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名利和喧哗的宁静,是心灵的倾诉,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性情里就多了一份对世俗名利的淡泊,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总是略显着从容,心静则诗美,琴音赐予了她写诗般的心境。
“好琴!”周坐之人,还未从刚刚幽雅的琴音中回过神来,仍旧是回味在真味其中。
“王妃真是不叫人失望啊!”南宫煜祺起身,浅浅的凝笑着,注视着景儿。
“王爷何时也学会了说这些客套话了!”景儿不领情意的白了一眼,径直的走过去,不理会。
“听祺王妃的琴音,真是听觉上的享受,心灵之上的陶冶啊!”上官洛风赞扬道。
“所谓琴音相通,正是如此道理,古有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就是音寻知己见真情,只有心心相惜的知己才能读懂彼此的琴瑟之意!”景儿淡雅的微笑,上官洛风给她的感觉是清新恬淡的,就像是知己一样,可以彼此倾诉。
“依依姑娘还满意?”景儿转身,盈盈笑意的看着萧依依,故意的寒暄。
“景儿妹妹的琴艺真是令依依佩服的五体投地,就算是依依再怎么学习,也赶不上景儿妹妹了!”萧依依微微垂头,虽然心中有千万不满,但是,那摄人心魂的乐音,是无人可比拟的。
“祺王妃刚刚弹的曲目是什么?”司徒尹走过来,温文儒雅的打开折扇,礼貌的问。
“是我们家乡一曲民间琴曲,只是我小的时候随父亲出游,有幸听过一次,但是具体的名称就不太记得了!”娇俏的微笑着,嘴角翘起,悠扬的弧度摇曳着。
“仅仅听过一次的琴曲就能记忆得如此娴熟,真是了得!”司徒尹还是第一次真心的盛赞一位女子,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她的技艺。
“我这些只是班门弄斧的小把戏而已,司徒公子你见多识广,有幸入耳,愧不敢当!”景儿言语中略有讽刺,不是真的讥讽,只是想起了灯会上的‘猜灯谜’事件,有些想笑。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是位才艺双全的王妃啊!”从心里上说,南宫煜祺还是很赞赏景儿的。
“南宫煜祺,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景儿悄悄的凑到南宫煜祺的身边,嘘声的说着。
“那就慢慢的探究了!”南宫煜祺低声的应了一句,却遭来景儿一阵白眼与鄙视。
“王妃表现的这么好,要什么奖赏啊?”
“呃……”景儿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突然,目光锁在桌子上的一角,嘴角弯起,满眼笑语。
“我要那个,再多几个!”景儿指着不远处的莲藕,兴奋地说。
“啊?”不要珍珠宝石,不要绫罗绸缎,只要几只廉价的莲藕,真是匪夷所思,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无知。
“我觉得,我爱上了祺王妃,怎么办啊?”语出惊人,司徒尹荒诞的一句话,惹来一阵诧异。
“你……在说什么?”景儿好奇的看了一眼,轻轻的问道。
“我说……”
“司徒尹!”还没等再开口,就被南宫煜祺打住了。
“开玩笑的!”司徒尹无趣的甩甩头,摇起折扇,邪笑着说。
“祺王妃,谢谢你的琴音!”上官洛风英俊的脸上泛着回忆的忧思,淡淡的看着景儿,仿佛回到了过去。
“上官公子客气了,好琴易找,知己难求,只要是对音律有心的人,都是景儿的朋友!”景儿挽起手,微微的欠身。
“能交到王妃这样的知己,洛风三生有幸了!”两个人,完全不顾及南宫煜祺的感受,只顾着自己的倾心交谈,貌似三生三世的缘分之约。
“景儿,你真的是好运气,洛风已经远离京城三年,不问世事,这次居然能同主动你相交,实属不易!”南宫煜祺走到景儿身边,靠近景儿,微有醋意的提醒着。
“我说怎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呢?”景儿回头看看南宫煜祺,故意的挑逗着他的忍耐极限,毫不客气的回击着。
“是吗?”南宫煜祺伸手挽住景儿纤弱的腰际,盈盈不足以一握,微微的用力。
“你……”景儿秀眉微锁,本能的伸手阻止,试图拽下南宫煜祺坚实的手臂,只可惜,无济于事。
“又不是很熟,做什么?这男人是不是疯了,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景儿微微低头,不解的思索了一下,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难以言语的病患发作了。
“你……没事吧?”景儿再次回眸,不是埋怨与愤怒,是令人心悬的担忧。
“没事!”南宫煜祺乐意的回答,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意。
靖王侯府邸。
晨曦朦朦,别苑异常的静谧,只有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吗?”靖王侯紧紧皱眉,不悦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俊冷男子。
“……”只是沉思,尽是无语。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女人,你不可以爱!”靖王侯转身,悠坐在床边,拿起一个精致的玉质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为什么?”真是难得,这些日子以来,颓废的宇文昊轩终于开口说话了,俊朗的颜面上有些沧桑的青色,憔悴的面容略显苍白,依旧英俊。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保护那个女子,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所以派人调查了!”靖王侯放下茶杯,屏气凝神,缓缓的道来。
“南宫煜祺的王妃,钟离景儿,一个多重身份的女人,据说,南宫煜祺不喜欢她,但是,着并不妨碍我的计划!”靖王侯残酷的眼神里略过一丝邪恶,嘴角微翘。
“你的计划?”宇文昊轩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里,尽是惊恐。
“难道你忘记爹的计划了?”
“南宫家族,根本就不配当权!”靖王侯狠狠地喊着。
“你想怎样?”宇文昊轩关心的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的什么宏图大志,他只是在乎景儿的安危。
“怎样,罗配,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靖王侯眯起眼睛,迷离而又憎恶的表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