君并不搭话,宫一风只好道:“霜凝对我也是一往情深!”

窗外有一道绛色的身影钉在了那里,随即闪到了一旁!

冷为君但笑不语。

宫一风以为冷为君还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的直白:“愚兄知道,近日贤弟与霜凝过于亲近,但是霜凝已经接受了为兄的定情信物,于礼数上,贤弟少不得尊霜凝一声嫂子,这么亲近于礼数不合,待日后,若是霜凝态度上冷遇了贤弟,贤弟还要海涵些……”

冷为君懒得和他在兜圈子,打算直截了当地挑明话头,解决战斗,打断宫一风喋喋不休的话语:“在下只有一事不解,还望宫管事不吝赐教!”

“冷贤弟但言无妨,愚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宫管事爱冰儿……不,霜凝哪一点?”

“霜凝花容月貌,气质超凡脱俗,将天香寨打理得井井有条,厨艺高超,女工精妙,这样的女子有几个男人能不喜欢?”

“不。”冷为君面容渐渐冷峻,“你爱的不是霜凝,花容月貌女红精妙者比比皆是,寨中的事务老寨主也能打理好,为何不见宫管事喜欢老寨主?”

“你!”宫一风气结,反问道:“那你喜欢霜凝哪一点?”

“我喜欢?”冷为君微眯起眼,幻想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我爱冰儿,她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她还有凡事不推不避的大气从容。在她冷峻的面容下有着一颗玲珑的心肠,我爱她心地纯净的小女儿心性,莫说我的冰儿花样年纪,美貌妆容,即使她神采壮硕如猩猩,容貌丑陋如夜叉、无常,我一样会爱她如珍若宝,不离不弃,相伴一生。”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冷为君豪情迸发,将桌上的茶盏端起,将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噗——噗——”糟了这是早晨的刷牙水,冷为君收势不住,口中的水尽数地喷向了宫一风。

“你——”宫一风气急败坏,可再气急败坏也不能阻挡衣服湿淋淋的命运。

“对不起对不起!”冷为君没甚诚意地道歉。

“她已然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她迟早是我宫家妇,不管你怎样爱霜凝,这点是你改变不了的!”宫一风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宫兄,你小觑冷某了,只要冰儿与我心心相印,假若她真的身不由己,嫁与他人,我会一直等待她的!”

“她嫁人后被休弃,你也会再度迎娶吗?”宫一风不敢置信。

“是的,我爱的是冰儿那颗美丽的灵魂,她嫁多少次人,只要她的灵魂一如既往,我就会一直地在原地等待她!”冷为君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宫一风冷笑道:“既然冷先生如此的痴情,不妨就等我休妻后再谈迎娶你的冰儿吧!”说罢,竟然拂袖而去!

“宫管事,你就这样走了吗?”冰冷的语调中满是肃杀之气。宫一风这才发现门口发难的人。

“凝儿!”

“冰儿!”刚见心上人,屋内两人表情各异,冷为君又惊又喜,宫一风无喜只惊。

“宫管事,我向来敬重于你,为何要出口诅咒我被休弃?”段霜凝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

“凝儿,我……”宫一风期期艾艾,不知作何解释。

“我与宫管事有何相干,为何宫管事口口声声说我是宫家妇?”清晨才知晓她与别人订下了白首之盟。

“前几日,玉卿不是送过东西给你?”宫一风且惊且怒。

“不错!”

“是啊!”回答的声音有两声。冷为君也点头应承。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承认收下了我的信物?”宫一风恼羞成怒,大声地质问。

“请问宫管事,我收的东西又和你有何干系?”段霜凝冷冷地反问。

“你收的是我的玉簪,按照山寨的规矩,你现在就已经是我宫家妇,难道你收下东西,还想反悔不成?”

“我收下的东西跟你没有干系,倘若真的有干系,我段霜凝反悔又如何?”段霜凝浑身散发出霸气。

“你,你,你,寡廉鲜耻……”宫一风口不择言。

“男未婚,女未嫁,宫管事,怎么出口伤人?”冷为君心系冰儿,出口维护。

这样近乎疯狂的宫一风也是段霜凝所不熟悉的,收敛起吃惊,段霜凝将随身佩戴的锦囊,扔给宫一风,“玉卿送来的东西我一直随身保管,宫管事不妨看看!”

宫一风将信将疑,打开锦囊,将里面的信笺展开,一字一顿念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冷为君近前夺回了香囊,递给段霜凝,轻声道:“日前写的,怎么你还留着?”

“嗯,怎生舍得扔呢!”段霜凝在冷为君面前又恢复成了平常模样。

“那我的玉簪……”宫一风再度确认。

“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玉簪!你又何必到为君的面前来中伤我?”

“中伤?”宫一风宛若受伤的野兽,绝望、愤怒、疯狂……“原来,原来,原来……”眼前两人交握的双手,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他们的柔情蜜意,宫一风不复多言,踉踉跄跄地出门而去。

“冰儿?”

“为君?”

两人同时开口道。

“他……”再度同时开口。彼此间的默契让两人会心一笑,将空气中的不安驱散大半。

冷为君将段霜凝拥在胸前,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就能证明在我的眼里有多好!”

“多好?身材壮硕如猩猩,容貌丑陋似夜叉?”怀中人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两句。

冷为君在心底哀叹,古往今来,但凡是女人,最在意的莫过于脸蛋和身材,不管时间如何改变,这一点都是亘古不变的。

“霜凝,你来多久了?”冷为君转移话题。

“从他说我收了他的玉簪起啊!”

“那你为何不早早地进来,将话说明白?”冷为君问道。

“我不想进来!”段霜凝噘起了嘴巴。

冷为君了然地刮刮段霜凝的鼻头,笑道:“不知羞不知羞,想听我的心意,直接说便好了!”

“人家才没有!”段霜凝扭过身子。

冷为君将段霜凝的身子扳过来,“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细碎的吻便落在了段霜凝的脸颊。

“我的冰儿,你喜欢我哪一点?”时间好,气氛佳,问题不问,就是呆瓜。

“你嘛——”段霜凝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

冷为君祈祷,千万别从他的小冰儿的嘴中溜出感觉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喜欢你,泰山溃于前面不改色的勇敢,应对难题游刃有余的活泼,布局于礼数的狡黠……”

“还有热情、幽默、睿智、浪漫、细心、体贴……”急急截住段霜凝的话头,冷为君恨不能把他知道的所有的褒义词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识羞,不识羞!”这次是段霜凝伸出手来刮冷为君的鼻端。

“还有更不识羞的,冰儿,你要不要见识见识?”冷为君邪气一笑。说罢,俯身吻住他的小冰冰,让她在他的臂弯中怀中化成一池春水。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十点,口口声声要贯彻八小时工作制的那个人,却还在房中。

却说宫一风从冷为君的房中跑出,浑浑噩噩不知往何处去。

“中伤”一词占据了他的脑海,“却原来却原来……”宫一风喃喃不成语。三年来的爱慕,一千个日日夜夜的相思,在她的眼里竟然是一文不值,他的情他的爱真的是不知所谓。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客房处,宫一风却待前行,却被一人拉住了衣袖。

“三寨主,这次前来有何吩咐?”尖尖细细的嗓音,不需后头看,也知道是何许人。

宫一风猛然地攫住文非常的胳膊,“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文非常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道:“三寨主,大寨主吩咐这次事毕,让三寨主和属下一起回山寨!”

“回山寨?哪个山寨?没有霜凝,哪里还是我的归处?”

“三寨主,自是回傲龙寨,临行前大寨主千叮万嘱,定要三寨主同属下一同回山寨,傲龙寨的人翘首盼三寨主回去!”

“傲龙寨?”宫一风头脑清灵了些。

“是啊,我们的傲龙寨!”

“我们的傲龙寨?”宫一风无意识地重复文非常的话。

“天香寨虽好,但毕竟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文非常委婉地劝告。

“大寨主有没有提及今年的比试以什么作为赌注?”宫一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发问。

“照旧例应该是林和矿!”

“非常,你立刻启程回山寨,告诉大哥,我随后便回。告诉他,今年的赌注由我来定!”宫一风的眼中重新燃起希冀之光!或许他和霜凝还是有转机的。

“是!”

“大哥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你也带回去!”

“是!”

有了这些东西,何愁段霜凝不是他宫家妇。

宫一风一扫心头的阴霾,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段霜凝身披嫁衣的样子,不禁得意地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凝儿,你一定会是我的!”笑罢,扬长而去。

宫一风没有注意在他的后方,一丛不大不小的灌木丛中隐藏的两个小小身影。

“好丑的人穿着好白的袍子!”美美逮着大蚱蜢的腿,嘀嘀咕咕地发表着议论。

“在哪儿?”慢一拍的北北从挖地蚕这项工作中回过神来。

“那儿!”美美很认真地给北北解惑。

“只有宫大哥一个人啊!”北北的大眼镜里面充满了疑惑。

美美再度定睛看,刚才那个白衣胜雪,肤赛墨黑的丑八怪站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了!”

“美美,是不是你看错了?”

“才没有!”扁扁嘴,美美揪掉了蚱蜢的后腿。

“可是?”北北不甘心地发问。

美美又揪掉了蚱蜢的另一条后腿,扁着嘴道:“可是什么?”

“美美,你说那个忽然消失不见的丑八怪,是不是画皮啊?”北北已经联想到了冷为君给他们讲起的前卫鬼故事。

“可是画皮是很好看的!”美美挑着北北话语中的错误。

“万一画皮要是画坏了呢,那岂不是就是很难看的画皮?”北北大胆地想象。

“呀。”美美大叫出声,整张小脸吓得失去了血色。

“美美不怕,有北北在!”北北大力地拍了拍胸脯,又拍了拍抖成筛糠状的美美。

“北北,那他会不会把咱们吃掉?”美美瑟缩着问。

“他要是吃的话,就让他先吃北北,美美你快跑,去找老师救命!”北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师?”惊恐中的美美大脑恢复了运转,对哦,他们的老师可是无所不能的。回过神的美美拽紧北北的手,道:“咱们一起跑,北北,我不要你被画皮鬼吃掉!”

北北用力地点点头,保证似的说:“美美不要我被吃掉,我就不会被吃掉!”两个人就像两团小小的旋风,以极快的速度奔跑。

哐啷哐啷,“老师老师,救命啊!”急匆匆跑来的美美和北北,将冷为君房间中摆放的盘盘盏盏撞得粉碎。

冷为君心疼不已,这些东西要是拿到现代去,可能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老师老师……”两个小肉球才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一前一后地扑入他的怀中。

后扑进冷为君怀中的小肉球仔细一看,屋中还有霜凝姐姐,立刻放弃冷为君,转向段霜凝的怀中开辟战场。

“画皮鬼,老师有画皮鬼!”扎在冷为君怀中的美美头埋得深深地道。

不断拍着美美颤抖的肩,冷为君柔声抚慰:“不怕不怕,有老师在!”

美美不买账,“老师,有穿白衣服的画皮鬼!”

“画皮鬼?”

“美美看见的,是很丑很丑的画皮鬼!”悬在段霜凝身上的北北接口道。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画皮鬼变成了什么样子?”

“画皮鬼消失了,然后然后……”美美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要不是顾及北北还在身旁,她就要哭鼻子了!

“北北,小男子汉,你最勇敢了,你来说!”终于意识到无神论也是一门多么重要的课程的冷为君说。

“今天我和美美去后山逮蚱蜢!”

“然后呢?”段霜凝问道,后山应该是山寨中客人的住处!

“然后美美就看见了一个很丑很丑的套了白袍子的东西,等我们再看的时候,就剩下宫大哥了!”

衣服很白,人很丑,一个人的形象没有疑义地出现在段霜凝的脑海。

“宫一风?”段霜凝没有太大的惊奇,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是啊,宫大哥现在是不是被画皮鬼吃掉了呢?”北北小脸上布满了担忧。

“不会不会。”冷为君忙不迭地解释,不好好解释的话,小孩子的心里很容易留下阴影的,“很丑不一定是鬼啊,也可能是基因突变呢!”

“什么是基因突变?”美美北北果真是停止了颤抖。

“明天课上我们会讲到的!”

“美美,那个鬼是不是还拿了把鹅毛扇啊?”

“是啊,霜凝姐姐怎么会知道?”

“他啊,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那是人!”

“人?”

“可是他好丑?”

“好丑也是人啊,他是傲龙寨的人嘛,都是很丑的!”

“傲龙寨?”北北美美的脸上同时浮现了嫌恶的神色。

“那个鬼知不知道自己长得丑啊,大白天还出来吓人?”冷为君义愤填膺。

“就是就是!”美美赶紧为她胆小的行径找托词。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害怕,即使有鬼,方圆百里的鬼见到老师,也会早早地回避,不回避的都变成了小老鼠,偷偷地走……”

“宫一风在那个人的身边对吗?”

“对啊!”

“那就更能证明他是人啊不是鬼啊,美美北北羞羞脸,连人都害怕噢!”段霜凝刮刮怀中小肉球的脸。

肉球顿时变身成两粒红苹果。

“我才没有怕,是北北怕,对不对北北?”美美霸道地说。

“对啊,美美好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老师能保护我们呢!”少心没肺的北北立刻应承下来。

“其实北北也很厉害啊,还要保护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美美戳着手指头道。

“北北保护美美是应该的啊!”冷为君微微调侃道。

“下次美美不怕,美美来保护北北!”美美保证似的说、

你言我语的童言稚语,冷为君饶有兴趣,段霜凝却陷入了沉思。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邪王的枕边妻

    邪王的枕边妻

    被没心没肺的爹娘推进花轿,下嫁给了邪幽王。外界传闻,邪幽王生性残暴,杀人不眨眼,五位夫人皆糟他毒手。邪幽王倾城一笑,必是大祸临头。如果不是险些丢了小命,她发誓。就算借她雄心豹子胆,她也不敢逃婚。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夫君们,吻上瘾

    夫君们,吻上瘾

    废后就废后,她有一身好武功,总能逃出这该死的冷宫。逃是逃出了,却惹来一堆美男赖上她。她是绝色美女一枚不错啦,被美男追的感觉也很好。可,这美男也太多了吧!她可消受不起。还是逃吧,她去当个帅将军好了!
  • 继母攻心计

    继母攻心计

    想她凌千样,风华正茂的花样年纪,还是大学里家喻户晓的打工皇后,那是叫一个“名人”啊,可谁曾想到她能不得善终啊——被那个无良的匪类教授诓骗到了这个连她的祖宗的祖宗都不再存在的地方,她可真是冤啊!但是,为了生存,为了红花花的票子——当然,这里全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了,她拼了!
  • 唯见秋月白(宫系列)

    唯见秋月白(宫系列)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文士泼墨,雅士抚琴。这世间风流之士无数,谁能及他从容儇巧?她因这“太子妃”的头衔,从来待他如客,进退合宜,有礼有度,不曾逾越半分。却在那日,最不该是邀他煮酒一壶,最终无法将他视为陌路。所谓伊人,平淡如竹,和敬清寂。他精心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将她守在身侧。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他的眉眼温柔含情:“我总是等着你的。”彼时许下的承诺,怎料一转身竟成了他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此去经年,究竟该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只道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世家再醮记

    世家再醮记

    重生在平行世界的盛世大唐,似乎是她的幸运;但穿越成一个和离归宗的弃妇,又好似是她的不幸。王玫王九娘,从来没想过要过什么富贵荣华、巾帼力压须眉的快意生活,她只想安安乐乐地活下去。可是,安乐的生活,情投意合的夫君,都并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九娘子渐渐才明白这个道理。
热门推荐
  • 快穿攻略:腹黑BOSS撩不停

    快穿攻略:腹黑BOSS撩不停

    淘宝淘到了一个系统,从此陈白酥过上非正常生活。小白上路,经验为零,一手烂牌,演技不行,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如此人生唯有作死。“我诅咒,诅咒酥酥会再次遇见我。”他哭泣着说。被抹掉记忆的竹马:“看过你喜欢的云霞后,我发现我也偏爱上了它,还有院后的那一片向日葵。”心怀苍生的师兄:“我记得,最后,有一朵云消失在了我手中。”人民币玩家:“实在是忘不了,竞技场中她揍人的样子。”病态的实验狂人:“感受过将要喷发的火山吗?换一下心,你就能体会到了。”【乖。】当初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呢?男人的影子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任务完成的陈白酥背着一身的死亡flag蹲在墙角,不敢动。
  • 风靡全球的FBI破案经典(套装共2册)

    风靡全球的FBI破案经典(套装共2册)

    心理画像师约翰·道格拉斯风靡全球的FBI破案经典;再现心理分析大师与变态连环杀手的精彩对决;专业的思维、入微的眼光对世界八大著名谋杀案进行扣人心弦的分析;中国犯罪心理画像首人李玫瑾教授专文推荐。“美国现代福尔摩斯”约翰·道格拉斯结合亲身经历写的经典案件剖析,从犯罪心理角度展现了系列罪犯的不同侧面,情节精彩纷呈、扣人心弦。本套装收录其两部主要作品:《心理神探》(同名美剧由著名导演大卫·芬奇执导)和《顶级悬案:犯罪史上的八宗惊世疑案》(独家解读“世纪犯罪”)。
  • 联邦硝烟

    联邦硝烟

    未知的身世,恶劣的土拉星,捷里何去何从?能源,食物,飞船,联邦,机甲,家族,什么才是捷里的真正追求?
  • 戏醒若在晨暮中

    戏醒若在晨暮中

    25岁的迟玥倚着栏杆轻轻的吹着风,九年前,中戏,恰逢的星探,开启了她的星途,看似耀眼的生活却让她本来平静的日子渐行渐远,私生饭撞车出人命事件,17岁第一次上了法庭,努力顾及所有人感受却还是被黑的体无完肤,恶搞的照片,毫无厘头的谩骂一度让她奔溃,原来再努力也总会有人不认可。可是,她不悔,中戏哪怕是场有预谋的初见,哪怕从年少开始的那场追逐梦最后以破落收局,但林晨暮是一道光,拉住了黑夜里奔跑的迟玥。
  • 灵决星月

    灵决星月

    我所欲知,尽在天纹尽头我所欲想,却已百世之后一世已殒,百世轮回生可恋,死无悔命所困,运所阻不堕,固心可斩星不罔,守念将揽月
  • 东溪乡

    东溪乡

    书中分《青春寄语》《诗歌习作》《灯下漫笔》《夜读辑录》四部分。
  • 我修仙的那段日子

    我修仙的那段日子

    笑看天下百世雄,翻天覆地弹指间。一个不懂得修炼的普通人,却能从容不迫登上强者之路!且看一个平凡人如何在这万族林立世界中,闯出一片功名,纵横天下,快意恩仇,笑看天下百世雄!一切将以这里为起点就此展开……
  • 隐婚别低调

    隐婚别低调

    他是C国的暗夜帝王,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唯独遇上她,爱入魔,宠上瘾.“亲爱的,我想要喝粥了!”“好,我马上去做。”高层会议上,总裁接完电话就大步离开了。“亲爱的,我想要礼物了。”“好,马上去买”飞机,豪宅,整条街……“亲爱的,我又被人欺负啦!”下一秒总裁大人带着十队保镖,风尘仆仆的赶来,推着她去了手术台,“不要啦,夜墨辰,你这个疯子。”某男狡黠一笑,将手术台上急得眼泪汪汪的人儿抱了起来,贴心表白“宝宝,乖,不哭,谁也不准欺负你,就算是我儿子也不行。”夏凌雪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小拳捶打他胸膛,“幸好孩子保住了”,这个男人的爱太可怕了。
  • 死神来啦

    死神来啦

    我变成了一具骷髅。有人认为这是邪恶的东西,但是我这具骷髅不是。第一次写,可能有很多地方不足,请见谅。
  • 末世之我是城主大大

    末世之我是城主大大

    丧尸、异兽、天选者,这里不仅仅是末世,更是多方势力角逐的舞台,且看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在家搬砖的咸鱼少年——牧云,如何在末日下凭借系统走向人生巅峰。“不是我太优秀,而是敌人太弱小”牧云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