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顺带着女友袁瑛在长丰管理区公交站台一下车,就看到一脸憔悴的陆波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等他们,没看到他先前所说的女朋友。
差不多五个月没见面了,见面自然是一个拥抱。“怎么了波子,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顺子,先别说了,还是把女朋友介绍一下吧!”他也早听说陆顺找了女朋友,只是一直未曾谋面,第一次见面自然要陆顺当面介绍一下了。
当陆顺把他们互作介绍完毕,陆波连忙赶上来帮袁瑛拎起大包小包。这些大包小包多是袁瑛昨天逛街买的衣服,本来想放在林晓薇家回头再去拿,但陆顺考虑再去顺山转车太麻烦,所以建议就提到长丰这边来了,回去的时候直接搭车去西江车站,避免绕来绕去。当然为了避免陆波尴尬,在来的路上还是专门买了些礼品给他,不然让他作何感想。这也是看陆波是自家兄弟,要换了别人陆顺绝不会这样做的。
陆波已换了住处。前段时间又谈了个女朋友后,为了住得舒适一点,特地换成现在这处大一点的出租房。只是可惜房子租下来后,和女朋友没住多久,女朋友又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人家的老婆了。
陆波最近交的女朋友是仓库新来的一名仓管员,长得水灵秀气的。由于工作上的关系,两人平时接触的比较多。时长日久,在陆波的甜言蜜语、小恩小惠诱惑下,对方的心里防线很快就决堤了,没多久便跟陆波在外面出租屋同居了起来。
于是好一段时间,陆波脸上都是阳光灿烂,与女朋友成双作对的进进出出。谁知一个月前的一个早上,被几个年轻人堵在出租屋里,把他俩暴打了一顿。其中一名男子拿出结婚证和照片给他看,显示他那所谓的女朋友原来是结过婚的,还生了个儿子。
搞了几个月,原来对方是有夫之妇,陆波彻底崩溃了。最后只知道几名男子逼迫他要赔三千块钱,他把身上的口袋翻个底朝天,也只有一千块,被逼无奈之下只好打了张两千块钱的借条。这不对方还隔三岔五的上门要钱,弄得陆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基本生活都有些难以保障。现在这出租房如果不是当初租房时一次性交了三个月的租金,只怕早就退了,龟缩到厂里住去了。
陆波现在恨只恨那女的,如果她一开始就说明结过婚了,他哪里会去搭讪她,闹出那么大的麻烦。如今她已拍屁股走人,陆波在这里却象过街的老鼠,好像成了专门勾引人家老婆的西门庆。
本来他也可以向陆顺开口借钱或直接离职投奔陆顺去,但这家伙好面子。上次在珠州长途汽车站旁边中了人家的仙人跳,栽在女人手上;这一次又在女人身上吃了个哑巴亏,自是不好跟陆顺讲,想熬过几个月,挺挺就过去了。谁知道领着陆顺两人还没到出租屋,又被对方堵上了。
到这时候己经无法再隐瞒了,陆波只好把其中的原委说给陆顺听。
“现在还差多少钱?”陆顺也没想到陆波再次栽在女人手里,难怪这家伙一副萎糜的样子,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既然是好兄弟,这个坑也还是要帮他填上。
“还差一千五。”这次不用陆波说,讨债的男子就拿出了欠条开口了。
陆顺掏出口袋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百元钞,点清十五张后给了对方,要回了陆顺写的欠条。
那几个人收了钱,嘴里哼了几声,也就走了,想来也不是故意设圈套敲诈钱财的那一种。
陆顺转过头来看陆波可怜兮兮的样子,从钱里又掏出一千元塞到他手里,并拍着他的肩头道:“拿去花吧,以后有事要跟我说,别忘了我们是好兄弟。再难的事让我们一起面对啊!”直把陆波则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陆顺劝他还是离开长丰好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臭了,要想再有出头之日就相当困难了,还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来得快些;况且他现在也不放心把陆波一个人放在这边,这家伙不稳重,说不定啥时候就捅出个什么乱子来。
陆顺自忖自已现在还是有能力把陆波带在身边的,虽然一时之间没办法帮他找到合适工作,但安排进力健厂做名普工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自发生那件事后,陆波本来就有换工作的意思,只是苦于口袋没钱,工作也不好找。现在有陆顺的支持,自然同意辞职跟他到关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