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在马路上远离旗字楼的三辆汽车中位车内,副驾驶位的人正偏头与后座的神秘大人说话。
“杨守成要盯着嘛?”
大人闭眼养神,摇着头回上话。
“秋后的蚂蚱,他们的事儿他们处理;大人们只是关心他们底下的人给好好看管了,时局动荡能少点麻烦事儿,顶上的大人们也能抽出时间喝喝茶。很多地方都需要好好收拾收拾;今晚这一出戏呀~,台下的观众里除了咱们仨,呵呵~,川东之地真是藏龙卧虎!诶,想起来了;你以前不是说有个川东的熟人?”
副驾驶年纪相仿的人这回将伸出偏着的头摆回了,目视前方;声音很小的回答,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了。
“那个熟人以为熟人死在那里了。”
收回偏着的头是避开这位大人所谈起的话浮现而出的记忆。
从昨晚的睡眠一直到今上午,惊醒的凌月披着蓬乱的长发直接出屋。
左右逢看,闻倾院落有声,直奔而去。
是那个昨晚受到梆子打压、关节锁禁锢,正在舒展筋骨的老二。
凌月脸色不对了,很明显怒火中烧;快步上前,老二发现了,眼睛一瞟又快速收回,动作僵住一刹那咽喉有吞咽反应,接着舒展动作。凌月近身一来就是一脚踢在背肩处,老二配合地极好,直接扑地上;凌月接着攻势而来,非常清楚情况的立马跪地求饶。
“别别别,知道错了知道错……呃~”
老二一反常态,表现得楚楚可怜;凌月根本不吃这套,一脚正踢直击面门,他没有刻意躲闪接上这一脚;弯着身脸朝地的喊冤。
“我说姐,昨晚就是演戏,演戏呀!”
原来他们是这么一层关系,两兄弟暗自安排挟持凌月引梆子上山,要挟梆子去往下层地宫带回随侯珠;事先安排的事情瞒着凌月来一出真实的表演使梆子上钩。
凌月火气仍然难消,腰带上翻出梳子梳理头发;盘于后脑上,接着教训。
“你个家伙,回去再收拾你;你怎么回来了?老大呢?”
手指着一个方向,视线跟随而去,直奔青烟飘矗的厨房。
本想冲了进去,但看着浓烟滚滚从厨门口往外冒,烟囱已负载不了屋内生人的操作。
扒门口瞧上灶台边的人影,凌月破骂。
“老大,你搞什么呢?这么久房子还没烧起来!”
这话玩笑地,老大昏暗中听到声音;身子一哆嗦,立马回话。
“马上好了,在院里等下。”
揭开锅盖左右看着,碗筷、菜板、木盆几乎占满整个灶台与旁桌,随便放在木盆与菜板间搭着;又是拿碗,抽出菜板上的木勺舀锅中的青粥,没错,是青粥。锅盖掉了!“嗙~”接触了地面。
屋外内院的石凳上,凌月正埋汰。
“他是不是研究什么武器来着?”
看着旁边老老实实站着的老二,这姿态跟眼神就像在教训儿子一样。
“老姐,咱们今天到的期;明儿不在将军府做事了。”
老大端着粥快步冲出了浓烟,直奔凌月,往石桌上一放,不顾自个儿狼狈样,说起。
“这是你最爱的茶粥……”
这味不一般。凌月眼神冰冷,老大眉眼一惊接着说。
“哦……还有勺子。”
转身冲去厨房,飞快又窜出来。
“来~来,趁热趁热吃!”
这个状态下的老大还有老二,两个就像犯了错的孩子;遇上回家的老妈,事先准备补救的措施,减轻她内心旺盛的怒火,博得此时对当时的对冲,等待的就是呵斥与谩骂。
很奇怪吧!这仨哥姐弟您觉得表现过于夸张了,其实是从小的养成,男孩放养,女孩闺房;不多说,您自然已经明白了。
“昨晚的最后一道指令,通道下拦截他;他几招就制住了我,是点穴指法;姐,你这一派没这些招法才对?”
正式的交涉了,老二对凌月提着对梆子的好奇。
他这老姐下细闻了下茶粥的味道,直接推给老大,老大乖乖捧过来。
凌月说起:“我看见过他用过一次,这是暂时性麻痹对手的功夫;他昨晚是不是来过了?”
“你咋知道的!”老二立马回答。
老大正坚强地嗅着勺子里的茶粥,奇怪的扑鼻香刺激着他长年不惊的反应神经;他张嘴了,一勺放入嘴里唆完。接着一鼓作气端起粥碗叫一饮而尽,面无波澜地完成整个吞咽动作。
凌月转向老大。“昨晚你们都说了什么?”
脸色没有变化,直接说加上快速撤离现场。“先去茅房!”
舒缓之后,说起昨晚与梆子的谈话内容。凌月有了疑问。
“他既然知道你们是故意演这一出,那他又提出来什么条件?”
这句话又激起老大对凌月的好奇。
“你怎么知道他有条件?你没睡着?”
凌月笑了。“我了解他,说说随侯珠交换的是什么条件?”
“和氏璧!”老大说出。
凌月与老二都异常吃惊,老二接过话来。
“这可是祖龙的象征,不可能!”
“原因呢?”
凌月快速平复下来,她就是太了解梆子了。
老大回答。“救他的兄弟。”
凌月微微笑了。“我明白,我去将军府看过那几个人;他们都是触犯祖训的人,只有最高的象征才能赦免最高的罪行。”
老大又说另一个事,拿出昨晚梆子行制周礼的物件。凌月自然奇怪了。
“梆子接了令!什么令?她又有什么动作了?”
老大吐露。“是一段古籍,我不明白其中意思;但大人说起,解开它也就有了‘它’的下落。”
凌月毫不避讳。“就是那个使祖龙分裂的东西,那东西真的有吗?怕是将军府踢开我们的借口,减少他们的财政负担吧。”
院外有人敲门,老二前去;透着门缝看上一眼,开了门。
是位看去尽有古稀之年的贫苦老人,双手捧握木勺,尽是谢意而来。
“谢谢小兄弟了,让我照着做了几个;吃羹方便了。”
老二抿嘴点头。“不客气!”
老人转身而走,关上门,走回内院。木勺放于石桌,说话。
“有什么消息了?”
老大猜测。“这个点,是地质局人员回补?”
老二拿起木勺,木柄与勺篓之间有契口,划开契口取出木柄中空内字条。
所传递的信息就是梆子早前所见的信息。
“将军府中部首领冉山携子冉尼命丧华山!”
他们的情报做得很快。老二看后抬头看着凌月,老大率先疑惑抢过字条;同老二一样这么定神地看着她。
透露着不安感迎面而来,凌月心中以为是什么消息?
调整心态故作镇定地讲。“给我!”
老大老二的表现不单只是对于凌月与冉山父子的关系,还有一层困惑。
他们为何而死?
谁人下令?
何人出手?
两位道家的高手就这么走了。
难以置信的神情以及整个心理由外波及向内再次向外表现在肢体与脸上,她与梆子的同样反应。憎恶的眼里紧盯字条,发出危险的声线。
“华山!”
老二打开另一张字条。
“杨明梆已离临潼,不知去向!”
老大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开口:“华山?!”
他的口气并不肯定,这是突然跳出的意识。
现在温度上升了,厨房内已经压制不住火苗的外窜;着火了,凶手是老大。
镜头辗转到入夜的川东,二老正在旗字楼上第一次面对面正式谈话。
三辆汽车拐进了秀山路,旗字楼下停了车;前后两辆车内快速下人,严防中间车辆,副驾驶位下车绕过车尾打开后排车门。
一位过百的中年人出来,内外的贴身严护下走进旗字楼。
平安到达圆形大室,贴身圈防散开门前两边,这位过半百的中年人手搭门把手,身贴门板打开了门,身后手提公文包的男人入内,中年人关上门。
门内,男人拿下头顶的爵士帽;是地质局那位局长大人。
方老与杨老并未吃惊,正如早已等候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