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已经傍晚了,俞子期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宁跃说:“我直接从后院回去了。”
“好。”
“蒋佩去哪儿了?”她爬上榻,四仰八叉躺着。
“说是备饭去了。”
她闭上眼睛问:“今儿你们去哪儿了?”
“王城里逛了逛,秋都比尚都繁华许多。”俞子期静静的看着她,秋都很美,但不见她也索然无味。
“你要是喜欢,我便书信给叶亲王,让你们多待一阵子。”
俞子期没说话,见她红唇如火焰一般迷人,忍不住趴过去吻了起来。吻技还是生涩的,她也还是没拒绝。
“子期,不能再继续了……”她还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将他推开,她怕这份美好让自己一冲动给毁了。
“陛下,计子良来了。”每次计云天来华彩是不会通报的,此次是想提醒她整理下凌乱的衣衫,不过两人均没在意。
“陛下兴致不错。”计云天见这场面不免说酸话。
“寡人哪天兴致差过?”
计云天笑道:“昨儿就不好。”
她是体力透支,苦于应付了。只好说:“行行行,你吃饭了没?”
“没有,刚从大理寺回来。”
“那正好,你们一起吃吧!我去冯专侞那里。”
计云天拉着俞子期的胳膊说:“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书生?”
“躲还来不急呢!我是找他有事。”说完抬屁股要走。
“陛下今晚还回来吗?”计云天忙将人拦下为她整理衣裳。
她轻轻拍拍他的脸说:“看心情,走了!”
人走了,俞子期轻轻叹了口气。
计云天拍拍他肩膀说:“别放心上,不然你有的是时间叹气。”俞子期只是笑笑不说话。
冯专侞见她来忙命人将饭菜端上桌,自己准备伺候。
“放松点,又没守着别人你拘谨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很随和的人。
“臣怕……”冯专侞欲言又止。
“怕什么?”
“怕不小心做错什么,陛下就跑了,难得来一回……”冯专侞将吃的送到她嘴边。
她吃了一口又夺下筷子说:“我又不是孩子,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恩。”
“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她是饿坏了,大口吃着东西一点不顾及形象。
冯专侞道:“和州,井州,谓州三地人口最多,失踪人口也最多,其中和谷为首。”
“和州是不是离川州很近?”
冯专侞为她添了些汤说:“与小川州为邻。”
她沉思了一会儿问:“那一带你熟吗?”
“去过,不是太熟,唉?陛下可还记得当初冒充臣的那个?”
“记得,那汉子倒是讲义气,怎么判的寡人没问。”
“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关了一阵给放了,钱大人亲审的。他叫卢竖,便是和谷人。还有……葛从南兄妹老家也是和州。”冯专侞还是不太想提。
“葛从南……好!”她根本就没考虑“情敌”那回事。冯专侞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敢问,只好不再出声。
饭后,两人正喝着茶,她又突然说:“寡人想去一趟和州,看看能不能碰上人贩子。”
“什么?”冯专侞一听一口水没喝下,呛的直咳。
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冯专侞趴在桌上直摆手,又咳了一阵终于坐了起来,脸憋的通红表情有些尴尬。
“臣自知不能拦,但请陛下带着臣吧!”
她挑挑眉毛说:“你去?屁点功夫不会,还得寡人保护你。”
“臣不会功夫,可臣有脑子。”
“也是,留你在王宫也是虚度日月。那你说说寡人该带哪些人去?”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巴不得能用上冯专侞的脑子。
一说到这里,冯专侞便来了兴致,心里盘算了一番才说:“这种事江心最合适,可惜他去了噶拉尔。”
她躺到冯专侞腿上看着他说:“这事儿你竟放不下了是吧?”
“都说江心小心眼儿多成不了大事,臣却不已为然,他的智慧在于解急于燃眉,而且他还是一痴人。”
“怎么讲?”
冯专侞道:“臣敢说,不管他国给他钱财还是高位他将只忠于陛下,哪怕只是个侍卫长。”
“那飞絮公主的感情呢?”
冯专侞坚定的说:“若陛下想成全无可厚非,但若做选择,臣信他会舍弃的。”
“跟你一样。”
“臣恰恰与之相反。”
她见跑题了又赶紧掰回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