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山很晚才到家，一回来就满面春光地进了书房。
纪秘书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二公子，只见他盯着手机，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几下，笑得跟朵大红花似的。
有这么开心？
怕打扰沈公子会脾气，纪秘书愣是保持同一个姿势站了十来分钟，然而对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可以，这很沈妄山。
他没忍住轻咳了一声，沈妄山才抬眸看了一眼，笑意没有收起来。
“纪秘书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很久了好吗！
纪秘书正了正色，笑道：“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呢。”
“是啊是啊。”
听言沈妄山嘴角咧得更开了，桃花眼弯得很好看。
“有什么事吗？”
“这是之前提到的家教老师的资料，你看看吧。”纪秘书将几张个人简历放在沈妄山桌上，“都是精心挑选的，一等一的好教师。”
“不用了。”
纪秘书皱了皱眉，一脸的疑惑：“那你需要什么样的？”
沈妄山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抬眸盯着纪秘书好一会儿，笑：“我只需要纪秘书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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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你是说……妄山要他们班那个年级第一来教他？同学做家教老师？”
沈爷爷放下茶杯，皱了皱眉。
“是的。我已经查过了，那个年级第一叫江浔鹤，人挺不错的，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成绩优异。”
没错，纪秘书就只是单纯地重复了一遍沈妄山给他的介绍。
“这么了解，那你们见过吗？”
“……见过了。”
纪秘书一脸正经，想起沈公子的千叮咛万嘱咐——没的都要说成有的，总之说服老爷子就好。
“信得过？”
“信得过，没问题。”
“那我就相信纪秘书了。找个时间让她到家里来吧，先给妄山做做辅导。”
意外的，老爷子并没有想象中难搞。纪秘书松了口气，忙不迭应了声“好”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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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咖啡厅没什么人，江浔鹤刚忙完，打算伸个懒腰休息一下，看到再次打开的门口就一个精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时时刻刻盯着你，长这么可爱被拐跑了怎么办？”
拐你大爷。
江浔鹤扔了个白眼，“你脑子没问题吧？”
沈妄山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右手极其自然地揽过她的肩。
“可能被被你的喜欢冲昏头脑了。”
江浔鹤懒得理会脑子有毛病的沈妄山，掰开他的咸猪手起身径直走向收银台。
少年也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走，笑道：“把咖啡厅工作辞了吧，去我那里做家教。”
“你脑子确实有问题。”
“不好吗？”沈妄山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得很，“每天晚上都能跟我这么帅的人待在一起修身养性，还有工资，特别高的那种。”
“不去。”
“你要是不去，我就把我俩的事昭告天下。”
“……”
拿您没辙行了吧。
“地址。”
“早发给你了。”
沈妄山站在江浔鹤身边，不忘捏了把她的脸。
滑滑的，很软。
他对这个动作，似乎一直乐此不疲着。沈妄山隐约觉着，自己怎么好像养了个女儿。
“你怎么老是这样。”
江浔鹤皱着眉，拍掉他的手。
沈妄山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容，嘴角上扬，微微侧过身向她那边倾靠过去，以同样幼稚的方式朝她脸上吹气。
江浔鹤被这突如其来放大的俊脸吓得愣了愣，可她没有动。就好像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茫然的，只能四目相对，却无言。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沈妄山眼里的那个自己，几乎是覆满了他的眼睛，不掺杂其他的，除了那份快溢出来的宠溺。
原来人家常说，他的眼里只有你。这句话并不假。
可这些老得掉牙的情话，怎么就不露声色地悄然推开她那扇悸动的心门呢。
“因为我的小朋友很可爱啊。”
沈妄山见她没有反应，愈加放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动作轻柔地将额头和对方依靠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相互温存，呼出来的热气，暧昧地扑满她整个白皙的脸颊。
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江浔鹤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脸跟着红了几个度，向后躲了躲。
“江浔鹤，我真想亲你。”
他伏在江浔鹤耳畔道，声音低沉暗哑，却又偏偏勾着女孩子的心神。
她被这句话惊得回过了神，想要去脱离开时，眼前人却已经大手一捧，挽住了她的腰，导致她整个人都措不及防地扑进了沈妄山怀里。
“放开。”
“不放，放了你又要跑怎么办？”
话落，他已经低头悄悄靠近了她。鼻尖触碰到时，他感到怀里的人轻微颤了颤。
灼热的气息上升，暧昧的影子透过柜台昏黄的光线照在彼此身间。
江浔鹤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对方的每一次呼吸。
她想，这世界也许只是不断的醒与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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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你的一生，即为我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