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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卷五云梅(2)

过了一二十分钟,云梅过来了。云梅过来的时候,调皮地用手在敞开的门上敲了敲。我正坐在床上看书,等着她。我抬起头来说:“云梅!”云梅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站在门口。我说:“毛丫哪?”云梅轻声说:“她睡觉啦。”说着她就进屋来了。我说:“云梅,你手里拿的啥?”云梅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又很大方,她把那个东西递给我说:“俺给你带了一双袜子,不知你管不管穿。”说着云梅的脸就粉得看不见别的颜色了。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我赶忙接过袜子一看,原来是一双草绿色的线袜子,看上去很结实。这时云梅已经在小冯的床上坐下来了,我高兴地说:“这双袜子怪好的,在街上肯定买不到!”这时云梅已经恢复自然了。她带着神秘的口气说:“俺是专门问俺大哥要的。他问俺要袜子给谁的?俺说:你别管!他说:俺对俺妈讲。俺说:你要对俺妈讲,俺一辈子都不理你了!俺大哥不会对俺妈讲的,他啥事都让着俺。”我点点头,我相信云梅的话。我的心里热热火火的。我说:“那俺送啥东西给你?”云梅说:“你啥都不要送给俺。”我说:“俺送个日记本给你管不管?”云梅高兴地说:“管!”

日记本就在我的柳条箱里。

我把煤油灯端起来说:“云梅,你帮俺端着煤油灯。”云梅立刻站起来把煤油灯端起来了。我把箱子开开。云梅很有兴趣地说:“俺看看你箱子里有啥好东西。你给人看呗?”我说:“咋不给人看?”但是箱盖一开,云梅正好被挡在那边,啥也看不见了。我说:“你到这边来。”云梅端着灯到我这边来了。我把箱子里的东西拿给她看。她吃惊地说:“都是书啊!”我自豪地说:“都是理论书。”

除了书以外,我的箱子里还有一些零碎东西。云梅一件一件很感兴趣地看了一遍。最后我把日记本拿了出来。我说:“这还是俺下放时,俺县知青办送的哩。”云梅说:“你一直保存到现在呀?”我说:“俺一直没用它。俺用的都是别的日记本。”我把日记本拿出来,把箱盖盖上。云梅说:“那你可给俺写几个字了?”我说:“你叫俺写俺就写。”云梅说:“俺叫你写。哪有不写字的。”我说:“那俺就写。”

我把钢笔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云梅就站在旁边看。我想叫云梅坐在我旁边,但我又怕她不坐。我说:“你在这坐下呗。”云梅粉着脸说:“俺不想坐。”但她摇摇小辫,还是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我的心一下子全乱了。我赶忙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我说:“写啥?”云梅好像有点紧张,她说:“你想想。”我昂着头想了想。这时外面的清凉气正在往屋里进。夜气像白天一样,有一股土地里头的生鲜气味。我的屋门大开着,小窗户也开着。我们庄的房子差不多都没有北边的窗户,窗户都是开在南墙上的。在秋夜的安静里,我还能感觉出云梅坐在我身边的味道。我心里乱得不行。我说:“俺想不出啥好词来。”云梅说:“要不就写上你的姓名。这样可管?”我说:“管。”

决定了之后,我就认真地在日记本上写道:赠给云梅同志。

战友陈军云梅很高兴。云梅说:“俺怪喜欢这个本子的。”

我觉得她说的是实话。

我俩说话一直说到半夜,云梅才轻手轻脚地回屋。

出门的时候,云梅调皮地对我笑笑,然后用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屋里。我等她关上门以后,才回屋把门关上。我的门“吱呀”一响,在秋夜里响得特别刺耳。我伸伸舌头,慢慢把门关上。我心里又舒坦又安稳,上床我就睡着了。

十一

第二天,队里决定起西湖高滩地的红芋。高滩地是队里最大的一块地,光麦茬红芋,就栽了有好几十亩。

全队的劳力、半劳力,差不多都去了高滩地,一二百口子都集中在一块地里了。打早上起来,队里的十几头牛和十几架犁就在地里犁起来了,还有四五个抓钩子刨。磅秤也叫马车带到地里了。

我到地里的时候,永山过来对我说:“小陈,你来掌秤记帐吧。今天恐怕得分一天,两台秤都不够。”我干脆地说:“管。”

上午一边起一边就分了。云梅是背红芋的,不过她很少把红芋背到我的秤跟前来。我心里想,云梅咋跟俺远啦?但我又觉得,她可能是不大好意思。

快到晌午时,冬江说:“晌午得留几个人在地里分,不然下午分不完。”良元说:“小陈,你别回家了,一来一去十几里地,俺叫毛丫娘带两块饼给你吃。”我说:“管,也省得俺一个人做饭了。”毛丫娘说:“小陈,你可吃蒜头?”我说:“俺吃。”

下午上工的时候,云梅拿白毛巾裹了两大块饼给我,饼里还夹着茄子菜,香喷喷的,另外还有一个蒜头。云梅大着声说:“俺表婶叫俺带给你的。”说完她就干活去了。我点点头,三口两下就吃完了,吃完以后,我又到地头的水桶边灌了一气凉水。下午接着上午的活干。

大伙干着活说着话。永山说:“哎,曲霞咋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回城的事不知可弄好了。”小产娘接着说:“曲霞再一走,俺队学生就走得不剩啥了。”冬江跟她抬杠说:“咋叫不剩啥了?人家小陈、云梅,不都在这好好的。”小产娘讲:“俺讲早几同来的几个。”冬梅说:“人家小陈、云梅,不也是说走就走,还能在俺庄扎根落户。”永山接着话茬又说:“哎,对啦,俺们庄下放学生,还没有一个扎根落户的呢。听讲西边巩庄、南边马圩子、东边小洪家那几个大队,都有安家落户的了。还找的是俺们当地人。”冬江说:“那俺们队,现时也就小陈一个有条件扎根落户啦。云梅人家来了,过两年,还不得回城里结婚成家去。”云梅听得脸通红。冬梅怪冬江说:“你望你讲的啥话!人家云梅大闺女脸皮薄,你看叫你讲得脸通红。”

地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冬江接着讲:“要不,俺们就给小陈介绍一个,叫他在俺队生根,落户,开花,结果。”永山一本正经地讲:“哎,俺还真有一个。”胜元家里的急火火地问:“哪庄的?离俺庄可远?”永山讲:“远点怕啥,县北浍沟的。”春梅娘讲:“人长得咋样?人不能丑,丑了对不住人家小陈。”永山想了想说:“好看,白皮嫩肉,人见了人喜欢的。”宁元笑了起来,讲:“先问问小陈要不要,小陈要是不要,长得再好,又有啥用?”宁元说:“小陈,你可要?你要是要,俺就往县北跑一趟,给你说去。”我张口就说:“要。”

一地的人都笑。小产娘低着头,小心地问:“饭量可大?俺队穷,饭量大了养不起。”冬江脸一绷,说:“饭量大点怕啥?能吃就能干。”冬梅讲:“个头长得咋样?”永山咂咂嘴说:“就是个子矮点。”毛丫娘追着问:“有多矮?人家小陈个子高。”永山讲:“跟你家屋后圈里的差不多矮。”胜元站起来大叫一声:“老母猪哇!”

一地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十二

下午天都黑了还没分完。宁元打庄里带了两盏大汽灯来,挂在锹把上。

汽灯一亮,红芋堆附近明晃晃的。这时大部分社员都回家了,地里显得清静了不少,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夜风一阵一阵地吹溜过去。我们一二十个人,话也少了,抓紧时间分,干到快半夜了才分完。我一路哼着歌回到院里。本来我以为云梅肯定早已睡了,但是一进院子,我看见她屋里的灯还微微亮着,她的门也没关。我一时冲动,直接就往她屋里去了。进门时我用不大的声音喊了一声:“云梅。”喊的时候,我已经进去了。原来云梅点着灯,歪在床上的蚊帐里睡着了,她的蚊帐半开着。毛丫也在曲霞的床上睡着了。但我喊的那一声把云梅喊醒了。她揉揉眼坐起来,看见是我,就说:“你们才回来呀?”我说:“才忙完。”云梅说:“俺困死啦。”我故意说:“你睡觉也不关门,不吹灯,来了坏人咋办?”云梅差不多立刻就清醒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说:“俺不知不觉就睡着啦。”说着,她看看毛丫,把右手的食指竖在嘴上,轻轻吹了一下:“嘘——,别把毛丫吵醒啦。”我点点头。我觉得云梅这样的姿式非常新鲜,也非常吸引人。不过我觉得毛丫永远也不会醒的。她看样子睡得太死了,好像打雷都不能把她打醒的样子。云梅站起来,眼睛看着毛丫,手拉了我的胳膊一下,轻声说:“上你那屋说话去吧。”我点点头。我说:“你把灯吹灭吧。”云梅转过身去,“扑”地一声把灯吹灭了。眼前一黑,我的手碰到了云梅的手。我连忙抓紧了她的手。黑暗里我一点也看不见云梅的反应,但是她没有把手抽回去。她用胳膊轻轻推了我一下说:“走吧。”

这时眼前很快又能看清了。秋夜本来就不是太黑,再加上天上有不少星星,光线就更亮一点。出了云梅的门,我怕叫人看见,赶忙又把云梅的手松开了。云梅跟在我的脚后边,用手拉着我的衣服,走得有点磕磕绊绊的。我们蹑手蹑脚从星光下走过。走到了我的门前。

我开了门,进屋把灯点亮了。云梅说:“你这屋门真响,半夜三更的,一庄人都能听见。”我说:“就是的,门咋这样响。”我看了看门。云梅看着我说:“你可能想个法子叫它不响?”我使劲想了想。忽然我想起了电影《苦菜花》里的一个镜头。我连忙说:“哎,云梅,你看过《苦菜花》呗?”云梅说:“俺咋没看过。俺记得还怪深呢。”我说:“那咱也给门轴上点油,门不就不响啦?”云梅马上就说:“这个办法肯定管!”可是她紧接着又有点担心地说:“加了油,明天要是有人来,一眼不就看见啦?”我说:“对了。”云梅又说:“再说,你也没有多少油往里加。”我说:“俺这还有半瓶豆油来。”云梅干脆地说:“不管不管,你不吃啦?”我俩笑得直不起腰来。不过我也知道云梅的话说得很对。我有点泄气。我说:“那真不好办了。”云梅站在我的旁边,手拉着我的袖子。她出点子说:“加点水管不管?”我高兴极了。我马上说:“有门!”

“有门”这个词,是我在速州时听沈鹏飞讲话时讲到的,我不知不觉就用上它了。我对云梅说:“云梅,你在屋里等俺一下,俺舀水去。”但是云梅不愿意在屋里坐着,她跟到门口看着我。

我踮着脚出了门,轻轻来到了锅屋。锅屋里黑漆漆的,现在肯定早过半夜了,我从地里回来时都已经快到半夜了,庄里静得好像连一根针响都没有。我舀了一瓢水回到屋里,轻轻把水浇在门的上下轴上。水浇完了。云梅说:“俺试试。”她慢慢地把一扇门关上,又拉开。成功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俩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十三

我们又在柳条箱子边坐下了,一点都不觉得困。

云梅说:“你该讲故事给俺听了吧?你今天该想起来了吧?”我故意对她说:“俺一个都没想起来。”云梅马上就生气了,她说:“俺不想理你了。”说完,她立刻就把脸伏到箱子上的胳膊上,一句话也不说了。我用手指碰碰她的脸。我说:“云梅,云梅。”云梅好像已经睡着了。她一动不动地伏着。这时我的心“怦怦怦怦”地猛跳起来。我又用手指碰了碰云梅的脸。她的脸又热又软。我把脸贴近她的脸。我小声地喊她,我说:“云梅,云梅。生气啦?”云梅还是不说话。我把脸贴到她的脸上。她一点都没反对。她的呼吸有点发粗。我用脸在她的脸上摩了摩。云梅的脸像一团火样的。我整个身上都像在发烧了。我对着云梅的嘴说:“云梅,云梅,你真生气啦?”

十四

我觉得云梅不会真生气的。她可能是假睡着的。

在煤油灯的灯光下,云梅的脸和她的通红的嘴唇我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忍不住很想亲亲云梅的嘴唇,但我又非常害怕,一点也不敢。我定了定神,说:“云梅,云梅,俺想起来两个故事,你听不听?”云梅马上说:“听。”她睁开眼,抬起了头。我俩立刻都笑起来。我想跟她离得近点,就说:“那你得坐到俺这边,俺才讲来。”云梅看了我一眼,她脸上粉红粉红的。她把小辫往后弄了弄。这时我觉得云梅肯定会答应的。云梅想了一下,点点头说:“管。不过——”她用手指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不过你不准欺负俺的。”我说:“俺哪能欺负你。”云梅又用手弄了弄头发。她好像很不好意思。我也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我这时的勇气好像有点大了,我说:“俺们可要把门关上?”云梅说:“不要关吧。要是有人来了,看见俺们关着门,那又该传了。”我认为云梅说得很对。可是云梅接着又说:“俺们把灯捻小点吧。”

我把灯捻小了点。屋里有些昏黄。云梅起身坐到了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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