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阿杜送走萧善杰后,阿杜又匆匆折返回来,那副模样似乎要追问风子谦为什么同意帮助萧善杰。
不等阿杜开口,风子谦便说:“事不关己,己不操心,萧家人自愿内斗,我不过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公子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你说对了。”风子谦欣然一笑。
他跟萧善杰之间不过是雇主关系,萧善杰遭遇再如何不幸也与他毫无关系,更何况他无心插手萧家家事!
阿杜叹了口气,唾骂道:“那萧善明长得文质彬彬,心地却如此恶毒,若非萧善杰一事,我们只怕难以揭穿萧善明的丑恶嘴脸!”
“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可不止萧善明一个伪君子。”风子谦说着说着看向了愤愤不平的阿杜。
阿杜愣了一下,问:“公子,你看阿杜作甚?”
“没什么。”风子谦心不在焉,说了句:“天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主子发话,阿杜只能乖乖听命离开房间,他刻意回头看了一眼风子谦,赫然发现他屹立自若,纹丝不动,阿杜不敢过多停留,于是顺手带上房门离开了。
清晨太阳刚露出一角,风府仆人、杂役纷纷起来打扫庭院,厨娘亦开始准备所有人的早膳,不多时怡霜院也开始忙碌起来,风照桦早早起来去了书房,何宓梳洗打扮后竟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放眼整座风府,只有风子谦的院子平静如水,前来打扫的仆人、奴婢无不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进行除污。
风子谦心不在焉,自然睡得不安稳。
昨天夜里他在房中坐不住,居然偷偷溜了出去,直到阿杜来找风子谦时,才发现风子谦偷溜出去了,阿杜担心风子谦安危,当下便带着数名家仆匆匆出府寻找风子谦。
此刻是清晨,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尽管如此,一些摊贩仍然出来摆摊,如此辛劳动节只为养家糊口。
萧家刚办完白事,一晃间又陷入内斗之中,周边街坊邻居无不避而远之,生怕招来飞天横祸,毕竟萧家已经有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萧常春!
“萧善杰,谁准你带外人回府?”一声爆喝忽然从萧府传出,把恰好路过的风子谦生生吓了一跳。
萧善明大清早的吃错药了吧?
又不是属狗的,嚎什么嚎?
原来昨夜萧善杰得到风子谦的允肯,之后就去了烟花之地,他用萧家的银子,并且以萧善明的名义重金赎回一烟花女子,俩人的风流趣事很快便被人刻意传了出去,萧家长辈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来质问萧善明,萧善明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谁让所有人都咬定是他萧善明赎的人。
经冷舒列一分析,萧善明把污蔑的人锁向了萧善杰,萧善杰当然据不承认,并且一口咬死是萧善明所为,萧家长辈被萧善明气的够呛,一个个扬言要在萧府住下,绝不能任由一个晚辈毁了整个萧家!
萧善明一气之下找到了萧善杰,四下无人,萧善杰冷笑了几声,嘲讽道:“我当是谁瞎汪汪,原来是大哥啊!”
“萧善杰,你究竟想干什么?”萧善明怒目而视。
萧善杰呵呵一笑,说:“什么想干什么?”
“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萧善杰一笑而过。
此时此刻,房外保护他的狱史不下十人,一旦他们动手打他,或者对狱史下手,大理寺均有充分理由将萧善明捉拿归案,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我做事一向坦荡,随大哥如何猜忌。”
“你坦荡?”萧善明恨得咬牙切齿,直言不讳:“你坦荡就不会背后捅我一刀,你用此计招来那么多人,无非是想利用他们来压制我,萧善杰,你区区一个庶子,根本没有资格来跟我争夺家主之位!”
此话一出,萧善杰也不再藏着掖着。
“同是萧家子弟,凭什么只有你能当家主?萧家比你能干之人比比皆是,你有什么能力霸占这个位置!”萧善杰毫不犹豫把矛头指向所有萧家子弟。
萧善明尽管火冒三丈,但心中仍然畏惧那些长辈,那些人哪一个敢说对萧家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你有种!”萧善明想到萧善杰的身份,强行遏制满腔怒火,说道:“你们想在萧家有立足之地,我偏偏不会让你们如愿,萧善杰,我们走着瞧!”
“隔墙有耳,大哥还需谨言慎行!”萧善杰不甘示弱。
萧善明怒气横生,拂袖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