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退下后，慕琬璃和林霄也走到椅子前坐下。
“这里不错。”林霄打量着周围道。
“还行吧。”慕琬璃敷衍的点头。这红颜坊其实是她三姐开的。她三姐是个强迫症，什么事都要完美，连手下都跟她一样。
“这里还不错啊。”林冲左摸摸，右看看，一脸的兴奋。
“第一次来啊？”慕琬璃随意坐下：“你以前没来过？”
“没……”林冲不好意思的点头。“我之前没下过山，这是第一次，师兄没带我去过这种地方。”
“你……”慕琬璃看着林霄，哑然，不无意外的点头。“也对，你这种人，确实不像去这种地方的人。”
“我……”林霄有些囧然，辩解道：“其实我去过的……只是……”
“没睁眼？”慕琬璃接道。说完忍不住笑了。
“没有！”林霄脸色微红。辩驳道：“我只是想说，冲儿年纪太小，我想等他大些再考虑这事。”
“哦~”慕琬璃点头。“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真没睁眼。”
“好吧，我不说了。”见林霄瞪着自己，慕琬璃识趣的闭上嘴。乖乖的看着下方的表演。
都是一些歌舞，慕琬璃看了一会就没了兴趣。虽然正襟危坐，可是神思早已不知飘到什么地方了。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终于响起慕琬璃期待已久的敲门声。
“笃笃~”
“公子，您要的东西到了。”碧儿悦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解救了无聊的慕琬璃。
“进来。”慕琬璃眼睛突然迸发出光彩，扬声道。目光不怀好意的扫过无知的林冲。
林冲打了个寒颤。怎么了？一会自己又要倒霉了么？他小心的瞄了慕琬璃一眼，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他忐忑不已。
林霄看了看笑的古怪的慕琬璃，又看了看忐忑不安的林冲。有些好奇慕琬璃到底要了什么东西。
“你要她们准备了什么？”林霄轻掀嘴角，给慕琬璃传音。
“你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了。”慕琬璃笑着回道。双目炯炯有神。
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霄在心里默默的道。当然，是对林冲来说。
“公子。”碧儿身后带着四个女子走进来，手上都托着一个托盘。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走路摇曳生姿，对三人盈盈一拜。
“刚刚考虑不周，未能及时给三位公子奉上好的茶水点心，都是奴家的不是。所以特地带了我们红颜坊上好的碧螺春和茶点来向三位公子赔罪。望三位公子海涵。”
“放下吧。”慕琬璃点头。立即有两位侍女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为三人摆好。
“继续。”慕琬璃示意碧儿继续往下说。
碧儿点头，声音带上了微不可查的笑意：“这些是这位公子所要的。这两位姐妹，是我们红颜坊最好的妆容师。落霞，落烟。”
妆容师？林霄林冲二人听到这个称呼，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个不太可能得想法。
林霄的目光变得很微妙，从林冲身上扫过，隐隐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林冲，脸色已经彻底黑如锅底。
可怜。林霄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师弟，没有一丝身为师兄应该出手相帮的自觉，反而等着看戏。
落霞落烟上前，对三人恭敬行礼。“落霞，落烟。见过三位公子。”
“起来吧。”慕琬璃对二人道。打量了二人，面容媚而不妖，浑身气质舒朗，看着就是个聪明人。慕琬璃对碧儿赞赏的点头：“不错。”随手又赏了她一块碎银。
“多谢这位公子。”碧儿接过，对三人又拜了拜，识趣的退下去。
“你叫妆容师干嘛？”
碧儿一退下，林冲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扫过恭敬站在一旁的妆容师，心中祈祷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么大胆，这么毁节操的事情。
“你不都猜到了嘛？还问我。”慕琬璃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瞅着他。
林冲吞了一口唾沫，指了指妆容师和她们手上的托盘，又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对啊。”
“我不需要！”林霄抓狂。恨不能接受这些明显属于女子的东西。
“不，你需要。”慕琬璃摇头，沉重道。
“我需要什么？”林冲很不能理解，指着落霞手上的衣服怒号，脸色因激动而气的绯红“为什么她们还带了女装？还有这些头饰，你别和我说是给你穿的。打死我都不信。是不是又是给我的？你想对我干什么？”
“哎呀~猜对了嘛。”慕琬璃一脸“你很聪明”表情。对他挥挥手。
“先别激动，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你们两个先到外面侯着，我什么时候唤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进来。”
“是。”落霞与落烟诺诺的应声。退了出去。
“说吧，为什么？”林冲稍稍平静下来。坐下来问。
“嗯……”慕琬璃沉思了会儿，看向喝茶的林霄。
“还是让你师兄来说吧。他比较善于说教。”
林霄“……”
看着林冲湿漉漉的可怜的目光，林霄差一点心软为他求情。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明白慕琬璃这样做的理由，是为了让林冲更好的利用自身的优势来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在未来生存的机会。当然，慕琬璃可能看戏的成分更多些，但出发点与结果，都是为了林冲考虑。所以他还是狠下心。
其实，他也挺想看看的。
“咳！那个，冲儿……”林霄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道：“我与玉琓这样做主要是为了你能更好的利用自身的优势来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与生机。”
“面相偏向女相，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扮做女人，未必会比那些真正的女人差。这刚好是你的一大优势。在未来，万一你被仇家追杀，你就可以用你自身的条件，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逃脱生天。这些比你用易容术都要方便的多。”
“所以，你明白吗？”林霄试探的问。
林冲木然着一张脸，默了会儿，僵硬的点头。
“那就好。”林霄松了一口气。看向慕琬璃：“玉琓。”
“嗯……”慕琬璃看了眼木着一张脸的林冲“你也别这幅表情，你师兄说的没错。说不定他也扮过女人呢。我不也扮做男人了吗？”
咳！其实他没扮过。林霄默默道。可他识趣的没说出来，给林冲一些平衡感。
果然，林冲听了他师兄也扮过女人时，眼中的抗拒少了两分。
“那不一样！”林冲反驳道。
“哪里不一样？”慕琬璃反问“女人扮做男人正常，男人扮做女人就不正常了？你是瞧不起女人还是怎么？女人丢你们男人的脸了？知不知道没女人就没有你们！石头里能蹦出猴子可蹦不出你！瞧不起女人，有本事你别拜你师父为师啊，有本事你以后别娶妻啊。再有本事，你去喜欢男人啊。真是笑话！”
“我……”林冲词穷，被慕琬璃骂的满脸通红，心虚不已。小声别扭“就是不一样啊。”
“你就说敢不敢吧。”慕琬璃似是不耐的催促，眼中似有一丝瞧不起的神色。
这一丝瞧不起当即刺激了林冲，林冲阙了林霄一眼，扭捏的点头。
“这不就行了。”慕琬璃满意的点头。“扭扭捏捏哪里像个大男子汉。”
“你不用激我。”林冲撇嘴，知道自己上了慕琬璃的激将法，后悔莫及。
慕琬璃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道：“谁激你了，这本来就是。你不仅要学会扮女装，还要向那两位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女人，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如何做一个会伺候人的丫鬟，成功骗过那些男人。我们会在这里留三天，这三天你就来这里学习。直到我觉得合格为止。哦对了，记得这三天学习时你都要穿女装啊。”
林冲炸了：“什么？三天？还要穿女装，为何要这么久？”
“久吗？”慕琬璃反问。
“不久吗？”林冲问，又突然想到什么，兴冲冲的道：“我们不是还着急赶路吗？你说是不是。不如放到下次吧。”
慕琬璃微微一笑，眼底满是不容置疑。
林冲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师兄，林霄咳了一声，默默的转过头。
林冲绝望了。
“可别小瞧这些，等到以后，你会感激我的。都是保命的知识。你也可以在其中学习到不少做人的道理。”慕琬璃道。
“哼。”林冲心里还是抗拒。
林霄好笑的看着这一切，摇摇头，示意慕琬璃让那两个妆容师进来。
慕琬璃将两位妆容师进来，一边叮嘱林冲：“你也别光让她们给你化妆，还要好好学习如何做妆。她们教你的，你要好好记住。否则我和你师兄策划的这堂课就全白费了。”林冲不情愿的点头。
“还有你们，”慕琬璃看向那两人，目光严厉，说话间不自觉的释放了自己上位者的威压。“他是一个男子，你们在教学时，要仔细耐心，别背着我们嚼舌根。有什么都好好憋着。今日事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明白了吗？”
慕琬璃释放的威压让两人面色一白，当即头弯的更深，唯唯诺诺的应道：“公子请放心，我二人定会守口如瓶，今日之后，什么都不会再记得。”
“嗯。”慕琬璃淡淡的点头，看向林冲“满意吗？”
林冲面色好转了些，点头。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对二人道：“走吧。”
二人对林霄和慕琬璃福身，引着林冲去了屏风后面。
林冲跟着两人去了屏风后面，慕琬璃与林霄就坐在外面等着。一边吃着送来的茶点闲聊，一边等着碧儿所说的，她们坊主的表演。
“这里很不错。”林霄意有所指的道。
慕琬璃勾了勾嘴角，懒洋洋的点头：“是啊。很不错。”
林霄抬眼看向她，烛光下的慕琬璃，一身少年装扮，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腿屈起，随意的搭在扶手上双眸低垂，漫不经心的看着下方的舞台，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派的恣意潇洒，风流无双。
那双眼睛，如此明亮，令人迷醉。林霄忍不住被那双眼睛吸引的疏忽了一下。
他回神，吃惊了一瞬。
“晃神了？”慕琬璃转头看着他，嘴角噙着笑意。
林霄勾勾嘴角，摇头。
慕琬璃挑眉，转过头。继续看表演，同时打趣道：“没有的话，你也别一直看着我啊，我都误会你喜欢上我了。”
咳！林霄窘迫的咳着，缓了会儿，有些无语的看了慕琬璃一眼。
“身为女子，你还真的不具有一般女子所具有的特点。”
“因为我不是一般女子。”慕琬璃毫不惭愧的道。
“……”
他输了，玉琓确实不是一般人。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她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了。林霄心里想。竟然有些莫名的高兴与羞涩。
“其实你也可以这样想。”林霄看着台下突然道。
话音未落，就被下面一阵突然响起的乐声淹没。
“你说什么？”慕琬璃音乐响起的太突然，她没听清，转过头问他。
“没什么。”林霄摇摇头。目光投向台上。“那个坊主出来了。”
慕琬璃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投向台上。
心里一直想着林霄刚刚到底在说什么。是什么？
他说：其实……
其实什么？后面的话，好像是：你没……
没什么？
慕琬璃一脸疑惑。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心思，目不转睛的看着下方的表演。
下方舞台。周围的灯光突然熄灭，一阵水声混合着清脆悦耳的筝声，圆台上滚上一颗又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接着是两颗，三颗，越来越多，直到把整个舞台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清光下。人们仿佛看到了月光下浣浣而流的溪水，从山间流出。
一条白绫不知从何方伸出，接着一个身穿白色流裙的女子，面容清冷，极美的容颜保养得当，完全看不出她已经三十几岁了。踏着白绫，缓缓的，悠然自得的一步一步，走上台。
“铮——！”
“咚！咚！咚咚！”
筝声合着鼓声，一阵清脆的笛声响起，让人仿佛身临太虚幻境，，给人一种极佳的听觉享受。
女子踏着乐声起舞，舞袖翻飞，轻盈无比，观舞的众人仿佛看见了美丽的仙子，在朦胧月下，独自起舞。有美人兮，遗世而独立。
这舞蹈极美，连林霄都忍不住被吸引了去，沉迷其中。然而慕琬璃看着却是兴致缺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仿来的舞蹈，即使学了七分像，看着再优美，再引人入胜，在看过原版舞蹈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可笑罢了。
也好意思说是自编的舞蹈，真是……
慕琬璃摇头叹服。
其实这《水神》的原版应该是：月神。
这个舞的编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三姐：慕离府的三家主，人称：雪灵子的慕无忧。
当时她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都在后山喝酒，三姐一时兴起，趁着月色，在湖上为众人跳了一曲。
当时的三姐，无需任何乐器配合，单是那朦胧的月色，与碧青的湖水，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女神，在月下起舞。其场面波澜壮阔，如同天外之境，岂是这仅靠夜明珠就能营造出来的。
那是她三姐为数不多的一次，从小到大，她只见过他三姐的两次起舞。
慕无忧善舞，这件事只有她们这些家人知道，其他人是都不知道的，因为慕无忧并没有专门去学习，一切仿佛都是无师自通。
唔……说起来他们一家似乎每个人都有着自独特的天赋，比如她天生通晓天下万般剑法，她三姐天生善舞，二哥天生紫眸……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慕琬璃毫不脸红的想。有些自恋。
回过神在看着台上的表演，慕琬璃完全没了继续欣赏的念头。良好的家教让她哪怕是没有兴趣，也保持了极好的素养，一点没让人觉得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跑偏，之道她看的入神。
耳边是屏风后面，落烟，落霞细声教林冲的声音。慕琬璃微微撇了一眼，有些好奇林冲化好妆的样子。
一刻钟后，台上的舞蹈终于接近尾声。
随着最后一道鼓声落下，台上的人最后的一个动作优雅收尾。
林霄回神，有些意犹未尽。
“很美。”两个字道出他对这舞的极为欣赏。
“嗯。”慕琬璃微笑点头，不作他说。
屏风后面的林冲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落霞落烟很识趣的等舞蹈结束才出来，落霞带着微微笑意从屏风后走出来，对二人福了福身
“二位公子，小公子已经装扮好了，二位公子可要看看。”
“哦？”林霄眼中闪着期待，“看看吧。”
“是。”落霞侧身，朗声道：“请小公子。”
“来了。”
落烟应声，扶着一个身穿粉色藕裙的娇俏女子走了出来。
只见那女子头梳着平常女儿家的发髻，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在说话般。双颊粉红，带着些肉肉，反而衬的他可爱。林冲尚未长开，个子还有些娇小，但在女子中也不算是太高挑的那种，不高不矮，刚刚好。
一双单纯清澈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人，恍若谁家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妹。太可爱了。
林霄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还好地上铺了地毯，杯子并没有摔碎。
慕琬璃微微张着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落霞落烟有些得意的看着二人的反应，为自己的手艺感到由衷的骄傲。同时心中也为林冲的底子感到惊叹。此子天生女相，扮做女子时竟如此令人惊艳。
林冲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袖子，看着惊呆的两人，有些害羞。这般姿态在另外几人眼中，又别有一番风情。
“我去！”
半晌，慕琬璃回神，吐出一句。起身快步走到林冲身边，围着他打转。边打量边惊叹。
“太美了，林冲。你要是女子，不知要迷住多少男子呢。”
“滚。”美人轻起樱唇，对慕琬璃无声的道。
慕琬璃笑的开怀。
林霄也回过神，目露惊叹的看着林冲，赞同慕琬璃所说的。
“确实。这个样子，都认不出你原来的样子，是个男子了。很美！”
“是，是吗？”林冲羞涩的问，挠挠头。一开口较女子有些粗旷声音，就暴露了他是男子的本质。
慕琬璃一脸的不忍直视别过头。。
“你还是别开口说话了，好毁你这幅淑女形象。”
林冲一脸黑线。“我本来就不是女子！”
“噗！”林霄没忍住，发出一道轻笑。
“师兄……”林冲叫的哀怨，目光哀怨的看着他。
“啊，抱歉抱歉。”林霄急忙忍住。
慕琬璃又看了看，没什么不满意的。于是挥手让二人带着林冲去别的房间教导。
林冲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
“如何？”三人一走，慕琬璃就转身，迫不及待的问林霄的感受。
“惊艳无比。”林霄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慕琬璃笑“你这句话，可是对林冲最大的鼓励与赞同了。回头可要给他说啊。”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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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媚颜跳完舞后下台，立即有侍女上前，扶住她，给她擦汗，给她递茶，如同伺候着一位太后一样伺候着她。
看着周围女子由衷钦佩的目光，玉媚颜有些飘飘然。
就是这种目光，充满敬佩，让人心悦不已。
做了红颜坊的坊主这么多年，不论是贵族还是百姓，都对她尊敬有加，赞叹她给了女子另一条活路。都说她是一位奇女子，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这样认为自己的确是这样，也越来越高傲，连王公贵族都对自己如此尊重，只要她挥挥手，就有无数人不惜为自己掷下千金，只求自己一舞。自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所以，她有些飘飘然了。心里甚至生出摆脱背后之人的控制，独自一人把控这红颜坊的念头。
可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她迅速压了下去。且不说这样做如何的背信弃义，就那位的手段，就足以让自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起过念头之后，又怎会轻易忘却呢，时不时还是会想起那个念头。
玉媚颜歇了会儿，就命自己的侍女扶自己回去休息。
回房间的路上，玉媚颜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身边之人的异样都没有注意到。
等回了房，挥退伺候的人。玉媚颜散下头发，卸了妆，准备休息。可原本在自己休息前就该由侍女铺好的床铺，竟然没有铺好。玉媚颜有些生气。心想回头定要好好责罚那名侍女，竟如此玩忽职守。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房中有些压抑的气息。
“废物。”玉媚颜不顾形象的低咒道。伸手准备自己铺好。
“坊主这么早就休息了。”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在房中突兀的响起。
玉媚颜惊吓回头，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于胸前，对着空气惊喝道：
“什么人！”
“啧。还真是警惕啊。”那道声音轻叹一声。从隐蔽处走出来。
男子装扮，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俊俏的面容，正是刚刚还在七号厢房的慕琬璃。而她后面，还跟着玉媚颜的两个贴身侍女。面带尊敬的看着慕琬璃，看自己时却不复以前的尊敬与钦佩，而是满脸的淡漠与不屑。
玉媚颜心中一惊，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慕琬璃看着玉媚颜一副警惕、震惊的模样，嗤笑一声。
“怎么，好奇她们为什么在我这里，对我恭敬又加？”
“不，不敢。”玉媚颜反应过来，立即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急忙跪在地上行礼。
“红颜坊玉媚颜，见过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