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刚苦着一张脸,直言直语:“世子您还是直接说吧,本官实在猜不到。”
“赵松说凶手不止一人!”
“什么?”林建刚惊讶的目瞪口呆。
风子谦笃定道:“经赵松正实,那日上来送酒的小二有两人,其中一个凶手已经被灭口了,另外一个凶手听见风声,早就躲了起来。”
“皇都之大,我们上哪去搜人?”林建刚只觉头都大了。
风子谦笑了笑,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来刑部之前,已经找到了他的家庭住所,现时他的家人已被看管,他一日不回来,那么……”
“那么一日杀一人!”林建刚来劲了。
风子谦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说:“除了打人杀人,你们还会干什么?”
林建刚讪讪一笑,不再插话。
“中原人最见不得亲人吃苦,他一天不回来,我就让他的儿子上街行乞,并断他一天口粮,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出来。”风子谦老谋深算,阿杜自愧不如。
林建刚频频点头,说:“世子好计谋,此法既不用杀人,又可以让他自投罗网。”
“最后一次机会,刑部可要盯紧了,错失良机,即便是我也救不了刑部。”
林建刚点头称是,然后笑呵呵的把风子谦主仆送出刑部,临走前,风子谦嘱咐林建刚把吴氏父女关回牢房,短时间内不要再动刑,有了新的漏洞,林建刚自然不会费劲去吴超口中套话,当场就应下了。
按照风子谦的计划,林建刚派了刑部的人盯梢,果不其然,不过几炷香时间那凶手便按捺不住了,结果当然被刑部的人给抓了起来。
林建刚一边派人去找风子谦来刑部,一边对凶手酷刑相加,风子谦赶到时,一度怀疑林建刚只会用刑。
打的那么凶狠,把人打死了咋办。
刑部的人真不会用脑!
“还不说!”林建刚作势又要抽他,这时耳畔响起风子谦的声音“差不多得了,赶紧问话吧。”风子谦看不下去了。
林建刚嗯了声,随之叫人放下他。
“就是他!”阿杜一眼认出他来。
男子脾气倔强,冷哼一声,毅然别过头去。
“谁让你在酒里下夹竹桃的?”风子谦直言不讳。
男子呸了声,硬声道:“卑鄙小人!”
风子谦只觉好气又好笑,指着他说:“你在背后给我下毒,我差点就活不过来了,现在居然还骂我卑鄙小人,那你暗中害人又算什么?”
“总之比不上你!”
林建刚踹了男子一脚,这一脚够狠,直接把男子踹的面目狰狞,风子谦打了个寒颤,还好下毒的人不是他。
“世子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再有半句废话,本官这就将你妻儿一干人等全部酷刑伺候!”林建刚讲得理直气壮。
祸不及妻儿,男子瞬间怂了,连连回话:“小的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这家伙竟然吃软不吃硬!
“谁指使你下毒的?”风子谦又问。
男子说:“小的一直在安府打杂,一日安老突然找到小的,说要跟小的商量一件事情,事后小的就去照办了,小的不知道那东西是夹竹桃。”
“你说安老指使你?”风子谦半信半疑。
林建刚指着男子破口大骂:“你个贱民,安老乃我朝前丞,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栽赃嫁祸的,如若再不说出实情,本官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炼狱!”
“小的没有撒谎!”男子笃定道。
林建刚怒目而视,挥拳就要揍他,不曾想被风子谦拦了下来,林建刚不明所以,生着闷气。
风子谦沉声问:“你所言可有证据?”
“证据?”男子思前想后,说:“有,那东西小的只下了一半,另外一半还藏在小的家里炉灶下面。”
风子谦与林建刚对视一眼,林建刚怒道:“这算什么证据?”
“毒药尚有一半之多,它们足以证明小的清白。”
林建刚询问风子谦的意思,风子谦提议道:“既无法判别他说的是真是假,大人不妨前去一看,以证虚实。”说着回头盯着男子,嘱托道:“派人时刻盯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只听林建刚点头称是,他交代属下严加看守,然后就送风子谦出刑部,风子谦和阿杜双双结伴返程,一路上风子谦心事重重的,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阿杜忧心忡忡,问:“公子在想什么?”
耳畔传来声音,可风子谦沉浸在遐想当中并未理睬阿杜,如此一来,阿杜更加担心了。
“公子,您难道真的怀疑安老不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可是安老怎么可能会……”阿杜认为不可能是安一诺所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保证一个长得慈善面孔的人一定心善?”风子谦半信半疑。
按理来说,安老与他母亲是旧识,尽管有纠纷也不至于下毒手,可今日那男子讲的振振有词,如果他要撒谎,没必要直指安老,毕竟安老在朝中的地位显赫,随便一个高官都能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