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泪看情痴
“啊——”
“扑哧——”一张好好的雕花杉木桌因为天玥和小帅的坠落顿时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破败的残骸。
“呃……痛……”天玥痛苦的揉着自己遭受了激烈碰撞的屁股，额间因为疼痛渗满了冷汗，就连好看的眉也纠结在了一起。
趴在她身上的小帅体贴的舔去她额间的冷汗，期许着以此减轻她的疼痛。
“小帅真乖。”天玥感激的看了看它，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眼前的摆设很显然是一位女子的闺阁。白色的纱幔，雕花精美的家具，精致典雅的摆设，梳妆镜前摆放的饰物和胭脂水粉，弥漫着的恬淡芳馨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愣愣出神的天玥被脸颊上突来的凉意拉回思绪，她用手一抹，满手的透明液体让她茫然了。
这是什么？是眼泪吗？是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我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我该高兴的笑，不是吗？
“呵呵……我回来了……回来了……我该笑的……”她虽然在笑，可眼角不断流下的泪水却该死的刺眼。
“哐——”房门一下子被人狠狠用脚踹开，吓得小帅不自觉的躲到了天玥的身后。
“小姐！天啊！你终于回来了！”闻声赶来的刘晓琉一见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姐，激动的把她搂入怀中，生怕下一刻她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牛……晓琉？”天玥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用衣角拭去泪水，可刘晓琉紧紧地拥抱真的让她有些窒息的感觉。
“小姐，你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失踪了那么久……呜呜……我……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呜呜……真是吓死我们了……”刘晓琉哭着哭着又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的将她搂得更紧。
“晓琉，你再这样抱下去，我想我真的会回不来了。”天玥感受着刘晓琉独特的关怀方式，更加的确定自己真的已经回来了，之前的种种恍若一场梦。
“啊！小姐，对不起，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晓琉啊……呜呜……”刘晓琉连忙放开她，可见她脸色苍白又担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否则后果自负！”天玥似又感觉到了让人熟悉到不行的无语感。
“呜……”虽不情愿，但刘晓琉还是拼命的止住了哭，因为她知道真正发起怒来的天玥就像是地狱里的女阎罗，光是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如临阴风阵阵的阴曹地府。
终于得以清静，天玥看着手中的日月钥静静地出着神。
看来这日月钥真能让人来回于未来与过去，仔细想想，这一次和上一次的穿越都是发生在十五的深夜，难道这日月钥只能在月圆之夜使用？
刘晓琉看着径自出神的天玥，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小姐这是穿的哪门子的衣服啊？衣服连只袖子都没有！头发也不绾！最过分的是竟然还学起男人穿裤子！不行！我怎么能让小姐越发的这样不正常下去？身为小姐的得力丫鬟，我得尽量为小姐分忧才是。
刘晓琉说做就做，连忙奔到衣柜里为自家小姐选了一件得体的淡紫色宫装，拉着她就脱起她身上的奇装异服来。
“晓琉，你到底在干嘛？”天玥见刘晓琉如此无理头的行为，真的是无力到了极点。
“换衣服啊，所以你要老实点哦。”刘晓琉随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像往常一样溜之大吉。
“是。”晓琉说的也对，这身衣服是该换掉了，毕竟那不是属于这里的东西……
“嗯？”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转性，变得如此听话老实啦？虽然觉得安静的小姐也不错，但晓琉还是更喜欢那个常跟她吵吵闹闹的小姐，因为那样的小姐至少比较有活力，而现在的小姐却变得怪怪的，就像丢了魂似的……
刘晓琉熟练的为天玥绾好头发,瞟了瞟盯着铜镜发呆的天玥,小声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以前从不走神的啊？这三个月你到底去哪里了？”
“……去了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她幽幽的回答着，盯着铜镜的眼睛也似乎看向了更加遥远的地方。
“哦？是怎样的一个奇妙法啊？竟然让我们家小姐都忘了回家了。”刘晓琉见她眼中又有了些光彩，于是更加卖力的套着她的话。
“那里的人穿衣服很奇怪，但却又很好看。那里的食物也很好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和有趣的事物。那里的歌很好听，就连舞蹈也……”她说着说着微微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在了嘴边,神情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小姐？”刘晓琉担心地摇了摇她。
“没事，晓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还好吗？”天玥为了不让刘晓琉担心，瞬间换下脸上的哀伤，淡笑着问她。
“当然是乱套啦！自从小姐你失踪后，老爷和夫人就派人到处找寻小姐的下落。林大哥也极力的封锁消息,但武林中还是收到小姐失踪的消息,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而那个紫阳派的周博轫更是混蛋！竟然怂恿各大武林门派重立武林盟主。”刘晓琉一想到那个道貌岸然的周博轫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知道了，我先去见爹娘,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天玥叹了口气，起身往落云苑（赫连轩与伊夫人的庭苑）。
“小姐！那个……”刘晓琉连忙唤住天玥，怯怯的看了一眼蹲在自己不远处的小帅。
“放心，不会咬你的。小帅，我们走。”小帅一听到天玥的呼唤，掉头便跟着她离开了。这时刘晓琉才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在心里埋怨起自家小姐没事干嘛带一只那么可怕的大家伙回来，是为了存心吓自己不成？
天玥带着小帅慢慢的朝落云苑走去。一路上的仆人见到她无不一脸敬畏与艳羡。女人们对她的美貌与地位羡慕不已，男人们对她的美貌与地位倾心不已，可无论是谁在面对她时无不将她视为神女般崇拜着。
虽然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但天玥还是像往常一般选择忽略，径自逗着身旁的小帅。没过一会儿，便走到落云苑，她走进花厅内，赫连轩见到女儿连忙停下喝茶的动作，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而伊夫人更是激动的大哭着将天玥搂入怀中。
“玥儿……呜呜……我的玥儿，你跑哪儿去了……都快把为娘的急死了……呜呜……”伊夫人撒娇似的大哭着，一点身为人母的样子也没有。
天玥像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地，愣愣的任伊夫人抱着自己，浸湿了一片衣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异样的感情掠过心田，暖暖的，柔柔的，让人很是喜欢。
不知不觉间，天玥将手抚向了伊夫人的背，轻轻的拍着，默默地安慰着。伊夫人被她这出人意外的举动震呆在了原地，可没过一会儿她便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问着她：“玥儿，你是不是……”不再那么讨厌我了？剩下的话她不敢问出口，深怕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点进步又消失了。
看着伊夫人满眼的期待，天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的说：“娘，我没事了，你就不要再哭了。”
她在不知不觉间与伊夫人拉开了一些距离，但语气却不再似以往般冷淡。
虽然被自己的女儿推开让伊夫人内心里有点受伤，但女儿明显的改变已经让她够高兴了。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拉着天玥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脸上还挂满了幸福的笑。
赫连轩见妻子和女儿之间有了一些改观，悬着的心放下不少。他再次端起茶杯饮茶，淡淡的问道：“玥儿，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怎么连个消息也不留？”
“有些事耽搁了。”天玥并不想告诉他们实情，只能简单的一语带过。
“那也该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啊！”赫连轩实在受不了女儿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一气之下，大手一拍，震得杯中的茶水溅湿了一片桌面。
“老……老爷，你就不要再怪玥儿了,她没事就好,不是吗？”伊夫人走到赫连轩的身旁,暗示性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夫人，你不要老是护着她,这次的确是她不对,她根本就没想过我们会不会为她担心！会不会因为她茶饭不思！”
“不行！你敢再说玥儿一句，我就跟你没完！”伊夫人将天玥护在身后,害得赫连轩活像只要抢她鸡仔的老鹰。
“你！”赫连轩有些气结，但也不敢再开口说话。
“对不起……”幽幽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僵持，二老都惊讶的看着天玥。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满脸愧疚的天玥惊得二老呆在了原地，因为像这样突然失踪的事曾经也发生过几次，但每次天玥都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二老拿她着实没辙，可像今天这样贴心乖巧的女儿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惊得二老不敢置信。
伊夫人上前抱住天玥，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强忍着泪水而微微颤抖着,心里顿时揪着疼。
“玥儿，你爹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心你。不要难过了，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伊夫人轻轻的抚着天玥的头，浓浓的母爱在指尖泛滥。
“唉……玥儿，爹知道你身为武林盟主有着许多的责任,但爹不希望见到你不珍惜自己,也不希望你为此误了自己的一生,你明白吗？”赫连轩看着自己过于杰出的女儿,心中更多的是不舍与心疼。
天玥看着爹娘眼中流露出的担忧，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不仅没把他们当成过父母，还总是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受怕。也许他们并不像自己以前所认为的那么不关心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去故意乎略了他们。
“是啊，玥儿，爹娘也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快乐。”伊夫人轻轻的执起她的手说着。
“我知道了……”也许我是该找个人让自己安定下来了，也许这样爹娘才会放心一些……
厅内又再次沉寂下来，赫连轩向伊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开口。可伊夫人为难的看了一眼天玥，又很鸵鸟的故意不去理会他的暗示。赫连轩无奈，最终还是得自己开口，“玥儿，那个……”
“爹，你有话说？”
“其实……就是我跟你娘经过这次的事，还是觉得该让你早些安定下来，早些把亲成了。”赫连轩用手肘撞了撞伊夫人，让她给自己帮腔。
“呃……玥儿，我跟你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凌大哥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们都知道他对你一往情深，而且人品端正，也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以后一定能好好的照顾你，所以你要不要先考虑看看？”
“……”我该听爹娘的话嫁给凌大哥吗？凌大哥的确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好男人，他会是个好丈夫。但现在的我还根本放不下余寒，这样子对他真的公平吗？可是爹娘的话又……唉……我到底该怎么办？
“启禀老爷，夫人，小姐，凌风求见。”一小厮上前通报道。
“哦？快请！敢情是收到玥儿回家的消息才来的吧。”赫连轩笑得合不拢一张嘴。
没过一会儿，凌风便走进了花厅，一见天玥便兴奋的拉住她的手。
“天玥，你总算回来了！没出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凌风将天玥上下检查了一遍，在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咳咳。”赫连轩笑眯眯的出声打断两人，看着他们，眼中尽是满意的泡泡。
“凌……凌风，拜见老爷夫人，让老爷夫人见笑了。”林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毕恭毕敬的向二老行礼。
“呵呵，没关系，小两口久别重逢，难免的，我们都是过来人，了解的。”赫连轩暧昧的朝凌风眨眨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女儿越发苍白的脸。
“玥儿，你还好吧？”伊夫人细心的发现女儿的异常，一脸担忧的询问着。
“娘，我没事。凌大哥，我想和你谈谈，你先去听雨楼等我一下好吗？”
“好，那我先过去等你。”凌风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完全没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悲伤。
待林峰前脚刚一离开，天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细细簌簌的如春雨般。二老见女儿落泪大惊，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玥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伊夫人无措的用手绢帮她这个从不哭的女儿拭着泪水，心疼到了骨子眼儿里。
“玥儿？”赫连轩更是惊到说不出话来，可是作为父亲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我……我没事……”天玥摇了摇头，用丝巾抹去脸上多余的泪水，安慰似的对他们一笑，可这一笑却凄楚的让二老的心更加的抽疼。
“爹娘，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的眼泪变得有点多了，你们不用担心。”爹娘，对不起，我真的有些受不了现在的巨变，请你们就让任性的哭一下就好，那样我才会好受些……
“玥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你凌大哥？还是你有了意中人？没关系，只要你不愿意，爹娘是不会逼你的。”伊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不再悲伤。
“意中人……”就算有了意中人又能怎样呢？我跟他之间的隔阂太大了，大到我根本无法逾越它。
“玥儿？”见女儿走神，伊夫人轻轻的唤着。
“不，我没有意中人，如果……爹娘觉得可以的话，我照做就是了。凌大哥还在书房等我，我先告退了。”天玥不等他们回答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因为她怕她的泪水又要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一直趴在门边的小帅见天玥跑开，连忙追了上去。
二老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开始怀疑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天玥犹豫着踱至听雨楼，无声的站在窗边，看着里面正在品茗的凌风，真的不知道是该进去面对，还是乘现在逃跑。
我真的要嫁给凌大哥吗？可是余寒……不，我和余寒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还在犹豫些什么？我应该尽早忘记他，而嫁人就是忘记他的最快方法。
“汪汪！”小帅不耐烦得叫了起来，这一叫不但拉回了天玥游走的思绪，也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是天玥吗？”凌风轻轻的询问声让天玥明白逃不掉了，只好举步进了书房。她坐到自己的专属位子上，小帅也乖乖的跟着在她身边坐下，聊有兴味的注视着凌风。
“天玥，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我……”我真的要说吗？说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你怎么了？”凌风见她欲言又止，直觉并不是一件小事，一颗心忍不住焦虑起来。
“我……我爹娘已经向我提起了让我们两成亲的事……”算了，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我又何须再犹豫呢？
“是……是吗？那你……愿意吗？”凌风不好意思的侧过头不敢看她，但又忍不住期待她的回答。
“我……凌大哥，我不想瞒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就算嫁给了你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爱上你，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娶吗？”
凌风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过了了良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终于找到心上人了？”
“……”天玥依旧不语，凌风看着她慢慢泛起水气的眼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对，我还是要娶你,还是会好好的爱你。”
“为什么？我不会爱你的！这对你并不公平！你应该值得更好的女人！”天玥激动地大吼道,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因为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你知道的。”凌风走到天玥身边，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就算她想挣脱也只会被他抱得更紧。
“天玥，让我来爱你好不好？我不贪心要你来爱我,但我请你不要拒绝我……”他埋首于她的发间，近似哀求的低语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傻……”泪水流着，带着浓浓的苦涩,里面溶着欠疚,溶着心痛,溶着自责，溶着世间所有最复杂的情感，可此时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我只要能爱你,能娶你，好不好？”他执着的眼神让她无从逃避，只能默认的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她被他打败了，不被他感动是不可能的，她无法剥夺他爱自己的权力。她累了,不想再承受爱人的痛苦,只是想找个人让自己依靠,虽然自私卑鄙,但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汪汪！汪汪！汪汪……”小帅突然大叫起来，吓得凌风立马松开了抱住天玥的手。
它充满敌意的盯着凌风，不时发出低低的叫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向他扑去。
“小帅，你怎么了？”天玥连忙上前安抚，生怕它当真扑了上去。
“它是……”凌风一脸诧异的看着小帅。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宠物，名叫小帅，很漂亮吧？他很疼爱小帅，就算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它玩，还给他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妻子，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这次小帅无意间跟我回来，他应该会很担心吧……”凌风看着天玥绝美的容颜一扫灰暗，绽放出和煦的笑靥，一阵微微的刺痛在心间扩散。
“他就是你的意中人吧？”
天玥抚摸小帅的手一怔，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有规律的抚着柔顺的毛。
“对……他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体贴，很风趣幽默，也很值得依靠。只是我跟他……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屋内静得仿佛只剩下呼吸声，凌风看出天玥眼中浓浓的悲伤，痛恨那个伤她的人，也心疼强装坚强的她。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绝不再让她受到伤害，他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她。
“不说这些了，我离开了这么久应该发生了许多事情吧？”天玥不想再让彼此尴尬下去，只好自己率先打破沉默。
“嗯，这次你失踪，武林中有许多人不安分起来，但碍于芙蓉山庄现有的势力，还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据最新消息，那些人计划如果你在下个月初八的武林大会（每年的八月初八举行的武林盛事，主要以切磋各门派武功为目，每隔四年就会在大会上选出新任的武林盟主）上还未出现，就废旧立新，联合打压芙蓉山庄现有的势力。”
“哼！那就让他们先闹着，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弄出个什么名堂来。你通知楚穹他们一下，让他们不要老顾着享乐，也该尽一点本分。”换上武林盟主的面具，天玥的眼中不再有脆弱，变得冷漠深沉，不含一丝情感。
“是……”看着戴上面具的天玥，凌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的希望自己是那个能打开她心扉的男人，而不是天天对着她伪装面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