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也猜到自己的美貌有震慑作用，所以在走进珠翠阁里面的时候他一直往旁边的少女微笑点点头，咦，眼尖地发现今天夫人也不少。
真是寂寞春闺心，季晴在心底感叹。
走到里面，那些女人一拥而上：“公子，最近有什么流行的首饰介绍？”“公子，奴家最近脸色不好，用哪款面脂比较好呢？”“公子公子，奴家这身材戴什么首饰比较美？”“公子，奴家最近脖子缺了一点装饰，该选哪款？”
充当背景板的林掌柜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他还记得自己刚刚跟这班女人聊流行的首饰。她们的记忆是如此短暂的吗？他家那个婆娘一跟他吵架，连十年前他有一天晚回家的事都拿出来说。还有，你脸色不好你回家睡觉啊？你问季少……
女人若不再假装柔弱，男人很多时候都招架不住的。
昨晚被林掌柜普及流行首饰的季晴很快地进入销售状态，不得不说，配上季母遗传的俊俏容颜，加上季晴拥有几年的销售经验，推销起来特别得心应手。
被这么温柔的俊俏男子看着自己，然后悉心为自己配一款首饰，这些女人都要疯了。
“这款珍珠嵌碧玉步摇，最是衬托午后小歇的女人，慵懒迷人。这位姑娘回去小歇，醒来戴上它肯定能光彩照人。”刚戴上首饰，化上妆的你是是貌美如花的天仙，然后一到晚上，卸了妆容和首饰，立刻打回原形。
“现在流行繁复花纹，特别是金线缠绕扭曲盘成花纹的首饰，当然这也是看场合的。适合出门会客宴会的姑娘。特别是这款顶端用细金丝扭结盘屈成几层图案，边缘再缀以金箔剪成的小花的金簪。最适合华丽的场合戴。”平时佩戴人家会误以为你没宴会展示。
“这款镶以翠玉和玛瑙的金制发钗仿佛是为这位姑娘量身制作的，翠玉玛瑙金相呼应，让人眼前一亮。”亮眼的是珠宝。
“这套红玛瑙金镶簪子、珍珠镶嵌地头花和镶有小指大小玉玛瑙耳坠最适合这位贵夫人了，犹如仙子般高贵逼人。”逼人的是价格。
“钿金的镂花簪子最适合小家碧玉的清秀佳人。”主要看颜值。
“我们铺子里卖的胭脂非常干净，颜色也轻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纯花露蒸成的。只需要挑上一颗黄豆大小，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三颗黄豆般大小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最适合年轻的少女。”本来这款胭脂只需要抹一颗黄豆大小，但是对面的少女胜在脸大，所以季晴让她增加用量。
……
季晴一直在忙着跟顾客推销，不得不说，季晴的眼光非常毒辣，比那些平时推销给自己的掌柜挑选的还要适合自己。
如果说当初是看在季少美貌，现在则是惊叹于他的能力。
这位珠翠阁的少东家不仅人长得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业务能力还超一流。都说工作的男人最帅，诚不欺我也。顾客一边红着脸一边享受那磁性的嗓音为自己服务，都恨不得黏在季晴身上。
背景板林掌柜：……怎么办？他开始担心少爷的贞操了。
躲在门外轿子里的季父默默吞下惊讶，注视着这一切：……罗立说得对，果然是天赋异禀的经商才华，没点盛世美颜都对不起天赋异禀这四个字。头一次发现儿子容貌，不，是女儿容貌对京城女人的杀伤力。
还是不要告诉凤君了，免得她担心，季父心想。
全程在当背景板的罗立见季晴在讲得口沫横飞时，贴心地递上一杯热茶：“少爷，喝点茶。”
“谢谢。”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杯水，季晴赶紧接过，这么工作下去，很快就被这班女人榨干了，回家得赶紧让季母帮自己补一补。
等一大波女人依依不舍地离开时，季晴发现有个女子坐在一旁，身着紫色绣着牡丹花烟纱，同色的长裙，一边挽着髻，只戴两三个珠花，素淡不掩美色。面貌倒很端庄，只是眉眼间总有些媚色。见季晴看过来，就窈曳生姿地走过来，福了福身子：“公子，奴家是红袖院的管事，里面的姑娘不方便出门，请问贵店有没有提供一些上门服务。”
昨天梦蝶回去后，跟她说了珠翠阁的少东家选挑选首饰眼光一流，可以让他上门提供首饰。重点是这位公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当然，这话她偷偷藏在心里。妈妈桑一想，有道理，她们红袖院的姑娘都是不怎么出门的，衣着首饰又不能落伍，倒不如让人上门提供。
原来是红袖院的妈妈桑，季晴心下了然。立即朝未来金主拱拱手：“妈妈请放心，我们珠翠阁明日会带一些流行的珠宝来给各位姑娘挑选。”昨天那位碧翠烟衫的女子也说了自己是红袖院的姑娘，看来是她介绍过来的。
“公子会过来吗？”妈妈桑问道，她在这里观察了好一阵子，这位少东家有几把刷子。让那些长得一般的来倒不如找个好看的来，单看脸都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仿佛年轻了不少。每天都让自己的姑娘看在银子的份上接客，偶尔让她们享受一下也不错。不得不说，妈妈桑打着一手好算盘。
“一定一定。”季晴对她拱拱手，她还没去过青楼，借公务之便去看看也好。
背景板林掌柜眯着眼看这位一直讲公事的妈妈桑。她的眼睛从没从季少的脸上移开过，少爷去红袖院的话会不会被吞得一口不剩？
犹不知林掌柜担心的季晴很满意珠翠阁的销售额。
好有成就感。
直到中午，孙二捧一个三层雕有金钩仙鹤飞翔的方正漆食盒过来说：“少爷，这是夫人让人送过来的。”原来季父回去之后就告诉季母，珠翠阁现在热闹非凡，都是季青努力回来的。季母大喜之余担心孩子忙碌到没时间吃饭就让厨房做一份送到珠翠阁。
不看这食盒还没感觉，一看到就感觉五脏六腑都饿到不行。季晴赶紧打开：有圆薄饼、甜菜、冷陶和透花糍！
季母万岁！季晴一边心底狂欢，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下午依然很多人，估计都是慕名而来的女人。可见这个时代女人的娱乐太少了，季晴心里感慨不已。实际上是能光明正大欣赏男人的地方实在少得可怜，当然季晴肯定不了解。
毕竟她是个“男人”。
