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醒时分
余寒驾车来到无人的江边,车内静悄悄的，天玥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却泄漏了她此时的心有余悸。
余寒伸出大掌温柔的包住她颤抖的纤手，默默的给予她安慰。
天玥回望着他温柔的眼眸，就这么静静的一动不动，看不出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被吓着了吗？”余寒关切的询问着。
“你说为什么天意总是要弄人呢？”不然怎么会在我不能拥有爱情的时候让我与你相遇呢？心底的苦涩牵起了眼底的湿意，不受控制的落下泪两行。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惊见她落泪，余寒这下更紧张了。
“哦，不……我没事，只是有些被刚才吓到，让你见笑了。”天玥拭去泪水，不愿他多想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为什么我总是看见你哭呢？不要哭了，我喜欢你笑着的样子。”他信以为真，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眼中充满了怜惜。
“我……我……对……对不起……”他越是对自己好，天玥心底便越是苦涩，一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那会好受些。”他直接将她拉入自己自己怀中，紧拥着她，给她依靠。
天玥震惊的僵直在他怀中，但慢慢地软了下来，默默的点了点头，埋在他怀中放纵的无声流着泪。就让她再任性一回，也许哭过了，自己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以后就不会再眷恋这个不属于她的怀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的止住了泪水，轻轻退离他的怀抱，尴尬的不敢抬头看他。“对不起，失礼了，我以前没有这么懦弱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你面前失态了。”
“没关系。”一句温柔的话阻断了她的无措，一个体贴的笑容又再次柔了她的心。
“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是不是？对不起，老是给你们添麻烦！”她忆起刚才的那群人，想当然的觉得又是自己闯了什么祸。
“不，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要不是我让你拍那广告，今天你也不会碰到这些事情。”
“为什么？我做的不好吗？”她惊慌的抬起头来，一张小花猫脸露了出来，看得余寒忍不住轻笑道：“哈哈，你都变小花猫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天玥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连忙抓起衣袖就是一阵狂擦，惊慌失措的可爱样看得余寒又是一阵狂笑。
“你不要再笑了！”天玥恼羞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对不起，主要是你实在太可爱了。”余寒忍不住揶揄道。
“我……我才不值得你喜爱呢……”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干脆没有了声音。
“值得喜爱……哈哈……”我怎么把她是古人这件事忘了？难怪她会说“可爱”是“值得喜爱”，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啊。
“你！不要笑了！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他到底在笑些什么啊？害得我怪不自在的！可是他笑出声的样子实在很好看，虽然他是在笑我，想到这里天玥不禁有点郁闷。余寒见她越来越下夸的脸，终于识相止住了笑。
“你以前很少哭？”余寒富有兴味的看着她。
没想到天玥真的老实的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师傅说只有弱者才哭，所以不准我哭，除了师傅离开我的时候。”天玥苦笑着低头。
“对不起，我……”余寒抱歉的想说些什么却被天玥阻止，她摇摇头，撑起一个勉强的笑，希望他别再提了。余寒也明白她的坚持与骄傲，转而发动车子，笑着说，
“为了向你道歉和致谢，我请你吃大餐，再带你去有意思的地方玩。”
“致谢？为什么？”我又没做过什么事，没给他闯祸就已经是万幸了。
“因为你上次帮我们拍的那个广告大受好评，游戏销量也超乎意料的好。很多媒体和经纪公司都对你很有兴趣，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看来最近你只好少出门了。”
“刚才那些人就是那些叫‘媒体’，‘经纪公司’的人？他们为什么一个劲儿的问我问题，没事还放那么多烟花，闪得我头晕。我差一点就想动手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天玥就觉得窝囊，想她堂堂的武林盟主，竟也会遭他们这些未来人欺负。
“呵呵，我会保护你不再受这些人骚扰的。”
“嗯。”她小声的回答道，心被他无意的一刺，隐隐的作痛着。
“那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余寒没注意到她脸上稍纵即逝的苦楚，径自发动了车。
“好吃的东西。”天玥不想再多想，只想好好的珍惜眼前的一切。
“哇，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好吃的东西可是很多哦。不过好吧，谁叫我欠你呢？”余寒笑着回看她，开始了寻找美味之旅。
天玥看着他俊逸的侧脸，和煦的笑容，心里暗暗的补充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美味的……
“哇！吃得好饱啊！”时间相处的越久，天玥在不知不觉间自然的展现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真实自我，渐渐忘却了顾虑，尽情的沉浸其中。美丽容颜下的那抹纯真自在的笑也在不经意间越发深深地吸引着余寒的目光。
“余寒，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她像个小孩般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好啊，随时奉陪。”余寒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忍不住恋上触摸她秀发的感觉。
“太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玥兴奋得又蹦又跳，全然不见平日里冷静沉着的样子。似感觉到了余寒不同寻常的目光，她尴尬的停止手舞足蹈，不看他的直视前方，轻声的问道：“我是不是失礼了？是不是不够……矜持？”她惴惴不安的不是时看余寒，不知道他到底会有怎样的表情，是厌恶，鄙视，还是嘲笑……
“不会，真实自然的你我喜欢，更喜欢看你快乐的笑容。”余寒理所当然地回答却超乎了天玥的料想，一颗心因为他的话狂跳不止。脸上又泛起了好看的红霞，衬着嘴角的甜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两人静静地走在江边，没有更多的语言，但两人间微甜的氛围，熏陶着轻拂过的微风，让它也变得醉人起来。
一段悠扬的旋律滑入耳中，天玥惊奇的发现前方不远处围着许多人，不禁奇怪的问余寒：“他们在看什么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一些老年人在练跳舞吧。走，我们也去看看。”余寒笑着看了看远处，拉起天玥便往人群跑去。
“啊？”
天玥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余寒激动地拖着跑了。余寒带着天玥挤进厚厚的人群，开阔的场地出现在眼前。场上的老年朋友们伴着青春的舞曲节奏，开怀的扭动着腰肢。动作也许并不美观，但却热情洋溢，甚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年轻自信的笑，让人看了也忍不住伴着音乐摇摆。
天玥睁着大眼惊喜的看着，眼中跃跃欲试的渴望引起了场上领舞夫妇的注意，两人相视一笑，默契的跑到天玥的面前邀请着，“小姐，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啊？不，不用了！”天玥被意外的邀请吓到，不爱张扬的个性和保守的思想让她忍不住害怕的往后退。
“来吧，很有意思的！”两人继续劝着。
“我……不，不敢……”天玥羞怯的往余寒身后躲去，却不想余寒一把将她拉出往外推，“去吧，很好玩的。”他送上一个鼓励的笑，害得天玥只得半推半就的被其中的老大爷拉入了场中。余寒看着天玥僵硬的样子不禁失笑，还未离去的老妇人也热情的向他伸出手，“帅哥，陪你老婆一起加入吧？”
听到她的话余寒笑意更深了，“这有何不可？”他绅士的牵起老妇人的手朝天玥他们走去。
“跟着音乐跳，只要高兴，跳的不好也没关系！”老大爷鼓励着天玥，自己也跟着音乐摆动了起来。天玥看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学了起来，渐渐发现其实并不是很难，而且还十分的有意思。直到看到余寒也来到身边和她一起跳了起来，一股沉睡已久的热情从体内释放了出来，两人和着音乐在人群里忘我的扭动着快失去灵魂的躯体。
也许是两人的激情加入鼓励了四周的群众，不断有年轻人开始加入其中，有限的舞场一下子扩大到了整个广场，所有的人们都抛开了城市里一切烦恼，重获自我般的尽情舞蹈。不在乎时间，不在乎地点，不在乎对象，只在乎此刻得来不易的畅快。
天玥和余寒正跳得尽兴时，激昂的音乐嘎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曲动人心弦的外文情歌，浪漫的曲调让人忍不住跌入伦巴舞曲的迷情世界。
天玥奇怪的发现周围的人不再像刚才一样激情的舞动，而是男女两两紧紧相拥在一起，踩着缓慢的舞步在舞场中转动着。就在她疑惑时，一股外界突来的力量将她拉向一方，直抵着一个结实宽大的胸膛。她抬头一看，看到的是余寒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心智像被吸进去一样，愣愣的移不开眼。余寒看着她呆呆的表情轻笑着，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自然熟练的带领着她融入进浪漫的曲调中。
被音乐的旋律陶醉，天玥有些迷茫的问着，“这是什么舞？感觉很奇妙。”
“恋人之舞，来，跟着我，向前跨步，向右移，并脚三步……对，就是这样，你做的很好。”余寒慢慢的带着天玥做着回旋，尽管也会有踩到脚的意外，但他都甘之如饴，依旧温柔体贴的就像一位迷人的王子。
天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余寒，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跟上音乐的节拍，此刻，她眼中只有他的存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一味的随着他的带领轻舞，因为她知道他可以让她依赖。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不知不觉间，生硬的动作化作了最优美的回旋，凌乱的舞步开始和谐的交替着。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因为他们两人散发出的暖流连旁人都不禁感到幸福，也许这就是爱情最迷人的魔法。
天玥随着余寒舞动着，整个人不禁沉醉其中，仿佛漫步在云端般畅快自由。
这是什么感觉？脑袋里空空的，可是心里却好像装的满满的，我是不是很奇怪呢？原来跳舞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真希望时间就此静止，让这如梦般的一切就此定格，否则等梦醒了，一切都会变得不复存在，就连他也会就此永远消失……不要！我不要这样！让我再沉醉一会儿，让我再迷失一会儿，这种眼中只有他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戚如歌口中的爱情呢？好奇妙的爱情。只是放手时该是如何的痛呢……
就在天玥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悠扬悦耳的舞曲结束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照着惯例众位男性舞者都俯下身吻住怀中心爱的女人。余寒也自然而然的俯下身，将自己好看的薄唇贴上天玥的。突如其来的柔软湿热瞬间拉回玥乱飞的思绪，震得她僵在原地。
余寒原只是想轻轻碰一下便离开，可他却没想到她的唇甜美到让他忘了离开，不受理智控制的加深了彼此的吻，那感觉就像回到了那晚一样美好。
天玥渐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两人间过分的亲密，她一把推开了余寒，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
“你怎么可以吻我？”天玥朝他大吼着，气他的温柔体贴，气她的懦弱无奈，气造化的弄人，让她经历了这段不平凡的奇遇，让她遇到了最不该遇到的对的人。
“难道不可以吗？”余寒因为她的问话疑惑了，他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这样？
“对！你不可以！”因为我怕伤害你！天玥在心底呐喊着，可脸上却只能理智的摆出冷漠。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彼此相爱吗？”他看见她眼中明显的拒绝，一股怒气直冲上脑门，也懒得管自己是不是太冲动，愤怒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不敢置信的追问着。
“不，我不爱你，我早已有深爱的人。”如果承认，我们间是不被允许的悲剧；不如果不承认，却对不起自己一颗早已遗落在你身上的心。余寒，对不起……解释的话语被天玥强堵在了喉头。多年练就的忍耐强迫自己说出残忍的谎言，强大的理智逼着她在眼中洒下冷漠。
天玥突来的转变让余寒难以置信，他不相信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间的一切真情实感只是他的错觉，更不相信她眼中曾有的深情只是幻影，直到真切的看到她眼中的冷漠，一颗愤怒的心才真的碎了。他一直深信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而她眼神中真实的冷漠与距离真的让他相信了。他爱她，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那股发自心底深处的悸动和莫名的守护感让他知道他深深地爱上了她。爱她的正经，爱她的偶尔慌张，爱她的真实笑容，爱她的脆弱无助，更爱她对自己的依赖。可是她却不爱他，甚至已经有了一个很爱的人，这样的认知让他想抓狂。可他又能怎么办？他爱她，所以他会尊重她，尽管自己尝到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我明白了。”余寒深吸口气，强拉回理智，脸上不再露出会让她困扰的情感，只留下客气的冷漠声音。
天玥看着他渐渐暗淡的黑眸不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真切的明白自己真的将他伤到了，可是短暂的痛应该会比无止境的痛苦相思来的好吧？
“回家吧。”说完他便转身径自走着，留下背后黯然滑下泪痕的天玥在原地出神。
“唉……”
余思柳看着一天之内已经叹过数万次气的天玥，真的有想抓狂的冲动，所以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她决定舍身一探究竟。
她故意大声的走到坐在窗边愣愣出神的天玥面前，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却将她视若无物,径自发着神。余思柳很不爽自己被完全忽视，她屏息凑到天玥耳边,然后大声一喊,“着火啦！”
“嗯？着火啦？在哪？”天玥急急忙忙的查看四周，可却没见一点着火的迹象,正当她疑惑的看向余思柳时，她才知道哪里着火了——余思柳的眼睛里。
“点点，没事干嘛开这种玩笑啊？”天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这当然要问你啊！天玥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后你就变得怪怪的，还老是发呆。不仅如此，连我大哥也变得阴阳怪气的，不爱理人。平日里你们不是出双入对的吗？怎么最近一下子变得连话都不怎么说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思柳趾高气昂的指控将天玥问得呆在了原地。
“我……我没事啊。”她心虚的说道。
“骗人！快！说实话！否则今晚你别想睡了！”一脸正色的余思柳一改平日里的顽皮，看起来还怪吓人的。
天玥暗暗的吞了吞口水，知道搪塞不过去,只好随便找个借口,“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想家而已。”
余思柳看见天玥眼中瞬间即逝的那抹忧伤，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揪心的疼。
“天玥姐姐，如果可以，你会回去吗？”
“嗯……”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离开，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余寒了……她在心底无言的叹息着。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我不要你离开啦！”余思柳激动的扑进天玥的怀中，难过的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流。
看着怀中哭泣的人，天玥无奈的想到自己又何尝舍得这个可爱的妹妹呢？可是面对余寒的冷漠，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她好怕自己再也装不下去的泄了自己的底。
“点点……我……”不知何时伤心的泪珠子也从她的脸颊滚过，掉落在了余思柳的手背，引起了一阵灼热。
“天玥姐姐，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话惹你伤心的。”将心中无比崇拜的姐姐惹哭，余思柳真的觉得自己很该死，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懊恼的为她拭着泪水。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眼泪越流越多，吓得余思柳只能抱着她，默默地让她依靠一下。
轻轻的抽泣声飘荡在屋子里，时而随着窗外吹进的微风飘向屋外。一个高挑的黑影默默地站在屋外，唯有被皎洁月光照射到的双眼透着深深的悲伤与心疼。
十五的月亮总是格外的圆，晶莹剔透，皎瑕如玉，衬着一圈朦胧的光华，点缀了这孤单寂寞的夜，这样的夜总是让一群心事重重的人深夜难眠。
天玥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的落地窗前，无声的注视着天空中的月。小帅不忍让她独自悲伤，体贴的围坐在她的身旁，给她温暖。而小美则睡在温暖的小窝里，让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好的休息。
这样寂静的夜，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虫鸣，真的让人觉得好冷，好寂寞。
她缩了缩脖子，抱住自己的双腿，希望藉此赶走夜的寒冷与寂寞。小帅见她动了，一双黑黑的宝石眼睛注视着她，就好像在说它会陪着她一样。
天玥看着它眼中的担忧，欣慰一笑，轻轻的低语着，“小帅，你知道吗？在我来这里的那个晚上月亮也是这么的美。以前的我就算拥有家人也不会觉得有家的感觉，这是不是很可笑呢？可是来到这里后，我认识了像妹妹一样可爱的思柳，像爹娘一般的余伯父伯母，还有像兄弟一样的亦寒，活泼可爱的你们，还有余寒……”想到余寒，天玥红了眼眶。
“我很坏对不对？竟然希望他不是余家的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好了，我真的很坏……”泪水还是不听话的跑了出来，她连忙用手拭去，努力的想让自己重拾坚强，可没一会儿又有新的泪水流了下来。
“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去……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为什么？快送我回去……”天玥气恼的看着手中的日月钥，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倾泻，到最后只是模糊了双眼。她将头埋在褪间，隐藏起自己的脆弱。
似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日月钥再次发出了奇异的五彩光芒，钥身上的怪异图文泛起了不同于上次的银色流光。小帅惊慌的看着天玥手中的日月钥，不安的叫了起来，天玥听到它的叫声，不得不从悲伤中回过神过来，可当她抬起头时竟看到了手中发光的日月钥，心顿时不安起来，就在她正想将它丢开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小帅见天玥就要被吸进那道光芒里消失不见，连忙一个扑身，随着那道光和天玥消失在了半空中。
闻声赶来的小美看见她们消失，连忙不安的大叫起来，余家人闻声都迅速的赶了来，只见小美独自在落地窗前急急的转着圈。
“小美，你怎么了？小帅呢？”余寒走到它面前抚摸它，想让她平静下来。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遭小偷了？”余父警惕的瞟了瞟周围。“老公……”余母不安的躲进丈夫的怀中寻求着保护。余亦寒也将余思柳挪到身后护着。
“不……是她走了……她走了……”众人听到余思柳的啜泣声，都惊奇的瞪着她。
“点点，你在说什么啊？谁走啦？”余亦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睡胡涂了，到现在都还在做梦。
“她走了！天玥姐姐她走了！”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吼了出来，瞬间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天玥到底怎么了！”余寒激动的摇着余思柳，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受理智控制。
余亦寒见他的样子连忙上前拦住，“大哥，你冷静点！你这样要让她怎么说？”
余寒被他拉回了一些理智，直直的盯着泪流不止的余思柳。
“今……今天晚上天玥姐姐整个人都很奇怪……我问她怎么了……她……她说她很想家，如果可以她会回去……而且我出来时就没有再看到她了……她一定是走了……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了……”余思柳艰难的把话说完后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其他的人在听完这一切后都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只有眼里浸满了泪。
余寒听完她的话，一阵晕眩，也跌坐在地上，整个人似被抽掉了灵魂一般重复着同一句话，“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