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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以河流的名义(3)

大宁河、小三峡、大昌,是三峡旅游线的“华彩乐段”,许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到了这里,像发了疯似的“OK”不停,直到“OK”得嗓子发痛。以前,我是作为观光游客,多次到小三峡,这里的景象万物实在是太诱人了。每一次来,陶醉于山的雄奇和潺潺流水的韵律之中,浮躁的心就会自然而然地沉静下来。在这里,我感受最强烈的是大自然对心灵的超强净化。每一次离别这条清清的小河,总会产生“每向狂澜观不足”的流连……在峡中住上一宿,游人谈得最多的是“楚襄王巫山一梦会神女”,和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之类流传千古的巫山话题。

近几年,我在移民局“卧底”,多次到大昌调查,关注着这里移民的搬迁、安置、稳定的动向。在我的记忆中,大昌那些被时间打磨得润滑的街石是古镇风貌;古色古香却显破旧的沿街房檐下,兜卖茶叶蛋、三峡石的农家妇人,赤着脚的孩子是一道独特的风景;而那些打着手机、笑靥如花的青春佳丽到这里旅游,又给古镇增添了万种风情……可这一次进入大昌古镇,映入眼帘的老街道已全是断墙残壁,几个大嫂正拆房子,拾掇着残砖剩瓦,她们是在做钟点工,一天能挣二三十元。街上绝大多数人已搬迁到附近新建的集镇,古镇显得格外冷清。

赵副县长告诉我,在年底之前,大昌移民必须搬迁完,这是领受的“死命令”。因为2006年三峡工程三期水位要涨到156米,这个古老的集镇将成为水下鱼虾的自由栖息地。

大昌这个移民大镇,是万年河谷冲刷出来的“金色粮仓”,用当地移民的话说叫寸土寸金,肥得流油。当我和赵副县长来到大昌镇时,正值金秋时节,河谷的“小平原”全是良田沃土,到处都是一片片金黄色的菜花,在江上轻风的吹拂下,河谷芬芳四溢,令人沉醉、痴迷、流连……在大昌紧挨着河边街沿边的南门码头,我们和几位移民唠起了家常,一位50多岁姓周的移民说:“以前我们总认为这儿是’穷山恶水‘,还抱怨命不好,生在这个穷旮旯,现在才发现,我们这旮旯是好山、好水、好田、好土啊,这是菩萨老天爷给大昌人的恩赐。”

我问:“怎么’穷山恶水‘一下就变成了这么多个’好‘,怎么个’好‘法?”

“以往交通不便,进出大昌都是靠小木船。大宁河水急坡陡,船工们都是凭一根篙杆撑船,光着屁股拉纤要走几十里地哩。现在我们也转变了念头。”

“什么……念头(估计是’转变观念‘这个词)?”“嘿嘿,俗话说,好看的不好吃,好吃的又不好看;很多平原,我们认为是一展平阳的肥田沃土,城里人就认为不好看。我们认为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城里人就认为是好山好水,就来旅游。你们城里人也刁食(挑食),光有’穷山‘还不来,还要有’恶水‘,穷山加上恶水,就是好风景哩。修三峡电站的头一年,听龚镇长说,我们小三峡就来了130万人,我们大昌街头巷尾,旅游的人多得像蚂蚁赶场,我们从河里捡来的三峡石、雨花石、鹅卵石,一天都要卖好多的零钱呢。这不是好山好水么?”

“旅游的人,就是看个稀奇,当然会来你们这儿。”“那些旅游的人也很奇怪,就是喜欢看光屁股拉纤的事,我们习惯了,他们觉得稀奇。”

旁边一位大嫂接过话茬儿说:“我们一家9口人,只有6分地,是好田好土,就能刨出金娃娃,看起来土地少,但一年的生活也差不到哪儿去。现在,眼看我家这6分好田好地就要全部淹了,新划的土地都在高坡上,也出不了多少庄稼。唉,真舍不得这6分地啊!”

高副处长问那位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搬家?”

“等新房子修好了才搬。没修好房子,我就不搬!”

在大昌这个“金色粮仓”的几百米远处,就是“不出庄稼”的穷山。

难道真理与谬误、贫穷与富饶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望着滔滔而来的大宁河水和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望着这2006年将全部被淹掉的“金色粮仓”,我对赵副县长说:“你作为分管移民的县长,这些土地淹了,你心痛吗?”

他似乎没有听我说了些啥,自己指着大宁河边175米水位线上新建的仿明清建筑古镇,忧心忡忡地对我说:“新的大昌镇终于建起来了,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巫峡镇的问题,水位线上就地后靠,全是他妈的陡坡乱石山,目前找出一块移民建房的宅基地都很困难。你想,建房子都困难啊,更别说生产和生活了,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移民不外迁行吗?”

这几个守候在南门码头卖小商品的移民,以往是卖给过往行船和旅游客人,但大昌已拆迁完毕,没有了游客,只有等过路的行船。可我们看见两艘小船停靠了一会儿,下了船的人竟无一人买东西。当小船“突突”地离开码头之后,他们眼中只剩下沮丧和失落。

离开南门码头时,远处飘来三峡库区的一首传唱广泛的民谣,我驻足一听,大昌人改了其中的两句:

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提笆篓。一提提到南门口,碰到大姐在洗头。大姐梳的盘龙髻,二姐梳的茶花头。只有三姐不会梳,拿起梳儿泪长流……南城门结实的石门缝里,有一株几百年的黄桷树。黄桷树盘根错节根须坚强地伸入石缝之中,大部分都裸露在石墙外,如同一位飘着长髯的老人注视着码头。

赵副县长告诉我说,这是大昌古镇的标志。在复原搬迁中,这个门和黄桷树要一起搬走,要花20多万元哩。一会儿,巫山县移民局局长兼大昌镇镇长龚安林驾船赶到南门码头。他是来向赵副县长汇报大昌移民搬迁的进度。这个身材不高、肤色黝黑,但十分精气神的中年汉子,一见面就知道他身上有一股执拗劲。

在与移民打交道中,龚安林论起理来总是滔滔不绝,而且三句话中,就有两句带有男人和女人的东西。他的“理论”是,在基层,不会说男人和女人的东西,是“活路都要少做一些”。有一家移民兄弟嚷嚷着不搬,非要和镇长论个理,龚安林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原说好要搬的怎么又“屙尿变”?他跑去一阵“女人窟隆男人棒”地和移民对骂,好像是在比谁的脏话多,谁骂得稀奇才能分个胜负。最后,两人都骂累了,也骂笑了,移民兄弟也答应搬家了。

说起这事,他还津津乐道,自鸣得意,并把这“理论”进一步深化到“一定的高度”:交朋友、干工作,都得有一种共同的语言,在基层与群众没有共同语言,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当官,老百姓又不欠你的,所以不怕你。

在库区,有一种上下通用的说法叫“库区文化”,只不过在三峡各地就戏谑地变成了“裤区文化”。

赵副县长是硕士出身,10多年在库区与农村移民打交道,有时话里也有“老子龟儿”之类的“话把儿”。他告诉我说,龚安林这“家伙”在工作中,好主意和馊主意都不少,总有时候给你“出点格儿”。这个“出点格儿”,是指的他认为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龚安林又当局长又当镇长,在巫山县也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头一天,我在巫山采访县委书记黄明,是在长江边的趸船上进行的。原准备头一天晚上采访,但他和市移民局的领导谈工作到深夜。我当时也在场,面对十分沉重、令人头痛的巫山移民话题,实在是不便插嘴搅扰。

他取道宜昌再飞广东,是去参加市委书记黄镇东答谢广东省对巫山县移民搬迁工作的支援,作为巫山的“父母官”,当然得去当面致谢,因此,我的采访就只能在候船的间隙进行。

“黄书记,县移民局局长是法人代表,镇长也是法人代表,这两个都是政府部门炙手可热的一把手,让龚安林一肩挑,符合管理体制的有关规定吗?”

黄明说,大昌镇的班子已换了几茬,这些镇干部都是好干部。原因就是推动移民搬迁实在是太艰巨,问题太尖锐太复杂。以往,镇里埋怨移民局长钱拿少了,移民搬不动;移民局长又说移民补偿资金就那么多,而且是按投资流程逐步到位,是镇里工作不力。双方推诿、扯皮,让人不知谁是谁非。于是,县委、县府在人事安排上就来个“创新举措”,让移民局长兼镇长,镇长兼移民局长。“以子之矛,陷子之盾”,这收到了相当不错的效果。我们把镇长的最终选择权交给大昌人投票,没想到投票选举时,龚安林是全票通过。移民们信任这位镇长,这说明政府的决策得到了村民的一致拥护。

“据我所知,一人担任两个要职的任职方式,在库区是没有先例的。”

“是的,在我们县,搞三峡移民工作不知开了多少先例,这只是其中一例而已。大昌是巫山第一移民大镇,也是库区’有名‘的大镇,叫移民局长担任镇长,实际上是’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的一种尝试。”

黄明原在市委政策研究室供职多年,后来被市委派到被称为“渝东第一县”这个要塞当县长,后来又担任书记。在大昌,我和赵副县长、高副处长去看了还没搬迁,也不太愿意搬迁的几家人。移民们普遍反映移民补偿资金太低、太少,担心搬迁后生活困难。移民资金补偿偏低,这不只是大昌镇几个移民的问题,而是整个三峡库区移民反映的问题。他们用现行物价计算淹没损失,补偿资金尽管加上价差,比其他水库移民的补偿还是要差一大截。特别是土地,人均补偿只有一万多元,这无论如何叫人都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大昌的温家大院是一幢明清时代的建筑,家具上那些精致的雕刻,可以说是先人们巧夺天工的杰作。留守大院的温家十二代传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向我们诉苦说,以前很多游客来小三峡旅游,都要参观这院子,每人门票收5元钱,一天收入也不少。现在马上要搬到新集镇去,文物部门又来“插一脚”,说温家大院是文物,重建后只给一点补偿。自个儿家庭收了好多年的门票,一下就没有了,这是哪来的歪理?怎么叫人服气?

她不知我们是谁,更不会想到我们就是“干移民的活儿”。我们用了很多语言劝慰她,但在她看来,这些语言并无一点说服力,且显得十分苍白和可笑。告别这位女主人之前,我们几个“游客”买了门票,也算对温家大院的这位女主人的一点安慰。可以肯定,这是她最后几张门票收入。因为,大昌街头已是一片搬迁后的废墟,水淹之前的清库工作马上就开始了。

一阵电子琴声飘渺而来,循声找到一家没有搬迁的人家。青年女移民沈绍妮是一位小三峡奇石收藏者,她向我们展示了她收藏的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和各种旅游纪念品,其精巧的手工和奇妙的构图令人拍案叫绝。和温家大院一样,看来她捡的奇石和创作的奇石,一年卖给观光游客还真赚不少的钱。她笑称自己是移民的“钉子户”,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搬迁。离开大昌镇的时候,沈绍妮突然在电子琴上弹奏起马思聪的《思乡曲》,忧伤的琴声在悲凉、空旷的老街上飘荡着……搬家之前,移民就有了思乡的离愁别绪。

2006年7月9日上午,重庆市移民局。中共重庆市委副书记姜异康被中央调到国家行政学院担任要职,卸任临走之际,他专门到市移民局辞行。

姜异康走进移民局就问:“大昌镇的移民搬迁进行得怎样?移民们都搬迁了吗?”

欧会书副局长告诉他说:“目前只剩一家人还没搬走,整个库区三期移民进展顺利,绝不会影响三峡工程三期蓄水到156米。”

王显刚局长向他介绍在一旁的陈联德说:“这位是市移民局的副局长,退到二线当了巡视员,我们又把他请回来搞三期移民工作验收。”

“我刚从巫山回来不久,你们可要善待那几家移民啊。”姜异康话语有几分沉重。

姜异康副书记联系库区移民工作,巫山大昌移民的搬迁和安置,是他一直牵肠挂肚的事。他和几位局长谈起移民,一直都显得心情沉重,忧心忡忡。离开时,他一再叮嘱要安置好移民群众,把库区的移民工作搞好。

姜异康离任前仍惦记着巫山的几家移民,令在一旁的我也感慨万分。我相信,他不论走到哪里,担任什么职务,都会记住他在重庆与移民多次打交道的特殊经历,心中都会牵挂库区的三峡移民。

2006年9月22日,我和国务院三峡办刘卡、黄建国、袁晔等人来到新大昌镇,古镇的标志--黄桷树已照原样搬迁到了南门,几个民工、匠人正在修复城门。一棵树搬迁花20多万元,这只有三峡文物才能享受这样“尊贵的礼遇”。

黄桷树搬迁后完全没走样,还是那些印证着岁月风刀霜剑的石头堆垒而成,根须仍然像蛛网一样盘根错节,大部分都裸露在石墙之外,俨然一位飘着长髯的老人……黄桷树生长的原址已经淹没了,它从老家来到了新家,我们一行生发很多感慨,真心祝愿它在这里再活上一千年!

三、最后淹没的县城

直觉告诉我,必须再一次去开县。在三峡库区,全部淹没的县城有8座。2006年10月,随着三峡水位抬高到156米,7座县城已全部淹没,想到最后的开县于2008年也全部沉入水中,心中感触良多,顿生几分怅然。

2006年6月17日,我和县移民局朱占全科长、司机老肖来到新旧县城的高坡处,放眼望去,四周的平原、丘陵和纵横交错的河流尽收眼底,一条名叫小江的河流蜿蜒穿城而过。

一边是已显破落的旧城,一边是鳞次栉比的新城,两城隔河对峙,新旧分明。连接新旧县城的结合部叫南河大桥,桥上车水马龙,人声沸腾,提前搬家的、做生意的移民扛着大包小包在桥上来来往往,似乎比往常更为紧张、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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