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气逐渐转凉了,傍晚,风子谦出于好心,吩咐阿杜给吴氏父女提前送去过冬寒衣,阿杜回来禀报时却令风子谦大吃一惊。
吴超说半月之前吴念儿便独自离开了皇都,连他也不知道吴念儿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很伤心。
风子谦对吴超的话半信半疑,他担心吴念儿孤身在外会遭遇不测,于是让阿杜去试着寻找吴念儿,哪知消息被何宓知晓,因此何宓特地招来安玲珑与风子谦谈心,搞得风子谦哭笑不得。
嫣儿时不时偷瞟风子谦,故意打趣道:“公子忧心忡忡,莫非还在担心她?”
“生逢乱世,她一女子孤身在外,免不了吃苦受累,我是担心她的性命安危,所以想派人把她找回来。”
嫣儿听了撇撇嘴,宛若埋汰的语气说了句:“才不信。”
闻言,风子谦惊讶不已。
在他的记忆里,嫣儿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难不成她……吃醋了?
“嫣儿姑娘该不会吃醋了吧?”风子谦说这话时痞气十足。
嫣儿横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只知道戏弄嫣儿,公子何时才能像对待吴小姐一般对待嫣儿啊!”
赤裸裸的索求,令风子谦手足无措。
天底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风子谦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说道:“嫣儿姑娘说的哪里话,在下对那吴小姐真的没有半点兴趣。”
“古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那吴小姐颇有皇都美人之称,嫣儿不信公子没有半点兴趣。”嫣儿毫不客气,直接戳穿了风子谦的话。
“即便有兴趣,那又如何?”风子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直言不讳:“有些美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吴小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更何况在下心有所属,又怎么会单恋一枝花?”
嫣儿笑意匪深,说:“公子曾说自己痴傻而不得女子欢喜,如今一改雪耻且扬名天下,天下女子无不为之动容,若非夫人诚邀入府,只怕公子早已将嫣儿抛之九霄云外了。”
风子谦听了,心中汗颜。
女人吃起醋来,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
“看来下次我得在府外贴上一张告示了。”风子谦故意打趣道。
嫣儿一头雾水,问:“什么告示?”
“禁止嫣儿姑娘入府!”
嫣儿一听,脸色瞬间惨白。
风子谦开怀大笑,说道:“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还当真了。”
只见嫣儿面不改色,埋汰道:“依嫣儿之见,嫣儿还是回府比较好,免得引公子不快。”说着,嫣儿就要离开。
风子谦知道嫣儿生气了,连忙追了过来,解释道:“真的跟你开玩笑,我哪里舍得把你拦在外头啊!”
他好说歹说,总算哄得嫣儿一展笑颜。
两人洽谈片刻后,嫣儿感觉累了,于是就被风子谦安排到了客房休息,回房没多久,风子谦便接到阿杜传来的消息。
萧善杰来了。
自从帮助萧善杰安葬亡母之后,萧善杰便一心为风子谦效命,有风子谦替萧善杰撑腰,又有大理寺狱史日夜相随保护,萧善杰在萧府出入自由,根本没有仆人胆敢上前阻拦,当然萧善明和冷舒列除外。
半夜三更突然造访,一定出了事。
“瞧你这幅着急忙慌的样子,究竟出了什么事?”风子谦一语道破。
萧善杰情绪低落,眼角微泛红,似乎刚刚哭过,他支支吾吾半响,愣是连半个字都没有挤出来。
风子谦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扑通一声,萧善杰跪在了地上,他仰望风子谦祈求道:“请世子帮我夺回萧家!”
语出惊人,风子谦和阿杜双双惊愕当场。
“你什么意思?”风子谦百思不得其解。
萧善杰气的咬牙切齿,说道:“我安葬亡母不过几天时间,亡母之墓便被贼人所毁,亡母更是遭人恶意焚烧,杀母辱母之仇不共戴天!”
“如你所言,此事与萧家何干?”
“整个皇都,除了萧善明,没有人会跟我过不去,何况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争执,他不可能轻而易举咽下这口恶气!”萧善杰言之凿凿,俨然确定了真凶。
风子谦试探性询问:“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夺回萧家,并且把萧善明逐出家门?”
萧善杰点头道:“不错!”
“风萧两家向来没有往来,此事若以风家名义而出面,颇有难度,容我细细考虑。”风子谦犹豫不决。
“世子。”萧善杰心急如焚。
风子谦迟疑不定,说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具体的事情要你自己处理。”
萧善杰欣喜若狂,连连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