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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识故人

天气渐凉,秋叶纷纷,小雨淅淅沥沥起来,伴随着宁静乡村的即将入睡而显得格外动听。溪流路过的粉墙白瓦人家,窗户里昏暗的灯光,迎来了几声稚嫩的啼哭: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后来妈妈说,严路尧,你就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严路尧十七岁了。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懂得读书是干什么用的。仗着妈妈的溺爱,爸爸的话也不听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十七年,也度过了他的中考,他只想着看看外面的世界。由于分数不高,只能选择城宜市比较差的高中上学了:城宜三中是公认的差生所在地。爸爸是持反对态度的,而妈妈却乐呵呵的给孩子准备好行李去学校呢,爸爸也只好由反对变成妥协了。

暑假刚过,中午酷热充斥着严路尧去新学校遥远的路上。严路尧想了一万遍城宜三中的样子,却没有真正映入眼帘的印象让人记忆深刻:红漆双开铁门背后的是宽阔的街道,沿着街道两旁欢舞的彩旗,路尽头是挂着“欢迎新同学”条幅的教学楼。真是阴晴不定,转眼间乌云聚集起来,下起了雨。“这老天怎么不等我进到宿舍在下雨呢?我的行李可怎么办?”严路尧郁闷着小跑向了避雨亭,“看样子我来的好像有点早啊,现在学校里还没什么人啊。”话刚说完,校门口就有一个身穿连衣裙瘦小女孩子径直小跑了过来避雨。严路尧看了她一眼:一头乌黑短发,可爱的嘴巴,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说话。“那个,你是新一届的同学对吧?”那个女生对着面前这个中等身高,略微偏瘦,脸上有着稚气带帅气的男生说道。“对的,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带着行李呢,你肯定不知道宿舍在哪,才到这个地方避雨吧?”“这孩子还挺聪明的啊。”严路尧心里想道。“对,那我知道你也是新生对吧?”女孩皱皱眉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严路尧笑了笑说:“我猜的,嘿嘿。”女孩被逗笑了,捧腹了一会儿说道:“宿舍就在教学楼后面右拐就到了。等雨停你就可以直接过去,不用瞎找了。”好像时间过得很快,也好像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刚说完雨便停了。“那个,我走了,下次再见。”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留下严路尧一个人想道:“好像这个学校也不是那么差的样子啊。”按照路线,严路尧轻松找到了宿舍里,放下东西,宿舍里一个人也没。不知不觉中严路尧进入梦乡做亿万富翁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里便叽叽喳喳的充满着来校的同学们。他的舍友也来到了宿舍里。第一个舍友高高瘦瘦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度数似乎不高的眼镜,清秀的眉眼,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嗨,同学你好,我叫牛寸土,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多多关照哦。”牛寸土对着面前这个眉似利剑、眼如朗星、唇若敷脂的严路尧说道。“你好,我叫严路尧,彼此多多关照。”刚说完这句话严路尧就想道:“牛寸土,怎么会这么土的名字啊,穿着新潮,人却一点也不土啊。”牛寸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其实我爸是搞房地产的,寸土寸金,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原来你的名字是有这个寓意啊。”他们互相聊了一个上午,也不觉得累,各种有说有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似的。“牛寸土,这都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肚子饿了。”“好的,我也有点饿了。”两人穿着完毕,便出校寻了一家看起来还挺干净的菜馆坐下。

吃完饭回到宿舍里,发现另外两位舍友早已来到了宿舍。“你们好啊,我叫严路尧。”“我叫牛寸土。”其中一个一脸福相、中等身高、胖胖身材的舍友粗犷说道:“我叫易松。”易松指着另一个舍友说道“这是我老乡,袁蓝。”严路尧看了一眼袁蓝,人偏矮,脸颊深陷,脸上厚厚的眼镜显得有些学识,人有点沉默。“什么嘛,来自同一个地方却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严路尧心里想道。牛寸土说:“今天下午要班级集合,所以你们快点放好东西,待会就要过去了。”

高一三班,一个新的集体,一张张新的面孔。严路尧和牛寸土做了同桌,就在后面易松和袁蓝坐在一起。但那其中就在正右方的那个女生!“是昨天遇见的那个女生,她也在这个班。什么嘛,怎么会这么巧?”严路尧心里想道。班主任走了进来,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是位年轻漂亮的女班主任。“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程清,你们可以叫我程老师,我教你们语文课,以后大家生活或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下面我点个名吧,让我认识一下大家。”……“于青柠。”“到!”……“原来她叫于青柠啊。”严路尧心里想道。……“郑蕊。”“到!”……坐在于青柠旁边清清爽爽一身靓丽的女生,名叫郑蕊。……。程清老师点完名刚离开了,下面同学就炸开了锅。

“于青柠,原来是你啊,你也在三班啊?怎么昨天的时候不告诉我啊?”严路尧说道。“那你也没说你在三班啊?而且昨天看你在那里发呆,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就走了。”于青柠回答道。牛寸土看到他们在交头接耳的,也耐不住插话道:“你们认识吗?这才第一天诶,你们就这么熟啊?”“我们昨天见过面的。”严路尧回答。大家愉快的交谈了起来……隐隐约约有几个正犯花痴的小女生正在谈道:“牛寸土好帅啊,严路尧好帅啊……”也就只有郑蕊同学能够在男同学们的谈论下安安静静坐着看书。严路尧悄悄问于青柠:“为什么郑蕊会一直不说话只顾看书啊?”于青柠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她在宿舍也是这个样子。你不会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想追她吧?”说完对着严路尧笑了笑。“没有,哪有。”

时间慢慢流逝,十几天过去了大家也渐渐熟悉起来。郑蕊同学的优异表现获得了全班同学的一致好评,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高一三班的班长。一天上完课后,严路尧和牛寸土回到宿舍的路上,牛寸土对严路尧说道:“你看郑蕊怎么样啊?”严路尧答道:“学习好,人又漂亮,是三班男生心中的女神。”牛寸土一本正经说:“我要追她。”严路尧笑了笑说:“那好啊,那正好般配,你又这么帅,又这么多金。”不知道为什么,严路尧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划过。“那就这样,你别告诉别人。”牛寸土悄悄说道。两人回到宿舍,易松和袁蓝正在学习数学呢,那叫一个认真,都怪易松数学考试不及格,袁蓝边给他作辅导。牛寸土说道:“下午没事,咱们哥几个去校门口的九日网吧耍耍吧。里面还挺凉快的。”就这一句话,触动了一颗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易松首先忍不住大喊道:“哎,不搞了,玩去,走。”这一玩就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四个人才拖着沉重的脑袋回到了学校。一整个上午便是魂不附体,行尸走肉。课间休息,于青柠拍了一下左边的严路尧说:“你们昨天干嘛去了啊?怎么都这么累啊?”严路尧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玩去了。”说完就倒下睡着了,也不知道于青柠后面说了些什么。郑蕊对于青柠说:“一个个这么没精打采的,给班级拖后腿,作为班长,我必须得管管了。”于青柠笑笑说:“你怎么管啊?别人的私生活你可没法管啊?莫不是你看上了谁,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了。”一番话说得郑蕊脸都红了,便低下头不说话了。于青柠小声道:“哈哈,我可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对牛寸土有好感啊?”“没有,哪有。”郑蕊的脸颊更加红了。“好吧,我不说了,呵呵,看你的脸啊。”郑蕊说道:“是吗?”心里默默想道:“是吗?”放学了,几个人的困意也差不多消退了,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郑蕊和于青柠走向四人面前,郑蕊说道:“你们以后不能这么玩了,这样会影响学习的。”“好的,女神。”四人齐声答道。“不许开玩笑。”郑蕊厉声正色道。“没开玩笑。而且你不知道,你在我们牛寸土的心里可是心心念念的女神啊!”易松嬉皮笑脸说道。郑蕊的脸不知不觉又红了,便拉着于青柠跑开了。

学校避雨亭背后的枫树林随着日益渐秋的时光而凋零,随风舞落的枫叶铺满整条石子路和那孤单躲在避雨亭一角的石桌、石凳。红彤彤一片,不知有多美。这一日早上刚刚晨读完,程清老师走进教室向同学们说道:“我们城宜三中马上就要举办秋季运动会了。至于我们班的参赛情况,一切交给我们的郑蕊班长处理,需要报名的赶紧去郑蕊那儿报名哦。三天后郑蕊把名单交给我,我上交给学校。”牛寸土便对严路尧说道:“咱们班也要创建一个篮球队了,马上就要举办秋季运动会了,我可要在秋季运动会上大显身手,你不知道,我在篮球上可是一把好手。”严路尧尴尬说道:“我不太会打篮球,凑一凑应该还是可以的。我准备参加四百米赛跑,跑步这方面我还是可以的。”后面的易松拍了拍牛寸土的肩膀,道:“加我和袁蓝一个,我也很喜欢篮球。”严路尧向牛寸土说道:“你看我们班后排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怎么样?”一直默不吭声的袁蓝抬了抬厚重的眼镜,说:“那个人我知道,市级篮球运动员。从小热爱篮球,名叫陈木。如果有了他,就如虎添翼。”……于青柠看了下郑蕊手里的报名表,以牛寸土为首的三班篮球队,严路尧额外勾了一个四百米跑,郑蕊勾了一个一百米跑。想了想,自己默默勾了一个四百米。

为了此次运动会能够取得好成绩,大家每天都在加紧训练。一天黄昏严路尧和于青柠刚跑完四百米,天空下起了雨。雨落下,操场上跑步的同学纷纷跑回宿舍。于青柠喊道:“我们去避雨亭避雨去吧!雨快下大了。”于是两人小跑到了避雨亭。安静的雨声。严路尧打破宁静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哈!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特别可爱,我在想为什么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可爱的人。”于青柠缓缓道:“对啊,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别帅气。但是看到牛寸土的时候,你就被比下去了。哈哈!”严路尧急道:“有吗?我怎么会没他帅!不可能!”“但是在我心里你比他帅,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于青柠蹦出的这句话却让严路尧不知所措了。空气凝结了一会儿,严路尧说道:“谢谢你!”“谢我什么?”“其实我心里有的是郑蕊,谢谢你喜欢我。但……”“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也喜欢我为止。悄悄告诉你,郑蕊心里的人是牛寸土,所以说,我还有机会啦!今天的雨,好像第一天见面的雨呢!”严路尧抬头看了看,细雨如丝,心事如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于青柠说道,“以前我不相信,至少到现在我相信了。我心里已经认定你了,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已经装不下别的人了。我可以等到你放弃郑蕊的时候。”其实严路尧明白,牛寸土和郑蕊彼此都有好感,自己是没机会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场雨,不知到下了多久,这场心雨,也不知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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