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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卷五云梅(1)

局势有点平静了。我在庄里干了几天活,云梅一直没有回来,曲霞也没有回来,院子里空空落落的。这时秋天已经完全来到了。天气都有点凉了,虽然中午还有点热,还能穿短袖衫,但早上上工和晚上收工,都得穿一两件厚点的褂子了。

在田野里更能感觉到秋天的气息。田地里的高杆庄稼已经收砍得一干二净了,剩下的只有花生、麦茬、红芋等少数几种。田野现在看起来非常广阔,像看不到边的样子。收获过的地方,有一些田地里的土已经耕翻了过来,在太阳底下晾晒着,有些地块上,牛拉着耙一趟一趟来回地走着。送肥的马车也一趟一趟地往离庄很远的田野里去。

这一阵子也正是起红芋的忙季。红芋是秋季的大头。在地里起出来,当场就得在地里分掉,按人头分给各家,各家除小部分拉回家里以外,大部分都得连天加夜在地里切成红芋干,撒开来在地里叫太阳晒干,晒干后再一片一片拾起来,拉回家里去。一整个冬天和春天,人、猪,还有狗,都靠吃这个过活。秋天的好天气也到来了。差不多每天的云彩都很少,太阳都照在村庄、道路、树林、土丘和田野上。河里的水下去了不少。河边到处飞的牛虻和糠蝇几乎都看不见了。

中午我下工回庄,走到村口时,冬江正从大队部拿报纸和信回来,他顺手就把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站在村头看看信封。信封上印的寄信人地址是磬城城关镇革命委员会,信封上的字体我一点都不熟悉。我觉得有点奇怪。我想可能又是抽我去写材料的事。我站在村头就把信拆开来看了。

看了信我又惊又喜。原来信是云梅写的。我一点都没想到我会站在村头这个地方看到云梅写给我的信,如果我知道信是云梅写的话,我肯定得拿回家再看的。这时候,下工的社员正在不断地从我旁边走过去,冬梅、学家、胜元他们几个还跟我说话,冬梅说:“小陈,你看的啥信,看得眼珠子都不转。”我赶忙把信和信封叠起来,握在手心里,说:“俺同学来的信。”说完,我快步往家走去。进到屋里,我定定神,把信拿出来仔仔细细重看了一遍。

云梅的信是这样写的:陈军同志:

你好!

你现在已经回到月亮滩生产队了吗?

我在这里参加了悼念毛主席的活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逝世,对我党我军和我国人民,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损失!同学们在一起举行追悼活动的时候,我们女生已经哭过好几次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我的革命理想更坚定了。我决定十月二号回月亮滩生产队,回到贫下中农中间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改造小资产阶级世界观,做一名毛主席的好战士!

在回生产队之前,我要先到张晶晶家去,从她家里借那本书。如果你有时间,就于十月二号下午,到我们上次说的地方去,在那里等我……

此致

共产主义的敬礼!

云梅

9月24日于青阳县

我把云梅的信反复读了几遍。然后就开始做饭。

我一边做饭,一边又把云梅的信拿出来反复阅读。灶里的火光照在信纸上,我兴奋得嘴都合不上。是真的合不上。我觉得这件事情真有意思,真吸引人。我觉得云梅对我真是太好了。

在一个中午的时间里,我看云梅的信已经看了十几遍了。每看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收获和感想。在村头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匆匆忙忙什么也没看明白,只看出了个大概。看第二遍时,我想,云梅今天要回来了。看第三遍时,我想起了九月初那天晚上我俩约定去借书的事。看第四遍时,我觉得云梅的省略号用得真好,非常新鲜,非常新奇,我还从来没见到有人这样用过,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我就用不出来。看第五遍时,我吸了一口气,因为公社送信经常耽误事,这封信要是再晚到半天,云梅就已经回来了。

下午我没去上工。我也没请假。永山吹上工哨子喊人的时候,我出去露了一下脸,跟冬江说了几句闲话,然后我就从村西到村东,拖拖拉拉地穿过一整个村子,到牛屋那里转了一圈。

实际上我到牛屋什么事也没有。转一圈再回来时,社员都已经下地了。村里几乎连一个劳力半劳力都没有了。

我回到屋里,在屋里逛了一会。我的手心直出汗。本来我是想四点整收音机里鸣笛时再去城里的,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锁了门就往新汴河河堤上去了。我一边走,一边想,要是时间太早,我就过了河以后,在树林里吸几根烟再说。反正不管早晚,如果云梅真是今天从青阳回来,那我一定会在城里或者路上见到她的。我想,云梅一个人肯定不敢走小路。我顺顺当当地过了河。过河之后,我走进堤上的树林里。但我一点也不想坐下来吸烟,只好站在树林里东张西望了一会。

老远的地方有一些人。他们可能是起花生的。因为他们既没带牛,也没带犁。而牛和犁都比较大,我不会看不见的,离多远都应该能看见。我想,干脆我现在就到汽车站旁边的土产门市部等着去。也许云梅会提前去那里的。再说我在树林里也实在等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就走出树林,快步如飞地使劲往城里走去。太阳有些往西偏了。这时候可能有三点来钟。不过秋天天黑得有点快,到五点多钟,太阳可能就要落下去了。

我到汽车站旁边的土产门市部时,那里已经有点冷清了,因为在这种时候,长途客车该过去的差不多都过去了,坐车的人也几乎都已经走完了,乡下来买东西的也都回去了。我在门市部门旁找了个地方站着,然后就一直往城里的方向望。这时可能有四点来钟,如果我知道张晶晶的家在哪里,我一定会去找的,云梅肯定在张晶晶家里。

我等着的时候,有一个男的进了土产门市部。土产门市部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她看见那个男的进来了,就笑着说:“你咋又来啦?”男的说:“下班啦。”男的趴到柜台上,和女的说起话来。后来他们又说起了笑话。我一直看着通往城中心的城河桥的方向。这时我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想,云梅也许只是写着玩玩的,她不会来的,要不,就是她自己把时间给记错了,再说,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这封信。

正胡思乱想着,我身后突然有人“嘿”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正是云梅。她手里拎了个长带子的花布包。头上的头发往后梳扎得又紧又干净。她比在庄里时白多了,都有点细皮嫩肉的了。我惊奇地叫了起来:“哎,云梅,你真来啦!”云梅兴高采烈地说:“俺还会不来呀?俺的信你收到了呗?”我说:“收到啦,要是不收到,俺咋能来。”云梅说:“啥时候收到的?”我说:“晌午才收到,差点就晚啦。”云梅伸伸舌头说:“俺还提前了一个星期寄的哪。”

云梅说着,用手拉了拉我。我回头一看,门市部里的一男一女正看着我们。云梅小声对我说:“俺们走吧。”我说:“走。”我们马上就离开了门市部。我说:“哎,你咋从西边过来啦?俺还以为你得打桥上过来哪。”云梅说:“俺没事在城里转了一圈,就从西边过来了。哎,你跟队里的人讲了呗?”我说:“俺跟谁都没讲。俺自个就来了。”一见面,我俩的话好像讲不完。我们说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往南去的路口。我说:“哎,云梅,俺俩咋走?”云梅脸上红扑扑的,她四面看了一眼,说:“你讲咋走?俺怕走大路叫人看见。”我说:“那俺们就打这条路走。这条路有点远,直南直北,能走到新汴河堤,上了堤再往正东走,就到渡口了。”这条路就是夏天我跟张新华、蔡家生走过的那条路。云梅干脆利落地说:“管。”

我俩上了路。我说:“云梅,俺替你背着包吧。里头可有啥好东西?”云梅脸一粉,但她马上就把包递给我了。她说:“啥好东西也没有。不过,俺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我心里激动得要死,但我使劲控制着自己。我说:“俺哪能不要。是啥东西?”云梅眼看着前方说:“到家俺再拿给你。”我想了想说:“那也管。”

我们走到了田地里。

天有点到傍晚了。麻雀在头顶上扑噜一声飞了过去。太阳有点想往下落了。我站住说:“俺们不走这条路了,这条路有点往西南偏。俺们打沟边走,一直就到新汴河堤了。”云梅说:“管。你知道路,俺跟你走就是了。”我们就下了路,顺着路往南走了。沟直直地往南通。云梅神秘地说:“哎,陈军,俺跟你说一件事,俺家里要给俺买个东西,你猜是啥东西?”我说:“俺猜不出来。”云梅也没把秘密保留多长时间,才走了几步,她就说:“俺家里要给俺买一块手表哎!”我听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说:“真的?你家这样有钱!”云梅高兴得脸发红。她说:“俺爸跟俺妈攒钱都攒了好几年啦。不过现在还没买到,等买到了马上就寄给俺。”我真羡慕云梅!我由衷地说:“云梅,你家里人对你真好!”云梅说:“俺家里就俺一个女孩子,俺爸俺妈都疼俺疼得跟啥子样。原先俺在家啥活都没干过。”我说:“那你咋下放啦?”云梅说:“俺两个哥哥、两个弟弟,都在青阳,俺哪能不下放?再说俺也愿意下乡锻炼锻炼。”我说:“你一点都不像娇的样子。”云梅说:“虽然俺家里人都疼俺,不过俺也没养成娇的习惯。俺在家不干事,俺在学校啥事都干,天天不沾家。”我说:“你们学校大不大?”云梅说:“大,是俺县里最大的中学了,光老师就有几百人。听那些老老师讲,俺们学校在以前,年年都能考上几十个大学生。”我说:“那都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云梅说:“就是的。后来那个校长叫批斗了,现在也没叫他上班。”

我鼓了几声掌。云梅转头问我:“你啥时候回来的?”我说:“俺十九号就回来了。俺回来以后,院里就俺一个人,有点冷清。”云梅说:“队里现在忙呗?”我说:“都忙着割豆子、起红芋、切红芋干子、拔花生,再过些日子,又得耕地种麦啦。”

我们走过一个隆起来的小土包。小土包肯定是挖沟的时候堆成的。我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云梅:“哎,云梅,你借到书了呗?”云梅一脸遗憾地说:“没有哎。张晶晶家里就这一本。这一本还是张晶晶打她大姐那拿的。”我说:“唉,看不成了。”

这时我们来到了新汴河河堤下。这里的河堤有点陡,也没有正式的路,到处都长着树和灌木,显得有点荒凉。太阳也往下掉了不少,都快要掉完了。

我一马当先地登上了大堤,然后我就伸手来拉云梅。云梅把她的手给了我。她的小手又绵又软,热乎乎的。我把她拉上来之后,立刻又松开了她的手。我一点都不敢再握着她的手了。

我们都走得有点热了。云梅说:“俺们坐下歇一会呗。”我说:“管。”我们走到了面向河滩的那一面河堤。这边堤坡上的草长得又厚又软。我说:“俺们就在这歇吧。”我俩在堤坡的草地上坐下来,往远处看着。

河对面的河滩上,有许多人正在起红芋。大概有五六十个人,显得热气腾腾的。他们总共有三头牛。三头牛拉着三架犁,犁后头分别跟着三群人,都拾的拾,运的运,伸腰弯腰,忙个不停。空气里到处都张扬着一股生鲜的植物从土里起出来的味道。云梅说:“那不是俺庄的呗?”我说:“不是的。俺庄的地离这有好几里呢。再说俺庄在河滩上也没有地。”云梅说:“那那是哪庄的地?”我想,从这个方向看,那可能是巩庄的地。我说:“那可能是巩庄的。巩庄就在这西南不远。”云梅说:“巩庄人还不少呢。”我说:“巩庄也是个大庄,庄子拖拖拉拉有一里多路长,庄里的塘上还有桥呢。”云梅新奇地说:“庄里的塘上还有桥?那巩庄的塘有多大?”我说:“巩庄的塘不大,就是长。塘里尽是水草。庄里人家门口都有大柳树。”云梅说:“那巩庄还真不赖呢。”我说:“跟俺庄差不多。”说到太阳落下去了,我俩才往渡口走。堤上林子里暗得快。河滩上还亮亮的,林子里就有点发迷糊了。远近都没有多少声响了。脚踩着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一群麻雀在老远的地方,发出一阵一阵像马蜂窝里那样的吵闹声。

快到渡口时,云梅站住了。她说:“俺俩别一块走了。别叫人家看见了。”我说:“管,你先过河吧。等你过去了,走得看不见影子了,俺再过去。”云梅说:“你把包给俺吧。”我把包递给她。云梅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我说:“那怕啥?深更半夜俺一个人还走过这样的路来。”云梅用盛满深情的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就挎着花布包往前走去。

我走进了树林里。从我站的这个地方,可以看见河滩,但河滩和别的地方的人却看不见我。过了一会,我看见云梅从东边的河堤上下去了。她走得既不快,也不慢。她下到了河滩上。从我站的这里看她,能看见她的腰身又软又有力。她的右胳膊弯着,右手攥着包带,左胳膊一前一后,协调地摆动着。

我一直目送她过了河,上了对岸的河堤,我才从堤上撒丫子跑下去。

我过了河。这时云梅早已走得没有影子了。恐怕已经进庄了。我上了堤,绕了一段路,绕到庄东的路上,从庄东进了庄。

晚上到八点钟左右,云梅和毛丫一块回屋了。我知道云梅会再跟我说话的,因为我俩下午的话还一点都没说完哪。

我想马上就去找她。但我又想,还是等一会吧。我不想叫毛丫看见我去找云梅了。毛丫要是回家告诉她家人,那就不太好了。

我把房门大敞着,灯也捻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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