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轻被朱宇捉出来的时候,当即破口大骂:“王八蛋!你放了什么东西在我家!?”
朱宇让护卫把白轻轻绑在一把靠椅上,他穿着一身绛紫,显得浮夸。看她用力挣扎还是挣不开麻绳,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像是满足了自己某些趣味。
他走近白轻轻,手中小扇把她下巴一挑,与她那双充满怒火的杏眸相对,他道:“刚才没听清?放的当然是你们将军府叛国通敌的罪证啊。”
“我呸!”白轻轻把下巴扭开,唾道,“谁都可能叛国,唯有我白将军府不会!”
唰——小扇打开,有些寒凉的夜里,朱宇慢悠悠地扇着,不以为意的答她:“证据确凿,你将军府在劫难逃。”
复又凑近白轻轻,在她耳边低语:“不然,你考虑考虑,做我的小妾,你将军府定能安然无恙。”
白轻轻咬牙切齿,一口咬上朱宇凑到她脸颊的耳朵,用了狠劲。
“啊——!贱人!”
啪!
朱宇捂着流血的耳朵,挥臂甩了白轻轻一巴掌,姑娘粉嫩的脸颊瞬间红肿。
“呵……”白轻轻用舌头抵了抵侧脸,轻蔑地瞅着朱宇:“不过是被我悔了婚,三翻四次用这些下作手段,我再贱也比不上您贱啊!朱府有您这么一后人,何愁不败落?”
白轻轻这番话,听的朱宇怒不可遏,本想再甩去一巴掌,看到白轻轻那张倔强的秀脸,生了更解气的想法。
拇指和食指狠狠将她的下巴掐住,到:“年三十没把你办了,如今你送上门来让我整。白轻轻,本公子会让你后悔当初的悔婚。”
“龌龊!”她知道是朱宇做的,记得当时那贼人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要她成了破鞋整个京城都会把白家把白轻轻当成笑话,还说过不了多久白靖就会破门而入目睹她被强暴,说不定那贼人还会因此娶到将军之女。
那贼人也是嚣张,直接把朱宇的名字供了出来。
她知道肯定会有一场舆论风暴等着白府,即便宁玉在白靖之前赶到,不知道贼人是谁指使,宁玉既然来了她的女儿身定会暴露,倒不如拉他下水,也成全自己的小心思。
朱宇的话蓦地让她心慌,“若你再敢动我,将军府不会放过你的!”
“哼!”收回掐着她下巴的手,朱宇轻抚着自己还在渗血的耳朵,“你们白家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的小情郎,也会被我踩在脚下!”
“你做梦!”
“是不是做梦,等你一身肮脏的回来就知道了。介时说不定你还会谢我,让你免于诛九族的大罪……来人!”
朱宇叫到,门外进来三五个穿黑衣的侍卫,白轻轻扭头扫了一眼,这几个人根本不似朱家养的。可没等她做出什么动作,为首的黑衣侍卫抬掌直接将她劈晕。
“你……”
白轻轻的意识消失之前,还在想将军府能否平安,明天就是春闱的开考日,宁玉要是见不到她,会不会多心发挥失常,自己留的那没铜钱家人能不能看到,不知道自己会被打发到哪里,她会不会……死掉。
暗处,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五花大绑的白轻轻从屋里被几个黑衣侍卫抬出来,被朱宇指挥着扔上马车,马车趁着夜色驶出朱府。
城门已经关闭,守门的士兵拦下住马车,驾车的侍卫亮出一块令牌,士兵直接换了一张谄媚的脸,将城门打开放走了这辆马车。
春夜寒凉的微风被在屋檐上飞走人带起,一路跃到摄政王府的房顶,将所见告予坐在房顶上的男子,又归于阴影。
坐着的男子翻身跳下屋顶,去敲屋门:“王爷,司姑娘,人回来了。”
有微微的布料摩挲声隔着纱窗传出来,屋里的男人放下书,伸手将落下的斗篷重新披上,隔着门,他嗓子有些干哑地问:“怎么说?”
“朱府叫人放了伪证在将军府,白轻轻跟着那人追到朱府,被朱宇捉到,朱宇让几个人把白轻轻打晕绑上马车,连夜送出了城,朱宇的吩咐是把白轻轻送到驻扎在三百里外军营当妓。”
书案对面坐着位脸带银制面具的姑娘,她给摄政王续上一杯茶水,替他问:“城门不是关了吗?”
“那几个人有奕王府的令牌,守门的士兵看到令牌就把人放出去了。”
摄政王正准备翻页的指尖闻言稍顿,将书放下,道:“确定是奕王府的令牌?”
“确定。”
“好,知道了。”摄政王若有所思地点着桌面。
“属下告退。”门外的男子应了一声,脚尖一点重新跃回屋顶坐着,有人上来给他送了件斗篷。
屋内,摄政王抽出印有梅花枝的纸张,从笔架取下一支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对面的姑娘。顺便问了一嘴:“这就是你想要的?”
“王爷说的哪里话。”姑娘轻笑着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将其折好,“这也是你想要的。”
“白轻轻失踪,对本王来说很麻烦。”摄政王低沉着声儿,如他所说,如果只是伪证,把将军府翻个底朝天总能找到。
三百里外的军营,白轻轻被送进去,不说她会不会自己先溜出来,就算找到了还是不是个活的都难说。
“王爷派人去找罢,只要稳住白靖,过不了一个月,白姑娘会自己回来。”
“楼主就这般自信?”
“对。”
“呵,不愧是司氏族人。”摄政王不明所以的夸赞一句,重新执起书本看了起来。
姑娘见此,知道今天没什么事要聊的了,便起身准备告辞。临走前她对摄政王说到:“王爷,如果再遇到能让你心动的女子,切记善待她。”
王爷有些不耐地挥挥手,让她赶紧走。
姑娘笑着转身出去,不忘把门带上。走出摄政王府,腕间的圆珠发出亮光,指尖轻触,姑娘像是自说自话地道:“他要找的女子我还是没找到。包括他,我也看不透。只希望他记住我的话,莫让自己后悔半生。”
今夜的京城依旧风平浪静。
第二日,吃过早饭,摄政王就带着大批人造访将军府,宁玉正要出门赴考,他见了,停在宁玉面前,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宁公子可得好好考,本王还等着喝你的喜酒。”
宁玉摸不着头脑,规规矩矩的谢过,走出将军府的大门。
回头再看看,还想着今晨怎么不见白轻轻的人影,又好笑到这么早白轻轻估计都没醒。
他定住心神,朝着考场信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