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殿内,所有的仆人异常忙碌,人来人往。因为他们的主人太子殿下又犯起了老毛病。煎药的,请送太医的,扫地除尘的,一个接着一个出去。
“李朝,李朝。”东宫寝宫内,一位衣着华丽,穿着翟衣的女子面露戚色,忧愁地望着床上的男子。奢华的衣着自然透露女子的身份,乃是当朝太子妃。本朝重臣司马氏之女,三年之前被皇帝临幸选中,送入东宫,意欲冲喜,将病根冲掉。但婚礼之后,还是无法改变太子李朝的疾病。
“婉儿,别为我哭泣,父皇真是的,我这将死之人还娶妻作甚。”床上的男子惨然一笑,苍白的脸色透露着他的虚弱。他颤颤伸出左手,想抹去妻子的眼泪,可举到一半便瘫倒无力。
“李朝,婉儿愿生生世世嫁你,做你的妻子。”司马婉双手抱住李朝的左手,将其贴到的脸色,凄然地喊道。
“皇上驾到!”一道喊声将这凄美的场景破坏,司马婉抹去眼泪,整理了下仪容赶紧跪下迎接。
不多时,一位头戴冠冕的中年人大步踏进宫内,正是皇帝李独秀。口中急切道。“朝儿,朝儿你如何了?”
李独秀身后则跟着一位中年人,两位同样年轻的男子。分别是岑王,燕王,魏王,三人同样步伐急切,同样迅速来到了床边。
“婉儿快快请起,朝儿如何了。”李独秀一把扶起这位自己钦点的太子妃,来到床边焦急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太子老毛病犯了,太医说…”司马婉欲言又止,喉结中像是有了东西卡主一样。
“太医说什么了?”李独秀握紧了长子的手,声音都颤微起来。
司马婉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急的是李独秀都想跺脚了,燕王李治世看着自己的胞兄如此,也一起哭了出来。李朝倒是望着自己的父亲,叔父兄弟们淡淡说了出来。
“太医说我的寿命仅剩一年了。”李朝话语平淡,眼中更是清明。从小久病的他,对死亡此事看得极为透彻。
“妈的,这群太医尽拿俸禄吃白食,朕回去就把他们脑袋全砍了。”李独秀听闻此言,哐的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之上。全然不顾自己的天子风度,口吐脏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时完全没有执掌天下时的冷静沉稳,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不亚于丢了半个大唐。
“父皇息怒,太医尽力了,孩儿若不是生在皇家,恐是布衣怕是活不了幼稚之龄。”李朝轻声劝慰,无力地诉说着。从小到大,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药壶。人生,灵芝,熊胆,雪莲不断喂食,靠着这些天材地宝维持着生命。
“皇兄,一国之君不该如此,朝儿也不想看到你如此。”岑王李仁义将手插入李独秀的下肋,想要将他扶起,谁知被他一把甩过。
“朕也是人,朕现在不是大唐皇帝,朕现在只是一个父亲!”李独秀愤然出言,倒是一旁的燕王李治世挤到近前,一把扑在李朝头边。
“哥,你还好吧,我是治世啊。”同出一脉,是胞弟李治世哭了出来。
“治世,做兄长不能再教你什么了。好生当父皇的儿子,好生辅佐父皇…”李朝还想说话,一口痰喷出,带着血丝染在锦绣棉被之上。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李独秀紧张握紧了李朝的手,劝解着。李朝只回应了一个惨然的微笑,便昏睡了过去。司马婉不断抽泣,拿出手帕细心擦着丈夫嘴角的血渍。
“走吧。”李独秀一把拉起李治世,起身望了一眼未有反应的弟弟跟另一个儿子李承栋,步伐沉重的走着。最后难舍地回头望了一眼太子,便走了出去。
李承栋心中一沉,神色难堪,举步不前。岑王李仁义拍了拍这位侄子的肩,指了指他父亲的背影,便走了出去。李承栋回头望了一眼继续昏迷的太子,快步跟了上去。
风云汇聚之际,在长安城的另一处地方。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正把玩着一根长长带着把柄的器具。前面是一个小碗一样的口子,屁股则是一个小小的壶嘴。一旁站着一位光着膀子的大汉,浑身长满了腱子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样器具。一旁传来乒乒乓乓的金属碰撞声,火光碰擦溅到一旁。
这是一家铁匠铺子,而肥头大耳的男子不是任冲还能是谁。虽是秋季,但铁匠铺内确是温暖无比,火炉散发着热量,充满了整个店内。几个年轻的学徒拉着风箱,几个老师傅打着铁器,真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场景。
“怎么样,客官,可和你的满意。”老板虽不知面前男子要打造这种东西何用,但还是询问道。
“行行行,不愧是长安第一大的铁匠铺,手艺不错啊。”任冲拿出一串铜钱,递给了这名老板。欣喜地把玩着此物。
“客官,你要这东西何用啊?”老板开心地接过酬劳,可还是不解其用,想要知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老板这东西你再打个一把,到时候就以此为样板。我要大批定制。”任冲将把柄的嘴口放在嘴唇之上,试了试发现还算通风。
“行客官,到时候打的时候跟我说下数量就行。”老板一听此言,也不管他打了什么,先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先告辞了。”任冲摆了摆手,收起这个长柄铁具,回头便离去。
“慢走不送。”铁匠铺老板挥了挥手,恭送着这位大主顾。
任冲快步走着,心情喜悦澎湃,比起刚刚铁匠铺的炉火还要盛上三分。他脑中蹦出的想法便是让后世最为流行的物品,香烟提前出世。可任冲思考再三,原本的尼古丁或者像罂粟壳的东西产地在热带附近。也就是马拉西亚泰国越南等地。
他此刻身在长安,哪能去那么遥远的地方,而且古代的航海技术跟运输都不行。就算能够找到这些原材料,怎么运输也是个问题。所以任冲用小时候在赣西老家听过的一种土方法,那就是用茶叶来替代尼古丁。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这种方法自古有之。任冲特地试了试,能抽,自己本来就就是老烟枪。对烟草的构造都很清楚。可味道还差了点,他说不清差在那里,总觉得怪怪的,没有令人抽第二口的欲望。
“上瘾性啊,上瘾性。”任冲口中念叨了几遍,想着自己戒了几次烟都不成功,就是因为烟成瘾性太强了。每次戒断反应的时候,自己感觉不抽就要死了。如果把口感改成让人迷恋,上瘾到底要什么呢?
“对了,麻药!”如果往茶叶里面加点麻药,抽出来的时候一定晕晕的,跟喝了老酒一样。任冲想着想着,差点撞上一旁摆卖胭脂的摊位。想到脑中的想法,任冲还是笑了出来。引得一旁卖胭脂的大妈投来怪异的目光。
“失礼了。”任冲笑了笑,对着卖胭脂的大妈点了点头。将步子放缓了下来,正巧两个姑娘携手走过。身材曼妙,步伐轻盈。笑得花枝招展,年纪在二八出头,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美妙,看起来是闺蜜一同出行游玩。
任冲微微一笑,走过时悄悄用力一吸,一股芳兰香气入鼻,少女都有的兰香味。
就讨这样的小妾,生个大胖儿子。任冲肆意在脑中意淫着,想忍住,还是止不住的笑了下来,极其猥琐。引得路人纷纷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