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有了心上人,口传说是宫外女子,只有年纪大些说这女主子像极了一个故人,却说不上来究竟是谁。摄政王有了欢颜,夜夜宠幸顾奈,但没有丝毫立后的准备,旁人看着她风光无限,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却是心甘情愿……
醉酿阁内——録兰长袍洋洋洒洒铺满秋千下,摆弄团面小扇,扇骨触之微凉,说来也是奇怪兰京所有的扇面匠人,画的小像都像极了白隐孚,难不成他的魅力之大规劝的大家都依他的样作画,真是奇怪。
汍兰手上把玩动作不停,眉上重重凝着愁,宋芷宁递来虎跑新茶饮之无味,夜卫说的话浮上心头:若不是渊黎的命还握在那死人脸手里,自己恨不得提鞭搅得他大殿人不得宁泪不得休,抢来珍宝十千,坐在那崇光宝座饮一壶浪子荡,再砸的壶碎云霄震,岂不快哉,然后另辟一处卖酒贩宝养个像小白一样的老板娘…………呸
这时,白隐孚哼哼着从她眼前走过,看她萎靡不振,摇了摇手中的菜食,不知从哪变出两坛浪子荡:“你的生辰,给你准备的酒菜。”他自得的坐在了小亭石凳上,袖底翻出一个小巧的金丝怀表,表面上刻着浅浅的鸾文,便知这是出自昀巧的手工把玩儿,”这把玩儿便做了你的贺礼。“
汍兰有种意外的慌乱,早在小白出现的时候就存在了。她翻身下秋千:“你怎知今儿是我的生辰?”她好像自动忽略了白隐孚偷了自家酒食,关注点却在对方的话语上。
“像你这样无趣的女人,怕是自家八字都不记得,过生辰还得是我这种趣儿,论不得你究几时几刻的生辰,今儿该过就过”他好一番歪理,对方却是气不得骂不得,要是想打怕是两下折断水葱一样的小腰。
没等她搭话,他已经夹了菜食堆得自己碗里无空隙,“吃吃吃,这都是我自掏腰包买的”他含含糊糊吃着,还不忘替汍兰夹菜,她凝视手中半坛浪子荡:生辰,好像也没有那么无趣嘛……她抿一口青芸葵酿,至此以后这酿再无白隐孚的一口。小白只得多饮几杯自己手边的那坛浪子荡,却不知怎么才区区半坛,他已经发现天转地旋,脑袋昏昏手脚滚烫,汍兰连喊了三声,才发现对方已经脸色大变。
汍兰才发现他拿的是陈年浪子荡,这种彪形大汉喝了一坛都腿肚子打圈,瘫在地上任人宰割。“阿兰啊!!”突然昏昏的白隐孚吼了一嗓子,然后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撇着眼歪着头看她,直勾勾的:“看我!是不是很好看?”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她应了一声,却不知怎么说了。突然,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那种像小孩子一样的语调:“阿兰,我好冷,”她不知所措,自己见过不要脸的他,傻里傻气的他,可是没人教她怎么去照顾一个人。白隐孚不知哪来的力气和胆子,扯着她的袖口,一把将对方整个人拉到身边,四目相对酒气氤氲,他的眼中是人间烟火,山河远阔,此刻化作点点泪光,牵着她的心揉着她的身,她轻轻覆手在他的肩上。
“阿兰,我是男孩子的,”他突然身形一变,扭过脑袋,温湿的唇瓣覆上她冰凉狭长的红,细细的呼吸声搅乱了她的冷,感受到他被泪晕染的面颊,没有急着推开,他身上有好闻的香,缓缓起身,他喘着粗气仿佛这一吻,他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和胆力。
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语量,她的语气少了平日的三分凉:”轻薄浪儿,“却没有嗔怪的意味”不怕我取了卿命“虽是威胁的语,但没半分狠。
他从来没有笑的这么放肆,”当这把玩儿不再走动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她听出了他没提过的离别,没有说话只是收下那金色玩意,替他擦去嘴角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