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记:阳光下的丑小鸭,影子里面是可以看到白天鹅的。
-----海边的张晴
游心蕊的事情渐渐从门面上转成心里面后,大家也开始慢慢适应了大学的生活,教室、食堂、球场、宿舍的几点一线成了短暂的日常,因为正式上课也就那么两周,原本期待的猛烈画面也逐渐回归正常,大家好像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凡事没必要操之太过急。
有一天,我们宿舍8个人组团上课,地点还是即温楼,这时候看到一位很可爱的女生站在即温楼前,旁边立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文学社招新,旁边还有一个男生和一套桌椅,桌上放着登记簿。
可爱的女生穿着超短裤,雪白的大腿很是晃眼,说实话,我也不能免俗跟着大伙都围了过去,看个究竟。
“文学社招新,有有兴趣的吗?”女生很温柔,甚至是有点魅惑的口音。这一段酥透了全身的声音,把持不住了,反正除了我,不少人都报名了,我在这边声明下,我不是因为我正人君子又或者不近女色,又或者要美化我自己,而是因为,我可能是为数不多仔细看了招新牌子内容的人。
上面写了非常小的一行字,入会费20元/人,我的天啊,我一天的生活费也才15元,哪有这个勇气消费20元买一时的冲动,偷偷摸了摸口袋,咬咬牙还是算了,反正没有找到兼职工作之前,女朋友就不要考虑了。
带着一些遗憾和苦恼,我假装洒脱地就先去教室了,留下哥几个在那边忙于登记入会。这次之后,学校的各种社团的招新也就正式拉开了乱战的帷幕了,从早到晚都能看到有人摆摊招新的,特别是有几天晚上比较集中,有各种杂牌社团(像什么山寨的辩论赛、羽毛球社、画画社等兴趣爱好社团)、各种正规社团(像学生会、自律会、校学生会等)。
在那几天比较集中的日子里,晚上我们海通楼下面的路边热闹非凡,像极了小时候逛的庙会,沿着路两边的树木张灯结彩的,每个社团使出浑身解数,什么奇奇怪怪地招牌、装饰,当然还有美少女都有,好不有趣。
反正到了晚上,我们宿舍楼基本上就是没人的,大伙都去路边逛社团,或者面试、或者游玩。因为大学入社团是一种大众都参与的事情,最后变成好像不入社团就没来过大学一样的必修课般的存在,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必修课,而且没有兴趣的社团根本不需要加入,很多社团到最后基本上都是烂尾式地参与,这些道理我是成了大学老司机之后才懂的。
我们那会可能是想更多尽早接触社会吧,又或者急于认为大学就是长大的逻辑,“外联部”简直就是香饽饽一般的存在,大家争破头地往每个社团的这个部门挤,好像谁能进了这个部门,就是能力的证明一样。
我也不能免俗,每面试一个社团,我就报外联社,我前后面试了院学生会、校学生会、辩论社、商事研究社。可能那会我还是比较内向吧,所有的面试结果都是惊人的一致,那就是“你蛮合适我们社团的,但是我们外联部已经人满了,你可以考虑下自律部”。
因为辩论社是远航推荐的,所以不好拒绝,最后不情愿地缴了20元入会费,商事研究社因为我被他们社长的口才吸引了,也加了进去,会费说是可以等到我通过他们社团赚到第一比外快的时候再支付。至于两个学生会,因为要去自律部,我都拒绝了,现在想来,其实与其参加那些歪瓜裂枣,自己又没有兴趣的社团还不如加入学生会这种正规军。
虽然路的两边张灯结彩的,但是还是有些许的昏暗的,因为舍友们都各自面试各自的社团去了,我面试结束后闲来无事,也就趁着这股昏暗的环境,练练胆子,随便点几个社团就去面试了。
远远看着一个社团没人,我就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太昏暗了,我刚要坐下,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座椅上做这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忙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方同时间也连忙说道。
我一听,竟然是个女生,昏暗中可以感受到,她跟我一样长得比较黑,而我穿着白颜色的衣服,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我隐约能看清她脸,齐肩的短发,瓜子脸,应该是一个很清爽的女生,嘴上套着一套钢牙,她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跑开了,我其实也是脸红了,不过昏暗不易察觉而已,看着她远去,以至于我都忘了我是来面试的,后来面试过程我是不记得了,只是知道莫名其妙地我竟然答应进入他们社团的自律部了,也许出于刚刚的相遇吧,毕竟内心中一直期待着这类不期而遇的奇妙缘分。
大学的课程安排地比较放养式,加上高中高强度学习后,大学的我有点释放了很多的懒散,所以基本上我都是最后一刻才赶到教室的,导致我每次都得坐在最后一排,课程认真听讲的程度也只是原先效率的50%左右。
人与人的交际群,形成其实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同学们的朋友圈就已经形成了,这期间要从一个朋友圈跳到另一个朋友圈,其实还蛮有难度的,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我跟陈国威、汤英杰成了非常要好的铁哥们,其中陈国威跟我关系更是到了兄弟的状态,可能是两个人价值观比较相近吧,平常上课我们两个都是坐在最后一排,也很少扩大在班级里面的交际圈,本来想着日子可能就这样慢慢过了吧。
因为是新生,辅导员发起了一次郊游的活动,我们专业的人全部都得参加,70几号人分成了14组,一组5个人,由于我们专业是女生多,男生少,所以基本每个组都是2个男生3个女生。
可能是因为我的高考成绩很高吧,所以我成了我们组的组长,郊游的前两天我加了全部组员的qq,并且大家建了一个讨论组,约定在郊游的前一天,大家聚到一起买下郊游的东西,当然还有烧烤要用的食材。
食堂吃完晚饭后,我跟陈国威、蔡清华一起在学院的后门等其他三名女生,其中蔡清华跟我是一组的,陈国威是饭后无聊,也想跟着我们逛一逛。没一会,三名女生陆续到了,一个叫蓝静听,一个叫王珊,还有一个齐肩短发、皮肤有点黑、不怎么张口说话的女生,叫张晴,我当时虽然想不起来,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然后我们一伙6个人就去学院附近的商业街采购了,蔡清华比较能自来熟,大嗓门也让很快成了我们这伙人的话题核心,大家都在他的衔接中有说有笑的,张晴一直挽着蓝静听的手走在我们六人的最边缘,她偶尔也会笑,但是总是笑的很委婉,偶尔还会用手捂着嘴。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对于这次采购,但是也算是我大学以来,严格来说,是第一次跟女生一起行动,在外采购东西,也算是一次非常愉快的行动,虽然身边的三个女生没有多么的漂亮,或者一见倾心的样貌,但是也足以让我很期待明天的郊游了。
在美丽的睡梦中,我好像又遇到了那个有点黑的钢牙女,虽然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在蔡清华超级大的嗓门中,我醒了,匆匆洗漱后,拿着所有采购的东西,我们前往学院正门集合等待旅游大巴车。
等我跟蔡清华到达前门时,三个女生已经在等了,她们都精心打扮了下,那会的女生可能还不想现在的小女生已经精于化妆搭配了,但是自然美也让人觉得舒爽、干净,当然那会大家刚从高中毕业,也未必学到化妆技术。
王珊是一个相对时尚的女生,穿着露肩的白色长裙,算是三人中比较惊艳的了,她跟蔡清华是同乡,所以两人很快就玩闹起来了,张晴跟蓝静听的穿着跟高中女生一样,她们也比较安静,就笑着看王珊和蔡清华两人在打闹,而我自然也是一样的,只是站着看他们然后也笑着。
“好了,各组组长都点下名,看看有没有谁落下了。”张明博边鼓掌便喊到。
“组长也点下名吧。”张晴突然扭头对我说声,第一次认真打量张晴,我突然恍然意识到,原来她就是那天社团面试遇到的那个钢牙女生,清晨的米米阳光照射她的侧脸,有一种自信和静好的既视感,这可能就是张晴给我的真正的第一印象吧。
“嗯”,我点了下头,也笑了笑,她的各自只有160吧,而我又正好站在小阶梯上,如果那个画面定格,应该就是最萌身高差了吧。
上了旅游大巴,部分同学在补觉,部分同学打扑克,部门同学在聊天,我们组是比较安静的那一组,我那会的组织能力可以说是只有战斗力五的渣渣,而蔡清华本身对我是组长这件事情上也颇有微词,忘了说了,蔡清华是一个权欲心很重的人,我们毕业后,这个权欲心也帮他成长很快,所以我们小时候长期认为比较负面的词,在现实中并不一定就是负面的效果,凡是讲的是一个度,控制好了度,负面和正面都是需要的,这样才能真正有所建树。
我们的交友目的地是鹭岛靠外海的海边,叫椰风寨,那有烧烤露台,有游乐园,有沙滩排球,还有沙滩摩托,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我算是第一次到海边玩耍了,自然是更加兴奋难以自掩。椰风寨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在我毕业后没多久,就被取缔掉了,至于政府是出于什么考虑我就不清楚了。
在搭烧烤架准备烧烤的东西的时候,由于太阳太过炎热,王珊更是露肩装,自然也就叫唤了起来,我看了下张晴跟蓝静听,他们也都冒了不少汗水,至于蔡清华,本身就胖自然更是汗流浃背了,我看了附近由租借大的遮阳伞的,就跟蔡清华说了句;“清华,要不你去租个遮阳伞吧。”
“好咧!”蔡清华二话没说,麻溜就去了,在遮阳伞的庇护下,大家也算是松了口气,别的小组有的人也跑来我们组蹭凉,当然有的组也陆陆续续租了遮阳伞。
忙活完中午饭,大家开始安排各自的活动,蔡清华掏出扑克牌,煽动着王珊一起打牌,我犹豫对打牌没有兴趣,也就没玩了,他们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然后我就跑去跟陈国威一起玩沙滩足球了。虽然都是男生在玩,但是也算是有趣之极,毕竟这么卖力的奔跑,这种舒爽的感觉,在毕业后基本上是没有的。
运动完,我们还换了泳裤,直接跳入大海之中,虽然都不会游泳,但是就在沿海边,也不存在任何溺水的风险,斜眼我是能看到张晴站在烧烤台那边看着我们玩,白色的挡风外套,齐肩的短发挽到耳后,可能是不想露出钢牙吧,抿嘴在笑着。
玩耍到傍晚,我换回正常的衣服,上了烧烤台,蔡清华他们还在打扑克,就张晴一个人双手靠着栏杆看海,我是一个从来不会主动跟女生说话的人,但是也不知道那会哪根筋接通了双脚,很自然地就走到张晴的身边。
“怎么没有去玩?”我出乎想象地温柔。
“啊,我不会,看都看不懂,就看看海吧”她转向我抿嘴笑着说。
“下面海水也很舒服”。
“不了,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你们玩的倒是很开心。”
“苦了您坚守阵地了。”
“啊,哈,没有,没有”可能是戳中她笑点了吧,她笑着摇手,也忘了她的钢牙了。
“你这个牙套,是干嘛用的?碎大石?”我其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钢牙,所以也问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
“哈哈,你太逗了,就是牙齿矫正啦,”她捂着嘴又笑了。
夕阳是温和、酥软的,斜照之下,张晴的影子拉的很长,看着她笑的样子,我好像明白了,我为什么对她印象那么深刻了,因为她特别得爱笑,一句没什么笑点的话,她都能乐呵半天。
我们又聊了一会,才知道她是浙江人,而且重点是她也是个学霸级的存在,在浙江,诚毅大学竟然是一本院校,我也是才知道,反正我们聊得还算投缘,我本身是个笑点很高的人,不过看着张晴一直在那傻乐,我也笑得很开怀。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生都这样,我反正是每个不同的阶段都会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高中时期是今誉,而大学四年,可能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