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邪吩咐了侍卫按照药方抓药然后熬药,自己守在百里溪亭的床边,生怕她突然有什么变故。
“叩叩”侍卫端着药在门外敲门。
“进来。”
“吱嘎”一声,侍卫推门而入。
“放桌子上。”
“是。”侍卫把药放在桌子上后就走了。
夜羽邪在侍卫走了之后,从桌上拿起药,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向百里溪亭的嘴伸去。
见勺子进不了她的嘴,索性把碗一放,一只手拿勺,另一只手掰开了她的嘴,然后把勺子伸进了她嘴里。
也不管她是否咽下去就接着下一勺了。
“咳咳咳。”百里溪亭被药给呛着了,咳了几声后就醒了。
“可算醒了,来,张口,咽下去。”夜羽邪把乘着药的勺子放在了她的嘴边。
百里溪亭刚醒,还有些茫然,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咽下了药。
等喂完药,夜羽邪扶百里溪亭坐了起来,摆出了一张很严肃的脸看着她。
“你嗓子哑了,不用说话,我问你几个问题,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听见没?”
百里溪亭看着他这副严肃的样子,心有些慌,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女的?我刚给你换衣服,结果看到了那个……”
百里溪亭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胸部,结果,不是想象中的一马平川,而是微微有些隆起。
夜羽邪看她这一反应,心中已是了然,“告诉我,理由,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百里溪亭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好。
“你瞒了我们十五年!这十五年我们一直以为你是男的,所以我父皇和我才放心把你派去打仗,你为什么要逞强呢?”
“为了家族。”百里溪亭苦涩一笑,别过了头。
夜羽邪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回这个答案,换过神来后冷笑一声:“呵,好一个为了家族,明天跟我回去,我可以跟外界说百里溪亭已经死了,而你可以拥有新的身份,怎么样?”
在私心里,夜羽邪在得知百里溪亭的身份后,心中虽然有被隐瞒的愤怒,但更多的是对她这么多年来受过的苦的心疼,以前以为她是男的都时候还好觉得一个男的保家卫国都是正常的,然而现在现实很骨感的告诉他,这个自己以为是男的的人,居然是个女的。
那个在战场上被敌人捅了一刀还硬撑着杀敌,那个伤口发炎也要赶到京城,那个在悬崖边个十几个黑衣人搏斗的人,居然是一个女的。
她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女的在干什么?在自己的闺阁里做着女红,学习琴棋书画,等待着未来丈夫来提亲,而不是在战场上挥洒汗水。
“不用了,你要杀就杀我吧,跟百里家没关系,我百里溪亭从不逃避。”
“你可知当年先帝在你出生前给百里家的诏书?”
百里溪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若为男,承其官位,若为女,加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