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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幸福得小心翼翼

严忆歌醒过来时已是深夜。

窗外,一轮弯月悬挂在夜幕上,如水般的月光倾洒下来,虫鸣声持续不绝。

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橙色中,窗户微微敞开着,微凉的夜风从窗外吹进来,令房间里的空气始终保持着清新。

将房间打量了一番后,严忆歌渐渐回忆起来,原来自己在医院里。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上官洛意。他清俊的面容上隐隐透出疲倦,发现严忆歌已经醒来,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他快步走到她的床边,关切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了很久吗?”

严忆歌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上官洛意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柔声说:“可能你今天太累了,所以昏迷得比较久,不过你多休息一会儿也好。”

一抹亮光在严忆歌的眸中一闪而过,她突然紧张地抓住上官洛意的手,屏住呼吸问道:“钟泽南现在怎么样了?他醒了没有?”

“还没有。”上官洛意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地说,“不过你放心,医生说他现在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

严忆歌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有紧张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解脱。

再次睁开眼睛,她目光柔和地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说道:“太好了……”

“这次幸好有你,医生说,要是血迟迟未到,他可能就抢救不过来了。”

严忆歌神色黯然地垂下眼帘,说道:“哪里,他会变成这样也全是因为我……”

上官洛意看着她,关心地说:“你这次输了不少血,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

严忆歌难得乖巧地点点头,眼里闪着微亮的光芒,唇角带着笑意。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上官洛意站起来准备离去。

严忆歌抬起头望着他,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担忧,她轻声说道:“你也早点儿休息,今天你一定也很累了。”

上官洛意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严忆歌躺在病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十几分钟,她掀开薄被下了床。她拖着有些虚脱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她拦住一位护士问到了钟泽南的病房号,然后向那间病房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病房门,一股药水味扑鼻而来。

她终于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钟泽南,往日神采飞扬的他,如今手臂上、额头上全部缠着纱布,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连气息都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她的心里顿时一阵隐隐的抽痛。

严忆歌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缠着纱布的地方,她的动作轻柔而小心。

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眶一阵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垂下眼帘,呢喃道:“对不起……”

她在床边默默地坐了许久,后来渐渐有些乏了,便轻轻地趴在病床边,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

阳光从云层中射出来,万道金光照亮整个医院,拂过郁郁葱葱的树木,然后透过玻璃窗洒入病房。

严忆歌静静地趴在病床边,晨光悄然洒在她的脸上,如同蝶翅般的睫毛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

随后,双眸缓缓睁开,她有些茫然地转了转眼珠子,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映入了眼帘。

“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刚睡醒的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间难掩欣喜,一双乌黑的眼眸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芒。

“早安。”

钟泽南的唇角微微勾起,向她打了声招呼。

他坐在病床上,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却依然不减帅气,墨绿色眸子幽深得如同湖泊一般,带着神奇的魔力,仿佛一眼便能将她吸入眸底。

严忆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羞赧地低下头。她随手替他掖好白色的被子,然后站起来说道:“你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她正准备转身,突然被钟泽南拉住,他凝视着她,说道:“不用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严忆歌犹豫地说:“这怎么行……”

钟泽南幽幽地望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刚刚醒来的时候,看你睡在我的床边,我的心里有种非常美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遥远又陌生,却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像夏日里拂在耳边的微风。

严忆歌怔住了。

这一刻她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钟泽南吗?或者说,刚刚那一番话真的是钟泽南对自己说的吗?

无论是真是假,一抹潮红无法避免地从她的耳根处蔓延开来。她垂下头,不敢直视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你,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在梦里都可以伤心地流泪。”钟泽南微微一笑,不依不饶地说,“你刚刚在梦里是不是很担心我?”

严忆歌的脸颊顿时红成了熟透的菜果,她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盯着钟泽南,然后羞赧不已地转过身。

扑通……扑通……

她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她紧张得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气氛有些尴尬,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上官洛意。

严忆歌急忙从钟泽南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羞怯不安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此时自己是一个隐形人。

上官洛意显然看到了刚才暧昧的一幕,他怔了一会儿,片刻的失神后,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走过来说道:“泽南,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的地方?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钟泽南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道:“不用了,受了伤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适,忍忍就过去了。”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买早餐。”

话音刚落,严忆歌就匆忙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抚着滚烫的双颊,耳边再次响起刚刚钟泽南说的话。

“刚刚醒来的时候,看你睡在我的床边,我心里有种非常美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我来说遥远又陌生,却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

她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心脏仍然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狂跳不已。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涌出,甜甜的,令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初夏时分一朵纯白的流苏花在枝头悄然绽放。

接下来几天,严忆歌每天都去医院照顾钟泽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有些微妙。

严忆歌不再和钟泽南针锋相对,虽然钟泽南的态度经常令她面红耳赤,但她并不会生气。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到底是因为钟泽南因自己受伤才不跟他计较,还是自己压根不排斥他的这种转变。

几天下来,钟泽南身上的伤好了很多。随着他的身体好转起来,严忆歌的心情也越发好起来,先前略显疲惫的脸庞近日来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嘴边也时常带着笑意,甚至偶尔还会一个人偷偷地傻笑。

她的变化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可是她身边的室友早已发觉了。

这天,她从医院出来后准备回宿舍,当她哼着歌前往宿舍楼时,一个高挑的身影蓦地挡在她的身前。

严忆歌急忙顿住脚步,讶异地抬起头来。

只见楚菲菲脸色极差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严忆歌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疑惑地看着她,问道:“菲菲,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严忆歌突然明白了什么,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你最近似乎和那个人走得很近啊。”

楚菲菲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严忆歌顿了顿,接着冷静地说道,“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有责任去照顾他。”

“仅仅如此?”楚菲菲问道。

严忆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于是垂下眼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不然还能怎样?”

“我只是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忘记你以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你接近他的初衷吗?”

楚菲菲的双眼微微眯起,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严忆歌缓缓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她,回答道:“我没有忘记。”

是的,她没有忘记,可是她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动摇了,一颗动摇的心还能回到原地吗?

严忆歌啊严忆歌,你怎么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这一夜,严忆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课时,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连走路都心不在焉,思绪复杂而凌乱,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除了去教室上课,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宿舍,这也是钟泽南受伤后她唯一没有去医院看他的一天。

深夜。

宿舍的窗外,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在夜幕上,几颗星星在一旁点缀着。夜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在严忆歌的脸上,透着几分凉意。

严忆歌眨着眼睛,默默地望着窗外,宿舍里非常安静,能听见室友们轻微的呼吸声。

手机振动的一刹那,严忆歌着实被吓了一跳。她急忙从枕头边摸出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时,她心中一震,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过了半晌,手机依然在振动着。

严忆歌的心抑制不住地加速跳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按下接听键。

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钟泽南的怒吼声:“严忆歌,你别想就此摆脱你的责任!”

“我……”

严忆歌刚刚出声,钟泽南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你别忘了,我受伤全是因为你,只是让你照顾我,有那么难吗?你凭什么让我为你受伤,你凭什么让我白白等了你一整天?”

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怒气,最后一句话却包含了各种情愫。

“不,不是这样的……”

严忆歌极力压低声音,心中愧疚不已,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

电话那头,钟泽南的怒火似乎降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明天会来吧?”

“我,我……”

严忆歌犹豫着,生怕会吵醒室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急冲冲地说:“我什么我,你一定要来!”

“可是……”

“不许可是,严忆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

钟泽南霸道地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严忆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电话那边却传来急促的“嘟嘟”声。

一股委屈和怒火交织着直涌脑门,她气愤不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一刻,她几乎有一种想摔手机的冲动。

什么叫她要是敢不去就后果自负?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说话?

他不过就是……不过就是因为她而受伤了……

严忆歌越想心里越没底气,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

他真的等了她一天吗?她没去,他很失望吗?

她的思绪又变得纷乱起来。

严忆歌,你一直烦恼的不就是这件事情吗?

明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虽然钟泽南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可是他身上的伤已经好起来了,她不去也没关系的。

不过,他口中的那个“后果自负”又是什么意思呢?

关于这个问题,严忆歌想了整整一晚,还是没有做出决定,直到天亮才沉沉地睡过去。

“严忆歌,醒醒!严忆歌,醒醒!”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室友不依不饶地叫唤她,她才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问道:“有事吗?”

室友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说道:“哎呀,大小姐,你总算醒了,楼下有位超级美男找你。”

超级美男?

严忆歌不解地望着她,问道:“是谁啊?”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她说的是钟泽南?

室友耸了耸肩,神秘兮兮地说:“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宿舍楼下。

白色小花盛开在流苏树的枝头,明媚的阳光如同一张巨大的金纱网倾洒而下。微风一吹,枝头上的流苏花簌簌而落,白色的花瓣在空中轻轻飘舞,映着明亮的阳光,那些花瓣仿佛是透明的,晶莹如雪,美丽得如梦似幻。

透过纷纷飘落的花瓣,严忆歌看见一个少年,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身穿一件浅蓝色的斜纹衬衫,衣摆在微风中微微飘荡,透着一种宁静的美感。

看着这个身影,严忆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有些傻,钟泽南正在住院呢!

眼前这个人不是钟泽南。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少年转过身来。

“洛意,是你啊。”

严忆歌冲他微微一笑。

纷纷扬扬的花瓣中,上官洛意缓步向她走过来,淡蓝色的眸子如同纯净的湖泊般。

他站在她面前,幽幽地望着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臂,轻轻地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捋到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这几天为了泽南的事情,你一定很累吧?”

严忆歌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垂下眼帘,嘴角挤出一丝笑意:“还好吧,不是很累。”

“还说不累。”上官洛意细细地打量着她,“看,你的眼睛都肿起来了,再肿点儿,你就要成国宝了。”

听着上官洛意的打趣,严忆歌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自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说:“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哪有。”上官洛意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仿佛给予她信心一般柔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你。”

“最初?”

严忆歌惊讶地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到上官洛意那双隐隐带笑的眼睛,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在钟泽南家的花园里,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严忆歌啼笑皆非,说道:“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改变不了了。”

上官洛意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说道:“为什么要改呢?改了就不是你了。”

严忆歌淡淡地笑道:“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们因为泽南的事情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晚,如今泽南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这不,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想带你去好好放松一下……”上官洛意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又多了几分温柔,“另外我也想让你对我多一些了解,你愿意把今天的时间交给我吗?”

严忆歌怔怔地看着他,思绪纷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上官洛意眨眨眼睛,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呃……”

在严忆歌犹豫不决时,上官洛意已经拉着她的手向校门口走去了。

宿舍楼离校门口很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他的车停在校门口的一棵流苏花树下。

银灰色的车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花瓣。

严忆歌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他拉上车,随后,车子离开了学校。

既来之则安之,严忆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疑惑地问:“我们要去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上官洛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底尽是宠溺之色。

他早已暗暗发誓,从今天起,他要把一切美好的东西和她分享。

他握紧方向盘,载着她驶向前方。

如果可以,就让他一直载着她,驶向美好的未来吧!

严忆歌也没有多问,转过头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眼见车子渐渐从市中心驶向了郊区。

安静的车里忽然响起一首经典的钢琴曲,悠扬的旋律淌入心间,严忆歌顿时觉得舒适极了。

上官洛意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兴趣,我现在可以向你透露我要带你去哪里哦。”

严忆歌还没来得及回答,口袋里便传来手机的来电铃声。她掏出手机一看,“钟泽南”三个字在屏幕上不停地跳动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她的心也随之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她握着手机,神情紧张不已。

“怎么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严忆歌脸色微微泛白,上官洛意减慢车速,关心地问:“谁打给你的?”

“没事。”

严忆歌冲驾驶座上的上官洛意勉强地笑了笑,然后颤巍巍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低声说:“喂?”

“流苏花真的好漂亮。”

手机那头传来钟泽南的声音,淡淡的,却遥远得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严忆歌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狐疑地问道:“什么意思?”

“她离开的那年,流苏花也是开得这样美,她就在这里,离我十几米的地方,像折翼的天使般……”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车鸣声不断,似乎还有陌生人的怒骂声,钟泽南的声音在那样的喧哗中显得格外冷静。

严忆歌顿时屏住了呼吸。

她紧紧地握住手机,强忍住心里的恐慌,声音颤抖地问:“钟泽南,你现在不在医院吗?你在哪里?你不要胡来!”

听着她紧张的声音,电话那头的钟泽南冷笑一声,这个笑声令严忆歌觉得分外诡异。

严忆歌紧张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你究竟想做什么?钟泽南,你现在给我马上回医院去!你听见没有?”

“我没有做什么,我现在还能做什么?”钟泽南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他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我不过是来这里做一个了断。”

“了断?”

这两个字在严忆歌的脑海里如同春雷般炸响,严忆歌紧张地说道:“钟泽南,你不要乱来,告诉我,你在哪里?喂?喂!”

电话那头回应她的是急促的“嘟嘟”声。

严忆歌无奈地放下手机,神色焦灼地看向驾驶座上的上官洛意,问道:“怎么办?钟泽南从医院跑出来了,我觉得他现在有危险。洛意,我要去找他!”

“不用着急。”上官洛意的神色变得复杂,眼里闪过一道幽深的光,冷静地问,“你知道泽南现在在哪里吗?”

严忆歌思考了片刻,一道灵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眼睛一亮,急忙说:“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

20分钟后。

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一棵流苏树下。

马路两旁的流苏树连绵不绝地蔓延,看不到尽头,满树的流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流苏树下,一个少年静静地站在马路上,他的身影看起来绝美而孤单。

透过车窗,严忆歌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熟悉而颀长的身影,他就站在马路中央,一辆又一辆车子和他擦身而过。

因为他的存在,马路上的秩序显然有些不受控制,刺耳的喇叭声、尖锐的刹车声,以及司机们的怒骂声交织成一片。

严忆歌吓得脸色惨白,来不及和上官洛意多说什么,便推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然后奔向马路中央的钟泽南。

为了接近他,她几乎不顾一切,以横冲直撞的姿态穿梭在马路上。在经历过好几次和车身险些碰上之后,她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将他抱住。

这一刻,她泪流不止。

她的眼泪里有担忧,有恐慌,还有激动和开心。

没事了,她抱住了他,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她紧紧地抱着他,哽咽着责备道:“钟泽南,你这个疯子!生命那么珍贵,你前些天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珍惜?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责任的,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凭什么弃那些爱你的人而去?”

“你很啰唆。”钟泽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眼底和嘴角却漾着掩不住的笑意,他故作淡漠地说,“你这么紧张,难道那么多爱我的人当中也包括你吗?”

“你,你胡说什么?”

严忆歌的双颊不由得红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双臂紧紧地禁锢住。

他语气笃定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嘴硬!”

“钟泽南,你是不是在耍我?”严忆歌心中又羞又恼,低声怒嗔道,“你刚刚在手机里说的‘了断’根本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钟泽南慢慢地松开她,真诚地说道,“我今天是想在这里做一个了断,跟我的以前做一个了断。”

听他这样说,严忆歌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怔怔地望着他,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开始新的生活。”钟泽南凝视着严忆歌,郑重地说道。

“新……新的生活……”严忆歌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有意避开他殷切的目光,转移话题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去人行道吧。”

“不,我的感情是从这里结束的,也要从这里开始!”

钟泽南紧紧地抓住严忆歌的手,不肯就此离开。

“可是这里真的很危险……”

严忆歌不安地说道,娇嫩的红唇微微颤抖。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担心我。”钟泽南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子轻轻地扳过来,让她面对他站着,“严忆歌,是你让我下定决心重新开始的,你会给我一个机会的,对不对?”

严忆歌不自在地别过脸,故作糊涂地说:“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里真的很危险……”

“你可以不顾一切危险来到我身边,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严忆歌眨了眨眼睛,急忙找了一个理由,说道:“那是因为你不顾一切救过……”

她的话音未落,钟泽南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肩,将她往前一拉。她脚下一个不稳,扑入了他的怀中。她慌忙抬起头来,只见一张绝美的容颜在她的眼前放大。

下一秒,他霸道地吻上了她温软如花瓣般的唇瓣。

她愕然地睁大眼睛,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涌。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下意识地抓住他,指甲死死地掐入他的肌肤里……

这个吻来得快,去得也快。

钟泽南的唇离开她的唇,然后近距离地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现在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们从此有了无法分割的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严忆歌,别再像胆小鬼一样想逃了。”

钟泽南的激将法果然对严忆歌起了作用,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紧张和羞赧,一把推开钟泽南,双颊掩饰不住地泛着红晕。

她骄傲而大方地抬起头注视着他,眸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大声宣布道:“你的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确切地说,你才是我严忆歌的人!你钟泽南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钟泽南的眼中掠过一道惊喜的光芒,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他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说道:“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了。我发誓,我会带给你一个可能说不上完美,但绝对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生活。”

严忆歌红红的脸上泛起一丝甜蜜的笑容,她缓缓地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他英俊而诚恳的脸庞。

他独特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令她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感觉,她觉得这就是她的全世界。

承诺是那样美好,又是那样强大,顷刻间就能将一个人的理智摧毁。严忆歌心里很明白,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承诺,可她好像是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看到了那道充满诱惑的光芒,于是甘愿被它牵引,最终沉沦在美好的童话世界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倚靠在他的怀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数洁白的花瓣如雪花般无声飘落,马路上车来车往,花瓣们在车流间无依无靠地打着旋儿飞走,或者被车轮碾得粉身碎骨。

上官洛意默默地站在马路边。

他怔怔地凝视着马路中央的一幕,胸口感受到一阵阵锥心般的痛楚,心脏仿佛被人揪下一大块,难受得几乎窒息。

他就像马路上那些无辜的花瓣,任由命运捉弄。

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她从来都不会属于他,以前不曾,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上演着独角戏。

马路中央的他们深情相拥。

上官洛意黯然地垂下眼帘,无限的悲伤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将他笼罩住。他默默地转身,消瘦的背影带着孤寂慢慢走远……

钟泽南和严忆歌在交警赶来之前从马路中央回到了人行道上,他们手牵手缓缓走在流苏树下。

流苏花在他们的周围静静地飞舞。

时光是那么宁静美好。

如蝶翅般的睫毛眨了眨,严忆歌仰起头,表情认真地问道:“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和钟泽南居然也会有手牵手的一天。

虽然很不可思议,可是不可否认,她的心像灌了蜜似的,真的很甜。

她会好好珍惜此时的每一秒,即使下一秒一切会消失,她都不在乎了。

钟泽南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转过头来注视着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不管是不是做梦,只要现在我们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幸福就足够了。”

“只是现在吗?”

她心里隐隐担忧着,眼神略微复杂地望向他。

他以前那套“爱情只存在一天”的理论,会在他们之间应验吗?

“你说呢?”钟泽南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难道你对我们没信心吗?”

严忆歌怔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丝欣然的笑容。

她和钟泽南一路坎坷地走到现在,也算共同经历过生死,这种感情怎么会脆弱得只有一天呢?

“真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钟泽南望向前方的道路,不由得感叹。

“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严忆歌停下脚步,认真地凝视着他,“钟泽南,你该回医院了。”

他身上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没有到痊愈的地步,就这样贸然在外面逛,她真怕他出什么意外。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若是留在医院岂不是太可惜了?”钟泽南笑着安慰她,“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

“不行,你现在必须回医院。”

严忆歌郑重其事地说。

“当真不行?”

钟泽南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然后微微凑近她,意味深长地问了她一句。

“对,就是不行。”

严忆歌清秀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坚毅。

“真的不行?”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充满了神秘和诱惑。他不着痕迹地凑近她,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

她怔怔地站着,神色间透出一丝迟疑,但还是咬了咬牙说:“不……”

话音未落,钟泽南的唇就凑了过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扑通扑通!

严忆歌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她越紧张,身体越僵硬,四肢如同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流苏花尽情地飘落,偶尔几片花瓣无声地落在他的肩上,还有她乌黑的发丝上,将他们的吻衬托得更加绝美。

直到严忆歌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她全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薄唇微微一勾,墨绿色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钟泽南用力抱紧严忆歌,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她泛红的双颊宛如四月盛开的樱花,饱满的红唇像清晨刚摘的樱桃般娇嫩诱人。她微微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呼吸恢复正常后,才用力推开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怒嗔道:“钟泽南,你到底知不知羞?小心被人偷拍!”

钟泽南无所谓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她,说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严忆歌原来也有这么害羞的一面,既然你害羞,就不要再像刚刚那样说‘不行’两个字,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情不自禁之下……”

“谁说我害羞了?”严忆歌极为不满,反驳道,“我只是不想被人偷拍!”

“真的?”

钟泽南眼睛一亮,再次凑近她的脸。

严忆歌惊愕地睁大眼睛,本能地用力推开他。

“呃……”

钟泽南痛苦地呻吟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腰,表情痛苦不已。

严忆歌心中一惊,顿时惊慌起来,她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而担忧地说:“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我马上送你回医院……”

严忆歌害怕不已,下意识地凑近他,检查他的胸口。

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与此同时,严忆歌吃惊地发现那张原本痛苦不堪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坏笑。

“钟泽南!”

流苏树下响起了一声怒吼。

严忆歌用力推了钟泽南一把,钟泽南踉跄着连退几步,稳住身子后,皱起眉头捂着胸口,发出呻吟:“好痛……”

严忆歌哼了一声,对他不闻不问,潇洒地转过身大步离去。

天色渐晚。

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将这座城市的夜晚点缀得十分漂亮。

“快!晚了就赶不上了!”

刚下出租车,钟泽南便拉着严忆歌的手向前面的电影院跑去。

“钟泽南,你跑慢点儿,小心你身上的伤!”

严忆歌微微皱着眉头,无奈地跟着他跑。

“别担心,没事的。”

钟泽南回过头冲她露出一抹微笑,那样自信而又温暖。

严忆歌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售票处,钟泽南排队买票,严忆歌则去买了些吃的。两人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在入口处碰面。

钟泽南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今天晚上只有一部叫《午夜惊魂》的电影,如果你不想看的话,我们可以去玩别的。”

谁知严忆歌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恐怖片吗?我的最爱哦!快要开始了吧,快进去快进去!”

严忆歌捧着爆米花杯子迫不及待地进去了。

女孩子不是不喜欢看恐怖片的吗?

钟泽南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兴奋的背影,随后微微一笑,大步追了上去。伴随着诡异的音乐,电影开演了。

观众席上静悄悄的。

严忆歌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对于钟泽南来说,他的整个心思却全在身边的严忆歌身上,她的每个细微而生动的表情都落入他的眼里。

严忆歌吃棒棒糖时有一个很孩子气的习惯,她深深地吮一口棒棒糖之后,红红的小舌头便会习惯性地舔舔下唇,透着不经意的诱惑。

钟泽南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缓缓地靠近她那头乌黑的头发。

这时,伴随着电影里恐怖的背景音乐,“轰”的一声,观众席上立刻响起一片尖叫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严忆歌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入钟泽南的怀中,像个孩子般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一动都不敢动。

钟泽南身体一僵,既而伸出双臂将她拥进怀里,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他微微俯下身,凑到她耳旁,轻声说道:“我该怎么回报你的投怀送抱呢?”

严忆歌怔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红潮从她的耳廓处蔓延开来。她咬着棒棒糖,抬起头,还未看清他的脸,嘴中的棒棒糖就被他抽了出来。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这个小家伙,真是存心诱惑我。”

话音刚落,他的吻就霸道地落了下来。

他的五指穿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迫使她更加贴近自己。

严忆歌双手抵着钟泽南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拿他没有半点儿办法。

她再一次被他吻得全身无力,完全沦陷在他的吻中。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声,附近的观众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对相拥的恋人身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在放恐怖片,还是在上演浪漫的爱情剧啊?”

“哇,那个男生接吻的姿势好帅!亲爱的,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李民浩啊?”

“李民浩?谁啊?”

“我要是他怀中的那个女生就好了,那个女的好像长得很一般吧!”

“嘘,你小声点儿,别人听到了……”

……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严忆歌恨不得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

但是在钟泽南宠溺的目光下,她心里的甜蜜无声地蔓延开来。

时间那样缓慢,又那样美妙。

从电影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即使是初夏时分,晚风吹在人脸上还是透着微微的凉意。

严忆歌不禁打了个哆嗦。

钟泽南体贴地揽着她的肩膀,俊脸上洋溢着笑意,墨绿色的眸底尽是温柔的宠溺。

严忆歌心中充满了甜蜜,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歪着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甜蜜的同时,她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对以前的女朋友,他也会用这样宠溺的眼神注视着她吗?也会这般温柔体贴吗?

想着想着,她便噘起嘴,叹息了一声。

“怎么?不开心吗?”钟泽南问道。

严忆歌靠着他的肩膀缓缓前行。映在她乌黑瞳孔中的霓虹灯灯光,宛如亮晶晶的星星。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是,我只是感觉这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你会有今天……”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即使对方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还是会不顾一切地爱上。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钟泽南微笑着感叹道。

严忆歌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那对于你来说,我和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或者是绯薇……是不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你知道吗?自从绯薇离开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我几乎不记得自己寻找了多少次,可是她们带给我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遇见你,我才认识到真正的快乐和美好。当然,你带给我的感觉和绯薇带给我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当初我和她是一见钟情,可是我和你……”说到这里,钟泽南顿了顿,笑着说道,“我们可是经历了许多磨难才走到一起的,你总是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但是也有可能我这一秒很幸福,下一秒就会被气死,所以我到现在都有种幸福得小心翼翼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幸福得小心翼翼。

严忆歌觉得这句话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真是太贴切了。

她和钟泽南深深地对望了一眼,眼里包含了千言万语,最后她紧紧地拥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聆听他清晰的心跳声。

然后,她在他温暖的怀中满足地微笑起来。

回到宿舍后,室友们都已经睡着了,严忆歌怕吵醒她们,只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便爬到床上。

这时,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里只有简单的“晚安”两个字,却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

她同样回了他“晚安”两个字,然后将手机放在枕边,带着一抹甜甜的微笑,闭上双眼,进入甜美的梦乡。

与此同时。

刚刚换上病服的钟泽南在收到严忆歌的短信之后,嘴角绽开一丝微笑,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幸福感在病床上躺了下来。

可是不到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了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那丫头还没睡呢?

钟泽南笑着伸出手在床边摸索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令他有些诧异,他好奇地打开短信……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为什么……

上天总是这样残忍地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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