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宁玉带上月饼,白轻轻带上小零嘴,白重重碎步跟着,坐到宽阔的草地上赏月。
将军府的月亮好似比这里的小一些,但将军府的人比这里多一些。
京城还未传出什么消息,白轻轻不想回家,可思家之情日渐增加,她叹出一口气,惹来宁玉问:“怎么了?”
白轻轻摇头,拿起一块月饼,道:“无事,有点儿想家了。”月饼的味道也不如将军府的厨娘做的。
宁玉干了很久之前就想干的事,薅了一把白轻轻的脑袋,如薅狗毛一般的熟练。白轻轻拍开他的手:“干嘛?”
“你住在我家有些时日,我们相处又甚好,不如拜个把子?”
“噗——咳!咳咳!”白轻轻吓得噎住,直咳嗽。
宁玉又赶紧拍拍她的背,问到:“又怎么了?”
“没……”白轻轻摆手。
被白轻轻咳嗽几下,宁玉就把拜把子的事儿给忘了,白轻轻也没提起。
放榜的时间是在半个月后,这半个月宁玉都在把持家务,不是陪白轻轻上山下田,就是去镇上摆摊画小人书。
睡觉的时候也没放过白轻轻,一定要一起挤在一张床上分两头睡,被挤多了白轻轻也有些习惯了,不过束胸布裹一晚上,用险些闷死她的行为提醒她是个女子。
放榜日,贡院的门口又堆满考生,宁玉夹在中间,探头去榜上找自己的名字。在前面的考生看完散开后,宁玉也到了最前面,他仔细看榜上的名字,愈发忐忑。
直至名单过了一半,他看见自己的名字被放在中间,用正楷书写的宁玉,他冲出人群,朝白轻轻奔去,一把抱住白轻轻。
白轻轻:“嗯!?”
“我考进举人了!”宁玉压不住的欣喜,在白轻轻耳边绽放。
“恭喜。”
“汪!”
这一刻的喜悦也感染到白轻轻,抬手抱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来示意宁玉松手。
回到家,来问考试的村民把宁玉团团围住,逮着他问。宁玉说完,那些大叔大婶激动叫好。
九月,白轻轻又偷偷回了趟京城,还是没有将军府退亲的消息,留下一封信再次离开。
宁玉买了新的书册,继续当他的穷书生。有白轻轻帮他看书摊,十分放心地蹲在私塾偷学,许是中了举人,私塾里的人没在对他冷嘲热讽。白轻轻问宁玉要不直接交银子光明正大的学,宁玉却摇头,不想再花她的钱。
十月,稻田金黄一片,已经可以收割了。宁玉找出一把镰刀下地割稻,没准备让白轻轻碰锋利的镰刀。然而白轻轻死乞白赖的非要动手,宁玉就退到旁边指挥。
“小心些刀。”
“知道啦!”
嘴上说着会小心,还没割几下就划伤了手指。
“嘶……”白轻轻放开镰刀和稻子,捂着自己的手直起腰。
见状,宁玉几个大步跨到白轻轻身边,看着不断向外冒血的手指,宁玉把她拉到旁边的小溪,用流水冲洗。还不忘数落:“你是不怕疼?说了那刀锋利,你听哪里去了?”
白轻轻不反思,倒笑了起来,被宁玉发现后憋了回去,这让宁玉数落的嘴皮子又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