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谦匆匆赶到柴房,途中阿杜告知风子谦,五公主和六公主已经离开府上了,风子谦这才重重呸了一声。
等他们赶到柴房时,发现齐椋被风照桦打得面部全非,齐椋苦苦哀求着风照桦,但风照桦在气头上,完全不顾齐椋的哀求,齐椋见风子谦来了,立马向风子谦求饶,哪知风子谦不为所动,漠然置之。
“你在风家待了数十年,老夫自问风家待你不薄,你居然想着陷害风家,如今驱使他人折损木槿花,你这个贱人!”风照桦火冒三丈,抬脚就踹齐椋。
齐椋囧态十足,她凝望着风照桦,艰难说道:“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虽然风子谦见不得男人打女人,可齐椋坏事做尽,一切咎由自取,事已至此,吃些苦头又算什么。
“贱人,还敢口出狂言!”
“老爷……”齐椋害怕的连忙拿手遮挡。
风子谦出言制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处理正事了。”
风照桦怒气难消,说:“你来的正好,这个贱人就交给你处置,老夫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风照桦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齐椋竭力嘶喊:“老爷!”
谁曾想风照桦连头也不回一下,慢慢消失在他们眼前。
“行了别演戏了。”风子谦不屑一笑。
齐椋仰望风子谦,怒道:“老爷一日未送来休书,我便还是大夫人,你能拿我怎么办?”
“前仇旧账,我们一并算清楚吧。”风子谦一脸严肃,厉声质问:“我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给我娘送毒药,为什么要制止我娘生产!”
齐椋吃了一惊,问:“你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风子谦恶狠狠瞪着她,说道:“你给我娘下药致其大出血身亡,而我也因药的缘故变得痴傻,数十年来,你设计谋害我的事还少吗?”
齐椋万分诧异,问:“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齐震?”
“是又如何,他已经被你所害!”
“我没有!”
风子谦背手而立,理直气壮的说:“你先害死了我娘,后又设计杀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对齐震下手,齐震可是你的亲人!”
齐椋哈哈大笑:“那个流氓朝九晚五来找我麻烦,死了活该!”
“敢做不敢当!”风子谦看不起齐椋。
“我齐椋敢作敢当,齐震根本就不是我杀得,还有木槿花也不是我唆使五主子折的!”齐椋怒视风子谦,振振有词说道:“你自诩聪明,可你毕竟太年轻,很多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另外我告诉你,这风府没有看上去那么的平静,早晚有一天,你身边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离你而去!”
风子谦不悦皱眉。
阿杜怒喝:“临死之人,何必妖言惑众扰乱人心!”
“不过几句实话,你们便按捺不住了?”齐椋放肆大笑。
阿杜怒目而视。
风子谦冷声道:“你做的种种恶事,我皆已上报大理寺,大理寺很快就会派人将你处决。”
“痛痛快快处决好啊,可惜了。”齐椋心如死灰,她深深看了风子谦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只可惜看不见你狼狈的模样了。”
“齐椋,死到临头,你还要垂死挣扎吗?”风子谦恨不得抽她一顿,所幸理智控制了他。
齐椋站了起来,趾高气昂说道:“风家的事情一向不用大理寺插手,我的生死,我自己决断!”
话音刚落,齐椋一头栽向墙壁,她重重摔在地上,两眼一抹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风子谦吃了一惊,看的目瞪口呆。
阿杜露出诡异一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何必如此极端。”风子谦叹息不已。
阿杜说:“世子,她已经自缢了,我们可以向老爷交差了。”
两人准备离开柴房,这时大理寺少卿韩卫东带着狱史匆匆赶来。
韩卫东问:“世子,犯妇所在何处?”
“来晚了,方才她已经自缢身亡了。”
丢下一句话,风子谦就离开了,阿杜紧随其上,韩卫东一头雾水,他带人进入柴房查看,才发现齐椋真的畏罪自杀了。
与此同时,二夫人何宓悄然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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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椋死后,风家平静了许多,只可惜被糟践了的木槿花丛再也回不来了,风照桦每每前往均会凝望许久,只是再也看不见眼中思念之意,替换的却是由心而发的恨意。
风子谦答应林建刚帮忙破案,一抽空就跑到刑部去帮忙,正好看见林建刚又在动用私刑处置吴超,而吴念儿就被绑在他面前,唯一不同的是吴念儿身上完好无损,吴超倒是血肉模糊。
他猜测应该是林建刚担心他对吴念儿存有旧情,怕惹火上身,因此不敢对吴念儿下手,所以把一身愤怒全都强加在吴超身上。
“林侍郎,怎么又动刑了?”风子谦表面上不高兴,心里不知多乐意。
林建刚哼哼唧唧,说:“圣上说了,刑部再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人都得挨罚。”
“数日过去,还不肯张口吗?”
“老夫什么也没做,张什么口?”吴超火冒三丈。
林建刚哟呵一声,说道:“你这老头心肠可坏得很,圣上下旨悔婚,你竟敢心生报复,利用前朝奴隶跟踪世子,还给世子下夹竹桃,其心可诛。”林建刚双手环胸,再次说道:“所幸世子福大命大,你倒好,居然再生恶计杀人灭口,整个裴县百姓全让你给杀了,你还想着嫁祸给萧家,若非凶手招供,刑部追查不到你的头上。”
“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超抵死不认。
林建刚怒道“时限一到,本官不管你认不认罪,你的头刑部要定了。”
“虽然一时怒火冲天,但此处是刑部,林侍郎还是要注意言词。”风子谦面无表情,朝吴超说:“你口口声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丧生者身上的匕首有你们吴家标识,这作何解释?”
“笙墨。”吴念儿叫住风子谦,解释道:“吴家标识易伪造,兴许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我们,请你一定要彻查清楚。”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一语击破,吴念儿哑口无言。
风子谦不理他们父女,径直走向议事厅,林建刚扬手抽了吴超一鞭,快步跟上风子谦。
“世子。”
“这几日抽空我去了一趟清风食肆,问过赵松凶手的面貌,你猜赵松是怎么说的。”风子谦话中有话。
林建刚疑惑不解,问:“难不成凶手是假的?”
“不尽然,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