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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铸剑为道

要是论古谈今评出个千古一帝,那么这汉阳朝的汉贤帝刘承,必有一席之地。在位四十六年,内凿运河,外拒北荒,西并诸侯,南攘九疆。继而天下一统,铸得大业,论其功绩,当真是无人可比。

只是这王朝兴衰,世事难料,刘承逝后,太子刘秉继位。可这年过半百才坐上皇位的太子刘秉,却没有他父王那般治理天下的本事,相较于坐稳江山,刘秉似乎已经在这酒池肉林之中难以自拔。对于权力的贪恋,更让这位年过半百的皇帝沉迷了对长生的追求之中。

而在刘秉掌权之后,原本就隐藏在帝国暗处的危机,也开始蔓延起来,其中最为危险的,便是当初那些被吞并的诸侯列国的王权余孽。他们等待的,便是刘秉这个掌权者走错的每一步棋,只有这样,他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恰是在刘秉登基十年中,已近年迈老朽的刘秉,对长生的渴望也越加强烈,四处收纳的江湖术士成了刘秉亲信手足,而其中最为得宠的便是一个叫夏侯兴的妖人。靠着刘秉对长生之术的盲目追求,将刘秉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今刘秉更是将他册封为国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这夏侯兴暗中却对天下大权更感兴趣。

而这刘秉一心只求长生之术,对夏侯兴的所作所为毫不关心,而夏侯兴更是借着为刘秉炼制长生丹药的借口,下旨征收炼丹赋税,其中收刮而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奇草仙药更是堆积如山。

但百姓早已饱尝修建运河之苦,征战四方之危,严苛律令之寒。原本想在太平年间安享余生,却被这刘秉搞得天下苍生鸡犬不宁。

于是那些早有谋反之心的势力变得暗潮涌动起来,一些边境狭隘更有甚者揭竿而起。这些叛乱虽不足倾覆江山,却也能够动摇帝国根基,而夏侯兴也明白,一旦刘秉垮台,他也难逃一死。

不过他空有玩弄人心之术,却不愿安抚民心,或许是出于什么考虑,夏侯兴便在暗中拟下圣旨,册封皇榜十人,用以镇压四方叛逆。不过这皇榜十人,却并非得人心者,在其之中,穷凶极恶之徒亦不在少数。

平时这些恶人本该由官府打压,如今却成了皇帝的手下,那祸害起百姓来便是如鱼得水,而他们不仅镇压八方叛逆,还专门征收炼丹赋税,只是相较于官府的做法,称之为烧杀抢掠也不为过。

可怜那些苦不堪言的贫苦百姓,迫于这些匪徒的威胁,也不在敢有反叛之心,毕竟比起镇压他们的官府,这些恶人毫无规矩可言,稍有不从,便是小命难保,因而只得沦为他人鱼肉,待宰待刮。

可在夏侯兴看来,这样的天下最好不过,他并不关心百姓是死是活,甚至连刘秉都从未不放在眼里,甚至还让刘秉将安阳公主下嫁于他,利用所谓长生丹药迷乱刘秉的神志,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只是这刘秉,原本还算庸实的身子,在服用了夏侯兴的长生药后,却变得如朽木一般,好似风卷云残间,便要一命呜呼。只是对于夏侯兴而言,在他还没有坐上皇位之前,刘秉还能活上那么几天而已。

可惜这大好河山,皆因夏侯兴一人之念,变得山河破碎,人心惶惶。唯独在这临沂关外,荒郊野岭间有一太玄深山,山中一道观,因其偏僻而得一方安宁。

而在这道观之中,除了鸟语虫鸣,连平常炉火鼎沸的炼丹坊都也宁息下来,似乎是道人们不太想打破这世间难得的清静,唯有道观的后林中,盘坐于此的二人让这多了些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盘坐中的老者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起还在冥修中的年轻男子,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些愁然,或是良思了许久,老者在其耳边喊道道:“起来吧,继续下去也是徒劳,倒不如陪老夫下上几盘围棋解兴。”

男子听后,缓缓起身,便随老者来到了棋盘之上。老者落白子,男子落黑子,几番下来,老者的白子便要将这黑子围剿殆尽,看得出二者的棋艺相差甚远,如此下来,老者很快便没了兴趣。

再落一子,胜负似乎早已分晓,老者便打趣的说道:“你这棋盘上的修为可比你武学上的造诣差远了。”

男子眼看无子可落,便道:“徒儿天性愚昧,棋艺自是难和师傅相比。”

“天性愚昧?身上的功夫尚能说是勤能补拙,这棋盘上的迟钝怕也只能说是天性愚昧了吧!”老者话虽这么说,却暗中隐喻着什么。

沉吟片刻后,老者又道:“天应,你自幼便随为师潜修,论使刀枪棍棒,可谓是万中无一,剑法之精,更是连为师也感叹不已。唯独在这棋盘之上,你却从未占过先机,别说与为师过招,怕是和你的师兄道行相比,恐你也不是对手,而你可知其中缘由?”

男子一愣,似乎也说不出个一二,便应道:“师父的话,徒儿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师父指点一番,已解徒儿心中困惑。”

老者见男子如此,便叹言道:“天应,当初你天身异质,是为师靠着各种丹药,才将你固虚凝神。因此你从小便跟着为师潜修道法,甚至连父母也未曾见过几面。而你常年待在道观之中,未经凡尘洗礼,因此你难以理清世间凡情是为何物。棋艺不同于剑法,所谓用剑讲究的不过是手眼身法步,围棋全然不同,棋盘上,比拼的是人的计谋,你不知这人心诡测,棋盘之上,往往不加考量,怎能胜过为师?”

男子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便道:“师父莫不是要徒儿出走山门,历练一番?”

老者见此,也不做掩饰道:“倒也不是老夫逼你离开道观,但是你身负血海深仇,十年光阴飞逝,却从未提过复仇之事,日后你有何面目去见自己惨死的爹娘?我们道家虽讲究修身养性,可你命中道劫未除,自然是要去了却这些凡世冤仇,可你连这些都已忘却,那你的得道之路,也将寸步难行。”说罢,老者站起身来,显得颇为恼怒。

而他提到十年前的灭门惨案,正是当初轰动一时的萧家惨案。只是当初那群劫匪突生变故,来不及杀掉所有人便匆匆离去,其中活下来的人中,便有萧家公子“萧天应”。不过他身负重伤,后被一道人救治,从此便消失在了人世之间。

不过稍有了解的人便知其中事由,当初带走萧天应的人正是他的师傅青丘子,如今二人便在这道观中修行。只是萧天应后来被青丘子取了道号,名为天应,想的便是不被人世冤仇给牵扯太过。

只是现在看来却有些适得其反,天应如今倒也不曾提过复仇之事,可他却也没在修行路上有所得舍。甚至在青丘子看来,连求道的法门都尚未触碰,更别提悟得天地大道。究其缘由,就在于十年前的那场劫难,毁了青丘子费了不知心血才为天应浇筑而成的道基。

因此青丘子才在天应面前提及此事,便是想让天应重回凡世,免得让他迷失在大道之间,不得其一。

不过对于天应而言,却猜不透这青丘子的一番苦心,甚至心中还是云里雾里,只得低头任由青丘子责骂。

可在青丘子看来,却最无法忍受天应的这般作为,当即便是一掌想要拍在天应的头上,却又迟迟不愿动手。随后轻叹道:“你随我去一趟炼剑房,我有东西给你。”说罢,青丘子负手而去,天应也慢慢跟在身后,前往青丘子口中所说的炼剑房。

而这所谓的炼剑房外面看来还算恢宏,里面却已是蛛丝漫步,破壁烂陋,显然是荒废已久。倒是有那么一角,炉火生旺,一名身子健壮的铁匠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青丘子见此,手中的拂尘猛地一挥,发出一阵啸声,将这大睡的铁匠给惊醒了起来。

铁匠迷迷糊糊中,好似瞧见了青丘子的模样,慌张行礼道:“弟子不知师父到此,未能恭迎,还请师父见谅。”

不过青丘子也不去计较,随手抄起一根藤枝,拨开了浓密的蛛网,露出了里面硕大的炼金炉。

“钟云,你上一次锻造兵器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青丘子看着眼前的火炉随意问道,眼睛里也多了些怀念。

而被称为钟云的人,则是青丘子的一名弟子,不过青丘子当初嫌他悟性不够,便没教他什么东西,只是见他气力过人,便让他帮助自己炼制一些兵器,如今多年过去,青丘子也早已不在铸剑,而这炼剑房也渐渐变得荒废,只留下钟云独自打些做活用的铁器,因而才在这炼剑房中留下一处偏炉。

不过说也奇怪,青丘子弟子众多,他人或是修行道法,或是潜修武术,却唯有钟云随他炼制过兵器。因此钟云在青丘子的众多弟子中,地位也是颇高,即便天应深受青丘子的喜爱,却也对钟云行起礼来。

而钟云见青丘子这么问到,便之直言道:“弟子也有些糊涂不清了,现在也就打些农具,若要铸剑,徒儿实在是没有把握。”

青丘子听后,随即问道:“今日我来此处,是要为天应锻造一把称手的兵器,只是不知这熔金炉是否还有用处,免得费我精力。”

钟云听此,豪言道:“虽然这炼剑房看起来破败不堪,唯有这熔金炉,弟子依然保管完好,只要稍作打整,这炼熔金炉仍可熔炼精金。”

话虽如此,不过钟云倒也有些诧异,青丘子不再铸剑多年,如今竟会为一名弟子亲自动手铸剑,可见他对天应有着何种偏执。

可青丘子听后,却笑言道:“这炼金炉不过是凡物而已,若是用以铸就凡间宝物,倒不成问题,但要炼出我心中至宝,却还有所不足。今日你先把这炼剑房收拾一番,日后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夺天地之造化,熔日月之精华。”言语之间,显得颇为得意,随后稍作吩咐,便带着天应来到了炼剑房里一间隐秘藏室中。

青丘子稍微摸索一番,便在一处暗格中打开了一道石门,而在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风从中吹了出来。天应闻后,却对风中带着的那股血腥气息感到异常,而那石门之后深邃的密道,昭示着里面一些难言的秘密。

钟云显然是被这里的异动给吸引了过来,而他也紧皱着眉头,显然这条密道连他也从未知晓,不过常年与铁器相伴的他,却嗅出了一股铁锈味。

而此时,青丘子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了密道中的一盏油灯。端起油灯,青丘子便向密道深处迈去,身后两人不由分说,也跟了上去。

走了片刻,阴暗的密道里,便传来一些稀疏的流水声响,似乎在这密道下面有暗河涌动。而当青丘子将油灯置于密道旁的高处时,二人才得以窥见其中秘密。

在这暗河之中,最先发现不对的便是钟云,他匐下身子,眯起眼睛看着水中的一切,而水中那泛着些许刺眼的金光,似乎是这水中流动的金沙反射出来的。甚至那股铁锈味,也是从这条暗河中散发出来的。

看着看着,钟云便想伸手捞上一把金沙看个究竟,只是被这青丘子拦了下来。随后便见青丘子厉声说道:“这是洗剑池,里面流淌的是噬金沙,如果你不想这只手就此废掉,就别乱碰。”说着,青丘子递给钟云一盏油灯,让他将这暗河旁的油灯点燃。

不多时,这条不宽的暗河全貌便展现在众人面前,实际上,这条暗河不过是条支流而已,与其说是暗河,倒不如说是暗渠。而真正让人惊叹的,除了这骇人的噬金沙,便是那些伫立于暗渠中的无数兵器。

钟云毕竟做过铸剑师,自然是对这镞兵器起了兴趣,于是提着一盏油灯便靠了过去,这时才发现,这堆些兵器大多破破烂烂的,好些兵刃已经被腐蚀镂空。而这一切,显然与青丘子口中所说的噬金沙脱不了关系。

而钟云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很是明白这堆兵器的价值,可以说,这堆兵器若未损坏,绝对价值连城。可惜在这噬金沙的冲刷下,多已无用,倒是钟云眼尖的发现,有些兵器虽也伫立在这暗渠之中,却并未被这噬金沙腐蚀殆尽,散发着的些许寒光,只要稍作修复,定是一把绝世兵器。

不过能在这噬金沙中伫立至今还不失锋芒,那么铸就这些神兵的该是何种存在,自是难以想象。想到此处,钟云也只得愕然叹息,纵使这些兵器尚能重铸锋芒,却也绝不是他去完成。

而让钟云最为不解的便是如此神兵,为何会被置于此地,可以看出,它们的命运只在光阴飞逝间,最终被这噬金沙吞噬殆尽。这可不像青丘子所能做出来的狠心之举,于是钟云有些不解道:“师父,不知你将这些兵器置于这噬金沙中意欲何为,如此这般,岂不是糟蹋宝物。”

面对钟云的质疑,青丘子不以为然道:“这不过是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而已。若想铸就一把绝世宝剑,剑胚决不能马虎,而这些兵器或是炼制,或是收藏得来,虽然放在凡间还算是万中无一的宝物,却离我真正所求之物相差甚远,若是能以这些凡器的精华铸就神兵,倒不至于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说着,青丘子来到一藏剑阁旁,伸手摸索着什么,随后便见他从中取出一只封存严密的剑匣。青丘子稍稍擦拭了一下,显得十分怀念,只见他慢慢走了过来,将剑匣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宝剑。

不过这剑有些破旧,似乎曾经伴随着青丘子游历天下,所以浑身散发出一丝苍茫的味道。而钟云却从未见过青丘子配剑云游,怕是宝剑在这剑阁中早已隐去了往日的锋芒。

“此剑名为天成,是老夫年盛时的意气风发之作,虽还有些瑕疵,却也算得上是老夫的得意之作,今日老夫便将它托付于你,便是你在日后独行江湖之时,可让它替老夫教你一些规矩。”说罢,宝剑出鞘,在青丘子的手中舞出几个剑花,而后锋芒入鞘,又颇为不舍递给天应,看得出此剑深受青丘子喜爱。

天应倒是干脆,接过此剑后,也是好生的把玩了一番,忽然见他使出一招游龙戏水,空荡的密道里顿时回荡起幽幽的剑鸣声,显然此剑绝非凡物,而天应本身剑法绝佳,如今得有此剑,可谓如虎添翼,因此天应回身挽剑谢礼道:“师父如此重礼,徒儿自是不会埋没此剑。”

而这倒是让钟云颇为眼馋。于是便向青丘子讨要道:“师父如此偏爱天应师弟,倒也别忘了咋们这些老弟子啊,要不也打赏给我一些器物?”

青丘子却并不为然道:“宝剑是会相人的,当初要你刻苦潜修,你却尽整出些鸡飞狗跳事,如今若是给你一把宝剑,只怕会埋没在你手上。”

说完,青丘子又吩咐道:“天应,你去挑选一些洗剑池中的品相甚好的兵器,用以熔做剑胚。”

见师父这般吩咐,天应自是不敢怠慢,只身来到那镞兵器旁,仔细挑选起来。

而一旁的钟云虽是被奚落一番,却也只敢斥责自己无能而已,但看天应一时未曾挑选出师父索要兵器,便近身说道:“天应师弟,你看这剑常年被这噬金沙腐蚀,却并未有太多损坏,显然铸就他的精铁十分了得,若要重铸神兵,自然是要挑选如此宝贝。”说着,钟云便握住剑柄,想要将它拔出来打量一番。

却又不知为何,只见钟云突然惨叫一声,就不敢再做打算,天应看向钟云,显然有些不明所以。而其中的缘由,只有钟云自己明白,当他的手握住剑柄之时,一股钻心的刺痛油然而生,让他不得不撒手而归。

此刻他才明白,青丘子所说的相性绝非戏言,只不过他见识太浅,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灵性的兵器,自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如此看来,这洗剑池中的兵器,恐怕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天应,你将这柄长剑取出来看看,看它是否有资格作为剑胚。”青丘子看着钟云的样子说道,似乎他到想看看,天应能否驾驭这池中兵器。

虽然钟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但天应却并未迟疑,伸手便将此剑拔出。而当他握住剑柄时,也感受到了一阵酥麻,不过他与此剑的相性比起钟云,要合适得多,不多会,他便能感觉这剑好似顺从了他,变得温顺了许多。

只不过天应却将它扔回了洗剑池中,似乎并不满意,而这宝剑却好似不甘被人丢弃,在空中发出了嘶嘶剑鸣,但却无奈的沉入池底。不过最让一旁的钟云惊叹的却是这剑被扔进洗剑池后,就好似丢了灵气,原本伫立已久的它,仅仅只是刹那间,便被噬金沙给腐蚀殆尽。

显然天应的这番举动让青丘子也颇为不解,这些兵器不论是他收藏而来,又或是自己亲自炼制而来,都是费了不少心血,如此这般便被天应丢弃,不免有些恼怒道:“天应,你此举是何用意,我叫你相剑,可没叫你把它扔了。”

不过天应却如此答道:“师父常说我没有进取之心,所以难求法门而不寝天地大道,此剑便如我这般不思进取,因此稍作反抗便孤自认命,用作剑胚,虽能求得宝剑,但却与真正的绝世神兵相差甚远。我将他扔在洗剑池中,它便自甘堕落,如此剑胚,不要也罢。”

“你!”青丘子刚想发火,转念一想,却又释然。正如天应所说一般,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此剑若是作为剑胚,必然是难铸神兵,不过他却没想到,天应能够明白其中道理,显然并未在他意料之中。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指点,这剑胚你需独自寻来,毕竟此剑是为你锻造,成功与否,全看你自己把握。”青丘子撂下狠话,显然对于天应的做法,心中也是一半否认,一半认同。

天应好似并不担心,虽然他从未锻造过兵器,但若是通过相剑来挑出剑胚,那么他还有些把握。只见他轻手拂过这些兵器,仔细感受着这些兵器所拥有的本性。

不时便有些许兵器躁动起来,随后又归于沉寂。可天应却未曾从中挑出所需剑胚。而当他几乎寻遍整个洗剑池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暴躁难掩的情绪迎上心头,但他却并不明确到底是何物散发所出。

于是他从一旁的石壁上撬下了一块岩石,猛地一掌将其拍为齑粉。随后他便将石粉撒向空中,接着便是雷霆一掌,掀起一阵掌风将这些石粉吹向了这堆兵器之上。

而当石粉稀疏落下之时,有的兵器任由这些石粉遮掩锋芒,有的兵器却能感受到掌风之中所带有的挑衅,变得躁动不已。天应则细细观察起来,随后发现这些兵器的躁动似有规律可循,于是便在脑中回目,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些兵器当非凡物,彼此之间竟能相互呼应,组成剑阵。看来我还得破此剑阵,方能得获剑胚。”说罢,天应思量起来,而一旁的青丘子则对天应的表现颇为满意,虽然他清楚天应不解世间凡尘,但这武学意境,看起来倒也是得到了他的几分真传。

而天应在思量一番后,便开始动手破阵。只见他取出天成宝剑,猛地一挑,取出一把窄刃长刀说道:“此刀锋芒毕露,用做剑锋,可使其无坚不摧。”

随后又取出一柄细剑道:“此剑好似游龙,用做剑身方可屈伸自如。”

而后又拔出几柄短剑道:“这三剑纵使金沙洗噬,也不曾散去光华,若用于剑胚,便是光阴亦不可摧也。”

只是最后,天应却拔出一把好似朽木一般的黑色兵器,稍稍掂量一番,便道:“此锏熔做剑鞘,便可镇其戾气,使其不会沦为魔物。”

说完,天应将这些兵器打整一番,似乎准备就此作为剑胚,让青丘子锻造一把旷世神兵。但他却愣了一下,随即又回到了池边,似乎寻思了许久,再次拔出了天成剑,想要将一柄八面巨剑给拔出来。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巨剑都纹丝不动,似乎巨剑已经融入了大地之中,巍然如山,难以撼动。只是天应并不打算放弃,天成剑回鞘,显然是准备徒手上阵。

只不过当他双手握住剑柄时,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施压在自己的身上,而这股压力,好似帝皇一般,非常人所能承受,此刻若是换做钟云,只怕会昏死过去。但天应却屏息凝神,准备一鼓作气,誓要将它拔出。

而一旁的青丘子见到这番情景,倒有准备帮忙的举动,显然其中的诡异,他最是清楚,而一旦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天应无法完成此事才会亲自动手。不过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那柄巨剑有了些许松动。

这点变化放在天应心中自然有了把握,屏息凝神间,这柄八面巨剑已然被他拔了出来。只不过当他拔出来时,早已精疲力尽,只是在他昏迷前,却说道:“此剑用做剑骨,方可让聚势凝魂,铸为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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