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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凡世道劫

京航运河旁的安德镇上,因其左接临沂,右靠肃州的地势,往来的渔户商客数不胜数,今日又逢赶节时常,更是热闹非凡。而在那东南偏角的萧家,恰逢老爷萧远河六十大寿,便是在这安德镇上,也是锣鼓滔天,喜庆无比。

只是这萧老爷子,却无心思接客,一双慧眼紧盯着院外的大街之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萧老爷,今个可是你六十大喜的日子,怎见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是在想念令郎?”一旁的何道医笑呵道,与萧远河私交甚好的他,算是对萧远河颇为了解,自然是对萧远河的想法了然于心。

“还是胡老知我心啊,我这小儿自从跟了青丘道长潜修之后,便少于回家探望,虽然我倒是想让他过得平安最好,不过他母亲如今身子不佳,本想借着我六十大寿,让他回家探望,可如今世道无常,这个时辰还未见个人影,叫我如何是好。”对于何道医,萧远河自从犬子天应出生以后,便没把他当做外人看待,自然是将心中苦闷悉数相告,也好让自己少些烦心。

见萧老爷这般,何道医倒是装作不以为然道:“萧老爷莫要着急,令郎九岁便随青丘道长进山修行,如今怕是习得一身非凡本领,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下,想必没有大碍。”何道医如此慰藉道,心中却也明白,自从新皇登基后,这天下就越发混乱起来,路上谁也保不准会遇上什么祸乱。

可就是这般世道,萧远河却要将爱子送到深山道观之中潜修,这般无奈,只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当时京航运河贯通已近十年,安德镇恰好是这临沂关外去往肃州的咽喉要道,因此借着地势之利,不少人都发了家。

而这世辈皆是渔户出身的萧远河,本身虽没多少本事,但就勤能补拙而言,萧远河倒也算是颇为能干。

正是这般勤奋,在这安德镇上打拼了二十年的光阴,萧家才成了如今远近闻名的富贵人家。不过这萧远河能有如此成就,却也少不了家中贤妻的默默支撑。

夫人叶红算不上什么名门闺秀,因而对于在外打拼的萧远河显得颇为体贴,虽是风风雨雨了几十年,相濡以沫的二人却也未变初心。

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已近半百的萧远河,常常愁于膝下无子,不能安享晚年。

而这叶夫人对此也是怨念颇深,只是早年在外打拼之时,饱受风雨摧残,身子早已破败不堪。如今想要生儿育女,怕是难以承受这怀胎十月的折磨。

“虽然腹中胎儿已有三月,但若强撑下去,只怕会一尸两命”当时的何道医就是这么劝言道的。

可叶夫人生性固执,又不愿萧远河遗憾终生,便要冒着生命危险留住胎儿。只是叶夫人也不曾料到,最后竟是被一道人所助,方才求得贵子,而这道人便是萧天应日后的师傅,青丘子。

据青丘子独言,当初帮助萧家夫妇,一是与这何道医有些缘分,二是为了还弟子一个人情。当初萧家夫妇为了求子,广施善举,如今看来倒是得偿所愿。

只是叶夫人的身体太过虚弱,本不可能孕育生灵,便是青丘子这般高道,也是大费周章,才将腹中胎儿保住。

但孩子出生后,虽经何道医查看并无大碍,气息却异于常人,犹如龟息一般。

正因如此,天应三岁时,也未曾下地,吃喝亦要他人喂食。后来传言靠着青丘子给的秘方,五岁时才学会走路,七岁时才会喊爹娘。

为了让天应能与常人无异,萧远河狠心之下,便将九岁的天应送去青丘子门下修行,只是青丘子门规森严,七年来很少有机会回来探亲。

今日是自己六十大寿,萧远河自然是盼亲子相祝,因而天应迟迟未归,不免有些担心。

只是眼尖的何道医却劝言道:“我叫老爷莫要担心,你看这白衣少年不正是令郎天应吗?”说罢,便指了指大街上的往来人群。

只见人群中,各色人物鱼龙混杂,唯有一白衣少年,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显得格外不同。而那萧远河一眼望去,便认出了这白衣少年正是他苦苦等待的爱子萧天应。

“我儿天应,你可让为父等了好久,今儿总算是让我见着你了,快让为父看看,最近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太过激动,萧远河顾不得太多,拨开人群便来到儿子身旁打看。

“近日我同师傅修行剑术,如今亦是小有所成,今日父亲大寿,我自当在宴席上舞剑助兴,父亲意下如何?”萧天应笑迎道,虽九岁便进山修道,闲暇时间也难得回来,只是父子情深,他亦欣然而归。

见儿子如此高兴,萧远河便兴言道:“既然我儿有如此雅兴,自是最好,不过你能回家探望,我便安然于心,倒是你母亲,多日未曾见你,消瘦了许多,今日回来,便多待些日子,好让你母亲以解相思之苦,你看如何?”

萧远河如此这般,倒是让萧天应自责道:“母亲乃生我养我的至亲,我若是连母亲的安康都不闻不问,岂不是不尊孝道?况且我师傅亦是通情达理之人,还特地叫我捎来几味八宝养身丹,让母亲好生服用,调养身子。他老人家也说是为了报答父亲多年供奉的香火恩德,让父亲莫要拒绝。”

“既然道长知我心事,那你就快快进屋,有什么事,我爷俩再好生相谈。”一番唠嗑之后,萧远河便带着儿子进了屋内,众人见寿星如此高兴,又有缘得见萧家公子,也是多加贺喜。

可是萧家如此热闹,怕是众人也未曾想过,院外竹林里,有一群土匪强盗早已盯上此处多时。

“黑风煞,你今日叫来我十几个弟兄,不会是想打这萧家大院的注意吧?”土匪之中,一人面带凶相的问到,若是常在江湖游走的人,定会认出此人便是那恶人岭中有着刘三刀之称的三当家,刘老三。

“三爷,正是此处,今日正逢那萧家主人六十大寿,光是那祝贺的寿礼,怕已是数不胜数,更别提这萧家那浑厚的家底了。若是今日干了这票,今后兄弟们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美哉?”说话的人长的高高瘦瘦,颇为猥琐,而他便是刘老三口中的黑风煞。

“你当我刘老三当真老了不成,这萧家财大气粗,养了好些武夫用以看家护院,若是我老糊涂听了你的鬼话,岂不载在里头?只怕你今日叫我过来,多是不安好心。”虽然黑风煞这般说道,但刘老三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若不是处事谨慎,怕不知死了多少回。

见刘老三如此怀疑自己,黑风煞促然道:“三爷莫要担心,我黑风煞既然是来投靠三当家的,自然处处是为三当家着想,这萧家大院护院武夫虽然众多,但多是些粗莽村夫,算不得什么,而那几个身手了得的,我自有办法对付。”说罢,摆了摆手,好似在招呼什么。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窜出几个人来,看那着装打扮,似乎便是萧家大院里的武夫。刘老三见状,不由得握紧刀柄,只是随后又放了下去,因为他对这般手段,自是了然于心。

“黑爷,你有什么吩咐不成?”为首的萧家武夫恭敬的说道,似乎连谁主谁仆都不清楚。

“陈大同,这便是恶人岭的三当家,刘三爷,还不快快问候。”黑风煞颇为尴尬道,生怕那刘老三怪罪于他。

不过这刘老三倒也是豪爽之人,知道黑风煞的那些鬼名堂,便随意说道:“这些江湖排场什么就算了,若是你能助我成就大事,日后定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三爷如此爽快,今日有我等兄弟相助,定成大事。”见刘老三如此豪爽,这陈大同不免得意起来,却不知一旁的黑风煞眼角闪过一丝歹毒之色,好似对这陈大同如此奉承刘老三颇为不满。

但这黑风煞也是隐忍之辈,脸上的神情一闪而过,未曾让刘老三有所发觉。

倒是这刘老三对萧家大院颇感兴趣,便道:“既然陈兄胸有成竹,不妨将你的计谋说来听听,好让我有些打算。”

不过陈大同还未开口,这黑风煞却接了过去,道:“三爷不必担心,我已做好打算,这几人不过是我差他们扮做武夫混进去的下人,为的是在今日宴席之时,在哪些护院武师的饭菜中下些迷药',到时候,这萧家大院岂不是手到擒来?”

看着黑风煞如此精明的样子,刘老三倒是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便道:“各位来投奔我刘老三,那么便是自家兄弟,到时切莫因贪图小利而误了大事。”说罢,又招了招手,道:“把老子上次得来的美酒递上来,今日我要为这几个弟兄敬酒助兴,以助我恶人岭越发壮大。”

说着,几个喽喽便拿出几壶酒来分于众人。而那刘老三端起酒来便是要喝将下去,却被那陈大同给拦了下来。

只见陈大同掏出一小壶醇香美酒道:“三爷这酒虽也算好,但却远不如我手中这壶龙涎醇香。”说着,便将酒递到了刘老三手中。

刘老三乃是嗜酒如命之人,见陈大同吹的如此神乎,便轻拨壶盖闻了一闻。谁知一闻,就变了脸色,看那酒醉迷离的双眼,怕是真的喝了下去,便是会躺上一晚,也不见得醒。

只是这刘老三哪顾得了这么多事,抄起酒壶便是要喝,却又停在了嘴边,生怕一时冲动,便将美酒喝光,于是乎就用舌头稍稍酝了一口,便道:“此酒当乃旷世绝酿,我只是酝上一口,就好似神游九天之上,若是一口喝完,岂不会就此升仙?”

见这刘老三如此高兴,陈大同便道,“此酒乃是我从那萧家地窖中偷来的,若是三爷今日把那萧家一锅端了,那地窖之中的美酒,岂不是仅归三爷所得,届时再喝个天翻地覆,又有何不可?”

“那是自然,只是这事得看兄弟能耐,若是事成,这恶人岭中自有兄弟地位。只是兄弟现在先行回去,到了半晚,你我来个里应外合,岂不美哉?”似乎是被美酒上了头,刘老三兴致盎然道。

而那陈大同,却和黑风煞交了交眼神,只见黑风煞掏出些碎银,交于陈大同后,便差他几人速速离开了之。

见几人离去之后,这刘老三却好似缓过神般,对着黑风煞道:“黑风煞,今日事成之后,顺便把那几人也一并除掉,免得留下后患。”

见刘老三如此转变,黑风煞也是一惊,便道:“三爷为何口出此言,莫不是信不过我?”

可刘老三却笑道:“此人乃贪图小利之辈,若是以后要差其办事,怎会于我等兄弟卖命,更何况,他这一番阿谀奉承,莫不是想抢兄弟功劳,此人这般怎敢留之?”

听完此话,黑风煞好似心领神会,只道:“还是三爷高明,若是跟着三爷,日后定是共享荣华富贵。今后三爷若是要我赴汤蹈火,定在所不辞,”

众人见这黑风煞如此亲信,且是哈哈大笑,好个痛快,只是今日大事未成,还不敢大势张狂,便又隐于竹林之中,只待夜晚到来。

夜暮悄至,萧家大院里,下人们不时送走一批客人,原本热闹非凡的安德镇,也归于平静,唯有几个被美酒灌的神志不清的酒鬼,还在街边游荡。

而那萧家大院背后的竹林里,刘老三这群人早已等候多时,只待那几个萧家内应出来接应,他们便会杀入院中,抢掠钱财。

不多时,便见那萧家大院的狭小后门处,传来些许吵闹声,刘老三定睛一看,就发现是那陈大同正搀扶着一个壮汉,从后门走了出来。

或许是为了引起刘老三的注意,陈大同大声喊到:“赵爷,早就给你说了,这酒可醉人了,你若是喝不了,就别喝了呀。”说罢,便将他口中所说的赵爷搀扶到了不远的茅房内,只是那若隐若现的匕首早已表明了他的意图。

倒是那赵爷还有些迷迷糊糊,不时推搡着陈大同道“老子还没醉,老子还要回去喝上几杯,你可别拦我。”

可是这话音刚落,一把匕首便突然割了他的喉咙,猛然的袭击让他手足无措,一手捂着脖子正要还击,却被陈大同一脚踹进的茅厕,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刘老三见状,立马带人摸到了萧家后门纷纷埋伏起来。

“陈兄,事已办妥?”见着陈大同过来,刘老三略显着急的问到。

“中间若不是这姓赵的猪头捣乱,只怕这萧家大院已经洗劫一空,好在剩下的那些看家护院的下人都被我用迷药弄昏了过去,剩下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而已,不足为惧。”说罢,便要带着刘老三进去,却又道:“只是这萧家在这安德镇中声望很高,三爷切要多加小心,若是惊动了外人,保不准会被人活活围死在里面。”

见陈大同如此谨慎,刘老三倒也有些不以为然道:“我这些弟兄与我出生入死许多年,早已是轻车熟路,若是我等杀将进去,保准连狗都叫不出来。”说罢,便要那陈大同带他们进去。

陈大同自是不敢怠慢,取下一盏灯笼,便带着刘老三这十几号手下进了后院。

而一些地位不如陈大同的下人见着他后,正想要打个招呼,却被刘老三的手下给一刀了结了性命。不多时,这萧家大院里的下人丫鬟,便被除掉大半,看着眼前景象,连陈大同都不免有些咋舌,感叹这恶人岭净是些心狠手辣之辈。而那那些看家护院的武夫,还未等刘老三的手下动手,便被其他的内应给扔出屋外,看那身上的道道刀伤,甚是凄凉。

而这刘老三见内院中还传来些许人声,心中想是那萧家老爷所在之处,便差了几个弟兄过来,准备一路横杀过去。

可待那几个手下正要踹门而入时,却闪过一丝寒光,几人未曾有所反应,就已命丧于此,瘫倒在地。

见此情形,刘老三也是大为失色,心中不时咒骂起那陈大同来。毕竟这些弟兄随他多年,功夫深浅他自是明白,可如今却被人一剑夺了性命,不得不让他产生一丝怯意。

但这江湖嗜血的日子里过来的人,多少有些血性,于是大声喊道:“既然敢杀我弟兄,为何不敢出面与我拼杀一番。”

说着,原本半掩着的院门,便被人推开。刘老三见此,干脆先下手为强。几步向前,狠狠一刀,便是剁了下去。

可这刀还也砍下,一柄长剑便架在半空,将刘老三的刀势给拦了下来。刘老三毕竟经验老道,下意识间便要抽刀后撤。可那长剑却微微一扬,便将刘老三手中长刀给狠狠卡住,这般腕力,刘老三心知不妙,肚子上却已被人来了一掌。

刘老三顿时便觉腹中脾脏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好个难受。可见这劲力何其生猛,便是这刘老三也在地上滚了几下,方才勉强停住。

此刻,院门已经被人推开,而站在门前的,仅仅只是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年,与此前刘老三心中所想的行家高手相差甚远。

“好个英雄出少年,我今日差点在你这小娃子手上摔了跟头,看不出你这乳臭未干的白嫩娃子,竟是如此厉害。”说罢刘老三竟掏出那壶陈大同赠予的美酒喝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是为了贪享美酒,而是那掌力太过凶悍,让他有些发浑,不由得想用酒醉镇痛。

可这白衣少年却不闻不问,轻蹬几步,便是一剑刺来。而这刘老三毕竟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人,此前没有防范,被人占了上风,若是早有准备,也不至于此。于是乎立马横刀立挡,接着便是一刀拨开刺剑,顺劈下去,而这白衣少年也是剑法精妙,腕中长剑仅仅只是轻轻一撩,接着便要直取咽喉。

所谓剑如游龙,刀似猛虎,刀剑之争,若是用刀之人心含怯意,便会落得下风。因此刘老三脖子微微一偏,手中长刀回身便是一刺,此番架势,似有鱼死网破之嫌。

而那白衣少年也是微微一愣,不得已回剑拨开这刀。随即一掌击出,只为拉开二人距离。

刘老三见此,便知这白衣少年心怀顾虑刚才那剑,本可以取他性命,而他那拼死一刺,恐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可这白衣少年如此谨慎,怕是担心如果自己倒下,内院中人只怕也是大难临头。

于是乎,刘老三提刀便是砍了过去,而那白衣少年只顾防守,显然是有些乱了分寸。

可这刘老三毕竟经验老道,知其剑法秒在于手,精在于步,便在不经意间,将对方逼入死角。

眼见白衣少年无路可退,这刘老三也是颇为阴险的笑道:“你今才十六七岁,却有如此功夫,称为旷世奇才也不为过,只是今日便要殒命于此,实在有些可惜。”

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刘老三见对方不予应答,便是一刀斜砍下去。而他素有刘三刀之称,便是因为他刀法刚猛迅捷,寻常武夫难以在他手中接过三刀。而这一刀,好似猛虎下山,不可阻挡,只可躲闪,不可硬拼。可这边角墙落,怎可躲闪,只见白衣少年不得已,一剑横劈而去。

只是刀剑相交,使刀者不可留有间隙,用剑者不可争其锋芒,少年这般做法,实属下策。只见那刀剑碰撞,震的二人虎口发麻,有些拿捏不住手中兵器。可这刘老三毕竟身形占优,回刀迅猛,便可再攻。

只是这白衣少年竟不握住手中长剑,反倒是松手之后,来了一招金丝钳腕,便是要夺过刘老三手中兵器,刘老三见状便是一拳过去,却被少年轻而化之。显然这刘老三虽然刀法迅猛,可这手上功夫毕竟是野路子出生,算不得精妙,手中长刀还未挥出,便被钳住手腕不得动弹,而那手上穴位,更是被少年狠狠按中,痛不欲生。

可这刘老三倒是借着酒劲,忍着疼痛一脚踹去,但这脚未抬起,便被少年一脚踢在膝盖之上,使不出力。而那少年却是不依不饶,猛地一记扫地风踹在了刘老三的小腿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这骨头竟被这一脚给踢折了。

这般疼痛,刘老三怎能安然无恙,大声痛吼道:“狗娘养的。”便是一头癫狂的撞了上去。或许是太过突然,少年竟没反应过来,被撞得有些头晕脑胀。

而那些杀入内院的匪徒,听到刘老三如此怒吼,纷纷出来一探究竟,而为首的便是那长相猥琐的黑风煞。

不过刘老三这一脑袋撞过去虽然有所奇效,却依旧被少年锁住,难以动弹,又见众人围了过来,便大声骂道:“你这****的黑老鬼,跑哪去了,快点把这小子剁了喂狗,免得等会要老子来收拾你。”

只是这黑风煞听了却极不高兴,但还装着一副笑脸模样,上前说道:“三爷,你可要把他给压老实了,免得我一刀刺着三爷您,那可不得了。”

见黑风煞如此说道,刘老三也是强忍着疼痛将少年死死按在墙上,只是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可未等他细想,黑风煞一刀便从他背后刺了进去,又透过胸膛,刺进那少年的体内。

“****的黑老鬼,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背叛我?”刘老三踉踉跄跄的的咒骂道,还想着拔出胸口长刀,砍向那一旁的黑风煞,只是命已至此,怎能得逞。而那白衣少年,则瘫倒在墙角,未见动静。

“刘三爷,你可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和大当家走的太近,得罪的二当家。今日一壶美酒,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只是这酒中奇毒,怕是你就无福消遣了。”说罢,这黑风煞便是一刀砍了下去,只是不知这刘老三是不是死不瞑目,那砍进脖子已有二寸的刀刃,竟被刘老三活活抓住,样子看起来好生吓人,只是他终究只是将死之人,又能奈何得了谁?

而黑风煞被这一惊,倒是冒出一身冷汗,眼看院外有人围了过来,便差手下收拾残局。而这萧家的老老少少,几乎无一幸免,只觉差不多了,黑风煞等人才带着抢来的金银财宝,从后门悄悄溜走。

可怜这萧家,当真是大喜大悲,一夜间竟成了人间地狱,见闻者,无不胆寒心惊。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恰是这番变故,日后会让这天下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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