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妃的发簪松脱,长发散开,如丝缎垂覆,铺满他臂弯。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干草上,从手中幻化出一串金铃,上面雕刻了蓝枫花和天使。非常可爱又典雅。他将金铃扣到她的手腕上,正好遮住她手腕上的梅花印记。
然后他俯下身来深深看她,目光缠绵迷离。
姬妃感觉得到,冰冷的空气中溜过他热切关注,引起她的颤抖,金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沙哑的开口要求,“看我。”
她的心一颤,羞赧的睁开了眼。
他悬在她身上,近在咫尺,脸庞紧绷着,眼里充满着对她的渴望,他的身体浮现一层薄薄的细汗。
“别怕我……”他粗嗄的看着她,语气异常温柔:“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她喘息着,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黑瞳幽暗,哑声道:“你要我……停下来吗?”
这个男人,是如此温柔而自制。
她为他的询问和自制而感动,深吸了口气,姬妃脸红心跳的摇了摇头,吐出虚软但坚定的字句。
“不……不要。”姬妃双颊染上一阵潮热,如酒染的锦纱,挑起来,落下绯色。
刹那间,他眼中的欲火,变得更加旺盛。
他邪恶又温柔的手指,再次动了起来,在那神秘如火的诱哄下,她羞怯的分开了双腿,接纳他。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里时,撕裂身体的疼,让她抽了一口气。
但他并没有只顾自己的欲望,这个男人压抑着自己,缓慢的,小心的,温柔的,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习惯他、适应他庞大而灼热的存在。
“你没事吧。”他嘶哑的说着,吻去她脸上的泪。
他的心跳和她的一起跳动,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真实而火热,在她身上、在她体内,隐隐颤动着。
她抬手抚去他的汗,红着脸说:“我想我……好一点了……”
他开始移动时,带起的感觉,教她又缩了一下。
“很痛吗?”他担心的再停了下来。
“不……”她羞赧的紧抓着他的肩,悄声道:“不是痛……”
她的诚实,让他的欲望更加勃发。
他再次开始移动,缓慢的,亲匿的,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
那火热的感觉,比之前他用手指引发的更加惊人。
他热烫的身体,贴着她,进入她,和她合而为一。
他,像一把火。
将她一切的意识、感官,全数夺走。
他将自己深埋在她紧绷的身体里,感觉她的需要,她的渴望,和他的一样热切。
经过了如此漫长的等待,终于,她又回到了他怀中。
“我爱你……”
那深藏在心中的爱意,就这样倾泄溃堤。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里有着无比的温柔,和深刻的爱意,那瞬间,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泪水顿时泉涌而出。
他低头捧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
“我爱你……”她想开口,却没有办法,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他。
“我爱你……”
强烈的冲击,让她无法反抗,只能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饥渴的强烈需索,柔软的娇躯,如起舞一般款摆,将他容纳得更深。
火塘中木炭爆出细微的毕剥声,金铃的叮咚声合成了乐曲!
火光暖融融,隔绝了风雨暗夜的清冷。
姬妃静静伏在上官西烙怀中,一动不动,长发缭绕在他胸前,几绺发丝被汗水****,贴着他****胸膛,与铜色肌肤上深浅纵横的伤痕交织在一起。他身上竟有这样多的旧伤,甚至有一道刀痕从肩头横过,几乎贯穿后背……虽早已愈合,只留淡淡痕迹,却依然触目惊心。
此刻浓情过后,他揽着姬妃阖目而卧,似乎陷入安恬沉睡,那刀琢斧削般的眉目依然冷峻,唇角还紧紧抿着,不过姬妃看得出来,他没有一刻是能松懈的。
姬妃久久凝望他平静的睡颜,心里有丝丝痛楚,夹杂着微酸的甜蜜。
姬妃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抚平他眉心那道皱痕。
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紧抿的唇角略微放松,勾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姬妃探起身子,拉过已经半干的外袍将他****上身盖住。
他忽然勾住她的腰肢,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姬妃一声嗔呼还未出口就凝在了唇边,只见上官西烙目中精光闪动,脸色凝重——
姬妃屏息不敢动弹,分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却隐隐察觉有什么正在逼近……
“属下来迟,令王受惊,罪该万死!”屋外一声剑啸相应,旋即传来铿锵低沉的男子声音。
姬妃心头一松,旋即羞窘,忙披了外袍起身,替上官西烙整理衣袍冠戴。
“你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上官西烙淡淡含笑道。
“属下惶恐。”那人恭然应答,止步于屋外,不再近前,那声音听来似曾相识。
上官西烙打开房门,冷风挟雨直灌进来,他毫不避嫌,撩开长耄将姬妃护在身下。
“恭喜王妃,记忆恢复,灵力再现。”别西卜看了一眼姬妃额头上的印记,恭敬的说道。
他身后的青娥眼神复杂,久久不语。
“青娥,好久不见了。”姬妃笑意深深,意味深长的说。“怎么连主仆之礼也不知道了。”姬妃逆着火光微笑着,微微跳动的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晴不定的阴影,而她的脸上更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
青娥垂首,在雨夜中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见她单膝跪地,向姬妃俯首。
可即使在雨中,姬妃仍然可见她肩头微微发抖。
姬妃微微颔首,青娥啊,青娥,千年前,姬妃亲自成全她,助她修成美貌人生,那样纯真的丫头,这世却生生欲让她死而后快。
她不是不认命吗?姬妃偏偏让她尝尽受辱的滋味儿。
青娥她步步荆棘,想拓路前行,需不知她姬妃的命不是她想要就能要得到的。
上官西烙只是赞赏的看着她,姬妃微微蹙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是这般铁石心肠了?也许是自己的亲人相继离去后,也许是柳儿最后一次欲置她于死地时!
上官西烙说得没有错,她就是他的王妃。那个铁石心肠,强横手段的女子……或许,自她出生,骨子就流淌着修罗地狱里烈练出的冷酷的血液。
从此后,这地狱上下,姬妃再也不会让人藐视她的威仪,忤逆她的意愿——除了上官西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