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远处屋顶陆陆续续出现人影,他们个个穿着夜行衣,身手矫健,目标一致,细看那个方向正是风府,眼看着越走越近,他们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只见一黑衣人示意几名黑衣人下去探路,他们纵身跃下,稳稳落地。
不曾想黑衣人戒备心十足,他们接连走了数步,察觉周围寂静无声,这让他们感觉十分瘆人。
为首黑衣人察觉到异样,眼神示意其余黑衣人,黑衣人们取出事先准备的弩弓,纷纷对准了街上,箭在弦上,蓄意待发。
“这也太安静了。”一黑衣人开始打退堂鼓。
为首黑衣人冷声道:“安静又如何,横竖都是一死,老子豁出去了。”
成也死败也死,拼死一搏总不会连累家人,如若临阵脱逃,到时别说他们自身难保,恐连家人也会惨遭毒手。
为搏美人芳心,竟能如此荒唐!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参差不齐的惨叫声,放眼望去,竟是死士与他们的人打起来了,黑衣人正欲开口下达命令,谁曾想他们身后忽然出现大批白衣死士,磨刀霍霍的模样吓得他们手足无措。
不过眨眼间,黑衣人便死伤大半。
“老爷有令,活捉刺客!”号令一出,死士犹如饿狼扑食般涌了上去。
黑衣人拼死一战,箭如雨下。
死士们虽万里挑一,本领高超,却也躲不过密集雨箭,紧接着隐藏在街上的死士从后方绕了过来,他们直接从后方杀出,杀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巨大响动引起府上护院警惕,阿杜眺望远处,恰好风子谦走了过来,阿杜指着前方说:“公子,前面打起来了。”
风子谦嗯了一声,说道:“不论哪路人士,务必生擒活口,我要亲自问话。”
“阿杜明白。”阿杜撂下一句话便急匆匆奔往前线。
待阿杜赶到时,仅剩的黑衣人被死士给拿下了,他照风子谦原话复述一遍,死士听后,立马押解他们前往风子谦的住所,黑衣人被五花大绑,他们被押解到风子谦面前。
风子谦细细打量着他们,冷声质问:“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齐齐冷哼,不予回话。
“放肆。”阿杜怒喝一声。
死士向他们拳打脚踢,逼迫他们跪下,黑衣人气的怒目圆睁,那对凶狠双眸仿佛要活吞风子谦似的。
“有胆派人行刺,无胆亲自露面,算什么男人。”风子谦呵呵一笑,大放厥词:“派几个替死鬼来探路,想必你们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儿休得放肆,我家主子身边尊贵,岂是你可以肆意侮辱的!”一黑衣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另一黑衣人当即怒喝:“闭嘴!”
“身份既能比本公子尊贵,那他是皇室中人,还是朝中权贵!”风子谦追问不休。
“别费口舌之争,我等不会再泄露半个字!”
那个黑衣人瞬间变脸,一鼓作气竟将绳子悉数震断,死士以为把他们五花大绑,他们再无力气反抗,一时未做防备,居然被他震出数米之远。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迅速取出袖中匕首,刀光一闪,竟然架在了风子谦颈边。
“公子。”众人一片惊慌。
他们里里外外层层防护,连苍蝇都飞不进来,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他们亲手放进来了。
“放开公子,否则我们就杀了他们!”阿杜眼疾手快,同样把刀架在了黑衣人身上。
这招对黑衣人完全无效,他说:“既然我们敢来,必是下了逼死之心。”说罢,那些黑衣人纷纷横刀自尽了。
众人大惊失色,惊愕当场。
谁能想到他们做的那么绝啊!
外面响动越来越大,惊扰到司徒清两女,她们听从风子谦劝阻不出来,但听声音不对,于是争先恐后走了出来,刚出来,她们就看见风子谦被人挟持。
“相公。”
“回去!”风子谦厉声呵斥。
黑衣人冷声道:“外人皆说风府防卫滴水不漏,无人能伤的了你,如今却落入我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能说……你太愚蠢了!”风子谦面对威胁依旧面不改色,黑衣人听的惊慌失措,正是这时,风子谦施展擒拿,三两下就把黑衣人给拿下了。
阿杜欣慰一笑。
公子辛辛苦苦学的功夫,可不是摆设!
黑衣人被持刀死士齐齐架在颈部,稍有不慎,他便会血洒当场。
“相公,你没事吧?”嫣儿担心坏了。
风子谦释然一笑,让她们站到后边去,而他自己再度质问黑衣人:“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
“休想!”黑衣人欲横刀自尽。
故技重施,死士才没那么愚蠢。
一把把锋芒大刀迅速离开他的身侧,黑衣人并未得逞,只能干瞪着风子谦。
风子谦挑了挑眉,说道:“事已至此,何必如此决绝。”
“你!”黑衣人无话可说。
“那这是何物?”风子谦拿出一块令牌质问黑衣人,黑衣人连忙摸了摸身上,发现空无一物时才说:“你什么时候拿的,快还给我!”
风子谦冷哼一声,随即看向令牌,只见令牌上写着一个‘睿’字,眉头一蹙。
“公主,你过来看看。”风子谦唤来司徒清,司徒清接过令牌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直言:“绝非六皇兄所为,请相公明查!”
风子谦冷声道:“事实摆在面前,何须辩解!”
“相公!”司徒清哑然失色。
“将刺客关入水牢,除了本公子任何人不得放入!”风子谦阴沉着脸,厉声嘱咐:“即日起,不准少夫人踏出房门半步,更不准旁人传递任何消息,如有不从者家法伺候!”
“诺!”
风子谦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阿杜饶有深意看了司徒清一眼,连忙跟随风子谦走了,半路上,阿杜询问风子谦:“公子认定是睿王所为了?”
风子谦摇了摇头,说道:“离间之计,再明显不过,我对司徒清如此苛责,无非在保护她,这事莫与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